顧瑜



看完希區柯克的《精神病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我不禁渾身哆嗦。視線掃過如織的人流,意識才蠢蠢的醒來,一切都像夢魘一般無絲無狀,招之不來,揮之不去。
馬麗安驚慌而故作鎮定的表情一次次在腦海中回放,精彩的面部表情無愧于金發美女精致的五官。眼神中流露出的驚恐和對前途的不知深深地吸引著觀眾的眼球,同時也為以后的故事情節發展埋下了伏筆,設置了懸念。
懸念是希區柯克此片中很大的亮點,正是這些懸念的設置才將這部片子的驚悚之感一再推向高潮,同時也展露出了創作者嚴密的邏輯思維和高度的嚴謹敏感性。
當馬麗安遇上了貝茲,故事的精彩之處真正開場。貝茲表現的熱情甚至可以說深情,所說的話也顯得頗有思想和深度。其中有句“我們都掉在自己的陷阱里”。這是一句暗示性很強的臺詞,暗示著貝茲病態的心理和匪夷所思的行為。
其實我們不得不佩服導演的才能,折服于他剖析心理的高超手段。用懸念推動情節發展,不僅讓我們在感官上受到挑戰性的沖擊,同時也讓我們的心理即主觀情感一再受劇情影響而一波三折,驚魂不定。
劇到終結,一切懸念才真正放下。電影也回歸到了最初或者說是永恒的主題——人或人性。若將個人當作個人來看,那么貝茲便是愛恨交織的產物,負罪,內疚和愛折磨著他,控制著他。與此同時,我們也不得不思量,設想他假若沒有這種生活,情感上的挫折,那么他就一定不會有這樣極端偏激的行為嗎?不見得,只要有生活經歷,人就會形成一種獨有的心理反應,而當這種經歷大大地影響或沖擊到他的生活和個人情感時,就會形成長期的一種心理陰影,遇到外界事物時便會自然而然產生一種心理暗示。貝茲的案例就符合以上論述。
若將個人當作群像來看,那么貝茲就只是社會“心理病患者”的一個縮影。這部片子也拷問我們,終究是什么將他們推向了人性的虛妄,是人類最陰暗的一面,還是社會畸形的思想體系,還是僅僅是一部分人的本體缺失?于此我無法回答。的確如此,有可能都是,也有可能都不是。但不可回避和否認,人類的深邃性是值得我們每一個人深思和探討的話題。
成功的懸念設置創造了不凡的佳作。面對此片的壓抑感和最后的如釋重負,我覺得我們值得慶幸的是“電影具有撫慰人類心靈的偉大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