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


有人說,喜歡在路上,我亦如此,
因為,每天給到的都是陌生、偶然、未知,有單一給不到的刺激和興奮,
可,會有意外發生,就忽然有一個地方,第一秒就俘虜了你的心,
讓你愿意自此停留,直到老去,于我,
那個偷心的地方是麗江。
盡管麗江多面,每個人遭遇并被俘獲的都是那時那景的唯一,而我恰好走進了她慢的性子里:我遇見了坐在酒吧墻外,貪聽窗里韻律的陌生人,他雖衣衫不究,面目滄桑,卻掩飾不了,那隨音樂飄遠的思緒,我猜他同我一樣,想到了年輕時的模樣和絕強的夢想,而他現在擁有的是他引以為豪的午后時光;
我遇到了磨的很亮的青石板路,它們因無欲而無視似水流年自在穿越,留下是一寸一寸的光滑和色澤;
我遇到了漫步在陌生街巷里的中年夫妻,很淡定的奶娃娃,她淡然地看著來來往往的過客,不哭不鬧,她也許在等爸爸,也許知道家鄉男主內女主外的方式,也許她大眼睛里透出來的自若正是得自媽媽的感染;
我遇到了放置在陽臺上的小木馬和玩具王子,王子的眼神很紳士,可他不知道在麗江養馬,會消耗掉一個公務員的年收入,而我想,他的主人一定不為此苦惱,因為和他們并排的是一小束花,兩小瓶陌生綠枝椏,并不貴重,卻不少情調;
我遇到了音樂吧里打手鼓的陽光女孩,推著自行車走進街巷里的叫賣老外,遇到了流動在各處的納西元素和墻角里樸素的一盞燈,遇到了掛在陽臺上的花花綠綠的衣裳……
這些發生在剛剛地光線里,它們滲透進了我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發甚至我每一個細胞,它們慢,卻在觸動我時做到了穩準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