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思明善于學習,他總在一段時間里給自己設定新的挑戰,而且做得很好。獅子座的他善良、開朗,不同階段總會交到很多好朋友。從語文老師、編輯、主編、作家、劇作家、文化商人,他的身份轉換很多,而且很快。而這一切源于他對生命本身、生活本色的熱愛。
在山東當初中語文老師的8年時間里,安思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個作家。回憶從踏入社會開始工作到現在,安思明感覺自己的狀態一直是隨心而動。
一個好老師,首要是讓學生成績好,讓學生考一個好學校,最好能讓學生喜歡你,這樣學生會更愿意上你的課,聽你的話,還要能跟家長溝通順暢。安思明教了3屆學生,8年時間里,他已非常熟悉教學方法、教學理論、教學技巧……也被評為優秀教師、優秀班主任,常常講公開課。當第3屆學生從初中升入高中,“飛走了”之后,他感覺自己還在原地,沒有成長。他意識到自己的生活就是上班、發工資、再上班、再發工資,單位福利分房,他沒有生活壓力,但動力也不足。
他突然希望換個跑道,找到新的追求。
2004年,安思明帶著自己工作多年的積蓄來到北京,當時他在北京沒有一個朋友。2004年年底,因為語文老師經歷的關系,他很快獲得了一個OFFER。在2005年年初正式進入某雜志工作時,他對北京的媒體圈一無所知。他從編輯做起,買大量雜志,研究如何提問、寫文章如何開頭、過渡、結尾,他希望成為一個受他人認可的采訪者與寫作者。幾年間,換了好幾份工作,工資從3000多,到5000多,再到6000多,在2008年當主編時工資已到1萬多。
他坦言,在接觸大量人的過程中,潛移默化地對他自己的思想、性格、能力有了更好的塑造。只是采訪時很多信息反饋回來,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是他正在思考的,或者是他想要的答案,這些又會讓他的行動發生一些變化。
《越南星空下》希望去表達,許多離開過去自己熟悉的故鄉、過去多年生活過的地方,只身一人來到北京、上海這樣的城市的人,好像看上去機會很多,能夠實現夢想,但是在追尋夢想、努力綻放、全力打拼的過程中,又失去了很多。他在作品中會有一些終極的思考,“活著要做什么?”,“職場拼搏為了什么?”,“買房買車是不是你的終極目標?”。
他希望將自己對生存與死亡的價值思考,不斷追求又不斷失去的價值理念,傳遞出去。
他的這次寫作是在2009年,媒體的工作讓他擁有了很多朋友,他發現在北京的短短幾年內,無論是他還是他身邊的朋友都發生了很多變化,大家都經歷了許多故事。他辭去工作,用4個月時間,在家里寫出自己的感受。“小說里,看似很多有戲劇性、有強大沖突的情節,其實都是生活中發生的事情。真實的生活比創作本身更復雜。”他說。
他會一直往前走,不會往回看。有一天,一位做投資的朋友提議,跟他一起合伙開文化傳播公司,安思明偏文藝范兒,朋友工科出身,更理性。兩人合作默契,這也恰恰滿足了安思明寫作多年,不愿意只是坐而論道的想法。
如果愿意平靜的生活,安思明可以生活得很好,只是他內心的不滿足與好奇心,讓這位70后總是在進行各種嘗試。“我特別好奇,比如,我就很好奇如何才能做一個特別好的老師,特別好的班主任,如何才能是一個好的寫作者,如何能寫一個好的劇本,如何才能做好文化公司。”
他不斷打開自己,不給自己設限,反倒讓他更容易吸收,并在每個領域里享受到樂趣。他當老師,上課的時候,會給學生看《千與千尋》動畫片,開班會的時候,聽周杰倫的歌,在媒體工作時與聊得來的嘉賓交朋友,對方認同他,并成為他的朋友時,他說那種感覺挺美妙的。他說,“要是我不能享受那個事情本身的話,我就覺得很沒意思的。”他認為這才是生命的本身與生活的本色。
接下來,他希望把作品拍成電影,也創作一些電影劇本;他會寫一本關于茶的散文書,這源于他去年的武夷山之行,他看了茶園,見了很多茶人后深有感觸;還可能再做一本叫《禮·尚》的雜志,立意在“生活文化化,文化生活化”,把許多跟生活相關的文化傳播出去;文化公司許多高端文化項目正在讓他進行新的挑戰。
如今,他正需要解決的是如何做好文化商人,如何在文化人與生意人之間很好地轉換。他笑著說“文化人跟生意人,完全兩個概念、兩個角色。實現創作人、創意人到生意人的轉變,我需要時間。我現在發現,搞創作的人跟生意人最大的區別在于,生意人在表達跟錢、項目、生意、合作、運營有關的事情時,他的態度和表達都是直接的,而文化人,在談錢談合作時,表達就會比較含蓄,不夠直接。”
他文化人的大腦正在改造為用商業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比如,最近就在考慮,商業模式與盈利模式,一個不一定掙錢,一個一定掙錢的差別。
不斷行走,不斷給自己帶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