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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草有主(五)

2013-04-29 00:44:03酒小七
飛星動 2013年6期

酒小七

【上期回顧】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在這么狹小的空間里過夜,可想而知我有多別扭了,可鐘原這廝卻用一條“蛇”嚇得我直撲進他懷里,被玲玲師姐誤會成調情……

現在是五一,夏天還沒到,如果在市區,是很難遇到雷雨天氣的,沒想到在這里,我們竟然被轟隆隆的雷聲驚醒了。

我活了快十九年了,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雷聲竟然可以這么響,原來閃電竟然可以這么亮,那個瘆人啊……

關鍵是,那啪啪啪的雷聲,我怎么聽怎么像是就在我們的頭頂上方,那閃電隨時都有可能劈下來把我燒得只剩幾根骨頭的樣子……太恐怖了!

我把頭埋進睡袋里,捂著耳朵,想人工降低一下那雷聲的響度,奈何無效,雷公今天和電母吵架了是怎么的,那聲音,越來越響,而且總仿佛近在耳旁,我嚇得全身繃緊,腦袋發漲。

鐘原也被吵醒了,他翻了個身,喃喃道:“大自然要發威啦?真是個好天氣。”

變態!

我心里越來越怕,誰知道下一道閃電會不會劈到我頭上?看這陣仗,難道我今天要把命交待在這兒?不要啊,我還沒有活夠啊……

這時,鐘原的聲音又響起來了,配合著那時不時亮如白晝的閃電,那氣氛,要多詭異有多詭異。鐘原說:“木頭,你怕打雷?”

我顫抖著答道:“我不怕打雷,可是我怕死。”

鐘原呵呵笑了笑,低聲說道:“沒事,就算死,不還有這么多人給你陪葬嗎?”

我哀號道:“我不要死啊,我希望大家都好好兒地活著,誰都不要死啊……”

鐘原伸出一只手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放心吧,哪那么容易死。”

我不理他,從睡袋里鉆出來,打開小臺燈,然后拎過背包開始翻東西。

鐘原好奇地問道:“你在干嗎?”

我:“寫遺書。”

我從背包里翻出一個嶄新的小本子和一支筆,還好我這次帶的東西齊全。

鐘原也從睡袋里鉆出來,他湊了過來,說道:“你真相信自己會死?”

我掃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孩子,做人要有憂患意識。”

鐘原屈起手指敲了一下我的頭:“孩子也是你叫的?叫‘鐘哥哥。”

嘔!我瞪了他一眼,沒答理他,開始翻開小本子寫遺書。嗯,寫什么好呢,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需要留點兒什么信息給活著的人呢?

我用圓珠筆的筆頭輕輕敲打著下巴,最終在小本子的第一頁認真地寫道:“爸爸,我愛你。”

筆勢孱弱,透露著垂死的掙扎與哀怨。我看著那幾個軟得不像話的字,突然悲從中來。

不會我真的要死了吧?我還沒有好好兒孝順我老爸呢……

鐘原突然搶過我的小本子看著,我扭頭瞪他,卻發現他正詭異地盯著我。

汗,他一定是在嘲笑我寫的字難看。

我心里這么想著,更加生氣了,于是毫不猶豫地搶回小本子:“你要是也想寫的話,我可以借給你一張紙。”

鐘原擺擺手:“我是怕你死了,你的遺書又下落不明,所以幫你個忙,備個口頭遺囑,萬一到時候用得著呢。”

雖然我很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這么好心,不過貌似他說得還是有一些道理的。

鐘原又說:“那,除了你爸爸,你還有什么話要和別的人說嗎?”

我想了想,說道:“告訴我們寢室里那三個沒良心的,讓她們在我的葬禮上多夸我幾句。”

鐘原點頭,又問:“還有沒有?”

我:“跟實驗室的老師說聲對不起,并且恭喜她。”

我們班男生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做“實驗室殺手”,因為我每次做實驗,幾乎都會打碎點兒東西,或者搞壞個儀器什么的,也正因為如此,我那點兒入不敷出的錢,都快彈盡糧絕了。

鐘原:“還有呢?”

我想了想,羞答答地說道:“告訴陸子健,我崇拜他。”

鐘原瞇了瞇眼睛:“還有呢?”

“還有?”我側著頭想了一會兒,搖搖頭,“沒什么了,雖然我會死得很壯烈很慘烈,但是我做人很低調的。”

鐘原:“那你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

我一拍腦門兒,說道:“對啊,差點兒忘了……鐘原啊,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鐘原端著架子點點頭:“說吧。”

我嘿嘿笑了笑,說道:“那啥,你能不能給你的相機拍個照片,等我死后給我燒過去?我……”

鐘原眼神不善:“那你等著去死吧。”

我:“……”

這么小個要求都不能滿足?這人真是小氣得可以。

我不再理鐘原,自顧自地研究起遺書的內容來。我越想越覺得有好多話要說,于是在昏暗的燈光下奮筆疾書起來。

鐘原在一旁說風涼話:“你不會是臨時想寫個自傳吧?”

我連頭都懶得抬,沒好氣地回他:“關你什么事!”

鐘原卻懶洋洋地說道:“現在不打雷了,你確定你要繼續寫?”

我丟下筆,豎起耳朵聽了聽,汗,真的不打了。

此時帳篷外很安靜,唯一的聲音就是沙沙的雨滴落地的聲音,雷公電母的家暴結束了。

我合上小本子,長長地出了口氣:“還好還好,又撿回了一條命。”

鐘原卻說道:“忘了告訴你,我們選的這個地方防風防雷防洪水,而且咱們的帳篷也是能避雷的。”

我:“……”

也就是說,我剛才的驚嚇都是多余的?我寫的遺書都是沒用的?

我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鐘原笑瞇瞇地答道:“我以為你演戲自娛自樂呢。”

我:“……”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天已經放晴,不過周圍到處還是濕漉漉的,空氣很新鮮。

我們簡單地吃了點兒早餐,便整裝出發,這次的目標是主峰。

爬山真是個力氣活,中間有多累我就不說了,相信爬過山的人都知道。至于沒爬過山的,嗯,大家都爬過臺階吧?我們這山的海拔是一千五百多米,山腳算是平原,我們今天是從半山腰開始爬,保守估計,垂直距離上至少要向上升六百米。

六百米是個什么概念,如果三米作為一層樓的話,六百米就是兩百層樓。是的,我們要爬兩百層樓,從一層開始爬起,一直爬到兩百零一層,不允許坐電梯……而且,這還是保守估計。

不過爬山的成就感也在于此。

當我們大汗淋漓地爬到山頂上的時候,心中澎湃而來的“一覽眾山小”的豪氣,頓時讓我們覺得,流再多汗也是值得的。人生的意義是什么?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問我,我一定會回答,人生的意義就是征服。

當然,雖然我們英雄了一把,下山的時候也著實狗熊。上山容易下山難,在這里我是深刻地體會到了。我們下山的路并不是原路返回,而是選擇了另外一條比原路更加艱難的路。

這條路的臺階跟沒鋪一樣,而且很高,有的地方甚至高達一米,幸虧我在家的時候喜歡爬樹,整天上躥下跳的,所以這個時候跳起來也沒什么,倒是苦了那些不怎么好動的女生,在這些地方都需要男生拉一把才能過去。

除此之外,還有更離譜的。

有些地方的路完全是“這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坡陡一些也就算了,還從土里滲出巖沙,好幾次我都差點兒滑倒,還好后面的鐘原及時扶住我。雖然昨天晚上鐘原惹毛了我,不過看在他今天幫了我的分上,我也不好意思和他生氣了。

走了一會兒,我們來到了此番下山之路上的一處比較兇險的地方。之所以兇險,是因為它不僅臺階形同虛設,坡陡,有巖沙,而且很窄,如果兩個人在這條路上迎面相遇,其中一人就得靠在山壁上盡量地騰出空間來先讓另外一個人過去——就是這么窄的一條路。

我們一行人緊緊靠著山壁緩慢行進著,生怕一腳踩空,掉下去。

我在走過一個滑坡時,腳下的一塊作為支點的石頭突然松動了,我本能地趔趄了一下,另一只腳隨即踏空,朝山崖邊上踩去。

我驚慌失措地手舞足蹈,想要保持身體的平衡,奈何腳下的路真是太滑了,我眼看著就要往路外的山崖倒去……

鐘原眼明手快,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將我拉了回來。

可是我卻更沮喪了。因為剛才手舞足蹈的時候,相機一不小心脫了手,現在我人回來了,它卻掉了下去……

我死死地盯著相機消失的方向,失聲說道:“相、相機……”

我想,我迎來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機。

一臺價值兩萬元人民幣的相機,就讓我眼睜睜地弄“丟”了。

同行的人都對此表示關心,但沒有一個人能說什么,畢竟這不是個小數目。然而隊伍里出了這么大個事,也是很影響氣氛的吧?

我們停在一個地方休整的時候,大家都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此時鐘原卻一臉輕松,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用手指輕輕敲著我的肩膀,就差哼小曲了。

我就這么緊張兮兮地站在他的魔爪下,接受審判。

鐘原對大家說道:“這是我和沐爾之間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了。是吧,沐爾?”他說著,敲擊我肩膀的力道重了一些。

我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是……”

眾人松了口氣,但隨之又換上了悲憫的眼神看著我。

隊長是個厚道的人,他猶豫了一下,對鐘原說道:“這件事情我這個做隊長的也有責任。”

鐘原卻十分大方地擺擺手:“不用了。你們也不用擔心了,我還能把她怎么樣。”說完,笑瞇瞇地看了我一眼。

大家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即變得詭異起來,看得我膽戰心驚的。我就不明白了,鐘原這次又要搞什么鬼?

露營歸來的時候,大家進行了一次瘋狂的聚餐。之所以說這次聚餐很瘋狂,除了因為大伙兒情緒比較高漲外,還因為,他們的胃也比較高漲。

是的,是他們,沒我什么事。我因為一直惦記著鐘原那相機,所以也沒什么胃口。

鐘原卻吃得津津有味,桌子上的菜被他嘗了個遍。他還把一個超級大的魚頭夾到我碗里,不懷好意地笑:“你擔心什么,反正你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我憤恨地戳著那個大魚頭,他說的是什么話!

要命的是,雖然這話不中聽,可卻是事實……

我們聚餐到很晚才散,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回到學校。

鐘原被其他隊員灌了點兒酒,走路都有些搖晃。我尋思著趁現在他喝得有些不清不楚的時候跟他商量相機的事,也許他就不會太為難我。

于是我就靜靜地、悄悄地,架著鐘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偷偷地來到一座偏僻的涼亭。

我把鐘原丟到木凳上,開門見山地問道:“鐘原,你打算讓我賠多少錢?”

鐘原靠著身后的柱子,瞇起眼睛仰頭看我。周圍微弱的路燈光灑到他的臉上,他的面容很平和,像一只食草動物一樣,乖巧而無害。

我不禁感嘆,喝醉了就是好,現在的鐘原的殺傷力與攻擊力都已經降到最薄弱的程度了吧?

我盯著那張完全無害的臉,又在心里感嘆,這小子皮膚怎么這么好,羨慕嫉妒恨!

鐘原就這么看了我一會兒,突然清了清嗓子,說道:“你覺得多少合適?”聲音很清明,吐字很清楚,一點兒不像喝醉了。

我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鐘原大概是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扭過臉去,表情有些扭曲,仿佛在忍受著什么:“我要是不裝,他們就沒完沒了了。”

我撓撓頭,他說得也對。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于是我鼓起勇氣說道:“你看,你那相機雖然挺好,但再怎么說也是個二手的不是?”

鐘原點點頭:“確實是個二手的,我才買了一個星期,這次是第一次用。”

我:“……”

我狠了狠心,說道:“不管怎么說,它就是個二手的,二手的就是不值錢的!”

鐘原不置可否:“那你說,它值多少錢?”

我再次狠了狠心:“也就……一萬塊錢吧?”

“很好,”鐘原點了點頭,“那么,你拿得出一萬塊錢來嗎?”

我:“……”

好吧,我確實拿不出來!

鐘原繼續對我進行深層次的批判:“那么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是什么意思?談好了價錢,又不給錢,你不會就想趁著我喝醉了敲我一筆吧?”

他這么一說我更愧疚了,我低下頭不敢看他:“我不是這個意思……”

鐘原:“那你是怎么個意思?”

我鼓起勇氣看著他,咬牙說道:“我……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鐘原挑起嘴角笑了笑:“很好,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以身相許了?”

我:“……”

鐘原你不要總是那么讓人無語好不好!談判進行到這兒,我那點兒氣勢已經完全被打壓下去了,此時我只好弱弱地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我能先欠著你嗎,慢慢還……”

鐘原不滿地皺眉:“木頭你也為我考慮一下吧,我也很窮的,我也很需要錢……”

你窮嗎?你窮嗎?你窮的話還買兩萬塊錢的相機?你窮的話,飯卡里的錢比我銀行卡里的錢多出好幾倍?

當然這些話我只敢在心里嘀咕一下,萬一這變態氣急了要剁了我的手指償債呢……

于是我弱弱地問道:“那你說要怎么辦?”

我真的沒錢啊,我爸也沒錢……

鐘原思考了一下,答道:“這樣吧,我最近正好想請個陪練,還沒找到合適的,要不就你吧,到時候我就不給你發工資了。”

我吞了吞口水,以為自己聽錯了:“陪、陪練?”

鐘原挑眉瞪我:“你不愿意?不愿意就算了,拿錢來吧。”

我慌忙搖頭:“不是不是,我當然愿意,可是你為什么要請陪練?陪什么練?”

鐘原答道:“跑步打球做運動什么的,我總不能自己跟自己打網球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無語。

鐘原又問道:“你還有什么問題?”

“我就是想問問,鐘原你真覺得自己窮嗎?”我就沒見過這么亂講究這么架子大的窮人,還陪練!

鐘原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我當然窮了,不然為什么要請一個不用花錢的陪練?”

我總覺得他這話里的邏輯有問題。

我和鐘原又就“勞動力償債”的細節問題做了深入探討,最后我們達成一致:我銀行卡里的錢完全歸鐘原所有,鐘原每個月給我發兩百塊錢的零花錢,但是我保留對他飯卡的支配權,一直到我還完債為止。

根據那臺倒霉相機的估價以及現在勞動力的市場價值,我們的還債期限暫定為十五個月,當然,如果我表現好,可以適當縮短。

除了還債期限讓我有些憤憤,其他條件都還好,反正我銀行卡里也沒多少錢,而且這樣一來,我用不著擔心吃飯問題了。

可是代價是十五個月啊,十五個月……

5. 風波無處不在

我把我和鐘原的勞資關系跟寢室里那仨姑娘講了一遍,她們聽完,派小二做了個總結陳詞:“也就是說,你被包養了?”

= =!

我無奈地抓了抓腦袋:“拜托,你們哪一只眼睛看到我被包養了?這根本就是債主與良民,老板與員工,壓迫與被壓迫的……血淚史啊……”

我還沒說完,四姑娘就點著頭說道:“不僅包養了,還潛規則了?”

我:“……”

這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我求助性地望著老大,我美麗高貴善良的老大啊,幫我說句話吧……

老大摸了摸我那剛長出一層毛的腦袋,笑瞇瞇地說道:“木頭啊,回頭給我們開個專題講座:怎么樣才能泡到優質美男。”

我欲哭無淚,拍開她的手:“等我泡到陸子健我就開!”

我一提陸子健,小二不淡定了,她使勁敲著桌子,帶著哭腔說道:“我家的陸小攻啊,你怎么就這么命苦啊……”

四姑娘皺眉:“哭什么哭,那小子又沒死。”

小二:“他要是死了,就該換你哭了吧?”

四姑娘抬腳就朝小二的椅子踹去。

我看著這個混亂的場面,淡定地爬到床上去。算了吧,反正流言止于智者,她們愛怎么想怎么想,等我熬過了這十五個月,嗯哼!

也或者,我什么時候一不小心交到了一個陸子健那樣的男朋友,然后……呵呵,呵呵呵呵——

我這么想著,躺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嘿嘿傻笑起來。

我和鐘原的雇傭關系在上課后就得到了充分體現。無語,這就是壓迫者的嘴臉。

因為要陪鐘原晨練,所以我要比平常提前半個小時起床,對于這一點我是非常怨念的,當然我也只敢在心里怨念一下,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鐘原這個變態,大清早地拉著我去跑步,我眼睛都沒全睜開呢。

不僅如此,他還很風騷地穿了一套很拉風的全身雪白的運動服,比白雪公主都白。再加上他馬馬虎虎的也算是美型,可想而知我們遭到了怎樣的圍觀。當然,大家圍觀的主要是他,我充其量就是一陪襯,還是一寒酸的陪襯。

而且,我是多么多么的痛恨跑步啊……

于是我上訴:“鐘原我能不能申請不跑了?”

鐘原一邊臉不紅氣不喘地慢跑著,一邊問我:“理由。”

我想了個很冠冕堂皇的,大多數人都不會拒絕的:“小腿會變粗。”

鐘原滿不在乎地駁回我的上訴:“沒事,我不嫌棄。”

我覺得他這話很奇怪,想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有什么權利嫌棄或者不嫌棄!”我就不相信這天下還有嫌棄員工小腿粗的老板,這樣的老板也太龜毛了!

鐘原停下來看著我,不悅道:“我本來還想著等你表現好了給你加薪什么的,沒想到你第一天就跟我唱反調。”他說著,不理會我,轉身接著跑。

我很沒骨氣地拔腿追上去:“我在跑,我不怕小腿粗……”

鐘原沒說話。

我喘著粗氣說道:“你、你能不能跑慢點兒……”

這就是腿長的優勢,忌妒!

鐘原還是沒說話,但是速度降下來許多。

我感動地側頭看他,發現他此時眼睛半瞇著,嘴角微微上揚,像是在笑。那種笑,不像平常那么邪惡,倒是有點兒清新,就像早晨的空氣一樣,清新。

所以說嘛,任何壞人都有良心發現的時候,鐘原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當然就算良心發現了,壞人也依然是壞人。

我漸漸地發現,在對于我和鐘原的雇傭關系這件事情上,我們寢室那仨無良家伙的表現,已經算是淡定的了,至少她們的話里多多少少帶著玩笑的語氣,而這幾天我遇到的一些人,已經完全把我和鐘原看成是情侶了,囧死個人啊。

我問鐘原怎么辦,鐘原淡定地回答:“我們用時間證明給他們看。”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嗯,時間久了,流言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不過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證明,就有人上門踢館了。

話說這天晚上社團里要舉行露營展示會,鐘原有事沒來,我作為三隊的攝影委員,光榮出席。

展示會結束之后,玲玲師姐把我叫住。我問她有什么事情沒,她卻嚴肅地對我說:“沐爾,我要向你挑戰。”

我撓了撓頭,不明白:“什么東西?”

此時有一些沒走的人也愣住了,遲遲沒有離開。

玲玲師姐驕傲地看著我,說道:“我要向你挑戰,我贏了的話,鐘原是我的,你放手。”

本來這幾天我就被那些傳言折磨得頭大,于是此時不怎么恭敬地說道:“鐘原不是我的,愛誰誰,師姐您隨意。”

玲玲師姐攥了攥拳頭,目露兇光:“你什么意思?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我嚇得后退了一步:“師姐您別激動,我和鐘原真沒……”

玲玲師姐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你還好意思說沒有?沐爾我沒想到你是這么矯情的一個人啊。”

我覺得我很委屈,我們做什么了?我們什么都沒做啊……還有,我哪里矯情了!

玲玲師姐繼續居高臨下地問我:“總之,你接不接受我的挑戰?”

我覺得玲玲師姐的邏輯很讓人費解,先不說我和鐘原沒什么,就算我們真的有什么,她喜歡鐘原她就去追啊,我就算被人挖了墻腳那也只能自愧魅力不如,問題是她為什么要氣勢洶洶地來找我挑戰?

玲玲師姐繼續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看,仿佛要在我身上灼出一個洞來她才肯罷休。我打了個寒戰,笑嘻嘻地說了句“師姐再見”,然后一溜煙地跑出了報告廳。

我回到寢室,把這事跟一二四一說,大家都表示理解,汗,為什么我始終不能理解呢。

不過這事還沒完。

第二天,我接到社團里的一個朋友小杰打來的電話,她神秘兮兮地問我,要和玲玲師姐比什么。

我覺得莫名其妙:“我沒有啊。”

小杰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也不管我說什么,自顧自地說道:“大家都在賭你和玲玲師姐誰贏,我也想壓,可是不知道壓誰,我說,你到底和玲玲師姐比什么?”

囧死個人,我怎么覺得最近社團里的人都不太正常呢……

小杰見我沒說話,又說:“嗯,他們都壓了二十塊,要不我也壓二十?可是會長大人一下壓了一百塊啊……”

我吞了吞口水:“壓……壓錢?”

小杰:“是啊,你不會才知道吧?”

我擦擦汗,這不才昨天的事情嗎,沒想到環保社團里的人的新聞敏感度比新聞社那幫家伙們還高,要是讓這幫八卦的家伙去統治新聞社,搞不好新聞社一直疲軟的社團建設從此就能煥然一新了……

不對不對,我又扯遠了。我在心里小小地算計了一下,問道:“那什么,玲玲師姐最擅長的是什么?”

小杰想了一會兒,答道:“應該是跆拳道吧。我聽說她是黑帶三段,還得過獎呢。”

跆拳道……好像有點兒恐怖吧?

不管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于是我咬咬牙,說道:“那好吧,我就和她比跆拳道。”

小杰驚嘆:“你瘋了?”

“聽我說,我沒瘋。”我淡定地笑,“小杰,你幫我也壓兩百塊錢,用你的名義。嗯,應該壓誰贏,你也知道吧?”

小杰沉默了良久,終于感嘆了一句:“沐爾你也太無恥了。”

我奸笑,挨頓打就能贏點兒錢,這種好事情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于是我十分自信地主動和玲玲師姐說,我接受她的挑戰,并且指定了,除了跆拳道,我不比別的。并且我們倆還簽了生死狀,不管受什么傷,一律后果自負。

這事我一直沒敢告訴鐘原,畢竟我是拿他做賭注,雖然賭得有些莫名其妙。幸虧環保社的規模也不是很大,所以也沒太多人知道這事,不至于傳到鐘原的耳朵里。

其實我主要是怕他知道了,扣我工資。

比賽定在周六下午,正好這天鐘原去了H大,因為他有一個校際足球賽要踢。本來他還要求我去給他當業余拉拉隊的,后來我說我頭疼,他也就沒逼我。

于是下午三點,我準時來到了練功房,那里已經有一些人在等了。

我豪氣萬丈地走了過去,熱了熱身,喝了點兒水。象征性地環顧了一下周圍的觀眾,然后我就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一二四此時正興致勃勃地朝這邊看,還朝我豎大拇指。我之前已經警告過她們不許來,畢竟是我被別人狠揍一頓,有啥好看的。

一二四看到我,干脆大大方方地擠到前面來。老大拍拍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我是來給你加油的。”

小二:“我是來拍照的。”

四姑娘:“我是等著把你抬出去的。”

我:“……”

我挨個兒瞪了她們一遍,隨即豪情萬丈地走進比賽場地。

會長大人是裁判,此時他舉著面小旗,揮了揮。預備,開始。

玲玲師姐眼神犀利地盯著我,渾身散發著殺氣。她赤著腳,在地板上跳啊跳,跳啊跳,活像一只小兔子。

我比畫了個李小龍的開手式,然后很有大俠風范地一動不動。

玲玲師姐突然大吼一聲,抬腳朝我踢來。

我在她的腳還沒接觸到我的胸口時,先一步往地板上一倒,然后捂著胸口哀號起來,一邊假裝痛苦地號叫一邊說道:“師姐,我輸了,我輸了還不行嗎……”

玲玲師姐一頭霧水地看著地上的我,當意識到我是裝的時,她兇狠地彎腰來拉扯我:“你給我起來!我還沒打呢!”

我倒在地上哼唧著,死活不起來。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然而接下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我家兇猛的四姑娘突然氣勢洶洶地走上來,在其他人都還沒有搞清楚狀態的時候,她突然飛起一腳,穩準狠地踢到玲玲師姐的下巴上。

隨著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慘叫,玲玲師姐重重地摔到了三米開外,這回輪到她哀號了,而且是發自肺腑的哀號。

周圍人見勢不妙,紛紛上前。

四姑娘大概是覺得不過癮,她一邊說著“會打架了不起啊,我打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啃棒棒糖呢”等邪惡的話語,一邊怒氣沖沖地要走上前去,似乎是打算在玲玲師姐身上補上兩腳。

還好小二和老大拉住了她。

我戰戰兢兢地從地上爬起來:“四啊,我……我沒事……”

就在這時,圍在玲玲師姐那里的一群人里,突然有人高聲說道:“不好了,玲玲師姐的下巴脫臼了!”

玲玲師姐從下巴到頭頂纏了一圈的繃帶,那樣子很滑稽。此時她正哀怨地瞪著我……她不敢瞪四姑娘。看來某些時候,武力才能證明實力。

此時社團里的人都走完了,就剩下我和四姑娘在這里和她賠禮道歉……其實四姑娘也是我硬拉著她來的,這孩子簡直太彪悍了,把玲玲師姐打得下巴都脫臼了,還說沒打過癮。當時玲玲師姐一不小心聽到她這句話,看她的眼神立馬從怨恨轉為敬畏了。

我抓著玲玲師姐的手,懺悔道:“玲玲師姐,對不起。”

玲玲師姐想甩開我的手,但她看到四姑娘那兇神惡煞的眼神,立馬改變了姿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那表情,別提有多糾結了。

我覺得面對著玲玲師姐的這個便秘表情實在是壓力大,于是招呼四姑娘道:“乖四四,今天謝謝你啊,要不……你先回去?回頭我請你吃飯啊……”

“算了不用了,老規矩,幫我打一星期的水。”四姑娘說著,威脅性地看了玲玲師姐一眼,轉身離去。

四姑娘走后,玲玲師姐終于重振雄風。可惜她下巴上綁著繃帶,嚴重地影響到她的形象以及氣質。加上她下巴脫臼不能正常說話,于是……唉。

此時她張口含含糊糊地和我說了句話,我琢磨了半天,才發現原來她說的是:“沐爾你干得好。”

我剛想說話,卻見鐘原突然闖了進來,我差點兒以為自己眼瞎了,這家伙不應該在踢球嗎?不會他又是替補吧……

玲玲師姐一見到鐘原,立馬像只受了委屈的兔子一樣淚汪汪的,她激動地看著鐘原,含糊而黏糊地叫道:“嗯——東……玩……”

此時鐘原還穿著球衣,以證明他確實曾經去過球場。他滿頭大汗,拉著我從上到下看了看,說道:“你沒事吧?”

我很感動,最近鐘原這種“間歇性變好人”的癥狀,讓我很受用。于是我搖了搖頭:“我沒事。”

玲玲師姐鍥而不舍地嗚嗚低叫:“東……玩……”

鐘原看了看她,問我:“是你打的?”

我:“不是,是四姑娘……話說,你不是在踢球嗎?怎么回來了?”

鐘原:“聽說你被人打殘了,我回來給你收尸。”

= =!

我擦擦汗:“好吧,謝謝你。”

這小子雖然總是壓迫我,不過還算仗義。嗯,鐘原其實很有變好人的潛力嘛。

鐘原:“到底怎么回事?”

我:“這個……呵呵——”

鐘原掃了一眼玲玲師姐:“出去說。”

“可是玲玲師姐……”我有點兒猶豫,雖然我也不怎么待見玲玲師姐,可是她這個慘狀畢竟是因為我造成的,所以這會兒丟下她出去,我似乎有些不太厚道。

鐘原卻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出去了,留下一個口齒不清的玲玲師姐在哀號……

鐘原把我丟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兇狠地問道:“木頭你長出息了啊,還學會打架了?”

我撓撓頭,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離奇:“鐘原你現在不是應該在H大嗎?其實替補也是很重要的崗位,你不能看輕了自己的作用……”

鐘原怒道:“閉嘴!誰說我是替補了?你見過穿一號球衣的替補嗎?”

我仔細看了看他的球衣,果然是一號:“啊,那么,一號是什么?”

“當然是門將。”鐘原在原地踱了兩步,臉色陰沉,“不對不對,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我都讓你氣糊涂了……喂,誰讓你打架了?就你這身板兒,你覺得你能打得過誰?”

鐘原貌似很生氣,我尋思著如果我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他大概會更生氣,于是我撓著后腦勺兒,嘿嘿笑道:“鐘原你誤會了,我就是想和玲玲師姐切磋一下武藝,呵呵——”

“切、磋、武、藝?”鐘原一字一頓地反問,瞇起眼睛陰森森地看我。

他突然一只手撐著墻,傾下身來湊近我的臉,冷冷地說道:“你真以為別人沒告訴我是怎么回事?”

失算失算,我怎么忘記這回事了,社團里有很多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可能有人一看我闖出大禍了,就趕緊給鐘原打了個電話吧?估計當時那人沒說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鐘原以為我被打殘了。

唉,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擔心我,還是擔心我給他帶來的麻煩。如果是真的擔心我,那么現在看到我沒事他應該放心下來才對吧?

××的,現在他這么生氣,肯定是因為我給他帶來的麻煩,因為玲玲師姐被虐,他的麻煩也會不少吧?嗯,還是不對,為什么我闖了禍我會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會給他帶來麻煩?他又不是我的監護人!

汗,越想越亂,我索性不想了,直接掛上一副諂媚的笑,說道:“對不起啊,鐘師兄,我真不是故意拿你和玲玲師姐打賭的……”

“打賭?拿我打賭?”鐘原說話冒著涼氣,本來醫院就陰氣重,現在我渾身都開始打寒戰了。

【連載到此結束!】

我又再次得罪了鐘原,賣身契時間被迫延長一個月……一直到大學畢業,我都沒能擺脫鐘原的魔爪,眼睜睜看著他將我一口一口拆吃果腹……騷年版《季涼川,愛了你這么多年》——《名草有主》現已上市,大家多多支持喲!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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