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局長調來不到一個月,就聽說他兒子要過10歲生日。為此,大家談論著怎么送禮之事。結果,多數人同意送200元的紅包。
喝完局長兒子的生日酒,辦公室劉主任就拿著大家送給局長的紅包來退。退著退著,突然發現參加工作才兩年的小羅沒有紅包,就趕緊問小羅:“你沒送禮?”“沒送。”小羅回答得很干脆。大家就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小羅。
沒過多久,小羅卻被提拔為辦公室副主任。送禮的人不提,偏提了不送禮的人,大家奇怪之余,猜測著,難道新局長對送禮有一種天然的反感?
過了不到兩年,局長的母親要過60大壽了。為此,大家再一次談論著怎么送禮之事。這次各種意見都有,送的、不送的、多送的、少送的。但多數人還是主張送,畢竟送禮是一種風俗,數額嘛,一致認為500元最為合適。最后,只有業務科周科長和小羅表示一定不送。
壽做了,酒喝了,紅包沒退。兩個月后,局里的內設機構和中層干部卻有了個小小的調整。增設了一個調研室,業務科周科長調任調研室主任;辦公室劉主任調任業務科科長;小羅的副字去掉,成了辦公室主任。
明為平調,實則沒有了一點實權的周主任,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小羅兩次沒送禮卻兩次升遷,而自己一次沒送禮就靠了邊。其實,周主任和小羅關系還是比較好的。那天,周主任把小羅拉到了酒店,在酒酣耳熱之際,周主任把疑問提了出來,小羅卻繼續喝著酒,沒有回答。周主任再勸酒,小羅就再喝,到后來,小羅就喝高了。喝高了,小羅的話匣子也就打開了。
小羅有點結結巴巴地說:“我,不……不是沒送禮,而……而是單獨送了禮,沒說。第……第一次,我送……送了兩千,局長沒退。第……第二次,我……我送了五千。你想……想,哪個當領……領導的,收了禮后希……希望別人知道。再……再說,200元的禮,領……領導嫌少,退了。到了500元,就不……不嫌少了,當然不會退……”
周主任感嘆:小羅成人精了,不提升才怪,前途無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