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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月歌(三)

2013-05-14 09:46:24楊千紫
飛魔幻A 2013年8期

楊千紫

【上期回顧】

紫薇城的夜宴,憑空出來一個會控血術的清冷少年殺手。他目光冷若冰霜,似乎對秦雙影懷著莫大的仇恨,卻不直接刺殺雙影,而是直接轉向了……意想不到之人!

“糟了,這是成家寨的控血術,快點保護宗主!”我揚聲喊著,手卻忽然間不聽使喚,抽出腰間的碧雨劍朝宗主所在的地方飛奔過去。離宗主最近的月師兄起身攔我,徒手握住我的手臂,說:“雙影,你怎么了?”

我使出碧雨劍,動作凌厲地連刺兩劍,逼得月師兄不得不放開了手。此時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好像木偶一樣被人操控著。我說:“月師兄,快保護宗主!我中了控血術,是會用絕招殺人的……你快點打傷我,快啊!”

此時我離得宗主很近,只見他端正地坐在那里,望著眼前的變故,不動聲色,不愧是一代宗師。我飛身而起,一劍剛要刺過去,卻在半空中被月師兄的九節鞭卷住手腕,手一松,碧雨劍脫手而出,我也跟著被掠到地上。可是我了解成家寨的控血術,不見血它絕不會停止。月師兄剛要過來扶我,我已經用腳尖踢起長劍,不依不饒地又朝宗主刺了過去。

月師兄用九節鞭纏住我的劍,一邊近身過來封我的穴道。哪知我渾身都像是麻木了一樣,點穴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且整個人變得強悍無比,回身又朝宗主攻過去。我心里害怕,生怕鑄成大錯,只能無助地喊道:“快保護宗主!誰來打昏我,我……”

“哼,打昏你有什么用?你中了我的控血術,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停下來的!”成彥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那么遠,又那么冷。我想回過頭去看看他,可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是不停地用碧雨劍去攻擊宗主。

就在我感到無助而失控的時候,忽然有人自后抱住我,像牢籠一樣將我緊緊鉗制住,讓我一瞬間動彈不得。李洹歌的氣息聚攏而來,他離得我這樣近,極力握住我的手,將我的碧雨劍丟了出去。他的聲音響在我耳邊,他說:“該死,你力氣怎么這么大!我幾乎制不住你!”

我在他懷里不受控制地掙扎著,艱難地說:“控血術能激發出人體內的潛能。你要小心,我怕我會傷到你。”

他抱得我更緊,我也更加掙扎。雙方一番角力,他幾乎制我不住,嘴上卻不屑地說:“傷我?就憑你?”

這時半空里傳來一聲驚呼,忽然之間我的掙扎虛弱了一些。這時只見彤小姐握著我的碧雨劍直直朝宗主飛刺過去。我這才想起,她方才磕破了額頭也流了血,一定是成彥錚對她也施了控血術。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連宗主都愣住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正與成彥錚纏斗在一起的月師兄閃身回來擋在宗主面前。

噗的一聲輕響,銀白長劍刺進了月師兄的身體。鮮紅的血汩汩而出,彤小姐忽然清醒了過來,驚叫著抱住月師兄。

見了血,控血術解除,我的身體終于失去控制,卻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軟軟地往身后栽倒下去。李洹歌卻松開了我,丟下我朝彤小姐奔去。

我跌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條死魚。上仰的視線中,我看見成彥錚冰冷的眼睛。他此時已被人制住,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詭異而冰冷。他說:“落紅片片渾如霧。不教更覓桃源路。香徑晚風寒。月在飛花處——秦雙影,記不記得,這一首《海棠春》,你也曾為我彈過。”

第二章 夜光美酒別亦難

一個人,一座城,想要全部忘記,原來沒有那么容易。

1.

我睜開眼睛,就對上橋羽那雙年輕的烏黑清澈的眼睛。嗓子有些干,還未等我說什么,他已經捧了一杯溫水過來,說:“喝一點吧,影師姐。我聽說中了控血術的人,通常都會發燒好幾天,因為會透支許多體力。不過看你這樣子,這么快就醒了,好像也沒什么事嘛。不愧是練過的人啊。”

除了嗓子有些干,的確是沒什么大礙。我一口氣將水喝光,示意他再來一杯。橋羽眼疾手快,剝了一只金桔扔到我嘴里,說:“吃了吧,潤喉的。”

我正要說話,不小心咕嚕一下吞了進去。

橋羽見我這個樣子,咯咯地笑了好半天。

我噎了半晌,方才緩過來,說:“我是個粗人,這么多年風里來雨里去的,哪有那么金貴。其他人怎么樣了?”

“宗主他老人家當然是安然無恙。至于你那幾個師兄妹嘛,哪一個不是風里來雨里去的?所以也都沒什么大事。”橋羽到了這個年紀,最近好像總喜歡耍嘴皮子,說,“就是月大人受了點輕傷,彤小姐受了點驚嚇。我們樓主李洹歌什么事都沒有,這些天來一直在翼軫軒陪著彤小姐。”說到這里,橋羽頓了頓,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見我神色如常,才開始八卦兩句,說,“我看這李洹歌一回來,月大人的宗主女婿地位可有點不穩固了。李洹歌剛掃平漠西三幫十六寨,立了大功,而且為人進取,風頭正勁。搞不好宗主因為想要這樣的接班人,會把彤小姐許配給他也說不定呢。”

我捧著溫溫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頓了頓,問:“成彥錚呢?他怎么樣了?”

“他現在被關押在隱霧樓的水牢里。似乎宗主還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置他。”橋羽深深地看我一眼,說,“這個時候,我看你還是不要再與那個成彥錚扯上關系的好。成家寨一事你留了活口,本來就不是你的風格。”橋羽回頭看了看窗外,壓低了聲音,說,“而且,是你讓我暗中安排他混進瓊花臺的,現在事情搞得這么大,要是讓宗主知道你就完了。”

“嗯,我知道了。吃個金桔吧。”我從床榻邊上的小桌上拿了一個金桔,剝開了往上空一扔,橋羽一揮手就撈在掌心里。我揚嘴一笑,說,“先用這個報答你。等過幾日有時間了,我再教你幾套劍法。”

昨夜橋羽為我所做的事,其實是冒了很大風險。他是破云樓的人,我原本不該讓他在李洹歌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

此時正是清晨,稀薄的日光從窗欞里透進來,照在橋羽臉上。金色的光線描繪出一張年輕俊朗的臉龐,他雙頰處微微閃過一絲紅暈,把那枚金桔在手里掂了掂,說:“什么嘛,這金桔明明是我拿過來給你的,怎么變成你報答我了?影師姐你還真是會撿現成的花獻給佛啊。”雖是這樣說,他還是笑吟吟地張開嘴巴把那只金桔丟進嘴里,咂了咂嘴,說,“不愧是我親手摘的,真好吃。”

我看他這樣子,不由得好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說:“你先走吧,我要沐浴更衣,去月師兄那里看看。另外,李洹歌向來與我不合,以后有他在場的時候,你別跟我走得太近。”

橋羽依言往門口走去,背對著我,大大咧咧地擺擺手,說:“這話你已經說過一遍了,還真是啰唆呢影師姐。”

我望著他頎長纖細的身影,心想,橋羽這孩子真是長大了許多啊。幾年前他還是個流著鼻涕不懂得如何與人相處的小孩,現在已經是個能獨當一面的少年了。

我們四個,也曾像他一樣,有過一段無憂無慮的年華。

那時年少,把整個世界都看得非常簡單。春衫薄袖,情竇初開,快樂和憂傷都寫在臉上,情起總不知為何。

我喜歡上李洹歌,是真正的沒有理由。

小時候我們四個人經常在角宿亭附近玩捉迷藏。那天宗主剛傳授給我們一些輕功入門的皮毛,我學得很快,剛學了第一課就已經能躍上樹梢。于是在那晚玩捉迷藏的時候,我趁著彤小姐在亭子里蒙著眼睛數數,偷偷躍上附近的一棵楓樹。那時她還不會輕功,我藏在樹上的話,她肯定找不到我。

可是原來這樣想的,不只是我一個。

紫薇城是按照奇門遁甲之術建造的,不知道利用了什么地理因素,這里的楓樹四季如火,在夕陽籠罩之下連綴成天邊瑰麗的云霞。我在片片紅楓里剛剛藏好,一轉眼卻看到正扶著樹干蹲在樹枝上的李洹歌。他也看到了我,撇撇嘴,說:“你怎么也上來了?真沒勁。我還以為今天學會輕功的人只有我一個。”

我正想說什么,余光卻瞥見彤小姐正往這邊走來,于是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樹下。

李洹歌也不再作聲,像只貓頭鷹一樣蹲在樹枝上。我也在他旁邊坐下,兩個人靜靜對著那花團錦簇的片片紅楓。那時候我年紀還小,學了一天功夫已經很累,不知怎么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再睜眼的時候,只見四周景物迅速下墜,我立時慌了手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樹來的。就在我頭朝下就要砸進土里的時候,少年李洹歌忽然在半空中接住了我,踏著旁邊的樹干重新躍回到樹梢,身手利落,姿勢俊朗,說:“你睡覺很不老實啊,以后可要當心點。”

那時天色已經很暗了,從天邊最后一抹云霞里透出的光彩照在他的臉龐上,纖長的睫毛熠熠生輝。小時候的他有一雙黑葡萄似的圓眼睛,嵌在白皙似玉的小臉上,越發顯得烏溜溜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我呆呆地看著他,很久很久,直到臉頰開始微微發燙,心想這個李洹歌,長得還真是很好看啊。

其實那時,我還不明白這種感覺就是喜歡。

只是從那以后,我開始情不自禁地關注他,無論是在靶場射箭還是在瓊花臺學輕功,又或者是像那天一樣在角宿亭玩捉迷藏……我的眼睛開始習慣于追尋他的身影,只要能看見他就莫名地覺得開心。他的笑容,他的背影,他每一個風吹玉露的表情,落在我眸子里都會折射出一絲淡淡的甜。

當時我怎么會知道,這種懵懵懂懂又若有似無的情感,會積累在年少無知的朝朝暮暮,漸漸變得深厚寬廣,刻骨銘心。

再后來,我喜歡他這件事情就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畢竟喜歡一個人,跟咳嗽一樣是藏不住的,尤其對于那時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天之驕女的我。可是我越是喜歡他,他就越是對我不好。我不服,就在各種小事上跟他作對,變本加厲地挑釁著找他比劍。可是無論結果是輸還是贏,都只是讓他更討厭我而已。

他說秦雙影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煩?你是為了跟我比試才來紫薇城學藝的嗎?

我無言以對。我知道這的確是本末倒置。可是那時的我,所做的一切努力,的確都與李洹歌有關。無論好的壞的,只要能再接近他一點就好。

在乎一個人,往往是失去他的第一步。這個道理對于那個時候的我而言,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懂的。那個曾在半空中接住我的少年,也漸漸開始離我越來越遠。

2.

月師兄的居所離翼軫軒很近,是搭建在重重樹干之上的一處鳥巢樣的樹屋。以喬木為頂,以花藤為簾,十分雅致可愛。為了避開隱霧樓巡邏弟子的耳目,我從樹枝躍上屋頂,倒掛在窗口處,望見月師兄正閉著眼睛躺在木榻上,好像是睡著了。

我心想,既然都來了,還是進屋里等著他醒來好了。于是我躡手躡腳從窗戶鉆了進去。哪知再一抬眼,卻對上月師兄湖水一樣笑意盈盈的眼睛。他斜倚在榻上看我,說:“雙影,兩年不見,你怎么學會爬窗了?這個習慣可不好。”

我有些窘,隨即笑笑,說:“你這屋子建在樹上,自然是比較歡迎我這種梁上君子了。”

月師兄做一個恍然的表情,翩然嫻雅,說:“哦,說得也是。那可真是有失遠迎。”

我走過去坐在木榻旁的小桌上,撐著下巴看他。在他面前的我總是很輕松的。事實上可能任何一個人在他面前都會覺得很輕松。因為月師兄就是這樣一個人,沒有棱角,也不會給人壓迫感,就連攝人心魂的美貌都顯得平易近人。我看了他一會兒,說:“你的傷不要緊吧?”

印象中彤小姐刺他的那一劍好像并不是很深。可是碧雨劍鋒利無比,搞不好也是個重傷。

月師兄指了指纏著白紗布的胸口,笑道:“還好小彤的劍法不是很好。倘若換了是你,我的傷可是要重得多了。”我這才發現,他此時半披著一件白衣,赤裸的上身襯托出脖頸完美的弧度,一綹黑玉發絲垂在胸前。雖然受了傷,依舊美得像是畫中人。

我心里的確是有愧疚,頓了頓,說:“月師兄,對不住了。”

“有什么好道歉的。”他笑起來,瞇起來的眼睛彎彎如月,說,“刺傷我的人又不是你。何況只是破了一點皮,不足掛齒。”

雖然不是我直接傷他的,但是整件事情終究因我而起。我掉轉話題,說:“月師兄,其實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是與那個成彥錚有關吧?”月師兄歪著頭看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由得一愣。

“你干凈利落地鏟平了成家寨,這個任務本來完成得很好。可是按照紫薇城的辦事風格,斬草必定除根。而現在,成家小兒子成彥錚不但活著,還混進瓊花臺刺殺宗主……”月師兄沒有回答我,只說,“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再蹚渾水的好。”

月師兄與橋羽的意思一樣,都在勸我不要再管成彥錚的事,他跟從前一樣善良。可是我秦雙影決定了的事情,是沒那么容易改變的。

“咦?什么味道?好香哦。”我掉轉話題,腳步輕轉,尋著味道回過身去,裙擺綻放成一朵盛開的花。我在角落里的青竹小柜旁邊站定,說,“是不是藏了好酒在這里呀月師兄?從小你就很喜歡飲酒,記得有一次,你還帶我們去‘打劫過宗主的酒窖呢。”

想起小時候做的傻事,我不由得笑了,伸手打開柜門,果然看見一樽褐色的酒壇,酒香濃郁,撲面而來。拿過在手里深深嗅了一下,我說:“原來你到現在都沒有變。”

“我是個很難改變的人。”月師兄臉上的笑容雍容熏暖,他從竹柜深處拈出兩只酒杯說,“既然被你發現了,就一起喝一杯吧。”

“你舍得嗎?分給別人飲了,自己剩下的可就少了。”我故意逗他,一邊打開酒樽斟了兩杯。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叫酒逢知己千杯少嗎?”月師兄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兩碟小菜,擺在桌上,回眸一笑,說,“現在我們就來試試,你是不是個當知己的好人選。其實這酒是我自己釀的,材料很稀有,一年只能釀出一樽來。”

樹頂一陣微風吹過,花藤制成的窗簾輕輕搖動。我也來了興致,坐到他對面,微微一笑,說:“那就要看你這酒釀得怎么樣了。我可是不輕易給人當什么知己的哦。”

酒香撲鼻,我低頭仔細聞了聞,說:“這酒里好像有郁金的香味,原來是藥酒呀。”

月師兄用贊賞的眼神看我,說:“哦,對了,學藝那會兒你不只是劍術好,藥科也學得不錯。”

我捧起酒杯喝了一口,一陣熱辣潤喉,醇香溢滿胸腔:“果然是好酒啊,不愧是月師兄親手釀制的。”一種飄飄然的感覺涌了上來。小時候我的酒量就不好,原來到現在也沒什么進步,喝了點酒話就容易多。我又說,“《本草經疏》有云,郁金本入血分之氣藥,其治已上諸血證者。正謂血之上行,皆屬于內熱火炎,此藥能降氣,氣降即是火降。而共性又入血分,故能降下火氣,則血不妄行……月師兄你看,我的‘藥科的確是學得很好吧?可是也不及李洹歌,能將整篇《本草經疏》倒背如流。”

過去每次一喝多,我就想念他的名字,不管他本人在不在場。這個壞毛病原來到現在都沒有改。

念出心上人的名字,仿佛能給心中積壓的思念找個出口,帶來一種莫名而心酸的歡欣。

我會永遠記得他像個英俊的小貓頭鷹,與我并肩蹲在樹枝上的樣子。我也會永遠記得,年少的他抱住我那一瞬,彼此的氣息縈繞在眼睫的溫度。

自此,他走進了我的眼睛。

真正抵達我心,卻是一段潤物細無聲的漫長傾慕。

李洹歌很聰明,每一次學新東西,他總是第一個領會的人。最初的最初,我與他爭第一,也并不是想博得他的注意。我爭強好勝,他獨占鰲頭,或許這樣的少年,注定是我的克星。

記得那次,宗主教我們近身擒拿術。我終究是女兒身,在角力體術方面有先天的劣勢。無論我怎樣宿夜練習,也無法像李洹歌他們一樣在極短的時間內擒拿身材比自己龐大許多倍的對手。

那個黃昏,我獨自在練習場上對著練習用的布偶發脾氣。

雖說是布偶人,肚子里卻裝滿了沉甸甸的碎鉛塊,沉得能壓倒一匹馬。精疲力竭的我,將手中的布偶人狠扔在地上,衣帶卻纏在它的手臂上,將我狠狠栽了個跟頭。

“討厭!”我掙扎著站起來,一腳踢過去,緊接著便捂著腳尖疼得跳起來。

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像陽光漏過樹影的縫隙,澄明干凈,莫名地讓人歡喜。

“秦雙影,你的方法不對。”李洹歌走過來,挑了一個比我這個大許多的布偶人,說,“擒拿術,不能用蠻力。”說罷,身影一晃,便將那龐然大物拋出了好遠。

我有些目瞪口呆地望著他:“你是如何做到的?”

“過來,我教你。”李洹歌逆光站著,朝我擺擺手,像在招呼一條圍著他轉的小狗,“近身的時候,你要用四肢纏住對手,并根據他的體形選擇一個最適合的著力點。”

我有些猶豫,卻還是走到了他身邊。李洹歌過來把著我的手,半擁著我,一步一步細細教我:“你是女孩子,不要總是挑戰自己的極限。四兩撥千斤,不是更好?”話音未落,他毫不費力地將我拋到了半空。我猝不及防,完全沒有防備,整個人飛到天上,毫無招架之力。

李洹歌躍到半空接住我,為了散去這股力道原地旋轉了許多圈,俊美的眉眼在薄暮余暉中閃耀著溫柔的光彩。我好像忽然有些醉了,渾身無力而柔軟。他依舊在教我:“秦雙影,你學會了嗎?在我印象中,你一直挺聰明的。”

這樣的稱贊,我曾經聽無數人講過。可是這一刻從他口中說出,卻忽然間讓我臉頰發燙。

“來,把我當成對手,試試看。”李洹歌輕輕放開我,“若能將我拋出兩丈之外,就算你出師了。”他臉上有驕傲而稚氣的神采,整個人被夕陽嵌上了一圈金邊,看起來遙遠而令人神往。多年以后,那一刻心動的感覺我依然記得。

我揚嘴一笑,計上心來,忽然拔出碧雨劍朝他奔去。李洹歌一怔,一邊躲閃一邊說道:“喂,擒拿術怎么可以用兵器!”我不理他,翻手將他的衣帶挑破。李洹歌花容失色,伸手抱著自己的衣衫不讓它們掉下來,“秦雙影!你干什么?!”

我笑得愈加開心,收起碧雨劍欺近他的身。李洹歌雙手抓著衣襟,根本無力反抗:“秦雙影,你耍賴!”李洹歌一邊急赤白臉地訓斥我,一邊抱著衣服轉圈來回躲閃。我也不答話,只是猛然擒住他將他拋了出去。

五丈……十丈……少說也有二十丈遠。

我得意地看著他:“李洹歌,這個結果怎么算?”

他說兩丈之外便算我贏,現在有二十丈。

“秦雙影!”李洹歌氣得說不出話來。

“陣前對敵,哪有那么多規矩。”見他真生氣了,我也想哄他兩句,“謝謝你啦,教會我這么好的妙招。”

“希望以后,我們不會成為敵人。”李洹歌冷著臉繞開我走遠,“長大以后,你一定會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

聽他這樣說我,心頭仿佛被什么壓了一下,有些不舒服。我朝著他的背影喊道:“李洹歌,也許一直跟你學新招……我就不會變成一個壞女人。”

李洹歌小玉樹一樣的身影頓住片刻,回過頭來對我笑了:“壞女人有壞女人的好處。”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一時愣住了。

“秦雙影,其實我很欣賞這樣的你。”夕陽在他身后將云朵綻成無數朵璀璨的金花,那個少年的笑容仿佛帶著某種香氣,高貴而讓人心折。

在鬼柳崖的許多個夜,我總是會夢到那個黃昏。

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那時候,愛上一個人,可以比一個微笑更簡單。只是此情此景,永不再有。

思緒回到今日,月師兄坐在我對面,小心打量著我的眼眸,輕啜一口酒,說:“你酒量淺,就不要喝這么快。很多東西慢慢品味,感覺才會更好。”

我把杯里的酒喝干了,臉頰微微有些發熱,眼角瞥見樹屋后窗隱約閃爍一片耀眼的明黃。我站起身跑過去,揭開花簾,不由得吃了一驚:“你這里怎么有這種花?我還以為再也找不到了呢。”

以前在隱霧樓附近種著許多這種花,據說是某個前來拜見宗主的掌門人從一個很遠的國度帶回來的種子,在中原沒有第二個地方尋得到。那花長著五枚朝外翻卷的純黃色花瓣,整體看來是花骨朵的姿態,長葉光滑碧綠,自底部起就包裹著修長花莖。那花莖的弧度很美,頂部只有一朵花,就像是一根玉柱托著一只精巧的酒杯。

我最喜歡它的風姿,總是亭亭玉立又很孤傲的樣子。從前每一次路過隱霧樓的時候,我都要采幾枝回房間蓄水養著。可是這一次再回紫薇城,卻發現那片花田已經不在了,那片地被改種成了彤小姐喜歡的紅色山茶。據說是因為宗主測算風水覺得那年黃色不利于他的緣故。

當時我聽了之后覺得十分遺憾,以為再也見不到這種花了,哪知月師兄這里竟然還有。當真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我回頭看了月師兄一眼,揚嘴笑笑,縱身從窗口躍了下去。

落在明黃色的花海里,沁人的香氣縈繞在四周,混合著淡淡的酒意,眼前一切忽然美好得不似人間。記憶中,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忘記自己,忘記歉疚,忘記遺憾,忘記傷痕。我張開雙手,在明黃花海中不停旋轉,薄透的陽光透過樹蔭絲絲縷縷地落在臉上,交織成一片明媚錯落的光影。轉著轉著,我腳下忽然一軟,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后仰的視線中,卻望見月師兄倒懸著的清秀眉眼。

花田馥郁,香氣宜人,月師兄一手托住我的腰,將我半攬在懷里,聲音恬靜溫和。他說:“你醉了,雙影。”

“你的郁金酒真是很好喝啊。”我后仰著身子,倒懸著伸手想去夠一朵離我最近的花,可是夠不到。月師兄輕嘆一聲,攬著我往前探了一探,我便將那花摘到手里了。

那花瓣的觸感就好像絲絨,輕軟而薄透,摸起來十分舒服。此時又吸收了陽光,柔細生溫。我將它貼在臉上,說:“這花真好。你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嗎?”

月師兄搖了搖頭,烏黑的長發掠過我的額頭。他說:“這花本來不屬于這里,所以它沒有名字。”

“那我們幫它取個名字吧,讓它從今天開始屬于這里。沒有歸屬的感覺,很慘的。”我的頭有些重,可是整個人輕快得想跳舞。我閉著眼睛說,“你的郁金酒很好喝,這花兒又很香,我們就叫它別亦難吧。你說好不好?”

“好。”朦朦朧朧中,我好像聽到他這樣回答。月師兄橫抱起我,施展輕功躍上枝頭,說,“你的酒量這么多年也沒什么進步,以后還是少喝一點為好。”

變幻上升的風景中,我好像迷迷糊糊環上了他的脖頸,說:“我終于做到了我想做的,先一步說出了拒絕……可是為什么,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開心?李洹歌,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啊……我還可以再開心起來嗎?我還可以嗎?

“想要忘記過去,可是談何容易……”我張開雙手,仰頭望去,天空好像在旋轉,這種感覺好自在,好舒展。黃色花田的香味絲絲縷縷,這個懷抱堅實而溫暖,讓人忍不住想要去依靠。最后一絲意識消失前,月師兄好像在我耳邊輕輕嘆了一聲,聽起來無限惆悵。

腦海中浮現出李洹歌英俊而冷峻的臉。紫薇城里,他總是用那種不耐煩的眼光看我。他說秦雙影,你還是那么讓人討厭。

一個人,一座城,想要全部忘記,原來沒有那么容易。

下期預告:

少年成彥錚的命運究竟會如何?月師兄永遠這般溫柔入微,清冷懷抱總是對雙影敞開。李洹歌呢?年少時光愛過的他,難道真的對她沒有半分的心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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