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三國》就哭的林奕華覺得自己老了

時間：2013年7月24日

地點：朝陽大悅城單向街書店

人物：林奕華、楊照

香港人林奕華和臺灣人楊照本來要講話劇《三國》，但最后話題卻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散了開去。

作為話劇《三國》的文學顧問，楊照先談的是小說家托馬斯·曼的《魔山》和龍應臺的《大江大海1949》，接著又用一句繞口的話來說“青春”：“……青春最有趣的地方，也是青春最可怕的地方，你每一天過的都不知道這一天究竟是什么，是重要的一天還是完全無所謂的一天。”

他說自己現在抵觸那種漫天聊“我的小孩剛念大學，每天運動消耗多少卡路里”的同學聚會，“為什么我的這些老同學，畢業15年的時候，他們好有趣，等到25年的時候，他們如此無趣？”他自問自答：“因為早先他們的生活有各種不同的樣貌，而現在他們只活在現實里。”

林奕華則一直在闡釋“我是誰”，例如“理想的自己”是沒有人對他有批評，“你是最完美的”，但事實卻是很多人說他“毀了‘三國’”。他因此說，“傷害是藝術”，“如果沒有出麻疹，沒有長智齒，我還是一個人嗎？這些不舒服的經驗是為了讓你將來得到更強大的免疫力”。

接著，林奕華播了一段《三國》的片段，劇情是劉備向孫權借兵，里面則有兩位女演員談笑著，夾雜著歌曲《春天里》等現代元素。林奕華背對幕布，低著頭出神。片段放完，燈光亮起時，林奕華接過紙巾拭淚。

中間楊照又聊了一大段關于《三國》如何改編如何讀的問題，林奕華一直低頭聽著，沉思完了之后，他總結道：“好像都講得蠻嚴肅的。目前我看了很多場，還是從頭哭到尾。我也不知道為了什么，可能還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