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Ⅰ蕭 強
1936年1月,紅二、紅六軍團重入貴州,占領石阡。2月上旬,根據形勢的變化,轉移到黔西、大定(今大方)、畢節區域創立新的革命根據地,并成立了中華蘇維埃共和國川滇黔省革命委員會。
1936年2月下旬,國民黨中央軍及地方軍閥部隊圍剿黔西北革命根據地,黔西、大定(今大方)失守,郝夢齡、郭汝棟、樊嵩甫、萬耀煌等4個縱隊分途向畢節合圍而來。在這種情況下,紅二、紅六軍團本著爭取建立新根據地的方針,于2月27日,開始撤離畢節城區,進入烏蒙山區。紅六軍團政治部主任夏曦,到七星關做爭取席大明部隊與紅軍共同行動的工作時,不幸溺水犧牲。
紅二、紅六軍團在向烏蒙山轉移時,蔣介石也多方調動兵力,企圖將紅二、紅六軍團消滅在金沙江東岸、畢威大道以北地區。3月2日,紅二、紅六軍團進到赫章縣野馬川。軍團指揮部召開了一次重要會議,史稱“野馬川會議”。參加會議的有紅二、紅六軍團首長賀龍、蕭克、任弼時、王震、關向應等人。會議分析了敵我雙方力量、兵力部署及敵強我弱的軍事態勢,以及赫章縣所處地理位置及烏蒙山區的氣候條件、群眾思想基礎狀況等,研究制定了烏蒙山回旋戰斗的戰略措施,擬以赫章為中心,在貴州威寧、赫章和云南鎮雄、彝良、昭通一帶與敵周旋,選擇有利戰機和地點打擊和殲滅敵人,先向滇東轉移,再到安順地區創建新的根據地。同時,會議任命張子意、袁任遠二人擔任紅六軍團政治部主任、副主任。
野馬川會議后,紅二、紅六軍團采取積極的行動,在烏蒙山區與敵軍展開了千里回旋戰。3月7日,紅二、紅六軍團向西北一動,敵人就誤認為紅軍要經彝良、鹽津北渡金沙江,樊嵩甫、郝夢齡、萬耀煌3個縱隊急忙轉向西北追截。同時,川軍也派其第23師,南到川、滇邊境,于北水江北岸中街地區阻攔。為了打擊追敵,爭取主動。3月8日,紅4師、紅16師、紅17師在賀龍的率領下,從寸鐵壩、奎香突然折頭回來,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以則河、法沖以北的山地,在毛壩子、苗營、海拉、聶家口子、偏坡寨一線10多處地方布下伏兵,專等樊嵩甫縱隊第28師自投羅網。清晨6時許,敵人的先頭部隊全部進入紅軍的伏擊圈,在聶家口子埋伏的紅軍首先向敵人開火,紅軍分左、中、右三路向敵人包抄攻擊。以則河戰斗,激戰12小時,打死、打傷和俘虜敵軍約600余人,繳獲了大量武器彈藥,使樊嵩甫縱隊遭到重創,不敢再輕易銳進。
3月8日,紅軍急速返回寸鐵壩、奎香地區,經烏沙寨、放馬壩以東向鎮雄前進。當紅軍行進在鎮雄西南面之時,獲悉郝夢齡縱隊、萬耀煌縱隊99師、47師、54師均在紅軍之先到達鎮雄。紅二、紅六軍團指揮部決定:派紅4師、紅5師、紅6師先期趕到三鍋莊、哲莊壩、黃家營盤、吊動坡、桃園大丫口一帶設防伏擊。3月12日,當萬耀煌率領的13師進入紅軍的伏擊圈時,紅軍在桃園大丫口和哲莊壩,將敵從中截斷,分割包圍。經過一天的戰斗,殲敵1000多人,繳獲輕重機槍30余挺,長短槍500余支,領隊萬耀煌化裝成馬夫在混亂中逃命。這是是紅軍烏蒙山回旋戰中的第二次較大的戰斗,它為紅軍勝利沖出10多萬敵軍包圍圈奠定了基礎。

哲莊壩紅軍戰斗遺址紀念碑。(省委黨史研究室供圖)
3月30日,紅二、紅六軍團到達盤縣,并在盤縣“九間樓”召開軍委分會會議,史稱“盤縣會議”。會議研究確定,立即執行紅軍總部的指示,搶渡金沙江,與紅四方面軍會合,共同北上抗日。1936年10月,紅軍一、二、四方面軍在甘肅會寧會師,勝利結束長征。
1936年11月,毛澤東在陜西保安曾贊揚紅二、六軍團在烏蒙山千里回旋戰中英勇善戰、頑強不屈的革命精神。他說:“二、六軍團在烏蒙山打轉轉,不要說敵人,連我們也被你們轉昏了頭,硬是轉出來了嘛!出貴州,過烏江,我們付出了大代價,二、六軍團討了巧,就沒有吃虧。你們一萬人,走過來還是一萬人,沒有蝕本,是個了不起的奇跡,是一個大經驗,要總結,要大家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