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柱
我是《收藏》創刊伊始的老讀者。當時初涉收藏,恰逢《收藏》創刊,從此《收藏》便成了我的良師益友。直到2005年初,我斗膽給《收藏》寄去《新年畫留住偉人足跡》一稿,沒有想到竟得到一個意外驚喜,主編楊才玉在百忙中給我打來電話,通知稿件擬用,從此我便與《收藏》結緣。
更沒有想到的是,我與責編昭林老師由此開始了近兩年的“筆會”,在通訊如此發達的今天,還能保持這種最傳統的書信交流方式,這在編者與作者之間并不多見。他的信總能鼓起我的自信,如他寄給我的第一封信便熱情洋溢,讓人振奮:“大作《新年畫留住偉人足跡》已在本刊第7期作為重點稿件發表,想您早已看到。”并非常客氣地表示了謝意:“您的收藏及介紹藏品的角度比較獨特,謝謝您為本刊提供這一類比較獨特的收藏稿件。隨著歷史的遷延,在中國發生的這些文化現象,將越來越鮮明地突顯其特殊的收藏價值。”一位資深編輯對我這個第一次投稿的作者便給予肯定,使我增強了信心。
在這種信任、肯定的氛圍下,我有了創作的沖動,接下來我連珠炮似的給昭林老師接連寄了3篇文章——《大躍進時期的新壁畫與宣傳畫》《“文革”繪畫中的毛澤東形象》《50年代宣傳畫的歷史作用》。這一階段是我們通信最多的時候,這時我的頭腦發熱,一會兒提出某篇文章的標題要改一下,一會兒又要求3篇文章在2006年相繼發表。沒想到這給昭林老師帶來了壓力。我忘了《收藏》的辦刊方針是以傳統大項為主,何況責編沒有權力決定何時發表。但他還是在信中耐心地作了解釋,并按我的要求退掉其中一篇。還在回信中說:“大作《漫談新中國早期歷史的宣傳畫》一文已收到多時,只因積稿太多,我還是同意您的意見,把稿件退還您,以便早些在有關刊物上發表。此次退稿絕非因為稿件質量,恰恰相反,您的收藏頗有特色,至少我很欣賞,還望今后有新稿時,繼續賜稿為盼!”他在信中激勵我在收藏中勇于進取,給了我不斷探索的動力。
為了不辜負昭林老師的扶持和期望,我于2006年9月將《難忘的前蘇聯宣傳畫》一文寄給他,但一直沒有信息。經聯系方知他離開編輯部,稿件由王昆老師責編。我這時又給她出難題,要求多選配圖,她為了照顧我的請求,將圖縮小,盡可能多地在有限的版面上顯現。
我對昭林老師始終懷有不舍的感情,因此我把王昆責編當作是昭林老師的“接棒人”。我將特意采訪一位收藏家后寫的《一次巧遇一生畫緣》的收藏故事寄給王昆責編,不料她也離開了《收藏》編輯部。有藏友開玩笑說我是“克”星,他們發現,編輯我文章的責編總是在編輯3篇會必定離開。想想也如此,雪塵老師也是在編輯第三篇時離開了《收藏》編輯部。
我又要開始接觸一位“新”編輯了,瀟然老師在電話中告知因版面原因,我的《一次巧遇 一生畫緣》必須將6000字刪減至3000字,20幅配圖也應減去一半。為了尊重我,還是讓我刪減后寄給他。他是一位很有個性的編輯,看來沒有商量的余地,但他和《收藏》編輯部所有編輯一樣:尊重作者!
在與《收藏》編輯部“近距離”接觸的8年中,我有兩次寫出反饋情況的信,盡管信中語言尖銳,不留情面,而《收藏》海納百川,分別由張少華、袁水清老師責編后在《收藏》上刊登,以期廣納收藏者與讀者的微言。
在我與《收藏》交往的過程中,有一件令人感動又富于戲劇性的事不能不說。當黨的九十華誕臨近,我才趕寫了《再現的輝煌——丹青競彩頌建黨》,但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了,當即將還只是草稿的未成稿直寄主編李毅民先生。本想先讓編輯老師過目,再趕寄修改稿,想不到僅幾天時間袁水清老師便打來電話,他在電話中什么也未說,只問了我的郵編。我很想問一問稿子的事,但礙于面子,我也什么都不多問。編輯與作者之間的電話怎么會只問郵編不提稿子的事?直覺告訴我,這是委婉的退稿暗示。
真想不到,臨近黨的生日只有一個多月時,袁水清老師電話通知稿子已通過了初審,他在電話中告知還差一幅配圖,我一聽急了,才向他說明那是一篇初稿,由于電話的誤會一直未寄改定稿。他心里也急,我們當即商定,由我設法用快遞速寄圖和文。后來這篇文章終于趕在《收藏》2011年7期上發表。
文章發表后,袁水清老師不忘退回初稿,我這時傻眼了,天啦!他在我的每一頁初稿上都用紅筆作了多處修改,增刪不少。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簡直像老師在給中學生修改作文。越看越不忍心,這要花費袁老師多少精力啊!我熱淚盈眶了。我至今仍珍藏著他修改的初稿。
在這里,我要感謝《收藏》編輯部老師們的細心栽培,每一朵小花都是在您們辛勤的澆灌下成長起來的。我在這里以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收藏》的每一位讀者,從讀者到作者只是一步之遙。《收藏》不是純粹的學術刊物,不是專家的專刊,盡管《收藏》是中國最具影響力的藏刊,但門檻不是很高,只要具有一定的藏識和研究,只要敢于嘗試和探索,你就會在《收藏》中找到你的閃光點。讓我們與《收藏》結伴同行,20年之后的《收藏》將會更加輝煌!
責編 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