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覺功能障礙的診斷與治療

張 偉 張 羅，2*

(1.教育部耳鼻咽喉頭頸外科重點實驗室，北京市耳鼻咽喉科研究所，北京100005;2.首都醫科大學附屬北京同仁醫院耳鼻咽喉頭頸外科，北京100730)

嗅覺在人類的情感、學習記憶等各種生理及心理狀態中均發揮著重要作用。正常的嗅覺感受不僅能愉悅心情，也能幫助人們避開危險，嗅覺不好會影響食欲，某些嗅覺障礙(如嗅覺相關癥候)甚至有可能影響人與人之間的關系。

嗅覺感知系統的完整性是保證嗅功能正常的物質基礎。嗅細胞存在于鼻腔最上端的嗅上皮內，為鼻甲的隆起遮擋著。帶有氣味的空氣進入鼻腔后，經鼻甲的阻擋以回旋式氣流方式接觸到嗅感受器，鼻甲肥厚、鼻腔占位性病變、亦或其他結構異常都會影響氣流接觸嗅感受器，鼻部炎性反應等可導致嗅覺感受器的病理改變，造成不同程度的嗅覺功能障礙。嗅覺功能異常不僅影響生活質量，還可能是某些疾病的前兆。導致嗅功能障礙的病因不同，治療方法也不同，需要耳鼻咽喉科、精神科、神經內科醫生共同關注［1］。

1 嗅覺功能障礙發生率遠遠高于預想

嗅覺減退可直接導致患者生存質量下降，如在食物燒焦和天然氣泄漏時不能及時發現而致潛在危險，由于嗅覺障礙直接導致食欲的異常，進而引起營養不均衡和體質改變等。人群中嗅覺障礙自報患病率15.3%，實際患病率更高，20歲及以上人群中嗅覺障礙總發生率19.1%，50歲以上人群高達24.5%［2－7］。自報患病率與實際患病率存在差異，可能因為部分人特別是老年人往往不能及時察覺自己的嗅覺減退。因此，定期嗅功能檢查有助于及時發現疾患并給與恰當的治療［8］。

從群體性講，女性嗅覺通常好于男性，這種差異在年輕人和老年人中尤為明顯，推測可能與激素水平有關。嗅覺分辨能力與年齡呈負相關。頭部外傷、自身免疫性疾病、以及毒物暴露等，都可能導致嗅功能異常。嗅覺功能減退常見于鼻炎鼻竇炎等急慢性鼻部炎性反應性疾病［9］。

2 嗅覺功能障礙的主要原因

多種原因可致嗅覺功能障礙，如癲癇、鼻息肉、糖尿病、抑郁、聽力障礙、抽煙、中風、鼻塞或上氣道感染后等［2－3］，其中，上呼吸道感染、鼻/鼻竇疾病和頭顱外傷位居前三，分別占到全部病因的18% ～45%、7% ～56%，和8% ～20%，此外，毒物或藥物(2% ～6%)和先天性(0% ～4%)因素也占有一定比例［10－15］。在患病人群中老年人和男性相對居多［2－3］，詳見表1。

表1 常見導致嗅功能障礙的原因［9］Tab.1 Causes of olfactory disorder［9］

3 嗅覺功能評估手段

3.1 主觀嗅功能檢測

雖然目前臨床上存在著多種嗅功能主觀檢測方法，但其標準化進程遠遠落后于視覺和聽覺的檢測手段［9］。目前美國臨床最常用的是標準微膠囊嗅功能試驗(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smell identification test，UPSIT)，采用的是一種由40個氣味組成的“劃擦－聞味”檢測卡，受試者每劃擦一張氣味卡，只需要從4種備選答案中辨別出是哪一種氣味，屬于粗略定性的檢測方法。另一類常用的檢測方法是對某個特定氣味的察覺/感知閾值的評估，即通過給受試者一系列氣味濃度遞增的嗅素逐個聞，以找出能夠明確嗅到的最低濃度，如 T＆T嗅覺測試法、Sniffin－sticks測試法、丁醇閾值測試法。此外，以視覺模擬量表模式(visual analog scale，VAS)來評價嗅覺功能損害程度也在臨床中有一定應用，但評估效果的滿意度較差。最近，一款名為Sniff－OLAF軟件的開發，使得Sniff檢測結果得以數字化，便于結果分析與統計［16］。

3.2 客觀嗅功能檢測

客觀嗅覺功能檢測法主要包括:嗅覺事件相關電位(olfactory event－related potential，OERPs)和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MRI)等。前者是由氣味劑刺激嗅黏膜，應用計算機疊加技術，按照國際標準10/20法在頭皮特定部位記錄到的特異腦電位，以能記錄到P2波的最小刺激量作為OERPs刺激反應閾，可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嗅功能損傷的程度和范圍［17］。MRI影像學對評價嗅覺異常有幫助。對照性研究發現，嗅覺喪失時間越長，嗅球體積越小［18－19］。

3.3 放射性核素成像技術

嗅覺障礙主要可分為外周性損害和中樞性損害。目前常用的電生理和神經生理檢測技術雖然能幫助人們識別和確診嗅覺障礙的存在，但在區分中樞性和外周性方面還存在局限性。放射性嗅素分子核成像技術有助于鑒別嗅功能損害的部位［20］。

4 嗅覺障礙(dysosmia)的分類［9］

依據受損部位不同可分為中樞性或外周性嗅功能障礙，中樞性原因可以與產生氣味感知的腦細胞區域功能異常相關。外周性損害主要包括鼻腔阻塞、嗅細胞損害等。按性質不同可大致分為兩大類:① 量的異常:表現為失嗅(anosmia)或嗅覺減退(hyposmia);②質的異常:嗅覺扭曲(distortion)，可表現為嗅覺倒錯(parosmia)、幻嗅(phantosmia，hallucination)，多見于癲癇和偏頭痛患者。按致病原因分為:外傷性、病毒感染后、藥物性、中毒性、炎性反應等。腫瘤、放射線、喉全切后(鼻腔曠置后的用進廢退)等亦可造成不同程度的嗅覺減退或全部喪失。按發病時間分為:先天性和后天性嗅功能障礙。

4.1 鼻源性嗅覺功能障礙

泛指由鼻部疾患導致的嗅功能障礙，最常見的致病因素是氣道阻塞和黏膜炎性反應［9］。在慢性鼻竇炎合并鼻息肉患者中，常有不同程度的嗅功能障礙甚至失嗅，那么，是否去除了鼻息肉的機械性堵塞就能改善嗅覺呢?臨床研究［21］顯示，其中相當一部分病例，即使在完全去除了息肉后嗅覺仍然欠佳，這也間接表明急慢性黏膜炎性反應本身在導致嗅覺障礙中的重要性。在慢性鼻竇炎時嗅區黏膜可見嗅上皮受侵蝕(erosion)，嗅感覺神經元數量下降和嗜酸性粒細胞浸潤增多［22］。本課題組通過比較127慢性鼻竇炎鼻息肉患者內鏡鼻竇手術前后鼻氣道阻力和嗅功能結果發現，鼻內鏡術后二者的改善率分別為93.4%和71.9%。二者并非呈現平行關系，說明了鼻腔阻塞并非是造成嗅覺功能減退的唯一原因，并發現炎性反應包括過敏性因素也是影響嗅功能的主要原因之一［23］。

4.2 病毒感染后嗅覺障礙(post-viral infection olfactory disorders，PVOD)

臨床上不乏一次感冒后嗅覺喪失的病例。急性期短暫的嗅覺減退往往由于黏膜炎性反應分泌物增多導致。但急性期過后仍然持續的嗅覺障礙往往提示黏膜感染與異常修復過程的發生［24－25］:病毒直接破壞嗅上皮，修復過程中嗅上皮被呼吸上皮所取代，或發生鱗狀上皮化生，導致嗅覺感受細胞發生不可逆改變，從而喪失嗅覺功能。PVOD可以是嗅覺通路上某一環節的損傷，也可以是多個部位的損傷。如病毒感染誘導嗅感覺神經元凋亡也是造成嗅覺障礙的可能原因。PVOD具有以下幾個特點:①女性發病高于男性，中老年高于年輕人;②發病季節多與呼吸道病毒播散期和氣候相關性;③具有一定自愈性，1/3患者在感染最初的6個月內嗅覺恢復。PVOD患者主要表現為嗅覺減退，亦有一定失嗅比例。

4.3 精神、情緒因素與嗅覺異常/扭曲

近年來，嗅覺與精神健康疾患相關性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關注。嗅覺的形成要依賴嗅覺通路的完整性和可靠性。嗅覺信息傳導及處理具有復雜的網絡聯系，空氣中的氣味分子吸附于鼻腔黏膜，與嗅細胞上的氣味受體結合，產生動作電位，信息通過嗅神經傳遞至嗅球，再通過嗅束投射到相應的腦區，參與大腦的各項活動。由于嗅覺相關的腦部區域與精神疾患相關的腦部區域有重疊，因此，神經精神疾患可同時伴有嗅覺功能的異常，且在某些情況下嗅覺異常的出現甚至早于疾病的確診。鑒于此，應該關注嗅功能的改變［26］。關于嗅功能與帕金森病(Parkinson’s disease，PD)之間的聯系，早在20世紀80年代已有相關報道［8］。統計結果顯示［8］，嗅覺減退在PD發生率高達50% ～70%，且往往出現在PD早期，甚至在主要的精神癥狀出現前數年。雖然未發現嗅功能減退程度與PD嚴重程度存在明顯相關，但嗅功能的檢測有助于識別PD高風險個體［27］。嗅功能障礙的發生對于PD的早期診斷，鑒別診斷，預測臨床療效、疾病進展的預測具有潛在的應用價值［28］。

在神經精神科學領域，除了研究較多的PD外，嗅功能異常也被證實是阿爾茨海默病(Alzheimer’s disease，AD)、重癥肌無力等多種中樞神經退行性疾病的前驅癥狀之一。近期研究［29］顯示，部分重癥肌無力與嚴重的嗅覺功能障礙相關聯，Leon等在27例重癥肌無力患者及27位正常對照者的配對研究中發現，重癥肌無力患者嗅覺識別力明顯低于對照組。

嗅覺刺激能夠誘發不同的情緒狀態，反之，情緒狀態的改變也能影響嗅覺。杏仁核、海馬、眶額皮層和腦島不僅是參與嗅覺加工的主要中樞結構，同時也是加工情緒的主要結構。因此，嗅覺與情緒之間關系密不可分［30］。

除了與情緒相關外，嗅覺還與精神狀態相關。抑郁患者通常有嗅覺感知閾異常;焦慮癥患者如強迫癥或外傷后抑郁患者，嗅覺識別閾異常。之所以表現出這種相關性，推測可能因為嗅覺相關腦部區域與情緒及精神障礙相關腦部區域在解剖位置上的高度重疊［26，31］。

4.4 藥物性嗅覺障礙

藥物性嗅覺障礙往往表現為幻嗅和嗅覺倒錯。幻嗅包括一過性幻嗅(hallucination，只持續幾秒鐘)和一般幻嗅(phantosmia，持續時間超過幾秒鐘)，即環境中并沒有所感受到的嗅刺激。嗅覺倒錯(parosmia)是對嗅刺激的感受出現異常，最常見的是聞什么都是不好聞的氣味(cacosmia)，停藥后多能得到改善［31］。

4.5 先天性失嗅

此類嗅功能障礙表現為一組征候群。臨床上常見的嗅功能異常多為后天性。但在嗅覺喪失的人群當中，也有一小部分人從未有過嗅覺感受，這一類患者被定義為單純性先天性失嗅(isolated congenital anosmia，ICA)。雖然有明顯的顯性遺傳趨勢，但至今未發現明確的致病相關突變，可能與嗅覺信號轉導通路基因異常相關［32］。

4.6 綜合征性失嗅

如卡爾曼性幼稚－失嗅綜合征(Kallmann’s syndrome)，先天性痛覺不敏感綜合征(congenital insensitivity to pain，CIP)，纖毛功能異常(ciliary dysfunction，嗅纖毛在嗅覺信號轉導中作用必要)，嗅功能障礙只是諸多癥狀中的一項。嗅覺損失在以眼病為主的綜合征時易被低估、不易發現。先天性痛覺不敏感綜合征時，痛覺與嗅覺障礙發生相關，為初級神經突觸末梢信號傳遞障礙［32］。

4.7 嗅覺相關癥候

嗅覺相關癥候(olfactory reference syndrome，ORS)為軀體性妄想疾患的一種，表現為常常覺得自己身體發臭，所以對別人掩鼻、開窗等舉動特別敏感，甚至演變為強迫性行為(如整天洗澡、更衣)、社交恐懼、抑郁甚至自殺。抗妄想、抗抑郁藥物治療有效［33］。

5 嗅功能障礙治療

5.1 黏膜嗅功能障礙

對于鼻病直接相關的嗅覺功能障礙主要治療策略:治療炎性反應、解除阻塞。

如果嗅功能的異常僅僅是由炎性反應引起，短期大劑量激素治療可使嗅覺恢復［15］。糖皮質激素可以通過抑制嗜酸性粒細胞功能、抑制息肉組織中某些細胞因子的合成、促進病變組織中的細胞發生凋亡等發揮抗炎性反應、抗過敏和免疫抑制作用。包括鼻腔內局部應用和全身應用兩種方式。Fukazawa等［34］對102例不同原因的嗅覺障礙患者進行鼻腔局部醋酸地塞米松懸液注射治療，每次4 mg，2周1次，共8次，同時每天給與甲鈷胺750 mg和 ATP 300 mg，有效率為63.75%。Seiden 等［15］和 Stevens等［35］采用全身短期大劑量激素沖擊治療，60 mg 5 d，40 mg 1 d，20 mg 1 d，10 mg 1 d，效果較局部應用效果好。關靜等［36］采用鼻內氣動噴射霧化吸入布地柰德混懸液治療上呼吸道感染及鼻－鼻竇炎性疾病相關嗅覺障礙，經過每日1次(1 mg，2 mL)15 d的治療，T＆T嗅覺檢查和OERPs結果顯示，5例(25%)患者嗅覺恢復正常，10例(50%)患者嗅功能明顯改善，3例(15%)稍有改善，總有效率為90%。雖然缺少對照組，但提示糖皮質激素霧化吸入給藥仍不失為一種簡便、無創、依從性好的治療方法。該研究還顯示，治療15 d后和治療10 d后嗅功能恢復的狀況并無明顯差異，且均不能完全恢復，即停留在一個平臺期，推測糖皮質激素受體(glucocorticoid receptor，GR－β)的過表達而導致的糖皮質激素抵抗現象可能是其中的原因［37－38］。

5.2 外傷性嗅功能損傷

和先天性、老年性、毒物暴露所致的嗅功能損傷相似，頭部外傷性失嗅的預后也較差，很難恢復到正常［39－41］。

外傷性嗅功能損傷可試用維生素和神經營養藥輔助治療。維生素E和維生素C在治療神經損傷方面有輔助作用。此外，硫酸鋅對于頭外傷性嗅覺功能障礙患者也有較好的治療效果。Aiba等［42］對872例嗅覺障礙患者用硫酸鋅治療，每天300 mg療程1周，發現嗅覺功能有明顯改善。鈣離子通道拮抗劑如卡羅維林(caroverine)對頭外傷等非傳導性嗅覺障礙也有治療效果［43］。

5.3 病毒感染后嗅功能障礙

PVOD除可使用維生素、糖皮質激素、神經營養藥物外，應用一些改善微循環的藥物，如注入銀杏葉提取物也在臨床顯現療效［44］。硫辛酸在病毒感染后嗅覺障礙的治療中應用也有報道。Hummel等［45］用α－硫辛酸治療23例上呼吸道感染性嗅覺障礙患者，經過4～33個月后，61%的患者嗅功能有不同程度的恢復。Duncan等［46］用硫辛酸治療21例上呼吸道感染后嗅功能障礙患者，隨訪3年后發現其中19例反應良好，其中13例嗅覺仍在繼續改善中。

5.4 阻塞性嗅功能減退

鼻內鏡手術能夠解除鼻腔的阻塞性病變，恢復患者的嗅功能。Stevens等［35］觀察24例Ⅳ期鼻竇炎患者，術后1個月時一半患者嗅功能恢復正常。對鼻竇炎鼻息肉病例鼻內鏡術前術后的對照研究也看到大于70%的嗅功能改善率［23］。

5.5 嗅覺扭曲的治療

對于那些以嗅覺扭曲為主要表現的患者，采用局部鹽酸可卡因麻醉神經元可暫時性阻斷大多數的嗅覺扭曲。PVOD以α硫辛酸口服600 mg/d治療4個半月，嗅覺倒錯障礙陽性率從治療初期的48%降至22%［42］。藥物治療無效者可以考慮采用外科治療。但因恢復期可能會較長，因此應充分嘗試保守療法無效后再考慮手術治療。對于頑固性嗅覺扭曲，開顱手術雖可切除嗅球和相應的神經以根除嗅覺扭曲的現象，但同時也會造成雙側永久性失嗅，且需要面臨開顱手術相關的一系列其他風險，因此，需要權衡風險和利弊，充分做好術前評估［26］。采用鼻內鏡手術切除嗅區黏膜的方法適用于病程2年以上癥狀嚴重、但僅為單側幻嗅且經鼻內可卡因麻醉患側嗅區黏膜后可以去除的病例［47］。

5.6 其他治療嘗試

近來，嗅覺功能刺激性訓練療法在臨床上取得了初步效果。Damm等［48］采用高濃度嗅素對感染后嗅功能喪失特別是失嗅1年內的患者進行每天2次，每次15 min的嗅素刺激訓練。受試的144位患者分為高濃度嗅素治療組70例、低濃度嗅素治療組74例，分別于首次就診、18周后、36周后進行嗅功能氣味閾值、氣味辨別、氣味識別測試(threshold+discrimination+identification，TDI)評分，以評分改善20%判定為有效。觀察發現，在治療18周后，高濃度治療組嗅覺總體改善率26%，低濃度治療組總體改善率15%，病程在1年以內的患者治療效果尤佳，高濃度組改善率達63%，低濃度組改善率達19%。治療36周后，受試者TDI平均改善9.1分，提示嗅素刺激療法能有效治療感染后嗅覺損失，加速康復［48］。Hummel等［49］和李坤艷等［50］在3個月內每天早晚給與患者嗅素刺激，每種氣味10 s，在短期內促進了嗅功能恢復。

嗅功能障礙臨床常見，但功能恢復是臨床上的一個難題。雖然嗅神經是人類中樞神經系統中唯一具有再生能力的神經，但受到損傷(外傷、炎性反應、病毒感染等)后，仍僅有少部分患者可以恢復嗅功能(10% ～32%)，在同類患者中，病程越短恢復越佳，年齡與恢復情況成反比，未見性別差異［51］。目前治療嗅覺障礙的方法僅對一部分患者有效。

綜上，嗅功能障礙可繼發或伴發于多種疾病，且可能成為某些疾病的先兆。因此，臨床上應該給與嗅功能障礙以足夠的認識，重視嗅功能異常的早期發現，在充分鑒別診斷的基礎上，積極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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