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不逾閑 小德出入可也

●曾昭安

相傳，云南人李因陪奉旨到江南主考，江南有人欺他是邊疆人，很輕視他。他不惱不怒，不動聲色，考試那天命人在講桌上擺了一個大眼竹籃，反罩一窩雞，母雞出不來，小雞卻從籃眼里跳出跳進。

考試時間到了，考生們靜候試題。監考宣布：“大主考吩咐：今天的考題擺在講桌上了，諸生快快作文吧！”有人說：“難道試題就是這窩雞么？”監考說：“對，就是這個，各人快作，以免耽誤！”

考試完畢，有的作“論小雞”，有的作“論大雞”，都文不對題。主考閱卷后說：“一個都不及格！”考生質問：“題目是什么？”主考答：“是四書上的‘大德不逾閑，小德出入可也’，大雞是大德，小雞是小德。”

主考走那天，考生們也如法炮制，擺了一個兔子睡在池塘邊草地上，抬頭看著月亮。考生們攔住李因陪，要他來對，對不上就每個人一個硯臺打死他。李因陪看了一眼，命人端盆墨水來把雙手染成黑色，就上了轎。考生們說：“你還沒有對上呀，不許走！”李因陪說：“我染了手就對上了，還不能走？”李因陪朗聲念道：

素耳銀蹄白玉兔，望明月，臥在青草塘邊；

烏須黑爪紫金龍，駕祥云，飛過碧波渡口。

考生們頓時改變了對主考大人的看法，一個個佩服得五體投地，一致要求主考再留下講學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