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 萍
華 萍,女,1968年生,自由寫作人,網名心閑牽風。以淡淡的心情,且行且吟,將那流逝的過往,用文字留下鴻爪雪泥。
不知今夕何年?蝴蝶翩躚似情的風,來了,又去。
來來往往的腳步,把不遠處紅塵,走得匆匆太匆匆。
一茬一茬時光,平平仄仄著小路寂寥。青草萋萋中,含羞草,捏一團粉色心思,悄然一個夢,等候一個遇。
咦!驀然一個身影,攜著藍天白云而至,佇足,生凝望姿勢。視線溫柔,呼吸,嗅著溫柔的呼吸。伸出的手指帶著暖,輕輕觸摸,喃喃低語:你竟然在這里。
邂逅,車輪一樣轉動的日子,驟然輕快起來。來了!來了!終于等來了!含羞帶怯,收攏一絲甜,收攏一段情,收攏一個緣。
于是,所有的日子被定格在那時那刻,暈染浪漫。
縱然一眨眼,時光會轉身離去;縱然一睜眼,露珠凝結憂郁的晶瑩,卻可以珍惜一刻眼前。那株含羞草,纖細的心,即使柔弱,羞澀從此也會從容,因為今生已無悔。
翩躚的彩蝶,差點錯過藏于蒼茫的美麗。一如我,熟視四季全無的慣常,已有多少日子,無睹浸染花香的云朵?
“鳥兒南方飛來,微風吹和風送”,一首首馬來“班頓”撫摸午后打盹的頰,與耳朵的一場邂逅,欣然紅塵煩躁背后,竟流過一泓清泉,滌蕩風塵。
訝異看著你,吟著“請把書卷打開,觀賞馬來班頓”,從馬來的民間走來,著一身古舊衣衫,原始如記憶中的山野風,似乎你曾從我故土的“關關雉鳩在河之洲”邊經過,拂過異族勞動的辛苦與收獲,拂過男女情愛的款款,拂過戰爭的殘酷,亦拂過慶典或歡聚的快樂……終于一路拂過花園城市新加坡,風霜滿衣,透泄一絲滄桑后的深情,微笑依然。
“哎喲,媽媽”,陌生的語言,熟悉的旋律,牽著舊時光的記憶,竟也牽出我的童年、故鄉與二分月色。失神剎那,忽然多人和聲響起,吟唱曾經的歲月。此時此刻,尋常歲月生長的花朵,于一絲熱帶風中,裊娜幽蘭的芳香。動聽了一葉蘭舟,渡所有感動抵達我心彼岸,留歲月深刻之痕。
異域不遠,班頓很近。他鄉如遇故人,你卻不識我。不管還剩多少人懂你,我愿在這一刻,把你印在我眼眸上,堆滿柔情。我相信,你執著的淳樸,穿行在民間,將予我為一種心情,足以使躲在云后的陽光也燦爛幾許。
心緒在反復回味,在五月,一個平常午后。歌吟的一瓣馨香中,窗外的天空復現一片藍,藍得似乎有了初戀般的幸福……
注:五月熱帶雅聚,聽介紹馬來班頓,并吟唱之。為了越來越被邊緣化的文字被記錄,被注意,他們努力著,很是感動,遂用文字記錄之。
馬來文學“班頓”原是馬來古典文學中的轉喻式古體詩歌,每首詩一如中國舊詩之分作四行;雖然,頓中也有六行與八行結構的,但并不普遍,所以又有馬來四行詩之稱。
又是雨天,樹下落下無數相思,孤獨著往日紅艷,以心的形狀輾轉在紅塵,于幽幽凄凄中訴說此生不變。
俯身撿拾,似揀拾顆顆淚,眉宇間一抹疼惜,飄向天空的遙遠。
楊柳岸,桃紅旁,相遇的眸,交織喜悅,相依相偎的時光:
曾經長發,撩撥絲絲情意;
曾經唇間,私語裊裊誓言;
曾經心中,深埋瓣瓣暗香……
可是,時間的厚度,又怎能丈量緣之深淺?一場風雨,薄了光陰,眼睜睜目送一個轉身,消失在視線的拐角。
撐一把風景故園,無奈遠走南國。椰樹的思念在左,大海的息嘆在右,原來有緣都在時光后。牽著落在身后的影子,幽幽往事……
明知相思可以揀拾,情絲卻無法續接。如今獨自站在樹下,滿地紅豆間,最是相思時,卻忽然有了不問昨天、只念今日的念想。
攥緊一把紅豆于手,暗暗說服自己,給心找一個理由,相信愛的純粹,不為別的,只愿明朝能續寫一地依戀的詞章……讓相思不再孤獨……
華 萍,女,1968年生,自由寫作人,網名心閑牽風。以淡淡的心情,且行且吟,將那流逝的過往,用文字留下鴻爪雪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