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出版影響力研究

[摘 要] 商務印書館自1897年創(chuàng)辦以來，出版了大量的地理學譯著。該文在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統(tǒng)計的基礎上，分析了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重印再版、叢書收錄、期刊論文引用及書評情況。該文認為，影響力高的地理學譯著通常具備重印再版率高、多種叢書收錄、期刊論文引用率高、書評數(shù)量多等特點。最后，對高影響力地理學譯著進行了案例分析，并總結了高影響力地理學譯著的特征。

[關鍵詞] 商務印書館 地理學 譯著 影響力

[中圖分類號] G2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3） 05-0058-05

1 引 言

商務印書館翻譯出版了大量的西方學術著作，在西學傳播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但是，國內對商務印書館的研究多集中于商務印書館出版的期刊（如《東方雜志》《小說月報》等），或者商務印書館的出版人物 ，對商務印書館的翻譯出版研究較少。因此，對商務印書館翻譯出版進行研究很有必要。要對地理學譯著進行研究，首先需要界定地理學譯著的概念和范圍。筆者認為，地理學譯著是將一種語言文字的意義用另一種語言文字來表達的地理學書籍。本文所研究的地理學譯著特指由英、法、德、日等語言翻譯成漢語的地理學著作，不包括由中國少數(shù)民族語言翻譯成漢語的地理著作。

之前的學者曾經(jīng)對地理學譯著做過統(tǒng)計和研究。鄒振環(huán)在《晚清西方地理學在中國：以1815年到1911年西方地理學譯著的傳播與影響為中心》[1]一書中，對晚清時期的地理學譯著做了統(tǒng)計，探討了地理學譯著和西方地理學傳播之間的關系。艾素珍的兩篇論文《清末自然地理學著作的翻譯和出版》[2]與《清末人文地理學著作的翻譯和出版》[3]，分別介紹了清末翻譯出版的自然地理學和人文地理學著作。湯茂林與柴彥威對改革開放以來人文地理學譯著出版的特征、問題進行了研究[4]。學界從地理學學術史角度，對晚清時期地理學譯著的研究較多，但并沒有對商務印書館建館以來的地理學譯著做系統(tǒng)的統(tǒng)計和研究。

商務印書館自1897年創(chuàng)辦以來，一直有出版地理學譯著的傳統(tǒng)。筆者根據(jù)湯茂林整理的《改革開放后中國大陸出版的中文人文地理譯著目錄》[5]，了解到在該目錄所列115種人文地理學著作中，商務印書館出版的有44種。筆者利用《譯書經(jīng)眼錄》《中國叢書綜錄》《中國近代現(xiàn)代叢書目錄》《商務印書館圖書目錄（1897—1949）》《商務印書館圖書目錄（1949—1980）》等工具書，并檢索了中國國家圖書館和上海圖書館等共同建設的《中國近代文獻聯(lián)合目錄》、中國國家圖書館民國圖書數(shù)據(jù)庫以及讀秀中文圖書學術搜索，統(tǒng)計得到商務印書館建館以來出版的383本地理學譯著。在這些地理學譯著中，再版的譯著做了多次統(tǒng)計。

本文在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統(tǒng)計的基礎上，通過對地理學譯著的重印再版、叢書收錄、期刊引用率、書評數(shù)量等方面的考察，探討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

2 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重印再版和叢書收錄情況

重印再版和叢書收錄情況，是地理學譯著宏觀層面的特征。這兩個宏觀特征能夠反映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一般來說，重印再版次數(shù)越多，初版與再版時間間隔越短，地理學譯著影響力越大。同樣，被叢書收錄次數(shù)越多，地理學譯著影響力越大。

2.1 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重印再版次數(shù)

重印是指將以出版物形式發(fā)表的作品，不做任何改變而重新印刷。再版是指利用原有的紙型、圖版或底片再次印刷，再版時著作權人有權修改，出版者也有權改變版本種類。圖書的重印和再版比率可以反映出版物的質量，重印再版率越高，說明出版物的質量越好，讀者的認可度越大。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重印再版率較高，反映出地理學譯著的出版質量高。這些譯著的重印和再版，有助于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出版品牌的建立。

表1列舉了十種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重印再版情況。其中，再版兩次的地理學譯著有四種。《歷史的地理樞紐》于1985年初版，2007年重印，2009年和2010年兩次再版。《工業(yè)區(qū)位論》在1997年初版，2009年LYliOIqweb3wtTc8wZqSqw==和2010年兩次再版。《明日的田園城市》2000年初版，2009年和2010年兩次再版。《中世紀的城市》1985年初版，2006年和2009年兩次再版。《歷史的地理樞紐》《工業(yè)區(qū)位論》《明日的田園城市》《中世紀的城市》四種地理學譯著均再版兩次，說明這四種地理譯著的受歡迎程度高。

初版與重印再版的時間間隔，反映了地理學譯著在圖書市場上的流通情況。初版與重印再版的時間間隔越短，說明該譯著的受歡迎程度越高。但是，也不排除出版社由于編輯出版計劃，而將某種圖書再版的情況。在這些地理學譯著中，初版與再版時間間隔最短的是《比較城市化》，該書2008年初版，2010收入商務印書館《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再版，時間間隔僅兩年。

《區(qū)位和土地利用：地租的一般理論》2007年初版，2010年收入《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再版，時間間隔3年。《明日的田園城市》2000年初版，2009年再版，時間間隔9年。《哲學與人文地理學》2000年初版，2010年再版，時間間隔十年。《地理學與地理學家》1999年初版，2010年再版，間隔十一年。

筆者認為，重印再版次數(shù)和初版再版時間間隔，是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評價的兩個重要指標。重印再版次數(shù)越高，初版與再版時間間隔越短，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越大。

2.2 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被叢書收錄情況

商務印書館的叢書出版是我國叢書出版歷史的縮影。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叢書種類齊全，價值極高。既有《萬有文庫》《大學叢書》等綜合性的叢書，也有哲學、社會科學、自然科學等專科性叢書，《漢譯世界名著》等學術翻譯類叢書。

在筆者統(tǒng)計的383本地理學譯著中，被叢書收錄的有199本，占到譯著總數(shù)的52%。筆者在表2中列舉了地理學譯著被叢書收錄的情況。若被叢書收錄的次數(shù)越多，說明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越大。

一些地理學譯著被多種叢書同時收錄。如《大陸和海洋的形成》《中世紀的城市： 經(jīng)濟和社會史評論》《氣候與生命》《歷史的地理樞紐》《理論地理學》《地理學：它的歷史、性質和方法》《人文地理學問題》《古代的地理學》《孤立國同農(nóng)業(yè)和國民經(jīng)濟的關系》《地理學中的解釋》《地理學的性質：當前地理學思想述評》《地理學性質的透視》12種叢書被《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和《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珍藏本》同時收錄，《當代地理學方法》一書被《當代地理科學譯叢》和《地理學思想與方法叢書譯著系列》同時收錄，反映了這些地理學譯著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和出版影響力。

3 期刊論文和書評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影響力的評價

期刊論文對學術著作具有顯著的評價功能。根據(jù)學術著作被期刊引用的次數(shù)，可以判斷學術著作的學術影響。除負面引用外，學術著作的被引用次數(shù)越多，其學術影響力越大。

書評是“圖書評論”一詞的簡稱，是指對圖書內容、裝幀形式等方面進行價值分析和評判后所寫的議論文章，是讀者選書、作者寫書和出版社編輯出版圖書的借鑒[6]。書評也具備對知識成果的評價功能。

3.1 期刊論文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引用

期刊論文對地理學譯著的轉載率、引用率，能夠說明地理學譯著被學界接受的程度，從而反映地理學譯著的學術影響力。目前，國內常用的引文數(shù)據(jù)庫有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和CNKI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筆者通過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以地理學譯著為被引文獻篇名，被引年份為1998—2012，被引文獻類型為圖書，進行檢索，得到表3中以CSSCI為基礎的數(shù)據(jù)[7]。同時，筆者通過CNKI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以地理學譯著為題名，進行圖書引用檢索，得到地理學譯著在CNKI中被引頻次數(shù)據(jù)[8]。由于CSSCI中的期刊都是人文社科類的刊物，基本上引用的都是人文地理學方面的地理學譯著。因此，表3中以CNKI上的引用次數(shù)為序，列出了被CNKI引用次數(shù)排在前十五名的地理學譯著，同時也附上這些譯著被CSSCI引用的次數(shù)和初版時間。

由表3可見，地理學譯著的引用率較高。其中，1997年初版的《工業(yè)區(qū)位論》，在1998—2012年CSSCI期刊中被引用高達240次，被CNKI引用高達1195次。1986年初版的《孤立國同農(nóng)業(yè)和國民經(jīng)濟的關系》被CSSCI引用87次，CNKI引用746次。

尤為突出的是，2000年后初版的地理學譯著的引用次數(shù)也很高。2000年初版的《明日的田園城市》被CSSCI期刊引用93次，CNKI引用1165次。2003年出版的《后現(xiàn)代的狀況》被CSSCI引用29次，CNKI引用359次。2005年出版《城市社會地理學導論》被CSSCI引用44次，CNKI引用255次。2004年出版的《人文地理學詞典》被CSSCI引用51次，CNKI引用213次。

地理學譯著的高被引顯示了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地理學譯著具有高學術價值，地理學譯著被學術同行的認可程度高。《工業(yè)區(qū)位論》《孤立國同農(nóng)業(yè)和國民經(jīng)濟的關系》等譯著的被引頻次很高，說明地理學譯著的學術影響力不僅僅局限于地理學科，還影響到其他人文社會科學學科。這些譯著無論是學術影響，還是翻譯水平，都堪稱經(jīng)典。近十年出版的《后現(xiàn)代的狀況》《城市社會地理學導論》《人文地理學詞典》《后現(xiàn)代地理學》《牛津經(jīng)濟地理學手冊》等地理學譯著，被引頻率不遜色于之前出版的地理學譯著，說明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學術價值能夠很快被讀者發(fā)現(xiàn)，地理學譯著的影響速度快、范圍廣。

3.2 書評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影響力的評價

在世界文化學術史上，書評從其誕生之日起，就是一種知識成果評價和知識傳播的重要文體[9]。在報刊上發(fā)表的書評，能夠評價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學術影響力。筆者通過CNKI、萬方等數(shù)據(jù)庫檢索，列舉了一些關于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書評文章。如表4所示。

根據(jù)表4的統(tǒng)計，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書評多發(fā)表于地理學專業(yè)期刊，如《地理學報》《人文地理》《地理研究》《中國歷史地理論叢》《地域研究與開發(fā)》《國外城市規(guī)劃》等。這些期刊的影響力較高，《人文地理》《地域研究與開發(fā)》是CSSCI人文經(jīng)濟地理類來源期刊，《中國歷史地理論叢》是CSSCI歷史類來源期刊。《地理學報》和《地理研究》均是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主辦的高水平地理學期刊。

對地理學譯著的書評具有即時性，多發(fā)表于圖書出版當年或圖書出版前后一兩年[10]。《地理學與地理學家：1945年以來的英美人文地理學》初版于1999年，其書評《社會背景中的個人闡述：評約翰斯頓〈地理學與地理學家〉一書》發(fā)表于1998年，在出版前一年發(fā)表。《當代經(jīng)濟地理學導論》出版于2012年，其書評《〈當代經(jīng)濟地理學導論〉書評》發(fā)表于圖書出版當年。《人文地理學研究方法》出版于2006年，其書評發(fā)表于2007年，較出版時間晚一年。

書評多由譯者、商務印書館編者或地理學者同行所寫。綜觀表4中地理學譯者的譯著與書評作者，不難看出，譯者、商務印書館編者、地理學者同行是書評的主要作者。在書評作者中，湯茂林、柴彥威、蔡運龍、金經(jīng)元等是地理學譯著的譯者，李平、田文祝、孟鍇、葉冰等是商務印書館編者，宋長青、曹小曙等是地理學界的學者同行。北京大學蔡運龍教授是《地理學中的解釋》一書譯者之一，他撰寫了該書的書評《地理學的實證主義方法論：評〈地理學中的解釋〉》。作為《經(jīng)濟地理學指南》的第一譯者，南京師范大學湯茂林撰寫了書評《我眼中的〈經(jīng)濟地理學指南〉》，對該書進行了評述和推薦。作為地理學領域的學生和學者，孫俊、潘玉君等撰寫了《地理學學科研究的科學社會學視角：重新審視約翰斯頓〈地理學與地理學家〉一書》，對《地理學與地理學家》一書進行了評論。宋長青是地理學領域的知名學者，他在《地理學報》上先后發(fā)表兩篇書評，對《當代地理學方法》和《當代經(jīng)濟地理學導論》進行了評介。一些商務印書館的編者也加入到地理學譯著的書評隊伍中來，獨立或與地理學學者合作撰寫了地理學譯著的書評。例如，孟鍇為《明日的田園城市》和《比較城市化》兩本譯著撰寫了書評。商務印書館的田文祝、李平兩位編者，與譯者北京大學柴彥威教授合作撰寫了《人文地理學詞典》的書評。商務印書館的葉冰與李平，撰寫了《準確理解〈明日的田園城市〉所體現(xiàn)的思想內涵：評介世界名著〈明日的田園城市〉》一文，對《明日的田園城市》進行了評述。

地理學譯著譯者、商務印書館的編者、地理學者的書評，能夠闡述地理學譯著的學術價值，從而擴大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一般來說，學界對地理學譯著的書評越多，地理學譯著的學術影響力越大。通過表4中對地理學譯著書評的數(shù)量統(tǒng)計，筆者發(fā)現(xiàn)《明日的田園城市》書評數(shù)量最多，為9篇。《地理學與地理學家》和《地理學與歷史學》次之，書評各3篇。其余譯著的書評數(shù)量均為一篇。可見，《明日的田園城市》的學術影響力相對較高。

綜上所述，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書評通常由譯者、商務印書館編者或地理學者同行撰寫，及時發(fā)表于地理學專業(yè)期刊。總體而言，學界對于地理學譯著的書評較少，這也說明了學界對于書評媒介的不夠重視。筆者認為，商務印書館和地理學界若能夠撰寫更多書評，充分發(fā)揮書評的作用，必定能夠擴大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

4 對高影響力地理學譯著的分析

經(jīng)過綜合考察，筆者選取了三種評價指標較好的地理學譯著來進行案例研究。這三種高影響力地理學譯著都具有典型性。第一種是具有跨學科屬性的國外經(jīng)典著作，典型譯著是《工業(yè)區(qū)位論》；第二種是地理學學科領域的經(jīng)典著作，典型譯著是《地理學與地理學家》；第三種是地理學思想流派的代表著作，《后現(xiàn)代地理學》具有典型性。這三本典型譯著的著者、譯者、出版年、學科類別等基本情況，如表5所示。

（1）具有跨學科屬性的經(jīng)典著作。這種地理學譯著的原版本通常在國外出版較早，奠定了學科某方面的理論。以《工業(yè)區(qū)位論》《孤立國同農(nóng)業(yè)和國民經(jīng)濟的關系》《德國南部中心地原理》為典型代表。《工業(yè)區(qū)位論》的作者阿爾弗雷德·韋伯（Alfred Weber）是德國經(jīng)濟學家、社會學家，他第一個全面而系統(tǒng)地論述了工業(yè)區(qū)位，是現(xiàn)代工業(yè)區(qū)位的奠基人[11]。《孤立國同農(nóng)業(yè)和國民經(jīng)濟的關系》是西方區(qū)位理論先驅者約翰·杜能的經(jīng)典之作，原書出版于1826年，被視為經(jīng)濟地理學和農(nóng)業(yè)地理學的開篇之作。《德國南部中心地原理》是德國地理學家克里斯塔勒（Walter Christaller）的代表作，他在該書中建立了中心地理論，在地理學界和區(qū)域經(jīng)濟學界具有廣泛影響。

這幾種地理學譯著都具有跨學科的屬性。由于區(qū)位理論是經(jīng)濟地理學以及區(qū)域經(jīng)濟學的核心基礎理論之一，因此《工業(yè)區(qū)位論》一書在地理學、經(jīng)濟學、社會學等學科領域影響深遠。《工業(yè)區(qū)位論》1997年12月出版后，在學界影響廣泛，而后兩次再版。

（2）地理學學科領域的經(jīng)典著作。以《地理學與地理學家》《哲學與人文地理學》為代表。《哲學與人文地理學》與《地理學與地理學家》的初版與再版間隔都較短，分別為10年和11年。兩書都是英國著名地理學家約翰斯頓（R.J.Johnston）的著作，是人文地理學領域的經(jīng)典著作。

地理學譯著的譯者水平，也決定了其學術影響力。《哲學與人文地理學》的譯者蔡運龍是北京大學地理學教授，翻譯出版了多種地理學譯著。《地理學與地理學家》的譯者唐曉峰是北京大學地理學教授，歷史地理研究中心主任。另外兩名譯者李平和包森銘是商務印書館的地理學編輯。

（3）地理學思想流派的代表著作。以《后現(xiàn)代的狀況》《后現(xiàn)代地理學》為代表。20世紀，西方地理學出現(xiàn)了激進主義、結構主義、人文主義、后現(xiàn)代主義、新經(jīng)濟地理學等流派。商務印書館出版的《后現(xiàn)代地理學》《現(xiàn)代地理學思想》《牛津經(jīng)濟地理學手冊》等譯著，反映了地理學學術領域的后現(xiàn)代主義、激進主義、新經(jīng)濟地理學等流派。

《后現(xiàn)代的狀況》作者戴維·哈維（David Harvey）是當5CIUm+pVyjE5696wYk4boQlSyCvsp6ex3YnV0KwWdIk=代西方地理學中新馬克思主義的重要代表人物。《后現(xiàn)代地理學》作者愛德華·W.蘇賈（Edward W.Soja）是美國杰出的地理學家，是代表都市研究的后現(xiàn)代取向的洛杉磯學派的領軍人物。筆者認為，《后現(xiàn)代地理學》《現(xiàn)代地理學思想》《牛津經(jīng)濟地理學手冊》《文化地理學手冊》等著作，正是代表了地理學發(fā)展中的某個重要流派，因而具有高影響力。當然，這些譯著的譯者也是國內著名的地理學教授，如《現(xiàn)代地理學思想》譯者周尚意是北京師范大學地理學教授，中國地理學會常務理事。

5 結 語

通過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重印再版情況、被叢書收錄情況、期刊論文引用率、書評數(shù)量等方面的分析，筆者找出了評價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影響力的指標。重印再版率、初版與再版時間間隔、叢書收錄情況、期刊論文引用率、書評數(shù)量等指標，能夠反映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高影響力的地理學譯著往往具備了重印再版率高，初版與再版時間間隔短，多種叢書收錄，期刊論文引用率高、圖書評論多等特點。商務印書館出版的《歷史的地理樞紐》《工業(yè)區(qū)位論》《明日的田園城市》等地理學譯著，具備了上述特征。如《工業(yè)區(qū)位論》1997年出版后再版兩次，2009年被《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珍藏本》收錄并再版，2010年被《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收錄并再次出版。該書初版與再版時間間隔也僅12年。除了在地理學譯著中再版次數(shù)最多外，期刊引用率也是最高。《明日的田園城市》2000年出版后再版兩次，被《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和《漢譯世界學術名著叢書：珍藏本》收錄，期刊引用率僅次于《工業(yè)區(qū)位論》，書評數(shù)量最多，反映了該書具有很強的學術影響力。

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影響力的研究，能夠給商務印書館的地理學書籍出版帶來啟示。筆者總結了三種高影響力地理學譯著的特征。這三種地理學譯著也正是商務印書館在今后的翻譯出版工作中需要堅持的。商務印書館應該多出版具有跨學科屬性的國外經(jīng)典著作，地理學學科領域的經(jīng)典著作以及某種地理學思想流派的代表著作。

雖然筆者運用一些指標對商務印書館地理學譯著的影響力做了評估，列出了高影響力的地理學譯著，對其進行了分析。但是，評價指標尚不全面。筆者認為，只有建立完善的圖書影響力評價指標體系，才能更為客觀地評價地理學譯著影響力。

注 釋

[1]鄒振環(huán).晚清西方地理學在中國：以1815年至1911年西方地理學譯著的傳播與影響為中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

[2]艾素珍. 清末自然地理學著作的翻譯和出版[J]. 中國科技史料，1995，（03）：16-25

[3]艾素珍. 清末人文地理學著作的翻譯和出版[J]. 中國科技史料，1996，（01）：26-35

[4]湯茂林，柴彥威.改革開放以來我國人文地理學譯著出版的特征、問題與建議[J].人文地理，2007（3）

[5]湯茂林.改革開放后中國大陸出版的中文人文地理譯著目錄[EB/OL].[2011-05-11].http：//www.acriticism.com/article.asp Newsid=9077

[6][9]張志強.文獻學引論[M].南京：江蘇教育出版社，2010：255，273

[7]中文社會科學引文索引[EB/OL].[2013-04-27].http：//www.cssci.com.cn/yw_search.html

[8]CNKI中國引文數(shù)據(jù)庫[EB/OL].[2013-05-11].http：//ref.cnki.net/knsref/index.aspx

[10]由于圖書和期刊出版時間存在一定的誤差，加之一些書評由譯者所寫，存在著在圖書出版之前發(fā)表書評的情況。

[11][德]阿爾弗雷德·韋伯（Alfred Weber）著；李剛劍，陳志人，張英保譯.工業(yè)區(qū)位論[M].北京：商務印書館，1997：i

（收稿日期：2013-0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