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凱文·史派西,正如導演馬丁·斯科塞斯所說:“憑借自己的面孔和眼睛,他占據了整個屏幕,就像一個偉大的默片演員。”凱文·史派西長著一張娃娃臉,臉上總帶著無所謂的微笑,貌似無辜的眼神中總帶著看破一切的嘲弄,再加上他獨有的飄忽的說話方式和搖頭晃腦的樣子,怎么看都是個天生的壞孩子,一肚子壞水的那種。
他在銀幕上度過了自己至今的大半人生,他演過的經典角色家喻戶曉,他自己的生活卻處于暗處,因此,當你凝視這張臉時,它是如此熟悉,又令人費解。在手機都有拍照功能、狗仔都配備長焦鏡頭的今天,他依然很好地保持了自己的神秘性。
凱文·史派西說:“對于生活,我一直只字不提,不是為了故作神秘。而是你了解一個演員本人越少,越有利于讓你相信他就是熒幕上的那個角色。觀眾走進電影院,看完一場我的電影,深信我就是劇情里的那個人。”
而翻開他的履歷,發現他原來不愿重提舊事。因為他的童年太叛逆了。他的父親湯瑪斯是個專業作家,母親凱塞是個秘書,他于一九五九年七月二十六日出生于美國新澤西州的南奧蘭。擁有一個哥哥與一個姊姊,他的父親曾被福斯新聞宣稱是美國納粹黨的成員之一。他的童年由于父母工作的原因,沒有小伙伴陪伴,孤獨與遷移充斥在他的童年里。他試圖通過叛逆來抵抗內心的孤獨與脆弱。
他不斷地制造麻煩,喧囂,甚至是禍事。他很小之時燒毀祖父的房子,扎爆同學汽車的輪胎。父母無奈之下決定送他去軍校抹去一身銳氣、順而再重新改造下他。不過,事與愿違在軍校非沒旦削其銳氣的本性,更有助漲的架勢。更甚至,在軍校打架被開除。
他被軍校趕出來后,轉到查斯沃斯中學繼續求學之路。機緣巧合下,他走上戲劇的舞臺。這一條不歸路,使他在這條路越走越遠。這以后,他經常出現在學校戲劇舞臺上,異常活躍,并以母親婚前的姓名“史派西”作為他的藝名。
與他一起搭襠的還有梅爾·溫寧漢姆和瓦爾·基爾默,在《音樂之聲》中,他與前者合作,分別飾演馮·特拉普上校和瑪麗亞;而正是后者瓦爾·基爾默的極力鼓勵,他才進入了朱利亞德戲劇學校。在嘗試著參加了一些喜劇的演出之后,凱文·史派西真的去了朱利亞德戲劇學校,學習戲劇表演。在那里,他繼續與比他高二級的基爾默一起參加演出。但第二年,他就很快離開了朱利亞德戲劇學校,他決定輟學,開始了自己的演藝生涯。
在舞臺上,他發泄自己所與生俱來的表演欲,正如他自己所說“他喜歡出演開放式的喜劇,因為這樣就可以一邊‘唱歌’,一邊‘殺人’。”可見,“壞蛋”的本質,已經深入他的骨髓。
他未成名時曾有過四年“一邊打工一邊演戲”的艱難生活,此后通過《非常嫌疑犯》、《七宗罪》兩部電影,迅速成為好萊塢一線男星,不過他成名后的第一次“耍大牌”,卻是要求《七宗罪》制片方從演職員表中拿掉自己的名字,“我只是覺得,我演的角色直到電影即將結束之時才從暗處走出來,如果觀眾不知道是誰演的這個角色,就會產生‘到底是誰演的殺手’的感嘆,這對電影和我都有好處。”一場很激烈的爭執之后,制片方同意了他的要求,在宣傳時不使用他的名字或者照片,“這也就是為什么這部電影大獲成功,我都沒有接受過一次采訪的原因。”
一九九九年由薩姆·門德斯導演的《美國麗人》中,他出演一個事業失敗的中年男子萊斯特,萊斯特和安特妮·貝寧這對貌合神離的中產階級夫婦,過著枯寂無味的黯淡日子。后來萊斯特試圖勾引女兒的高中同學,決定重拾人生。這是一部反映當今美國社會現狀的黑色諷刺喜劇片,他在片中的演技令人擊節、可圈可點,他也因此而捧得72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杯,達到了事業的顛峰。這一年他還參加了影片《大騙局》、《王牌罪犯》的拍攝,在后一部影片中他飾演一個聰明又狡猾的大盜,屢做大案并玩弄警察于掌股之中,再現了他影帝級的卓越演技。年底被美國《娛樂周刊》評為新世紀“最佳男演員”,并被英國《帝國》雜志評選為“90年代最佳演員”,凱文成為同代人中最受歡迎的演員之一。
那一天,入夜后,他把東西都裝上車,累壞了,但還好完成了。他喝了4X蛋白質混合液體以擴大肌力。那個時候他忽然害怕的,因為榮譽來得太快。還有就是他太累了,什么都想不了。
他獨自駕駛一輛舊車,沿著底特律河向北,不消幾公里,就到了一棟矗立在底特律東區貧民窟的廢棄酒店。穿過垃圾堆和窄巷,燥熱的風里混雜著劣質香水味兒,妓女們濃妝艷抹在街邊晃蕩。那棟酒店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他不得不側身通過幾乎脫落的大門,而酒店里面一片漆黑。
第二年他又出現在新片《愛心預支》,飾演一名因為顏面傷殘而自卑不已的教師,在女主角海倫·亨特的愛情滋潤之下,漸漸打開了心房。緊接著他將出演根據金恩·布威爾1995年出版的科幻小說而改編的科幻電影《K-PAX》,飾演一位因受嚴重打擊患精神病,自稱來自K-PAX的外星人。
二零一二年,他在伍仕賢導演的邀請下,與吳彥祖和龔蓓共同領銜主演了《形影不離》,此片成為了第一部由好萊塢影星主演的國產電影。該影片在十六屆釜山國際電影節獲得了國內外的好評。今年他主演的《紙牌屋》也在網絡上熱播。
他其實能夠自由地把握好任何角色,角色而是復雜他越是得心應手,他是電影里的多面人。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下一個角色凱文·史派西能夠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談及未來,他說自己有特別想做卻還沒機會做的事,那就是做夜總會的表演明星,并把這樣的夜總會表演帶回拉斯維加斯。他相信自己有這方面的天賦,并提到自己模仿美國總統比爾·克林頓的經歷,“我認識克林頓總統很久了,而他也喜歡我模仿他,他甚至想讓我去代他做演講。他說:‘我累了,嗓子疼,你能代我在晚上發表演講嗎?’然后我說:‘好的,總統先生。’可他卻在我開始模仿之后打斷我:‘不行,你學的太像了!我還是自己來。’”
其實早在克林頓當選美國總統之前,他就認識了這位杰出的政治人物,還根據聯邦選舉法向克林頓捐獻過四萬二千美金,幫助克林頓競逐總統大位。
而至今仍然獨身的他的私生活也令影迷很感興趣,他的性取向曾被媒體廣泛討論。當年他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后,CBS的萊斯利·斯塔爾曾問過他這個問題,被他斷然拒絕,反問“同性戀能給我帶來什么不同嗎?”。但事情并沒有結束,美國一家小報《明星》印發了一大批的照片,試圖證明他就是一個同性戀,這讓他勃然大怒。二零零六,英國的《明鏡》又報道說,一個致力于反對同性戀的大學把他列入了“著名同性戀名單”當中。最終,這一計劃的負責人,保羅·帕特里克稱,這是一個錯誤,并把史派西從這一名單中刪除,道歉了事。
就到后來,他也懶于爭辯。隨他們胡說些什么。后來他總是面無表情地承受擁堵與混亂,讓自己不斷地忙碌,像一顆顆陀螺,高速旋轉。其實他也可以結婚,以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了結婚而結婚又是他所不愿意的。如果他活在中國,也許就不得不結婚了。但在美國,那個包容的國度縱容著他。
美國從來如此,它幾乎包容了一切。但熱鬧之下,卻越發讓人覺得孤單。他發現大部分美國人都試圖將周圍的一切隔絕在外。正像E·B·懷特曾描述過的:“美國給人參與的快感,又搭贈了私密,與大多數擁擠的社區相比,它成功地將人們隔絕開來,只要你有此愿望,而幾乎每個人都愿意并需要這種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