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淫魔富少”的李宗瑞因性侵等罪行一審獲刑22年4個月,轟動全華人圈的案子告一段落。李本人卻叫冤,聲稱這是臺灣的“夜店文化”。李某某強奸案開庭,結果尚無定論,發生在酒吧里的謎局卻引人遐想。
有人質疑為什么性侵總發生在酒吧?有人猜測酒吧已無文化只是一夜情相遇的地方。作為舶來品的酒吧在中國發展如何?酒吧還有哪些未知的故事?

提到酒吧和夜店,很多人潛意識里都會覺得亂,出入其中的人不是尋花問柳,就是追逐情色。無論你多么反感,那里總是人聲鼎沸的模樣。
喧囂的都市,沉寂于夜色之后,誘人的夜生活便開始了。男男女女在燈紅酒綠的麻痹之中,在酒精作用的刺激之下,放開了身體,盡情地放縱和狂歡。
再之后,酒后亂性便成了繞不過去的主題。先有成都女子酒后強奸路人,再到廈門酒吧外裸女走秀,以及幾天前微博上沸沸揚揚的西安某酒吧疑似下藥事件,甚至還引起了“強奸”與“賣淫”的討論。
但,這一次我們不再去討論夜生活的好壞。只是想講幾個小故事,關于“撿尸”、“撲街”、“外國人”和“情色”。希望留下些許些啟示,重新審視酒吧文化。

酒吧的話題持續不斷,卻總是與變味的“性”有關。而酒吧生活不僅在酒吧里,還在酒吧之外,這也延伸出了某些特色的“酒吧文化”,比如臺灣的“撿尸”。
臺灣媒體報道,警方在調查時,曾經得知李宗瑞被其他富二代封為“撿尸大隊長”。而李宗瑞的自我辯解是,“我們是一夜情,這是臺灣夜店文化,大家出來玩,有意思就上床。”
什么是“撿尸”呢?是指去夜店玩的年輕女性喝得爛醉如泥,就像“尸體”一樣,而一些圖謀不軌的男性就將她們“撿”走,進行性侵。(因“撿尸”是臺灣對這類現象的統稱,故此處引用,不代表本專題對此涉嫌對女性有侮辱性質的詞語有任何同意)
臺灣媒體報道,“每到凌晨3、4點,走在臺北市信義區夜店附近路上,總能看見很多喝到爛醉的女生,不是站著搖搖晃晃 、就是趴在路邊嘔吐、又哭又叫跟瘋婆一樣,接著就會看到有不明男子用‘扛尸體’的方式把她們帶走,這段路甚至被成為‘撿尸大道’。”
應該說,在很多國家和地區都有所謂的“夜店文化”,而夜店也經常發生一些與性、毒品等有關的事件,“一夜情”絕對不少見。不過,臺灣夜店的“撿尸”卻是相當獨特的,早在李宗瑞案之前就成為一種現象,被媒體廣泛報道,也在網絡上引發大討論。這一點恰如前些時候,被大陸網友們激烈討論的“外圍女”(即表面上有平面模特、演員等職業,實際上卻參與肉體交易的女性)等詞匯,已經演變成一種現象級事件。“撿尸”風行到什么程度?臺灣東森電視臺曾報道說,大陸過去的交換生必看臺灣夜店的“撿尸文化”。在臺灣的網絡上還流傳著各種“撿尸”秘籍,例如要撿“半尸”(即還有意識的),不要撿“全尸”(即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臺灣媒體也常年報道各種各樣因為“撿尸”引發的糾紛乃至案件。

酒吧源于歐洲大陸。最初以一種很“文化”、很反叛的姿態出現,是我們這個城市對深夜不歸的一種默許和寬容,它悄悄地卻是越來越多地出現在中國大都市的一個個角落,成為年輕人的天下,亞文化的發生地。
“有音樂,有酒,還有很多美女……”大眾對于酒吧的認識似乎只至于此,一堆人扎在里面,瘋狂喝酒劃拳,或者借著酒性勾搭中意的異性,這就是中國酒吧最常態的一幕。
西方的酒吧文化,主要是以社交為主。大家在晚飯后,到酒吧聊聊天、跳跳舞,大概一瓶啤酒就能玩一個晚上。而中國的夜店跟外國比較,除了舞池小了很多,卡座多了許多以外,更多了很多獨具中國特色的東西。從英國回來的周女士把國內酒吧形容成“醉吧”,“歐美人泡酒吧結識朋友是講究結識的過程,享受與己漠不相干的人結識并高談闊論的這樣一個過程。而成都人則不然,成都人去酒吧一般是幾個朋友一同前往,自己人里海闊天空,不醉無歸,似乎講究的是“醉”的結果。”
除了買醉,中國酒吧還講排場。畢業于墨爾本大學的薩凱文舉例說,在國內夜店點香檳,會有很多性感的女孩排著隊點著煙火送過來。所以大家一起玩玩,為了要排場,就會一口氣開十瓶香檳,然后姑娘就會圍過來,整個夜店大家都會看到。而且這種情況在夜店會經常遇到,就有人會不禁問那桌坐的是誰呀?
薩凱文第一次回國內夜店玩的時候,非常不習慣坐在桌子邊。然后,一瓶一瓶香檳酒那樣舉過去了。薩凱文開玩笑說,“就像古代出殯的那種感覺一樣。”
不過,這樣會讓人有一種虛榮感,會覺得桌子那邊的人非常有面子。同時,薩凱文也表示在國外大家大多數會交流,而在國內很多就是灌酒,怎么把女孩灌醉了,這個人有本事。
當然,找女孩的時候也會挑,也存在著競爭,比方說,上海在這個時候管女孩叫菜,北京叫蜜。這些詞是帶有貶義的,就是外面隨便可以撿一個菜的感覺。
“所以,最后剩下的叫做剩菜。”薩凱文笑著說。
薩凱文在國內比較喜歡站吧臺,經常觀望之后,逐漸的還總結出了自己的一段心得。“每個時間段都有每個時間段的事發生,比方說十一點半你去夜店,這時候人還不多。這個時候,很少有人會把妹。到了大概十二點半的時候,人多起來了,大家就會玩起來,這個時候大家玩游戲灌酒。”薩凱文說,“等灌到一點多的時候,大家開始跳舞了,于是大家開始找機會下手了。等到了兩點左右,該帶走的也就帶走了。”
作為酒吧的常客,在某媒體工作的雯子卻有自己更多的見解。
“在我大二之前,接觸酒吧之前,我一次沒進去過,總覺得那里面魚龍混雜,不安全,也許會有一些不懷好意的異性。一些媒體關于酒吧失足少女的報道更讓我增添了恐懼,再加上從小父母的教育,因此我總是對那個地方敬而遠之。”雯子告訴記者。
第一次去酒吧,是去的一個朋友和人合伙開的清吧,那時候是因為有朋友,覺得就去嘗嘗雞尾酒吧,很單純的想法,再加上自己性格比較開朗,就在那里認識了最初的幾個老外朋友,然后圈子越滾越大,便非常享受休閑時候在老外的圈子里飲酒聊天。
“據我所了解的身邊的一些親密好友來看,我們平時生活的休閑地點,除了運動,吃飯,最主要就是在酒吧了。在那里,我們做的百分之九十的事情是聊天,而且并不局限于自己的朋友,任何一個陌生人都加入我們的對話,那是Daily Life的一個常態,我最初進去,是想多練習口語,后來竟然也很享受每次都認識陌生人,發展為好朋友的過程。”在去酒吧的問題上,雯子很坦誠。
在外國人的思維里,他們很少有中國的那種電視狂人,每天的運動后,去酒吧喝兩杯,哪怕一個人,去和吧員,隨便哪個顧客聊聊自己的生活,很正常。雖然平時都是大家樂呵的Party,一群人喝多了一起隨著音樂跳各國的舞比較多,但是因為和酒保老板成了朋友,他們也會給我分享一些挺令人嗤之以鼻的故事。
比如,有老外在和他們炫耀,自己在一個月時間里和十幾個各國女的發生了關系,而某中國女人,也有一周換幾個性伴侶的戰績。
“當然,這個無關國籍,我覺得哪個國家都有。但中國的女孩,或多或少給了一些老外EasyGirl的壞印象。”雯子略有遺憾地說。“反正給我的感覺,中國的男的更喜歡把這種地方看成獵艷的場所。也許中國男的平時生活比較壓抑,需要夜生活釋放。而對于老外來說,我們一起的朋友中,五六十歲的男女泡吧聊天的大有人在。聊天不分同性和異性,誰都可以交朋友,也可以交換一下旅行經歷和價值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