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仔端著一杯紅酒,激烈地撞擊了我一下:嘿、嘿,快給我跟上去。指著剛出門口的一個白衣女子。搭訕這種事,輝仔從來都是讓我沖鋒陷陣。那一瞬間,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的內心發生了些什么。如高漲的潮水,內心竟莫名地涌上一陣欣喜,仿佛被什么牽引著,一定要去認識認識。如箭離弦,我竟鬼使神差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迅猛地跟了過去。身后傳來輝仔的打趣的聲音:你就那么猴急么,你,你等等我。
那姑娘站路邊攔車,晚風輕輕地吹拂著她柔美的秀發。我竟有些如癡如醉。當我還在沉迷于這樣一幅畫面中時,一陣風從后面涌來,只見輝仔從了上去,佯裝著酷酷的表情和富二代的身份,開始和她搭訕。我站在一旁,像跟傻愣傻愣的蘿卜,什么也沒說上。姑娘倒是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然后悄然離去。
輝仔笑著說,我以為她和別的姑娘不一樣呢,原來都差不多,見錢眼開。說著,就將那張名片隨手一扔,轉身就走了。我偷偷摸摸地撿起地上的名片,看了一眼,原來還是個才女。
后來,我喝了點白酒,但仍然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動,竟將號碼撥錯了。第二次,又深呼吸,再撥,總算是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很顯然,她似乎并不記得我,把我當成了輝仔。愛情是盲目的,它像一塊布,容易蒙蔽我們的眼睛。
我深信不疑地相信著,只要功夫深,不怕墻角深。自然,我沒有將這一切告訴輝仔,且甘愿做他的替身。每天噓寒問暖,體貼有加,對她無微不至。有那么一瞬間,我想起自己的那些行為,忍不住有些感動自己。
總算是開花了,她提出了見面。我有些忐忑不安,見面的時候,她果然很驚詫。而我又傻得像頭呆鵝,竟然任何解釋都沒有。出乎我意料,她原諒了我。
我們順理成章地談起了戀愛,輝仔再次見她的時候,他站在門口愣了一下。很快,輝仔和米米也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有次聚會,輝仔說起當初搭訕時的場景,哈哈一笑,又說了一句,原來你還真的跟別人不一樣,是我當時看走了眼。那一瞬間,我仿佛感覺他是在暗示些什么。
我和米米結婚后,輝仔經常來我家吃火鍋。在某個周末,他像往常一樣到我家來涮羊肉,當時因為我趕著一個策劃,所以火鍋這事,我就只負責吃了。他們負責準備材料。中途,我接到米米打來的電話,她說她和輝仔被困在電梯了。我心急如焚的跑到11樓,剛好物業也到了。半個多小時候,門才緩緩打開,天知道,每一刻我都在煎熬中,生怕他們出事,但是卻萬般不是我想的那樣,那一幕讓我猶如跌入萬丈深淵。
門打開的時候,輝仔緊緊地抱著米米,他們衣衫不整。之后米米跟我解釋說,我們感覺呼吸困難,他說怕以后沒有機會,就跟她表白了,動情之時就依他了,她說他們之間只接過吻,還沒來得及下一步,所以請求我原諒她。于萬分的煎熬之中,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只是我和輝仔的兄弟情,卻從此畫上了一個句號。
(夏莫 10 22 美編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