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有段時間我沉迷于網絡聊天,在某論壇結識了女孩佳佳。起初只是因為興趣相投而談天論地,后來,隨著了解的深入,我們的話題越來越廣。我們聊及彼此的家庭、性格、生活,甚至包括性。大概兩個月后,佳佳向我透露心跡,她說她喜歡上了我。但作為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我比佳佳要冷靜成熟得多,雖然對佳佳也頗為心動,但始終克制著自己的情感,我不想玩火。
佳佳具備90后女孩特有的勇敢,她鍥而不舍,不斷表白的同時,提出與我在現實中見面。我終究是個男人,有著男人無可避免的弱點,最終,我去赴了約。見面后我才得知,佳佳只有20歲,在一家旅游公司上班,青春靚麗、活潑大方。此后,我和佳佳的來往越發頻繁,對彼此的脾氣、性格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這種了解讓我們在愛情中越陷越深。和佳佳第三次約會后,我與她有了親密關系,這也意味著她正式成了我的情人。
我本是有婦之夫,和妻子結婚六年,平淡無味的六年,性格的迥異讓我和她都不幸福。曾經,我們想為這段不幸婚姻找個出口,要么改變,要么放手,但最終無果,兩人也就灰了心,勉強著搭幫過日子。佳佳知道我的身份,她毫不在意,心甘情愿做我背后的女人。我知道佳佳愛我,愛得無私無畏,不圖財不為利。
不謙虛地說,我是個還不錯的男人,事業小成,長相英俊,這些年里常有些女孩子為我動心,我從未逾矩,只因自己對愛情的標準太過苛刻,盡管如此,佳佳卻讓我心動。說實話,佳佳并不漂亮,但我喜歡她的天真可愛、嬌憨動人。在一起時,她有時調皮搞怪,讓我哭笑不得,有時小鳥依人,依偎在我的懷抱中尋找安慰。我們出去郊游,回家后她脫掉鞋子,蹺著小腳,壞笑著大叫“好臭”;生病了,她哭喪著小臉,讓我幫她揉肚子、按腦袋;工作上遇到不順心,她摟著我的脖子絮絮叨叨地訴說各種委屈……我從來都不煩,十分愿意像對待女兒一樣寵她、愛她,我不嫌她腳臭,用胸膛為她捂暖冰冷的小腳……真的,我愿成為一座讓她依靠的大山,時時刻刻為她遮風擋雨,讓她在我的懷抱中幸福平安。
為她運籌帷幄
我的妻子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六年婚姻生活幾乎讓我抑郁,佳佳完全是另外一種類型,她的出現像陽光一樣照亮我的人生,讓我激情萬丈,讓我心潮澎湃。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佳佳的感情越來越深,她滿足了我對女性的所有幻想,我認定,佳佳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女人。
佳佳的愛讓我愧疚,她無怨無悔地追隨著我,一心一意地將我當作老公,我從她的愛中得到快樂和幸福,而她,背負壓力、委屈重重。有幾次,我見過她偷偷掉淚,我知道,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見光”,能夠光明正大地和我攜手人前,但我暫時做不到。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陪伴佳佳,我放棄了升職的機會,想盡一切辦法跟她廝守。對于這些,我不后悔,而且樂在其中。
我深深地愛上了佳佳,心里有個計劃也漸漸成型——一定要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幸福的家,一個快樂的人生,我要跟她結婚生子,跟她享盡天倫。我考慮得很仔細,一方面,必須盡快結束眼前這段不美滿的婚姻,但在沒有結果之前,我不能向佳佳輕易許諾,我要在事情圓滿時給她一個驚喜,讓她歡喜雀躍。另一方面,如果計劃破產,佳佳也不會因為過高的期望而遭受絕望的打擊,受到的傷害就會相對減小。我完全相信,佳佳對我的愛不會因為任何外在因素而發生改變。
我和佳佳相處依舊、恩愛依舊,同時,計劃也在按部就班地進行。但我沒想到的是,就在今年8月,就在我準備宣布“完美結局”時,佳佳居然反悔了。事情是這樣的,約摸兩個月前,佳佳的姨媽給她介紹了一個男孩,起初佳佳并不感興趣,但那男孩死纏爛打,慢慢地,佳佳竟然動了心,打算棄我而去。這個消息幾乎讓我崩潰,為什么她連這么短的時間都等不了,為什么她對我的真情棄之如敝屣。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提前公布自己的“大計”,我告訴佳佳,事情已處理得接近尾聲,很快我就能恢復單身,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雙棲雙飛。但佳佳一改往日的言聽計從,我說什么她都不信,反而列出各種理由一一反駁。佳佳說,她的家人絕對不能接受一個二婚男人。我問她,難道你以前不知道我有家室嗎?為什么當初不在乎,現在卻耿耿于懷?而且,真愛誰也阻攔不了,父母也不能強人所難。
遭遇無情背叛
我懇求佳佳再給我一次機會,畢竟,我已做好了離婚的準備。這次,佳佳的話更讓我傷心,她說:“你現在可以為了我跟你老婆離婚,將來也可以為了別的女人跟我離婚。”這個說法讓我憤怒不已。我的人品絕對沒有問題,這是很多人都公認的,而且,我的離婚并不完全為了佳佳,即便沒有她,我和妻子的關系也早已名存實亡。佳佳的決定對我太不公平,難道離了婚的人就沒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佳佳又說跟著我看不到未來,這更是胡說八道,我有著良好的家教,穩定的收入,給她一個安定幸福的生活毫無問題。詞窮的佳佳又找出一條理由,她說她接受不了我的“陰險”,為什么那個計劃她毫不知情?我反問,她的不知情就能證明我的“陰險”?那叫“良苦用心”。
佳佳沉默良久,終于道出真正的擔心,她說我們是一時之歡,只怕難以長久。我又問她:“我愛的是你的財還是你的貌?”佳佳搖頭,兩樣都不是。對啊,我跟她在一起什么都不圖,只愛她這個人,包括優點,也包括缺點,如果這種愛都不能長久,那這世上只怕再也尋不到真的愛情。
我為自己心寒,佳佳是個外來打工妹,我們相好的這一年,我從未嫌棄過她的家境,她的工作,反而給了她全心全意的幫助,她的房子是我租的,她的衣服是我買的,她的快樂是我給的……我無欲無求地愛著這個女人,而她呢,連一丁一點的考驗都經受不了,何談十指相扣、鐘愛一生。
我苦苦挽留,佳佳卻去意已定。到了最后,我終于明白,自己愛錯了人。她不懂得真愛,不知道珍惜,只沉迷于眼前的虛幻。她的那些話,是借口也好,是真話也罷,以她的心態,很難想象能否在日后找到真正的幸福。但不管怎樣,我祝福她。
曾經,我希望有個我愛的和愛我的女孩陪伴左右,攜手人生,如今,我失望了。也許有人會笑話我,物欲橫流的社會里,談愛情未免太不現實,但我始終不這樣認為,我還相信愛情,并對愛情交易嗤之以鼻,雖然現實給了我沉重的一擊,但我依然堅持。
說出這段故事,一方面是為了發泄郁悶,另一方面也想尋求幫助,不知道有沒有與我經歷相似的人,你們的故事又是怎樣?你們的愛人是不是也如此絕情?
(張閔 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