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4年選秀前的那段日子里,不論是同事、親人還是朋友,只要是懂籃球的,都一直在弗蘭克·雷登的耳邊不停念叨著一個名字——約翰·斯托克頓。對雷登來說,他第一次聽說這個來自岡薩加大學的小子的名字還是從韋伯州立大學的籃球教練尼爾·麥卡錫口中,當時斯托克頓正在讀大二,麥卡錫對雷登說:“約翰有速度,身體也足夠健壯,最重要的是:他很善于傳球,將來必定能夠成為一個偉大的球員。”可對這番話雷登當時卻并沒有太在意,一來是因為當時他和麥卡錫正在一起吃午飯,雷登認為這不過只是一句閑聊的客套話而已;二來則是因為他覺得:就算麥卡錫說的是真的,那也可能只是這個小子適合麥卡錫的戰術體系所以他的這個好友才對其不吝溢美之詞的。所以其實麥卡錫的這番言語雷登是“用一只耳朵聽進去了,又從另外一只耳朵跑出去了”,他根本就沒有將斯托克頓這個名字留在自己的腦海里。
但偏偏麥卡錫又是一個熱心腸,回去之后他給雷登寄了很多斯托克頓在岡薩加大學的比賽錄像,這讓盛情難卻的雷登只得觀看,可在看過之后雷登卻依然非常冷漠,“那些比賽錄像帶我都看過了,沒什么特別的,我想我今后都不會再記起這個岡薩加小子了。”雷登淡淡地說道。
可偏偏事與愿違,就在兩年之后,斯托克頓這個名字又在雷登的耳邊響起,而這次在眾多的舉薦者當中又包括雷登的另外一位摯交好友——拉德爾·安德森。安德森當時是全美最大的教會大學楊百翰大學的籃球教練,同時也是鮑勃·奈特奧運訓練營的教練組成員之一,并直接參與了美國奧運隊球員的選拔。在布盧明頓,安德森親眼見到了斯托克頓的天賦,他告訴雷登說:“弗蘭克,你真的不知道這個孩子是多么的有天賦,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請務必選他。我敢說如果不是奈特一味的想要提拔自己在印第安那大學的子弟兵史蒂夫·阿爾福德,約翰一定能夠留在隊里,請相信我。”除此之外,前猶他大學的主教練杰克·加德納也向雷登極力推薦斯托克頓。
這么多的聲音瞬間讓雷登有些手足無措了,作為爵士隊當時的總經理兼主教練雷登深知自己身上的擔子,自從他在1979年入主這支球隊成為總經理之后,五年時間里爵士隊是一年一個臺階的進步,上升勢頭非常好,而這主要都要歸功于他在選秀時的慧眼識珠。“作為一個成立只有十年的小球會,我們沒法跟那些財大氣粗的豪門相比,所以選秀對我們來說也就至關重要,現在雖然有這么多‘不請自來’的建議,但我依然決定要慎重,因為倘若我就此就草草做出決定的話,那就太對不起鹽湖城的球迷了。”在短暫的糾結之后雷登最終還是選擇了理智。
這是那個人們所熟悉的雷登——詼諧幽默卻又不失謹慎和責任心。眾所周知,現在在爵士隊的主場能源解決中心里高懸著7件退役球衣,除了那些我們耳熟能詳的名字(皮特·馬拉維奇的7號、達瑞爾·格里菲斯的35號、馬克·伊頓的53號、杰夫·霍納塞克的14號、約翰·斯托克頓的12號和卡爾·馬龍的32號)之外,還另有一件1號球衣。沒錯,這件球衣正是雷登的,雖然他沒有在這里打過哪怕是一場比賽,但爵士隊依然決定要給他退役球衣,由此就可見雷登在鹽湖城球迷心中的地位與威望了。
雷登應該是出生于1934年,早年的成長經歷我們已不得而知。不過在人生的事業起步階段他就遇到了挫折:1955年,作為“水龍頭”加拉格爾手下的一員悍將,在尼亞加拉大學經濟系畢業的雷登經歷了人生的一次重大打擊——他失去了參加職業聯賽的機會,并被迫跑去當了兩年兵。在服兵役期滿回來之后,他接受了來自紐約洛克維爾中心圣艾格尼斯高中的邀請,擔任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份教練工作。后來因為位于長島的西頓霍爾高中原主教練由于一波0勝16負的糟糕戰績而下課,雷登又被聘請為救火教練,在去到長島之后,只用了三年時間,他就帶領這支球隊奪得了縣高中聯賽的冠軍,并在1964-1965賽季打出了21勝3負的驚人戰績。
這番成功不禁讓雷登開始變得小有名氣,1967年,經由一個高中教練推薦雷登到一所名為阿德菲-薩福克的大學擔任體育項目負責人,后來還被聘請去執教該大學的男子籃球隊,就此,雷登的傳奇執教生涯也正式開始。雖然在阿德菲-薩福克大學只呆了短短的一年時間,但他依然留下了自己的印記,這個賽季他的球隊戰績是13勝5負。
1968年,雷登回到自己的母校尼亞加拉大學,同時兼任體育部主管和男子籃球隊的總教練兩職。當他接手時尼亞加拉大學已經是一支連續經歷了六個失敗賽季的球隊,但就在兩年之后靠著隊內球星卡爾文·墨菲的幫助雷登就帶領“紫老鷹”殺進了NCAA錦標賽的前十六,之后他又兩次帶著球隊在全國邀請賽中露面,其中在1972年還闖進了NCAA最終的決賽。雷登的大學執教生涯直到1976年才結束,在他擔任教練的8個賽季當中,尼亞加拉大學總共取得了119場比賽的勝利。
也就是在1976年,亞特蘭大老鷹隊在輸掉了50場比賽之后決定雇用雷登作為球隊的助理教練,而雷登也接受了這個來自于NBA的挑戰。三個賽季之后,老鷹隊在常規賽贏得了50勝。1979年,看中了雷登履歷且當時還位于新奧爾良的爵士隊聘請他擔任球隊的總經理,雷登離開了亞特蘭大來到新奧爾良,而他和爵士隊長達19年的緣分以及自己人生中最輝煌的篇章也都就此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