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飯,曾國藩像往常一樣,和幕客下起了棋;曾國藩以三粒子為誘餌,明修桟道,暗渡陳倉,一舉拿下一局。曾國藩哈哈大笑,說棋盤上的戰爭和現實的戰爭一樣,常可以用“舍得”二字考量,“舍”才會“得”。
“就像那些趕集擺攤的人吆喝的:舍得寶,寶換寶;舍得珍珠換瑪瑙。”幕客似乎明白了。
“我常用礫石換珍珠。”曾國藩得意地說。
有左右報,有個小什長要見曾國藩;曾國藩叫召進來。
“我的統領費慶天,正密謀投奔太平軍;李秀成給他一省之地。”什長說。
“有證據嗎?”曾國藩說。
什長從腰里掏出一封信:
“費慶天要我將信給李秀成送去呢。”
曾國藩接過信,將它投進了柴爐,須臾化為“蝴蝶”。
“你污蔑上司造反,理當斬首示眾。”曾國藩說,下令左右帶出什長,斬了。將頭旗桿上挑著。
“再下再下。”曾國藩邀幕客繼續下棋。
一會兒,費慶天帳外求見。曾國藩召他進來。費慶天一叩在地:
“曾公知我。否則我腦袋搬家了。那個什長,夜里巡夜打瞌睡,吃了我的馬鞭;懷恨在心,想污陷我。”
曾國藩推枰而起:
“叛賊,休繼續做戲。拉出去斬了!”
立即有左右將費慶天拿下,推出去。
“你既知費慶天要叛亂,那個什長告的就是事實。為什么殺他?”幕客問。
“不殺小什長,費慶天會立即造反;殺了小什長,費慶天就會自投羅網。”曾國藩說。
“礫石換珍珠?”
“礫石換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