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位爺爺
剛過完年,小牙的哮喘(xiào chuǎn)病更嚴(yán)重了,只好休學(xué)在家。正在爸爸媽媽一籌(chóu)莫展時,爺爺來了一封信。
爺爺說:“兒子,你們?nèi)魶]時間照顧小牙,就讓他回南瓜村吧!”
收到信的第五天,爸爸便為小牙買了去花椒(jiāo)鎮(zhèn)南瓜村的票。
車在蜿蜒(wān yán)的山路上疾馳(chí),沒有擁擠的車流,沒有喧嘩(xuān huá)的吵嚷,一切都很安靜。在這種安靜中,小牙的呼吸也變得自如了。
“哐(kuāng)當(dāng)”,在一處轉(zhuǎn)彎的地方,車猛地停下來。前面有人攔車。
小牙將腦袋探出窗外,驚喜地大叫:“爺爺!”攔車的人是爺爺。
“小牙!”爺爺微笑著朝他揮手。有人幫著將小牙的東西拎下了車。
爺爺比去年見到時高了許多,也壯了許多。“爺爺,你比去年高了、壯了呢。”“是嗎?”爺爺一驚,吃力地緊了緊脖子。于是,小牙便發(fā)現(xiàn)爺爺又變得和記憶中的爺爺一樣高、一樣瘦了。
“是現(xiàn)在這樣嗎?”爺爺問小牙。“嗯。”小牙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卻想難道緊一緊脖子就可以變得矮一些、瘦一些?這可真奇怪。他也吃力地緊了緊脖子,希望將自己變個樣。可惜,他失敗了。
夕陽將它那金色的光芒灑在山坡上,灑在扛著包袱(fu)的爺爺身上。
小牙覺得爺爺走得好快,他只能小跑著跟在爺爺后面。
“爺爺,今晚我們吃什么?”小牙想和爺爺說說話,讓他能慢下來。
“吃雞。”“爺爺……”但爺爺還是越走越快。
“爺爺,你慢點(diǎn)呀。”“不能慢啊,否則就糟啦。”爺爺大聲嚷著。小牙有些糊涂了,不明白爺爺是什么意思。
“叮叮當(dāng)當(dāng)……”正在這時,又一位爺爺騎著自行車出現(xiàn)了。
兩個爺爺面面相覷(qù),他們都穿著短袖麻布襯衫,都穿著一條褪(tuì)色的牛仔褲,下巴上都飄著一小綹(liǔ)白胡子。
哪位才是我的爺爺呢?不過,還沒等他弄清怎么回事,那位騎著自行車的“爺爺”已舉起拳頭向背著包袱的爺爺沖了上去。“該死的,居然冒充我!”
背著包袱的“爺爺”見勢不妙,忙側(cè)身往旁邊的樹林里鉆去。小牙呆呆地看著,發(fā)現(xiàn)他的屁股上冒出了一根尾巴,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山上的狐貍。”爺爺告訴小牙。“這家伙可能聽到你今天回村的消息,所以變成我的模樣騙走了包袱。”
“那怎么辦?包里有我的衣服,還有給你帶的好吃的呢。”
“先回家,明天再找它算賬。”爺爺讓小牙坐在了自行車后面,一路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fù)u著鈴鐺,朝南瓜村而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