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先生（五）

五《惡心的廁所紙》

“我們要臭臭先生，我們要臭臭先生！”克洛伊從窗簾的空隙（xī）往外看。一大群人站在她家門外，新聞記者、攝（shè）像還有成百上千的當(dāng)?shù)厝藫]舞著用硬紙板寫成的標(biāo)語。臭臭先生昨晚在電視上露面，一夜之間，他變成了一個非常出名的臭流浪漢。

“哇哇哇哇！”當(dāng)臭臭先生出現(xiàn)在二樓的窗前時，樓下的人們大聲歡呼起來。所有的相機和話筒都湊（còu）了上來。臭臭先生示意安靜，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我寫了一小段發(fā)言稿。”他宣布道。然后他打開一卷長長的、惡心的、廁所里用的衛(wèi)生紙，開始朗讀起來：“首先，我要說我是多么地榮幸，你們都來看我。我就是一個卑（bēi）微的浪跡天涯的人，或者說是流浪者，就是流浪者，如果你們喜歡的話，也可以說是在大街上做夢的人……因此，我一點也不知道簡單地在那個電動機器上露個面，就能產(chǎn)生這樣令人驚奇的效果。我這會兒所能說的是，今天我會在唐寧街十號和首相討論我的政治前途。”

人群瘋狂了。

“下午好，臭臭先生！”首相說。

“叫他臭臭，首相。”他的一個顧問糾正道。

“你怎么樣，伙計？”首相說，試圖淡化他的上流社會背景。他伸出小小的、指甲剪得很整齊的、很滋潤的小手來給臭臭先生握。流浪漢伸出了又臟又大的手。看了一眼，首相的手飛快地縮了回去，在他新朋友的肩膀上假裝著打了一下。然后他看了看他的指關(guān)節(jié)，發(fā)現(xiàn)那上面有黑色的東西。

“濕紙巾！”他喊道，“馬上！”那群人最后面的一個慌忙地拿出了一張濕紙巾，向前遞給了首相。

“很榮幸見到您，首相先生。”臭臭先生不確定地說。

“叫我戴維。”首相說，“天哪，他聞起來真像廁所。”他和身邊的一個顧問耳語道。

臭臭先生看著克洛伊，感覺很受傷，但首相并沒有意識到。“你在《提問時間》里相當(dāng)轟動啊，我無家可歸的哥們兒，”他繼續(xù)說道，“真是很好玩兒。哈哈哈。”他擦了一把并沒有笑出來的眼淚，“我想我們可以用用你。”

“用用他？”克洛伊狐疑（yí）地問。

“是的，是的，我在大選中的情況很不好，這不是秘密。我的公眾支持率現(xiàn)在是……”

旁邊的一個男人趕緊給他打開文件夾，他一頁一頁地翻著那些信息，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

“很不好。”

首相轉(zhuǎn)向了臭臭先生：“我想如果我們有你，一個真正的生活中的流浪漢，取代克拉姆夫人成為候選人，那就太好了。這會兒再找別的人太晚了，你就是最后一分鐘的最理想的替補。你太有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取笑你，而不是真的和你一起笑。如果你加入我們的黨，我們就能騙群眾，讓他們以為我們真的關(guān)心無家可歸的人。沒準有一天我會讓你做‘不愛洗澡’部長呢。”

突然間克洛伊感覺像回到了學(xué)校里，首相表現(xiàn)得和學(xué)校里那群促狹（xiá）的女生一模一樣。還是找不出來話說，臭臭先生求助地看著她。

“首相……”克洛伊說。

“嗯？”首相帶著期望的笑容回答道。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孩子，你說了我正想說的。”臭臭先生哧哧笑了，“再見，首相，祝你們所有人圣誕快樂。”

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呢？請看下期《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