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5年浙江大學畢業的我被分配到機械部機械科學研究院工作,1958年調到合肥通用機械研究所。由于當時我愛人在友誼醫院工作,所以我便申請從合肥調回北京情報所工作,在機械工業出版社做一名編輯。我在46歲時得了很嚴重的心肌梗塞,雖然很幸運地戰勝了病魔,但是身體狀況仍然不好。當時機械工業出版社在甘家口,我每天都要花3個小時在上班路上。因此,1985年我申請調到了離家很近的北京印刷機械研究所工作,從此結緣印刷九余載。
印刷機械不是我的本行,我邊工作、邊學習。在印刷機械研究所擔任《印刷機械》的主編,20世紀80年代的中國還處于計劃經濟時代,印刷所需的周期非常長,且不好把握。所以《印刷機械》是季刊出版,我的主要工作便是保證雜志按時出刊。
當時《印刷機械》雜志的印刷等費用每年都需要三四萬元,我便開始思考如何使雜志創收,在與印刷機械設備廠接觸的過程中,我們發現很多廠家愿意在雜志上刊登廣告宣傳產品,于是我們便拉起了廣告。那一年我們拉來了幾萬元廣告費,我向所領導提出應該給拉廣告的編輯進行提成,但是這個舉動遭到了所領導和同事們的非議。在當時那個環境下,大家都認為我們是貪污,是歪門邪道。現在看來,那時我們的目的很單純,就是給大家創收,給雜志創收,是雙贏的舉措。可是后來迫于壓力,我們的編輯也沒有拿到廣告提成。
還有一個小插曲令我難忘。自從我到了《印刷機械》雜志社以后,北京印刷機械研究所每年的掛歷我都“包”了。當時,我通過朋友買了5噸銅版紙,放在北京第二膠印廠,膠印廠每年印掛歷的時候,我們就用這些銅版紙與他們交換。我買銅版紙的時候是4000塊錢一噸,等到我手里漲到了2萬塊錢一噸。但是我并沒有現在市場的概念去賣掉,而是用來換掛歷。在那個物質匱乏的時代,擁有一本大大的掛歷也是非常開心的事情。
我在雜志社工作了4年以后被調到情報研究室做情報工作,后來任科技辦主任,最后擔任印機所副所長。退休前一個月,機械部宣布印機所歸北人集團管理。當時機械部分管印機所的部長根據調查結果,動員我勸所長歸屬北人,我也“推”了一把。我認為印機所要靠部里每年給100萬元的科研經費是不夠的,而當時北人實力雄厚,并且是國內制造膠印機的第一大廠。北人要發展印刷機械,技術力量與印機所能夠有效結合。如果我能早一個月退休的話是按公務員退休,但我是按企業單位退休的,所以我的退休工資比我同學都差一截。可是當時我并沒有想那么多。
如今看到《今日印刷》已經經歷了30年的風風雨雨,發展至今仍然經營得有聲有色,耄耋之年的我感到十分欣慰。在此真誠祝福《今日印刷》發展得越來越好,繼續為廣大印刷同仁們提供優質的信息和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