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無觀世音菩薩
立軸 設色絹本 225×75cm 1941
1941-1943年的兩年又七個月的時間里,大千先生率門人、子侄、喇嘛十數人,共臨摹敦煌及安西縣榆林窟壁畫276件。期間艱辛,今天的我們很難想象。不僅要克服各種生活困難、物質匱乏,還需自籌龐大費用,更具挑戰的是臨摹的艱苦。因壁畫顏色多已斑斕,或常有脫落,大千往往要經反復觀察、研讀、推想,才能動筆;洞窟昏暗,大千他們需一手持燭臺,一手拿畫筆,或站在木梯上仰視,或蹲著甚至躺臥地上觀看,長年絫月地勾勒、填色、二次勾線、修補,反反復復,大幅要兩個多月,小幅也要十多天。
臨摹壁畫的價值,可引史學大家陳寅恪先生1944年觀大千“敦煌臨摹畫展”后的評論作結:大千“天才特具,雖是臨摹之本,兼有創造之功,實能于吾民族藝術上,另辟一新境界”。具體說來,是大千傳承的繪畫源流,從明清一路上溯,與隋唐氣象、北朝雄風相遇相溶,由其早年的清新俊逸,一變而為精麗雄渾。
這些摹本,基本被四川省博物館及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流入民間極少。此幅《觀世音菩薩》,即是其一,撫贈之“友老長兄”,即大千老友趙守鈺(1881-1960),字友琴,山西太谷人。1941年底,大千因臨摹所需赴青海西寧,住護送班禪回藏專使趙守鈺的公署。趙介紹青海主席馬步芳與大千相識,促使馬答應邀喇嘛畫師協助臨摹壁畫的請求。該畫或此間所贈。
白描水月觀音
紙本 67×52 cm
比較3個版本的大千水月觀音,1940年清雅纖柔,是大千早期人物畫風格;所臨敦煌水月觀音,人物豐腴安詳,用線勁秀絕倫,與所展的白描水月觀音一致,可以見出明顯的敦煌壁畫影響。
白描紅拂女
紙本 116×67 cm
2013年嘉德6,200多萬成交的《設色紅拂女》的粉本。
紅葉白鳩
鏡心 設色紙本 121×46cm 1949
本幅作于成都西郊金牛壩,是大千構筑的第一座屬于自己的居所。1949年12月6日,因大陸政治大動蕩,大千乘軍機從成都飛赴臺灣,永遠離開大陸。這幅工筆花鳥作于在大陸的最后時期。
大千畫花鳥,始從新羅、八大、陳淳、徐渭等寫意風格入手,至1930年代中期,經由明末陳洪綬,上追宋人的工筆花鳥,如滕昌佑、林椿、宋徽宗等。從此時起至1950年代初期止,是他工筆花鳥的高峰期。1957年眼疾發作后,就只畫寫意花鳥了。臨習古人之余,勤于觀摩花鳥物態。早年在北平,他常與友人于非闇同游鳥市,觀賞各種鳥類。后來居住青城山,常見到各種山花異鳥,又自己養鳥,便于日常觀察、寫生。
此作在實物寫生基礎上,施用宋人工筆重色畫法,注重生趣,頗具觀賞性。用筆精致細膩,設色秀雅,而毫無匠氣,足與古人一爭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