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還只有12歲時,這個大男孩做了一件多年后才意識到可能傷害了自己老師的事情。在過去了數十年后,這位當年的少年,現在的中年男子伊斯拉爾森一直想給老師道一聲歉,卻總沒有老師的訊息。
那天,伊斯拉爾森閱讀了我在雜志上寫的一篇文章,內容是介紹某個幫助少年兒童的項目運作。他從所附的一張照片中認出了當年的老師。于是,伊斯拉爾森發了一份電子郵件給我:“你寫的一篇故事中提到了退休教師阿特伯爾利。他曾是我的老師,我在當他的學生時做了一件令我后悔的事情,我現在想向他道歉……”
于是我聯系了阿特伯爾利,他頗為好奇,并要我回復這名學生。此后不久,我收到一個裝有一個信封的快件包裹。我馬上拆開包裹,將里面的信件轉交給了阿特伯爾利先生。
阿特伯爾利捧著這名學生的來信,思緒將他帶回了39年前。那時他在洛杉磯南部郊區漢廷頓海灘小鎮的一所中學教作文,教學中口碑不錯,學生們對其的評價頗高。
不過阿特伯爾利曾有過不光彩的過去,當他的過往被人們發現,各種流言流傳開來。 伊斯拉爾森是阿特伯爾利最欣賞的學生之一,頭腦靈活,善于表達,提交的作文被他這個任課教師視為佳作。“我經常在班上表揚拉利,”阿特伯爾利說道,“沒想到這為伊斯拉爾森惹上了大麻煩。”
私下里,一些男孩兒開始對伊斯拉爾森冷嘲熱諷,找他的茬,說他會成為壞蛋的幫兇。伊斯拉爾森沒有向其他的人吐露這一苦惱。一天,當他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狀況時,他來到校長辦公室,要求轉到別的班級上課。這名心情復雜的初中生拿著條子闖入教室,將它交給正在上課的阿特伯爾利,然后走到自己的座位旁,收拾好書包,一聲不吭地走出了教室。
“沒有告別,沒有任何解釋,”伊斯拉爾森信上說,“我就這樣離開了。我后來再也沒有與您說過一句話。”
伊斯拉爾森成年后,依靠著不錯的文筆做起了文秘的工作。他想起了老師阿特伯爾利先生。阿特伯爾利在作文上的評語對他的生活曾經顯得那么重要。伊斯拉爾森認為到了應該向當年的老師說明情況,并作出道歉的時候了。于是,這位人到中年的男子漢開始了尋找老師的行動……
阿特伯爾利把來信放在一邊,撥下一串號碼。在1800多公里外的某幢住宅里,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一個男子拿起聽筒。
“拉利?”電話中傳來一個聲音,“我是你的老師阿特伯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