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晨闈 (廣州藝術博物院 510095)
世界上最美好的藝術品往往最容易受到傷害,最需要保護修復。而修復是一項高風險工作,修復各個作品往往牽動社會大眾與專家的神經,使修復問題成為一個大的社會話題。因此修復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都不會進行,因為就算再強大修復力量的機構修復也是和原作有銜接不上的地方。
于是,藏品的管理顯得尤為重要。規范科學的管理制度,能最優化地保存藏品,雖不能阻止文物走向毀滅卻能減緩她的衰老步伐,減少文物受傷情況發生。
博物館可移動文物保護基本原則除了“可識別原則”“可逆性原則(或稱可再處理性原則)”及“不改變原狀原則”以外,還有一點往往容易被文物保護工作者忽略的,就是“最小干預原則”。文物,特別是紙質文物、紡織品文物,經歷過幾十年甚至上千年的自然腐蝕與風化,結構組織已經老化。博物館在日常保護、修復裝裱、陳列布置、展覽出庫等工作辦公對本身脆弱的文物來說也就是一種損傷,有時甚至會因為布置展品時點交或者操作流程不規范導致文物在移動期間遭受損傷。所以,“最小干預原則”是能不動的盡量不動,能少動的盡量少動。所有的日常保護、修復裝裱、陳列布置、展覽出庫等都應遵照這一原則。
一件經過錯誤修復的文物因為保護修復時修復檔案記錄不齊全、不規范,導致后人無法準確了解此文物修復當時所制定的修復方案、修復材料、修復技術等,故而難以對此文物進行重新修復保護,這些例子不在少數。因此,規范博物館在藏文物藏品檔案,館藏文物出入庫、館藏文物展覽點交。
正如藏品的鑒定,捐贈,外借等程序都需要以法律為依靠。我們的捐贈協議,購買合同,外借清單等等,這些是否具有法律效率呢?現在中國是一個全民缺乏法律意識的國度。大家的普法意識比較薄弱,在許多方面其實有不符合法律效力的文件在內。但是市民覺得沒關系,相信美術館(博物館),因為這是國家機構。但是到了真的出現問題時候,是否也能依法解決問題呢?追根究底還是要依靠法律這個武器。所以,在我們日常工作中所用到的文件,合同等都盡量依照相關法律書寫辦事。在現今收藏界法律還不完善的時候,可以借鑒文物法,博物館藏品管理法等博物館相關法律為依照,逐步完善博物館、美術館系列法律法規。
收集大量的藏品信息,圖片信息,作者信息全部匯總在數據庫中。無論是在管理藏品或者查閱藏品信息都有一個較高的效率提高。而且不用動不動在成千上萬藏品中翻動藏品,對藏品造成一定傷害。而且一個成功的數據庫不但能典藏部門很好利用,而且還能運用到研究、展覽、教育、推廣等各方面。數據庫指標項內容貴在真實,精確,能將藏品的流傳有序全部記錄下來。對于數據庫的思考,本人覺得最好統一一下博物館(美術館)數據庫的指標項,為了更容易交流,以及統計。不然東一個數據,西一個數據。每個館的數據都不盡相同,系統之間不能交流,會是一個缺陷。為確保文物信息標準化,建立一個完善數據化系統,讓文物保管員通過系統以最快速度了解文物情況。藏品數據信息采集嚴格按照國家級數據標準和技術規范操作,建立了以數據采集、管理為中心的適合數字化技術要求的標準規范體系。館藏文物數字化建設的成果直接服務于院藏品管理研究、陳列展示、宣傳教育、對外交流等業務工作,有效地提升了院藏品的管理、使用的工作質量及效率。
擁有一批良好的收藏藏品,而藏品能否走出庫房讓大眾所認識,靠的是藏品的研究與展覽。作為一個博物館,人員資源有限。不能把全部心力勞力都放在所有作品深入研究。專注一兩項力所能及研究,把題目切碎細做。這樣不僅能做細,還能做精做好。正如北京畫院美術館,其館雖小,但是明確自己館的研究方向是“齊白石及其師友的延伸”。以齊白石為主線分縱橫延伸到20世紀中國美術,再向外發展到齊白石與世界美術的聯系,順著“傳承”與“變化”相關研究,做齊白石先生及與先生師友有關聯研究展覽,使整個館展示有主題,有深度,有主線,有內容。使得北京畫院美術館成為國內乃至國際研究齊白石有名機構之一。
結合廣州藝術博物院自身條件,我們本身以收藏宋元明清古畫以及近現代嶺南畫派作品為主。自身特質要明確好自己定位以及找出自身宋元明清古畫以及近現代嶺南畫派作品研究方向,全方位,多角度,找自館重點,切片研究展覽。不在于展覽呈現題材多,而在于精。
博物館作為一個固定載體展示畢竟有限。把數字博物館、智慧博物館建設起來,能將藏在深宮中的文物珍品活起來,動起來。這樣對于博物館藏品的有效經濟式的集中到博物館陳列展示起到非常積極作用和極大的推動力。
王宏鈞,中國博物館學基礎: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