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江教授的訪談非常到位
云南文山 張安(云南省語言學會理事、退休教師)雜志的內容真實、可信,不隱晦對現實與史實的評價,促進改革大業,為國為民。2013年第12期“專題策劃”中王長江教授的訪談《新一輪思想解放的關鍵在哪里》非常到位,很有提綱挈領的特點,觸及當下許多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但愿有更多的黨內干部看到這篇文章,時刻提醒自己要做真正的“人民公仆”。聽說雜志2014年將進行全新改版,我作為讀者很高興,貴刊應沿著現在開創的道路繼續前進,積極推倒極左的障礙。真正的馬克思主義是建立“自由人的共同體”,如今“拉大旗,作虎皮”的往往是極左分子,極左退一分,改革便長一寸。
2014年的刊物應在十八大提出的“權利公平、規則公平、機會公平”三公平方面多做文章,在宣傳提高民主黨派參政議政的民主意識和機制等方面,還需進一步加強。(2013年12月3日)
當代知識分子的精神家園與思想陣地
陜西西安 華炳嘯(西北大學政治傳播研究所所長)讀罷貴刊幾篇“為新改革鼓與呼”的文章,我非常激動。可以說,我是貴刊的知音,你們的苦心與努力,我最能理解,也由衷地感到敬佩!貴刊對于推進中國的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發展,必將發揮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請轉達我對貴刊領導的敬意。在支持深化改革開放的當代進步知識分子里,《同舟共進》很有影響,已經成為他們的精神家園與思想陣地。從這種意義上說,貴刊的歷史地位毋庸置疑。2012年,我到北京參加“改革與發展論壇”,與朋友們聊天時還提到貴刊,大家對刊物的評價都非常高。
要從內心深處融入世界文明
四川成都 黎方軍(成都大學藝術學院黨總支書記)《同舟共進》2013第10期專題“如何避免誤讀世界”值得大力推薦。周有光老先生說要“從世界來看中國,不要從中國來看世界”,其實看“普世價值”何嘗不如是,如僅從中國看世界,那叫“普中國”,而非“普世”。我尤其要推薦專題里的一篇好文章:《誤讀別人就是曲解自己》,文章開頭講,清朝能征善戰的將領看到洋人炮火,竟認為是邪教妖術,要用女人穢物對付之,真是可笑復可嘆!作者還講到國人對他國的認識,清代以前的中國,從“內心”到“行動”上都不能接受世界文明,現在的情況有所好轉,我們在行動上接受了,而且能積極面對現實,參與到國際競爭中來了,但在內心深處,對現代化的世界觀、價值觀仍未能全盤接受,這也許是我們在國際舞臺上競爭力尚待加強的一個重要原因。(2013年10月1日)
鏡頭遠近看江青
北京 許小峰(中國氣象局副局長)楊銀祿先生曾當過江青的秘書,前不久在《同舟共進》2013年第10期上發表文章《“亂云飛渡”與“無限風光”——江青攝影史》,介紹了與江青攝影相關的一些具體情況。文章雖是談攝影,但可從中看出江青為人處事的一些細節和變化,其中包括中國政治生態的演變。
作者介紹江青在延安開始接觸攝影時,“繳獲了相機自己先嘗試用用”,這多少有點違規,但經過毛澤東的同意,試一試后,最終還是交公了,說明那時紀律是嚴明的,作為主席夫人,江青也很注意,能自覺遵守“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文中有一段關于江青指導新聞記者拍片的段落,可以看出江青對呆板的新聞報道方式也很不滿意:“江青對那些攝影師們說:‘你們,拍新聞紀錄片的時間也不短啦,翻來覆去老樣子呀!……‘人家變化多端,講究色彩,推、拉、移、搖,活得很啦。你們呢,眼界不廣,技術又不全面。所以拍出來的東西就死啦!”江青在這一點上并不保守,指出的問題顯然沒錯,只是對問題產生的原因判斷未必正確。那些專業的新聞記者眼界不廣倒是有可能,畢竟是在一個相對封閉的時代,說技術不全面就有些武斷了。
攝影時間長了,好作品也積累了不少,江青有點按捺不住了,希望能有展示的機會。這時的江青權力、地位、影響已完全變了,不再是那個虛心拜師學藝,需要通過攝影調劑生活、消除緊張感的江青了。在毛澤東的制約下,江青的影展夢雖然沒能實現,但依然在尋機展露她的攝影作品。將國賓館的國畫拿下,換上自己的攝影作品,大概也只有江青才能有如此作為,這大致折射出了當時的政治生態。沒有主席一聲令下,又有誰敢發聲呢?(本則讀后感摘自許先生2013年11月7日的新浪博客)
改革,需要決心和勇氣
重慶 董天策(重慶大學新聞學院院長、教授、博導,本刊特邀審讀員)《同舟共進》2013年第12期為我們奉獻了難得的歲末大餐,佳作一篇接一篇。《阿拉伯世界的改革者和獨裁者》揭示了巴沙爾的兩副面孔,令人增長見識;《反貪:蔣介石的嚴刑與空言》揭示了“空言不能反貪”,“貪腐可以亡政”的道理,對于當今反腐不無啟迪;《和于光遠先生聊“黨內秀才”》講述了田家英的聰明頑皮,陳伯達的投機趨附,于光遠的實事求是,刷新了對歷史人物的認識;《斯大林之女與克里姆林宮的角力》再現了斯維特蘭娜人生歷程的奇特和崎嶇,讓人看到專制與虛偽所造成的人性扭曲與人生悲劇;《千古貳臣洪承疇》敘寫洪承疇前半生侍奉明朝,后半生效忠清廷的人生軌跡,令人回味超越時空的民族情懷、傳統道德與價值觀念。
這一期雜志做得最出彩、最有沖擊力的,還是關于改革的話題。十八屆三中全會召開之后,《同舟共進》迅速策劃“改革永無止境”的專題,加上本期“議政論壇”以及其他欄目相關文章的配合,把改革話題推到一個嶄新的高度。其中,最有力度的文章是對鄭永年和王長江的訪談,他們仗義執言,論說敏銳、犀利、深刻。
鄭永年認為,從目前上海自貿區透露出來的信息看,改革的力度還不夠大,吸引力還遠遠不夠。假設廣東或者整個上海都推廣自貿區,意義可能會更大。在他看來,建立新特區是要通過開放追求制度創新,從而促進內部改革;同時要通過建設自己的自由貿易區來增加國際競爭能力。中國只有通過更大的開放,才能贏得新一輪改革開放的成功。
王長江指出:轉向市場經濟,是一個最了不起的改革,因此,必須繼續解放思想,痛下決心打破既得利益格局。政治改革要敢于嘗試,同時應堅持通過創新來發展,使得理論更有說服力。在理論發展上不能搞“維穩”思維,只要是為更好的建設、發展提建議,即使是批評,也應該是允許的。
在“議政論壇”欄目中,朱征夫追問:司法改革,誰是法官的“上司”? 馬克思說,法官除了法律沒有別的上司。然而,我們的司法實踐中卻有各種各樣的“上司”:權力、金錢、關系、人情以及輿論審判或媒介審判,無時無刻不在謀求對審判獨立性的干預。司法體制改革的重點應是解決這一問題。
改革成敗的關鍵是什么?有兩篇文章從不同角度作了探討。許小年的《商鞅、鄧小平為什么能成功》一文提出,成功的改革是“突破型變法”,失敗的變法是“修補式變法”。前者成功的原因,在于采取了增量改革的方法來突破現有體制;后者是單純的自上而下的方式,完全依靠官僚體系推進,無法解決深刻的社會、政治、經濟矛盾。陳四益在《忽然想到——歷史的吊詭》中指出,改革的成敗決定于它能否給廣大民眾帶來切實的利益;改革成敗的另一關鍵,是防止既得利益集團的干擾和破壞。成功的改革不能只依靠個人的權威,必須成為統治集團的共識,而且要有不因最高權力執掌者的人身變動或看法更變而改弦易轍的保證。
此外,林則徐作為“睜眼看世界的第一人”,他看世界的視野,是否真如人們想象中那么開闊高遠?王龍的《林則徐為何沒能走得更遠》一文,從林則徐本人的局限與清王朝的腐敗大勢兩個方面作了全新的解讀,具有很強的現實意義,值得一讀。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