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塔什庫爾干,在突厥語里就是“石頭城”。在帕米爾高原的強烈陽光下,瓦罕走廊從中穿插而過。當年的張騫、法顯、玄奘等人,就是穿過這條走廊橫越帕米爾高原,走過阿富汗和巴勒斯坦去完成各自歷史使命的。就在這地處歐亞大陸中心、把世界分成東方與西方的天然屏障中,一個以“石頭城”為中心的石頭世界,生活著1000年前渴盤陀臣民就是今天的塔吉克人。
塔什庫爾干又被稱為“石頭城”,這源于塔什庫爾干縣城東北的一座古代的石砌城堡。關于這座石砌城堡,考古調查認為是唐朝開元年間的盤陀國舊址。翻越海拔4200的蘇巴什達坂,前面就是擁有世界四大石城之一的塔什庫爾干縣,那是一座從漢朝的薄利國開始,到唐朝開元年間的盤陀國,至今,依然是帕米爾高原上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和交通紐帶的古城。
石頭城的歷史有多久?1800年,新疆社會科學院考古所的有關專家在城北20多個屋舍中集中考察了其中的4個,出土了陶片、唐代銅錢、古梵文寫本等物,經碳14測定,年代上溯到距今1300年以前。目前只剩下幾段殘垣斷壁。但聳立的古石頭城,卻幾乎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石頭城依山勢而建,用石塊夾土壘砌,分內城和外城,外城已經損壞,內城則依然存留著某種威嚴和輝煌。今天近看城墻、炮臺和民居殘址,隔墻之間石丘重疊,亂石成堆,很具原初特色。城墻坍塌的豁口,讓我想起古代帕米爾高原的繁華所遭遇的情景。但是沒有,什么也沒有,殘墻沉默著,破碎的陶片沉默著,整個石頭城沉默著。
走近石頭城,城后的慕士塔格峰是它最美的背景,也為它本就模糊的歷史更增添了一份神秘。我最喜歡的還是暮色里的石頭城,遠近稀稀落落的輪廓被高高地托起在地平線之上,構成一片片剪影作為自然景深的標志,卻因此平添了幾分凝重,也因此而壯美。
站在石頭城上眺望,帕米爾高原上積雪的山峰、靜謐的河流、放牧的牛羊、縱橫的阡陌,組成一派豪放之美。作為絲綢之路的交通要道,不僅匯集了新疆幾大重鎮至帕米爾高原的山路要道,就連西去中亞的幾座主要大山,也都有天然谷道可通達于此。
我想,這就是我心中迷人的石頭城,誘人的石頭城,魅力無窮的石頭城。無論我能走到哪里,石頭城仍常常靜靜地回到我的心里,我仍然能感覺到告別的時候,一雙雙微溫的手在挽留與祝福。
趙登文,國內知名攝影師。曾先后在國內外20多家刊物發表作品1500余幅,并獲得國際、國內攝影大賽金獎、銀獎、銅獎、優秀獎100多個,人類杰出貢獻獎獲得者。
現為國際攝影家協會、中國攝影家協會、中國民俗攝影家協會會員,中國民俗攝影協會博學會士,多家媒體簽約攝影師。
作品多突出邊疆地區風光和民俗,以捕捉邊疆少數民族獨特的地域文化為起點,形成了低沉厚重的獨特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