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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師范大學先秦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蘭州 730070)
聲韻學津逮
——張聞玉《古音學基礎》學術意義
湯序波
(西北師范大學先秦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蘭州 730070)
聲韻學過去被稱為“天書”,但它也是“小學”的核心。對于有志于古代學術的同志而言,必須要有所掌握。張聞玉教授對天文歷術和小學兩個領域,一直深有研究。其新著《古音學基礎》,尤其適合初學者,是學習和掌握聲韻學的不二之選。
章黃學派;湯炳正;張聞玉;古音學基礎
先祖父湯炳正先生乃章黃后勁,20世紀30年代,他曾擔任過太炎先生創辦的“蘇州章氏國學講習會”聲韻學主講教席。為了給他作學術傳記,我從80年代起,即開始研析文字、聲韻、訓詁之學,過眼的中外學者所著的“聲韻學”方面的書,少說也有一二十種,這些書水平當然是參差不齊(有些人連門都沒有入,竟奢談“音學”初階,令人咋舌),若論適合初學者,竊以為北京華文出版社2012年8月出版的貴州大學張聞玉教授的《古音學基礎》,當為不二之選。
張教授系黃季剛先生高弟張汝舟先生的入室弟子,在天文歷術與小學兩個領域的研究,已走在當下學術界前列。他被譽為“當代當之無愧的古代天文歷算學大師”,許多大學都請他去開過專題講座,連日本也請他去傳授。南昌大學聘他為兼職教授,每年為該校國學班講授為期一個月的古代天文歷術課程。今年5月6日《香港商報》封面以整版的篇幅刊登他講學的盛況。關于聲韻學,他全面傳承了章黃絕學,并有所發展。他的這本《古音學基礎》,我以為最大特色就是“簡明實用”,操作性強。
聲韻學過去被稱為“天書”,是“小學”的核心。刊刻《十三經注疏》的阮元曾說:“義以音生,字從音造。”太炎先生有過形象的比喻,他說:“文字的形體,如人的肉體;文字的意義,如人的精神;而文字的聲音,如人的神經,他總括形、義,貫通百體,起著支配全身的作用。”聲韻學所以難學,林尹在80年前寫的《中國聲韻學通論》“自序”中言:“聲韻之學,闇而不章,一入歧路,至有晧首窮年,終不得解。”這確為至理。竊以為張著是一部津逮初學方便入門的好書。作者行文舉重若輕。全書分“聲韻基礎”“中古音分析”“上古音介紹”三章,重點在第二章。著者說:“要系統學習古音,中古音是樞紐,可以上推古音,下推今音。且唐宋時期,韻圖、反切,漸臻完備,材料豐富,歷代研究者無不從此入手。掌握了中古音,上古音就容易突破。”這是指點迷津之說。以我個人學習聲韻學的體會,這門學科難就難在其有一套專門的術語。如果我們不弄清楚這套術語,根本無法升階入室。《古音學基礎》正是對聲韻學史上五十二個重要的術語作了清晰而精當的解釋,并配以二十余張圖表說明,使讀者一目了然。如關于“聲韻”與“音韻”,究竟有何不同?張教授講得最為透徹。他說:“‘音者,聲與韻相合之謂。'這是語音學的解釋。遠的不說,清初以來,顧炎武有《音學五書》,毛先舒有《聲韻叢說》,江永有《音學辨微》,段玉裁有《六書音均表》。到近代,章太炎先生門下人黃季剛先生有《音略》、《聲韻說略》、《聲韻通例》,錢玄同先生有《文字學音篇》。其‘聲與韻相合為音'的概念是絕無混淆的。合言之,為‘音學'、‘音略'、‘音篇';分言之,為‘聲韻'。段氏所謂‘六書音均(韻)',是指六書古音的韻部。同樣,《中原音韻》是依據中原音系統的韻書,不是其他。后人誤以為與今人之‘音韻'同,實乃附會。”這確為至論。過去,我曾發現對這二者即使章黃門下的學人,也有人混用不清的。我曾問過先祖父,他主張用聲韻學為宜。我們知道:聲母、韻母是研究漢語語音的傳統術語,在對音節進行分析的時候,音節前一部分叫“聲”,后一部分叫“韻”。因此研究字音的聲與韻的音學又可以叫聲韻學,如叫音韻學就不準確了。那么如何會產生這種現象?著者說:“將中國的音學(聲韻學)稱之為‘音韻學',是近代所謂‘西方東漸'后的新說。瑞典漢學家高本漢有研究中國音學的文字(1915),三十年代趙元任等翻譯過來,漢文書名就是《中國音韻學研究》。其后,張世祿先生有《中國音韻學概要》,羅常培先生有《中國音韻學導論》,王力先生有《中國音韻學》,這自然是源于高本漢的。”這里且說句題外話,我以為“小學”(即漢語言學)發展到清季分蘗為兩大支:傳統一派以章黃為代表,而現代派引進歐美元素(理論),代表人物是馬建忠、趙元任,1949年后這一派因占盡天時地利而暴得大名,掌控學術。以至王力先生在《黃侃古音學述評》一文中認為黃氏學說,“毛病百出”“前后矛盾”“一無是處”。我看后驚出一身的冷汗。黃氏之學,不是我這藐予小子所能評判的,這里且給讀者推薦許嘉璐的《黃侃先生的小學成就及治學精神》(收《訓詁研究》第一輯)。不過,我認為我們既然要研究傳統語言學,章黃的一些方法還是更靠得住些,西方的原理最多不過是參考,萬不可喧賓奪主。當然,如果是研究現代語言學,那確實不能忽視西人的方法。
著者關于許多術語的解說很是精妙。略舉幾例。如“改切要點”,著者說:韻書上的切語是中古音,到今天已發生很大變化。主要變化,一是中古全濁聲母消失;二是全濁的上去轉為全清上去;三是尖音轉為團音;四是卷舌音的形成;五是入聲消失。因了這些變化,中古音的切語今天切出來的音就有很多不符,有點神秘莫測。著者根據以上五項音變,擬定五項反切法則:一是“由于全濁聲母消失,入聲消失,‘下字定韻調'的規律只用于上聲、去聲了。至于平聲的陰陽,決定于上字的清濁。上字清音注陰平,上字濁音注陽平”。二是“如果上字是平聲全濁,下字是上去,注全清去聲”。“如果上字是平聲擦音全濁(匣、邪、禪),下字是上聲,改注去聲。”“如果下字是平聲,上聲是全清去聲或次清‘曉、心、審'去聲,要查《反切上字表》確定這個字的字母”。三是“如果上字是精系,下字是細音, 注j、q、x,不注z、c、s”。四是“如果上字是卷舌音,下字韻母是細聲,都注洪音(齊注開,撮注合)”。“又,下字是卷舌音,上字韻母是細音,都注細音”。五是“入聲的次濁注去聲,全濁注陽平(例外很少),其他憑直音”。我以為讀者只要審記這五項反切要法,即可解決反切上的一系列問題。又如什么是“等呼”,著者說:“宋元的韻圖有兩呼四等,簡稱‘等呼'。兩呼,就是開口呼,合口呼。四等,就是同一聲、同一聲調在韻圖中分為四類字(一等字、二等字、三等字、四等字)。等呼是等韻中最重要的概念,聲韻學家對‘等呼'的認識也不一致。我們對等呼的解釋是根據黃侃先生的論斷為依據的。”解釋何其清楚,學術淵源也講清楚了。如什么是“清濁”,著者說:“古音的清濁,是一個很重要的概念。發音時聲帶振動帶有樂音是濁音,聲帶不振動不帶樂音是清音。”如什么是“聲勢”,著者說:“在同一發音部位,發音有不同姿態,韻書上叫做‘聲勢'。”如什么是“十六攝”,著者說:“《切韻》、《廣韻》分韻甚多,等韻家把二百多韻歸納為十六攝。攝有總括之義。把一些主要元音相近、韻尾相同的韻歸并到一起,就成為一攝。”
關于“陰陽入”,著者在“古音釋名”部分作了專門的介紹。我知道它在聲韻學上是一個老大難的歷史問題。凡對傳統中國文化有興趣的人,我想都應該對此問題有所了解。這就好比你是個中國人就應該知道“五四”運動、就應該知道“九一八”事變一樣。就我所知,對“陰陽入”韻部的處理,涉及有清以來兩大學派別。一派以顧炎武、段玉裁、章太炎等為代表,他們根據先秦《詩經》等韻文陰入合用的事實,將入聲并于陰聲,不獨立為韻部。一派以戴震、劉逢祿、黃季剛等為代表,他們根據中古的《廣韻》系統,陽入二聲相配,故將入聲脫離陰聲而獨立為韻部,并作為陰陽對轉的樞紐。前一派偏重從文獻材料出發,叫考古派;后一派偏重從音理方面探討,叫審音派。在古韻學史上,我以為考古派要靠得住些,當然,在考古的基礎上進行審音是必要的,但決不能本末倒置。關于這個問題,著者有非常清醒的認識:“對漢語語音提出音理、音史、音證三者綜合式方法當是彌補了傳統語言學研究之不足,而又是切中時弊的,(在聲韻學上)任何結論,必須按之音理則自然,考之音史則必然,驗之音證則確然,才能得以成立。”
關于本書的圖表,現在中華書局任職的白愛虎兄曾說:“昨晚又翻了一遍《古音學基礎》,越覺得精彩,尤其是其中的圖表,初無措意,現在實在覺得是精蘊之所在。”竊有同感。如“古韻諸家分部表”,列顧亭林、江慎修、段玉裁、江有誥、黃以周、章太炎、黃侃七大家,讀者看了這張圖表,對古韻分部的歷史就一清二楚了,真是簡明扼要。不過,我以為這張表還可以再增兩家:一是宋代的鄭庠,一是清代的孔廣森。因為古韻分部肇始于鄭庠,他在《古音辨》分古韻為六部,他是古韻分部的開山祖師,談分部不得不提。孔廣森在《詩聲類》中分古韻為十八部,我以為他在古音學上的成就遠比其同門段玉裁要高得多(段氏的貢獻主要在文字學上),連汝舟先生也驚呼他為“天才”。這里再說說江有誥,王力的古音學說多承江氏之說,甚至發展到了盲目的地步。江說“無韻”,王多從之。其實,在江之后有的問題可以說已解決或接近解決,對這些學術成果,王理應斟酌吸收,不當再以“無韻”視之。
平時,我常向張教授請教學術問題。這里且說一例。有一次,我在季剛先生的一位再傳弟子著的《古代漢語》中看到:“‘廠'乃‘庵'的異體字。”當時,我感到它們不過是“同音而已。不好說是異體字”,但也吃不準,就請教張教授。他說:“我不認為是異體字。《說文》‘籀文從干'。厈,山石之厓。與庵有別。上古同音,可通。中古一讀an,一讀han。”又說:“通假歸納為兩條:同音通假,同聲符通假。這里是同音(古音)通。就明白不是異體字。你的表述是對的。別署,也寫作。就是‘一作'。”我知道,古音通假在聲韻學上是一個難點,有人寫過厚厚的幾十萬字的專書,也不及他所歸納出的這兩條來的清晰。在《古音學基礎》中,像這樣金針度人的例子還很多。
【責任編輯 朱正平】
On Phonology:Academic Significance of Zhang Wenyu's The Foundation of Archaic Chinese Phonology
TANG Xu-bo
(Xianqin Literature and Culture Research Center,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 730000,China)
Phonology was used to be called the“mumbo-jumbo”,but it is also the core of the Ancient Chinese philology.The people who are interested in the ancient phonology must learn it.Professor Zhang Wenyu has been deeply studying the two areas of astronomical calendar and Ancient Chinese philology.His new book,The Foundation of Archaic Chinese Phonology,is especially suitable for beginners and the best book to learn and master of phonology.
School of Zhang Huang;Tang Bing-zheng;Zhang Wen-yu; The Foundation of Archaic Chinese Phonology
H11
A
1009-5128(2014)01-0087-03
2013-11-05
湯序波(1960—),男,山東榮成人,西北師范大學先秦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教授,主要從事先秦文學與文字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