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科研誠信的“他律”與“自律”機制研究

何宏蓮 呂志娟 劉尊梅

（東北農業(yè)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30）

高校科研誠信的“他律”與“自律”機制研究

何宏蓮 呂志娟 劉尊梅

（東北農業(yè)大學，黑龍江 哈爾濱 150030）

科研誠信的自律與他律失靈是高校科研誠信危機產生的根本原因。高校科研不端行為的控制在于他律機制和自律機制的有機結合，科研誠信體系的建設要以自律和他律為基點，從“自律”和“他律”兩方面建立道德教育和制度約束并舉的科研誠信“教-管-監(jiān)-懲”體系。通過“他律”機制實現(xiàn)對科研誠信的他教和外控，通過“自律”機制實現(xiàn)對科研誠信的自教和內控，由此形成高校科研誠信體系建設的長效機制。

高校科研誠信；自律機制；他律機制

科研誠信是科研主體在科研活動中必須遵守的基本價值規(guī)范。2013年8月1日，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公開通報了6例科研不端行為典型案例，其中5例涉及高校教師，占比達80%以上。高校成為科研不端行為的多發(fā)地帶，且已影響到社會對高校科研誠信整體水平的評價。面對當前高校學術誠信危機日益嚴重的現(xiàn)狀，建立健全高校科研誠信體系顯得尤為必要。

“自律”是誠信的內化道德約束，“他律”是誠信的外化道德制約，只有采用“自律”和“他律”相結合的方式確立完善的學術誠信體系，才能更好地遏制學術失范行為。因此，基于高校師生科研不端的表現(xiàn)形式，探索高校科研誠信危機產生的“自律”與“他律”原因，才能建立加強高校科研誠信的“他律”與“自律”互動的長效機制，促進高校科研誠信體系的建設。

一、高校科研誠信的“自律”與“他律”

科研誠信是指科學研究者在從事科研活動、認識客觀世界、探尋客觀真理的過程中，要實事求是、遵守學術規(guī)范、客觀真實地反映科研成果。就高校而言，教師和研究生是科研活動的主體。高校科研誠信就是針對高校內部所有教師和研究生，要求其在從事科學研究活動時嚴格執(zhí)行學術道德規(guī)范的規(guī)定，誠實守信。

“自律”與“他律”是康德倫理學中的用語。“自律”是指道德意志受制于道德主體的理性命令，是道德主體的自我約束和自我控制。“他律”是指道德行為受制于理性以外的其他因素，是外在的、強制的道德規(guī)范。“他律”與“自律”是道德的兩個不同發(fā)展階段，道德自律以道德他律為基礎，道德他律需上升為道德自律。自律與他律依據(jù)不同的標準，可以劃分為不同的種類。大體而言，自律可以分為：基于信仰的自律、基于理性的自律和基于習慣的自律；他律可以分為：基于利益的他律、基于制度的他律、基于熟人的他律和基于輿論的他律等[1]。

就高校科研誠信而言，自律是指高校科研主體通過自我教育、自我道德評價和自我道德約束等形式把道德規(guī)范內化為信念，自覺地遵循誠信原則進行科研活動；他律是指高校科研主體必須遵從外部環(huán)境條件并符合現(xiàn)行規(guī)定和規(guī)范開展科研活動。自律與他律在科研主體的科研活動中相互作用、相互結合。沒有他律，自律就沒有來源；沒有自律，無論他律機制多么嚴密與嚴厲，都很難發(fā)揮作用。因此，高校科研誠信的約束機制需要他律和自律共同作用。

二、高校的科研不端行為

高校是國家科技成果產出的重要研究機構，高校科研誠信的發(fā)展將影響國家的科技發(fā)展。然而，近年來頻頻曝光科研不端事件，高校科研誠信危機日益凸顯。

（一）高校教師的科研不端行為

高校教師的科研不端行為多表現(xiàn)在課題的申報、研究成果的發(fā)表以及經(jīng)費的使用等方面。2013年8月1日，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公開通報的數(shù)據(jù)顯示，自2010年至2013年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查出弄虛作假38人，論文重復發(fā)表15人，抄襲剽竊17人，造假、篡改數(shù)據(jù)6人，其他7人[2]。部分高校教師為使申報課題順利通過，在課題申報階段杜撰參與者、拔高學歷或職稱、偽造前期成果等。此外，項目科研經(jīng)費的申請和使用在科研活動中亦存在諸多違規(guī)之處。審計署2012年4月審計發(fā)現(xiàn)，5所大學7名教授弄虛作假，套取國家科技重大專項資金2 500多萬元[3]。

（二）高校研究生的科研不端行為

研究生的科研不端行為多表現(xiàn)為論文撰寫中的抄襲、剽竊、偽造數(shù)據(jù)和參考文獻等。2009—2010年，鄭龍章使用學位論文檢測系統(tǒng)檢測某高校1 198篇申請博士、碩士學位論文，抄襲情況令人震驚，論文文字重復最多達33 893字，復制比最高達81%[4]。此外，根據(jù)對東北某高校部分研究生的調查顯示，36.80%的被調查者承認在論文撰寫中存在剽竊抄襲行為；25.27%的被調查者存在偽造、捏造實驗數(shù)據(jù)和參考文獻行為；56.87%的被調查者在學術研究中出現(xiàn)低水平重復現(xiàn)象[5]。

三、高校科研誠信危機產生的原因：科研誠信的自律與他律失靈

（一）科研誠信的“自律”失靈

國際科學理事會（ICSU）科學工作中的自由與責任委員會（CFRS）成員、澳大利亞拉籌伯大學沃克斯（David Vaux）教授指出，導致出現(xiàn)科研誠信問題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個人能力不足、粗心大意、個人偏見、夸大成果，以及有意而為的不端行為等自身因素[6]。

第一，認知偏差。一方面，盡管高校部分科研人員對抄襲、剽竊、偽造數(shù)據(jù)等科研不端行為有清楚認識，但對于自己撰寫論文的引用而不注明的失范行為缺乏認識。另一方面，高校部分科研人員對于科研誠信的相關規(guī)范不了解，如《知識產權法》《著作權法》等法規(guī)。

第二，科研能力不足。科學研究是對社會事物、現(xiàn)象等進行深層次的科學探析，需要科研人員具有精深的專業(yè)知識和廣博的知識涉獵。目前，無論是教師還是研究生面臨的考評標準多為科研成果的累積，科研能力不足極易誘發(fā)抄襲、剽竊、造假以及竊取他人成果等科研不端行為。

第三，學術功利化。一方面，科研目的的功利化引發(fā)了大量科研不端行為。目前，通過申報課題發(fā)表科研成果獲取科研資金已成為一部分高校教師提高收入的重要途徑。另一方面，社會評價的功利化加劇了高校科研人員的功利化，學術行政化傾向促使部分高校科研人員不顧科研誠信將科研工作作為獲取名利的工具。“第五屆國家高等學校教學名師”的100名獲獎者中，擔任黨委書記、校長、院長、系主任等行政職務的占到90%左右，不帶任何“官職”的一線教師僅占10%左右[7]。

（二）科研誠信的“他律”失靈

現(xiàn)行科研體制的“他律”失靈是科研誠信問題產生的重要外因，包括科研管理、科研評價、科研誠信的監(jiān)督和懲罰機制等。

第一，科研誠信教育缺乏系統(tǒng)性。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員會監(jiān)督委員會副主任岳忠厚指出，在處理科研誠信問題時發(fā)現(xiàn)，當事人多數(shù)在45歲以下，說明我國科研誠信教育仍是薄弱環(huán)節(jié)。原因在于，一是目前各部委的相關規(guī)定不一致，還沒有一部全面統(tǒng)一的科研規(guī)范；二是缺乏誠信教育的系統(tǒng)課程和高質量的教材。

第二，科研管理過于行政化，科研評價標準過于量化。學術委員會是高校科研人員的學術管理組織，多數(shù)高校學術委員會沒有獨立的運行機制，適用行政管理模式，行政權力過多干涉科研工作，致使學術委員會無法充分發(fā)揮應有作用。此外，高校科研人員的學術評價體系通常以量化考核為主，客觀上會使科研人員過分關注成果的數(shù)量而忽視質量。

第三，監(jiān)督與懲罰不到位。我國多數(shù)高校未設立專門的學術監(jiān)督機構，也沒有關于科研誠信的具體規(guī)范。具有監(jiān)管職能的科研管理機構通常不具備對科研不端行為的懲處職能，事前防范多依靠科研人員的道德自律。此外，多數(shù)高校缺乏對科研不端行為的認定機構和防控制度，使科研不端行為得不到有效控制。

四、建立高校科研誠信體系的長效機制：“自律”與“他律”機制的有效結合

規(guī)范學術失范的實質是規(guī)范人的行為，而人的行為控制由他律機制和自律機制構成。學術規(guī)范化是學術自律和學術他律的辯證統(tǒng)一，學術他律是“前提和基礎”，學術自律是“發(fā)展和升華”，學術他律治“標”，學術自律治“本”[8]。高校科研誠信體系的建設，要從“自律”和“他律”兩方面建立道德教育和制度約束并舉的科研誠信“教-管-監(jiān)-懲”體系，通過“他律”機制實現(xiàn)對科研誠信的他教和外控，通過“自律”機制實現(xiàn)對科研誠信的自教和內控，由此形成高校科研誠信體系建設的長效機制。

（一）科研誠信的他律機制建設：科研不端行為的防范與控制

高校應加快科研誠信的他律機制建設，堅持教育引導、制度規(guī)范、監(jiān)督約束、懲處警示的原則，著力構建制度、管理與監(jiān)督相結合的科研誠信他律機制。

1.基于制度他律的高校科研誠信預防機制。制度基于效力可以劃分為法律制度與非法律制度。法律制度在法律層面上具有最強的他律效力，但也不能忽視非法律制度的他律效力。非法律制度的規(guī)范大多由參與者民主討論形成，反映了多數(shù)人的意愿與訴求，人們更愿意遵守并執(zhí)行這樣的“契約”。基于此，可從以下方面加強制度他律機制建設：

首先，健全科研誠信的法律法規(guī)。我國教育部、科技部、中國科協(xié)等部門制定了高校人文社會科學、科學技術學術規(guī)范指南、科研活動誠信指南和科技工作者科學道德規(guī)范等，但不同指南規(guī)范的內容不一致，與國際規(guī)范存在差異，且沒有一部從國家層面制定的法律法規(guī)以規(guī)制科研不端行為。美國是負責任研究行為的倡導者，更是堅定的踐行者。美國《關于不良研究行為的聯(lián)邦政策》這一基本法律，保證了在聯(lián)邦各個機構之間形成一個規(guī)范而統(tǒng)一協(xié)調的政策和懲治措施[9]。由此可見，制定一部綱領性的政策法規(guī)，將會更好地指導高校科研誠信體系建設，形成科研誠信的法律體系。

其次，建立高校科研誠信檔案制度。誠信檔案制度是各高校內化法律法規(guī)的具體產物，是學校與師生之間的“契約”。科研誠信檔案是科研人員誠信表現(xiàn)的原始材料，是記錄科研人員誠實守信、遵守規(guī)范或失范行為的證明文件。科研誠信檔案可與科研人員個人檔案統(tǒng)一管理，同時將檔案內容形成電子檔案，與學術期刊文獻信息網(wǎng)絡聯(lián)網(wǎng)，逐步對科研人員形成約束力。

2.基于利益他律的高校科研誠信管理機制。利益根據(jù)表現(xiàn)形式及作用分為抽象利益、具體利益和積極利益、消極利益。現(xiàn)實生活中，具體利益的外控能力高于抽象利益，積極利益的外控能力高于消極利益。因此，人們更傾向于做能獲得具體利益或能看到的利益之事。因此，建立加強高校科研誠信的長效機制，要考慮高校師生的積極利益與具體利益。

就積極利益而言，高校要改革科研評價制度。高校科研誠信體系的構建離不開科研評價機制的改革。高校應建立科學公正的評估系統(tǒng)，改變重數(shù)量輕質量的評價機制，謹慎使用量化評價。建立中介機構對高校的教學和科研進行評價是國外的普遍做法，比如英格蘭高等教育基金會、意大利國家大學評價委員會、斯洛伐克鑒定委員會、荷蘭大學協(xié)會等[10]。我國可借鑒這種評估方式，結合各高校自身實際建立中介機構評價體系。此外，科研評價要嚴格規(guī)定評審人員的行為準則和義務，同時增加校外評審專家比例，使評審專家來源多元化，保證公平公正地開展科研評價活動。

就具體利益而言，高校要完善科研不端行為的認定和懲處制度，對科研不端行為的認定和處罰做出明確規(guī)定。在科研不端行為的認定上，可借鑒美國高校經(jīng)驗，采取“處理舉報-詢問-調查”的科研不端認定程序，各程序均由公開透明的獨立小組負責。在處罰方面，依據(jù)規(guī)定，按照科研不端行為情節(jié)的輕重程度對相關人員做出相應處理，包括批評教育、撤銷項目、行政處分、取消評職資格、降職、減薪、解聘等。

3.基于輿論他律的高校科研誠信監(jiān)管機制。近年來，我國的科學丑聞及科研不端行為多是通過媒體曝光，大眾參與討論，最后由官方媒體宣布處理結果。這三種輿論方式都具有一定的外控能力。杜絕科研不端行為的發(fā)生，要注重多種輿論方式的結合使用。科研誠信不僅是研究者的責任，同時也是研究者所在組織機構和資助機構的責任。

第一，建立科研誠信的全過程監(jiān)管機制。首先，應推行科研資助機構對高校科研誠信的外力監(jiān)管和高校內部研究機構對科研誠信的自我監(jiān)管并重的監(jiān)管機制。大學內部科研機構對其科研人員的科研全過程負主要責任，研究資助機構直接問責于大學的科研機構。其次，官方輿論應明確科研誠信的責任主體。科研誠信的責任主體應包括科研人員個體、機構管理部門以及評議專家等。最后，完善公開公示制度，包括科研成果和經(jīng)費使用的公開制、公開答辯制、匿名評審制、評審責任追究制等，使科研全過程處于同行、社會和新聞媒體的共同監(jiān)督中[11]。

第二，建立全國范圍內的高校聯(lián)盟機制。高校聯(lián)盟機制是美國科學誠信監(jiān)管的一種重要模式，大學聯(lián)盟的職能之一就是實現(xiàn)高校學術信息的及時性和有效性。在美國，大學聯(lián)盟的重要作用就是對科研不端事件進行通報，一旦科研人員出現(xiàn)科研不端行為，就意味著他的學術生涯即將終結。我國的高校聯(lián)盟機制要打破各自為政的格局，以學術信息對接為基礎，建立輻射全國高校科研人員的鼓勵機制與處罰機制。

（二）高校科研誠信的自律機制建設：學術誠信素養(yǎng)的內修與外啟

學術自律的目標就是使科研主體自覺地尊重社會他律，把社會要求內化并對自身言行進行自覺約制，在行動中踐行學術規(guī)范，嚴格自制。實現(xiàn)自律的方法，一是提高自身修養(yǎng)的“內修法”，二是通過道德教育引導他人自省的“外啟法”。高校應鼓勵、教育、引導研究者，培育學術文化，創(chuàng)造良好的科研環(huán)境和氛圍，實現(xiàn)學術他律向學術自律轉化。

1.基于信仰自律的高校科研誠信宣導教育機制。第一，多媒體聯(lián)合的科研誠信宣導教育模式。各高校可采用“學術誠信周”、學術誠信網(wǎng)絡論壇以及網(wǎng)絡期刊等多媒體聯(lián)合的形式開展科研誠信宣傳教育活動，不斷強化科研人員和學生的科研誠信觀念。開展網(wǎng)絡教學、案例教學、實踐教學等活動，豐富科研誠信教育的內容。

第二，科研誠信教育課程的宣導教育模式。各高校可以開設誠信教育課程，以學分考核科研人員的課程成績，為博碩研究生開展類似美國高校的工作坊活動等。工作坊（workshop）是美國高校在推進負責任研究行為教育中采用的一種新型活動方式，即邀請若干對學術誠信教育感興趣的師生構成團隊，自主設計開發(fā)活動項目，在學校進行宣傳推廣，吸引更多的人關注并參與到項目中來[12]。

2.基于理性自律的高校科研人員學術榮譽機制。自律實質上是一種理性行為。理性基于不同的價值追求與利益追求，可以分為價值理性與實用理性。價值理性是指認可某件事的本身價值而去實施；實用理性看重的是實際利益。高校科研人員的學術榮譽既是一種價值理性又是一種實用理性。價值理性要求科研人員信守承諾，自覺踐行科研誠信規(guī)范，明確自身的學術責任，信奉科學精神；實用理性提醒科研人員杜絕科研不端行為，否則就會承擔嚴重后果。學術榮譽機制的建立可從以下兩方面進行：

第一，建立榮譽守則制度。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在新生報到時，會發(fā)給每位新生一封信告知學生，如其署名將視為已理解并信守榮譽守則的承諾；而未簽署此承諾書的則不得注冊入學。榮譽守則制度要以書面形式體現(xiàn)出來，要求高校制作榮譽守則手冊并在最后附上科研誠信承諾書，學生簽字后統(tǒng)一收入科研誠信檔案。

第二，建立科研責任的培育制度。對高校師生開展負責任研究行為的教育和培訓，設立校級研究計劃，對科研誠信和科學的研究行為等問題展開研究，使科研人員深刻認識到科研誠信的重要性，重視其科研活動對社會產生的影響。

3.基于習慣自律的高校學術自治機制。自律在某種意義上是習慣的自然表露。習慣是長期反復實施某種行為而形成的慣性思維，受各種場域影響，不同場域會形成不同習慣。良好的學術環(huán)境和學術氛圍是道德自律形成的重要因素，亦會推進學術規(guī)范機制的完善和發(fā)展。科研人員長期在濃厚的學術文化和良好的科研自律的環(huán)境場域中，就會自然地實施科研誠信行為，逐步形成學術自治機制。

首先，創(chuàng)造良好的科研環(huán)境。改變高校科研管理的行政模式，減少行政權力對科研人員在項目立項、申請科研資金、評定職稱中的干預，避免權力綁架學術，強化學術委員會的學術管理作用，讓科研回歸學術，使學者潛心科研。2014年，教育部頒布《高校學術委員會規(guī)程》，首次明確學術委員會在學術組織體系中的最高學術機構定位，界定了學術委員會中學校領導和部門負責人的比例，有力促進學術權力與行政權力的相對分離與配合。

其次，營造科研自由的氛圍。高校應努力營造尊重科研人員科研興趣、科研方法和科研成果的學術氛圍，讓其在科研學術活動中自由發(fā)揮，同時也要包容科研人員的失敗。積極引導學者之間的溝通與交流，鼓勵科研人員自發(fā)組織跨領域的研究與合作。

總之，高校科研誠信體系建設要實現(xiàn)學術自律與學術他律的統(tǒng)一，既要注重學術規(guī)范的外在性準則，又要強調學術規(guī)范的內在性準則。高校科研誠信的長效機制“先在建設、重在踐行、貴在自律”。

［1］馬景順.“誠信”的自律與他律研究[J].河北法學,2007(5).

［2］多名科研不端者被曝光國家自然基金委3年處理105人[N].京華時報,2013-08-02.

［3］中共科學技術部黨組關于巡視整改情況的通報[EB/OL].[2014-10-10].http://www.ccdi.gov.cn/xwyw/201410/t20141010_28397 html.

［4］鄭龍章.研究生學術不端行為分析[J].高等農業(yè)教育,2011(6).

［5］何宏蓮,宋雪.高校研究生學術道德失范問題防治策略研究[J].教育科學,2014(3).

［6］孫平.科研誠信的挑戰(zhàn)與應對策略——記第二屆世界科研誠信大會[J].科技管理研究,2011(22).

［7］百名高校名師“九成”戴官帽為官為師能否兼顧[EB/OL]. [2009-09-12].http//news.bandao.cn/news-html/200909/20090912/ news_20090912_861946.shtml.

［8］宋崇繪.《高等學校學術委員會規(guī)程》3月1日起實施,首次明確學術委員會為高校最高學術機構[N].人民日報,2014-02-20.

［9］董建龍.國外加強科研誠信建設的舉措及其啟示[J].中國科技產業(yè),2008(8).

［10］鄧毅.國外高校學術評價及其啟示[J].廣東技術師范學院學報, 2006(6).

［11］孫學章.我國高校科研誠信保障機制的建構研究[D].濟南:山東師范大學,2012.

［12］田欣葉.美國研究生“負責任研究行為教育計劃”研究[D].保定:河北大學,2013.

G644

A

1672-3805(2014)06-0087-05

2014-10-15

黑龍江省教育廳十二·五規(guī)劃項目“學術失范背景下高校‘自律’與‘他律’互動式科研誠信體系建設研究”（GBC1212008）；黑龍江省高等教育教學改革工程項目“地方高等院校融合人文構建學術誠信機制的研究與應用”（JG2013010124）

何宏蓮（1972-），女，東北農業(yè)大學文法學院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法學、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