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勞動力轉移與農村人力資源開發研究
——基于新型城鎮化的視角

賀文華

（邵陽學院 經濟與管理系；湖南 邵陽 422000）

農村勞動力轉移與農村人力資源開發研究
——基于新型城鎮化的視角

賀文華

（邵陽學院 經濟與管理系；湖南 邵陽 422000）

農村土地承包經營責任制改革極大釋放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農村剩余勞動力逐漸顯性化。農業經營比較利益偏低刺激農村剩余勞動力向沿海地區轉移。農村勞動力轉移在一方面為土地規模化經營及實現農業現代化創造了條件，另一方面，農村勞動力轉移客觀上加快了城鎮化進程。但農業的現代化和農民的市民化都需要有適應現代農業、現代工業以及現代服務業的高素質勞動者。因而，應設法開發農村人力資源，以實現經濟發展、城鎮化與人的發展的協同促進，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農村勞動力轉移；新型城鎮化；新農村建設；農村人力資源開發

一、引言

中國農村自聯產承包責任制改革以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得到極大釋放，糧食產量快速增加，繼而是農村剩余勞動力問題以及賣糧難問題凸顯，經營農業的比較利益日顯低下，農民種糧的積極性受到傷害。農村經濟體制改革肇始，進而是整個中國大地的改革開放，為農村大量剩余勞動力轉移創造了廣闊的平臺。農村剩余勞動力向東南沿海的經濟發達地區轉移，一個新的群體——農民工在中國的經濟建設中起著舉足輕重作用，極大地推動了城鎮化進程，加快了中國新型城鎮化發展的步伐。但在農村勞動力轉移的過程中，一些結構性問題開始顯現，如美國金融危機期間，沿海地區大量企業破產倒閉，同時伴隨農民工的“返鄉潮”。繼“返鄉潮”后又出現“民工荒”。隨著經濟結構調整和產業結構優化，以及為了保障農民工的利益，政府出臺了新的勞動合同法，致使部分勞動密集型企業開始向印度、泰國等周邊國家轉移，沿海地區部分產業也開始向中西部地區轉移，逐步形成了產業梯次分布格局，勞動力轉移因而也出現了新趨勢[1]。在新的經濟發展形勢下，中央政府正在醞釀新型城鎮化發展規劃，以適應農村勞動力轉移的需要。由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和中國社會科學院城市發展與環境研究所共同撰寫的《2013中國人類發展報告》指出，中國城鎮化進程已到關鍵時刻。聯合國副秘書長、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署長海倫·克拉克認為“在一系列問題上，中國都面臨著日益增長的壓力，包括提高能源和其他自然資源的使用效率，完善城市治理體系、就業、交通、住房、基本社會公共服務的可活動性、安全、農民工生計、人口老齡化，經濟結構轉型以及空氣與水的污染等。中國如何繼續完成其城鎮化建設，將決定這些問題的最終解決結果。”城鎮化是未來中國經濟增長的最大引擎。為落實中央提出的“新型城鎮化”以及“人的城鎮化”的要求，各地政府都在積極醞釀政策與制定規劃。無論農民還是市民，進城后都需要就業，需要有就業的崗位，要有經濟的發展。華中科技大學中國鄉村治理研究中心主任賀雪峰指出，城鎮化是經濟發展和工業發展自然而然的結果，而不是原因[2]。為了加快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實現現代工業、現代農業、現代服務業的協調發展，加快新型城鎮化進程，必須制定開發農村人力資源的發展規劃，以實現人的發展、經濟發展以及新型城鎮化發展的協同促進。縮小城鄉差距，消除二元結構，真正實現城鄉一體化。構建和諧社會，實現科學發展，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之夢。

二、新型城鎮化條件下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緊迫性

改革開放以來，農村勞動力轉移經歷了從農民到農民工的發展階段，現已進入從農民工轉化為市民的新的發展階段。新型城鎮化發展戰略的實施加劇了農村勞動力轉移的緊迫性，新型城鎮化條件下農村勞動力轉移是一個系統工程，農村勞動力轉移以及市民化進程必須與農村土地流轉、農業現代化以及工業化的發展協調一致，農村勞動力的分化和轉移必須適應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需要。因而必先根據發展需要開發農村人力資源，提高農村人口素質。

（一）推進新農村建設的需要

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現代化，農業和農村始終是難點和重點。而新農村建設與億萬農民利益切身相關，是實現農民利益訴求的發展戰略。新農村建設需要有強大的智力支持和人才保障，需要提高農民素質，把農民培養成為有文化、懂技術、會經營的新型農民。培育新型農民的關鍵是強化農村人力資源開發。新型農民是適應農業現代化發展需要的新時代農民，而隨著經濟結構調整、產業結構優化以及農業現代化的發展，農業能夠吸納的就業勞動力會急劇減少。要進行新農村建設，必須要轉移大量的農村勞動力。容納了過多農民的鄉村不可能是真正的“新農村”。因而，要加快新農村建設的步伐，改變農村面貌，必須在完善農村基礎設施建設的同時加快農村勞動力轉移，使廣大鄉村具有適宜農業現代化的高素質的經營管理者，有利于維持農業的生態化，保護耕地、水等農業資源。與此同時，城鎮化的發展也為吸收農村勞動力轉移準備了客觀條件。但是，要推動農村勞動力轉移，必須進行農村人力資源開發，提高農村勞動力素質。使其分別適應現代農業和現代工業的發展需要。

（二）現代農業發展的需要

農業經營體制的改革把土地從集體經營變為家庭聯產承包經營，這在一定程度上釋放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解放了生產力，糧食產量連年增加。但在這種改革過程中，為了體現公平或均等，在分配過程中必然導致土地分配的細碎化，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經營成本，難以實現規模經營。此外，若連年增加的糧食產量難以轉化為貨幣收入，則農民的種糧積極性就會受到傷害。因糧食價格彈性低，即使價格降低，也難以增加需求量，導致“谷賤傷農”。因而，在沒有戶籍制度的嚴厲約束下，農民會用腳投票，推動勞動力轉移。改革開放后戶籍制度的放松，以及東南沿海地區的經濟快速增長，為農村勞動力轉移提供了廣闊的平臺和強勁的拉力。城鄉比較收益的擴大激發了民工潮的涌動。隨著農村勞動力轉移，農村土地開始出現拋荒現象。在沒有政府強力干預的前提下，農村土地拋荒是農民根據比較利益的自我決策，是農民經營自主權擴大的體現。此外，城鄉收入差距擴大而導致的農村勞動力轉移有利于縮小城鄉差距，實現城鄉協調發展。農村勞動力轉移導致的土地拋荒有利于土地規模經營，提高規模效益，進而發展現代農業；勞動力轉移有利于提高農村勞動力素質，為現代農業的發展提供新型職業農民；農村勞動力轉移而增加的農民收入，有利于為現代農業的發展準備資金。農村剩余勞動力釋放和轉移為土地規模經營和農業現代化及城鎮化發展提供了契機。

（三）新型城鎮化建設的需要

城鎮化，又稱城市化，是伴隨工業化進程的推進和社會經濟的發展，人類社會活動中農業活動的比重下降，非農業活動的比重上升的過程，與這種經濟結構變動相適應，使得鄉村人口與城鎮人口此消彼長，同時居民點的建設等物質表像和居民的生活方式向城鎮型轉化并穩定，這樣的一個系統性過程被稱為城鎮化過程。一般城鎮化水平的大小是以都市人口占全國人口的比例來評定，數值越高，城鎮化水平越高。國家發展和改革委員會主任徐紹史在作關于城鎮化建設工作情況的報告時說，中國2012年城鎮化率達到52.57%，與世界平均水平大體相當。新型城鎮化是以城鄉統籌、城鄉一體、產城互動、節約集約、生態宜居、和諧發展為基本特征的城鎮化，是大中小城市、小城鎮、新型農村社區協調發展、互促共進的城鎮化。新型城鎮化是堅持以人為本，以新型工業化為動力，以統籌兼顧為原則，推動城市現代化、城市集群化、城市生態化、農村城鎮化，全面提升城鎮化質量和水平。新型城鎮化作為實現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的重點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載體，只有以創新為突破口，以城鄉一體化改革為契機，不斷提高城鎮化質量，才能擔當起經濟、社會、生態協調發展的重任[3]。

城鎮化歸根結底是人的城鎮化，人是城鎮化的主體。要建設城鎮化，其前提條件就是要有一定人口集聚。在城鎮規劃以及城鎮建設階段，需要一定量的房地產開發以及道路、水、電、通信等基礎設施建設，需要大量的建設者，這些工程量巨大的設施建設，僅依靠原有的城鎮勞動力遠遠不夠。因而，在建設階段，就需要大量農村勞動力轉移到城鎮建設中來。在城鎮化建設的中期階段，東部沿海地區會有部分企業或產業逐步向內地小城鎮轉移，即有一定數量的企業建廠并投資生產，這又要招納大量高素質的生產工人。因而，在城鎮化普遍鋪開的前期階段，必須有針對性的進行農村勞動力的人力資源開發，以適應城鎮化的就業要求。若沒有配套的人才儲備，將會使城鎮化建設難以為繼。隨著農村勞動力的加速轉移以及城鎮就業人數的增加，這些工人在實踐中提高技能，變成熟練勞動力，并能獲得一份穩定可靠的收入，為這些人在城鎮安居提供了經濟保障。隨著經濟的發展，企業數量增加，慢慢的產生一種集聚作用，形成產業集聚，吸納更多的生產和服務業進駐城鎮，城鎮之間的聯系也會日益密切。農村勞動力轉移愈多，城鎮就業隊伍益發龐大，這就為企業內部以及企業之間加深勞動分工創造了條件。社會分工的深化或擴大，進一步提高生產效率，進而優化城鎮的產業結構，提高人們生活水平。餐飲、超市等服務行業數量會急劇增加，企業間的競爭有利于提高服務質量，同時創造更多就業崗位，進一步推動農村勞動力轉移。因此，一個城鎮的發展要根據當地的實際情況因地制宜制定切實可行的發展規劃，并且要較具體，應包括時間規劃，比如說五年、十年、十五年等；企業的數量、生產的產品、產品的主要銷售地以及與之相關的企業的未來發展趨勢；企業的就業人數；農村勞動力轉移的可能趨勢以及城鎮化的發展速度等。要做到農村勞動力轉移與城鎮化協調發展，進而實現城鄉一體化。

（四）城鄉協調發展的需要

現階段，城鄉差距日益擴大，城鄉矛盾也日益凸顯。為了緩和矛盾，構建和諧社會、實現科學發展，必須實現城鄉協調發展。實現城鄉協調發展的重要途徑就是增加農民收入。由于農村的耕地在一定時期不會增加，而農村宅基地的增加有導致耕地減少的趨勢。而農產品又是缺乏收入彈性和價格彈性的。即使能采用先進的農業技術增加產量，在沒有政府干預的市場條件下也難以增加農民收入。在需求穩定的條件下，供給的增加必然導致農產品價格下降，但由于農產品具有較小的價格彈性，低彈性會使低價導致低收入的現象發生，抑制農民收入增加，傷害農民生產農產品的積極性，甚至引發糧食安全隱患。如要農民收入免受農產品價格波動帶來的負面影響，政府可利用支持價格扶持農產品生產，即以給定價格收購農產品化解農民種糧風險。這有利于收入的穩定甚至增加，但農民收入增加的幅度極為有限。一是土地數量穩定，難以增加。若為了增加農產品單位產量而過度使用土地資源，則會耗盡土地的可用性，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休養以使土地恢復肥力用于再生產，嚴重制約農民收入的增加。二是農業人口數量巨大，制約收入增加。這是因為，即使由于使用新品種或新的耕作技術而有單位土地的農產品產量增加，但產量的增量是一個較小的數，而人口作為分數的分母卻較大，因而人均增加量必然較小。三是政府的農產品扶持政策會帶來巨大的財政負擔，因而難以無限制的增加財政扶持力度。增加農民收入的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加快農村勞動力轉移，減少農村人口。但要實現農村勞動力轉移必先提高農村勞動力素質，使其適應城鎮就業崗位，因而要先增加財政投入，加大農村人力資源開發力度，提高農村人口素質。

（五）人的全面發展的需要

人的全面發展是指人的素質的多方面、多層次和多樣化的發展，具體包括四個方面的要素：智能、體能；活動能力；道德品質；情感、意志、性格。這四個基本要素相互依存、有機結合，構成了人的完整素質框架。生產效率的提高、經濟的快速發展，其最終目的是為了人的發展，其他只是實現人的發展的方法和手段。長期以來，我國城鄉結構異化，城鄉收入差距擴大。如果讓大量人口聚居窮山惡水、信息閉塞、交通不便的偏遠山區，其人生的生活圈僅囿于五十公里甚至二、三十公里的圓圈內，局限于傳統的熟人社會，則難以抵御現代非熟人社會的風險。難以與外面的世界進行信息和能量交換，難以體會外面世界的精彩，競如“桃花源”中的人物一樣，竟不知今世何世。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取得舉世矚目的成就，若大量地處偏遠山村的農民不能分享中國改革開放的經濟成果，則不能說這種發展是十分成功的。兩極分化、城鄉差距擴大是今后改革過程中必須克服的困境。如果依然存在“十億人口，八億農民”的狀況，則難以說實現了人的發展的公平與正義。因而要實現所有人的全面發展，必須大量減少農村人口，加快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逐步實現農民的市民化，讓為中國經濟發展做出巨大貢獻的廣大農民也分享改革的成果。但要真正讓農民分享成果，必須大量增加投入，優先開發農村人力資源，提高農村人口素質，使其適應現代農業和現代工業的就業要求。同時加大向農村人口的財政支持和補貼力度，實施城市支持農村、工業反哺農業的農村偏向政策，以縮小城鄉差距，真正實現城鄉同步協調發展。

三、農村勞動力轉移與城鎮化進程互動

（一）農村勞動力轉移推動城鎮化進程

1.新型城鎮化是以人為本的城鎮化

農村勞動力轉移有利于加快城鎮化進程，城鎮化是人的城鎮化。但農民轉化為市民需具備多個前提條件。

一是水、電等基礎設施能夠供應轉移人口的生活與工作需要。如果一個地方沒有足夠的水、電資源，必然制約人口增加，甚至威脅人的生存，難以有人口的自然生產，進而導致人口遷徙，浪費前期的資金投入，損失巨額的沉沒成本；若水電難以供應生產的需要，則制約企業生產能力的擴大，難以降低經營成本，迫使企業和產業轉移，影響經濟社會發展。更有甚者可能給生態環境造成巨大負擔，難以實現可持續發展。二是教育設施的配套能夠供應再生產勞動力的需要。對新增人口進行有針對性的職業教育和技能培訓，能夠與當地的長遠發展規劃相適應，具有一定技能的勞動力能夠適應結構優化和產業升級的要求，做到人的發展與經濟的發展協同促進。三是城鎮化發展能夠為農村勞動力提供足夠的工作崗位。城鎮化是經濟發展的產物，是經濟發展到一定階段的必然結果。若要城鎮化加快，必先推進經濟，調整產業結構，不管是市民還是農民，要在城鎮生活，就必須有穩定的收入，而城鎮生活的主要收入來源于工資。因而要適應城鎮化發展，先期的經濟發展必須能提供足夠的就業崗位，而不能僅依靠政府的財政支持。四是轉移的農村勞動力基本素質能夠適應城鎮就業崗位。在農村勞動力轉移的過程中，要有計劃有步驟地進行農村勞動力的城鎮就業培訓，加快開發農村人力資源，提高人口素質，使轉移出來的農村勞動力的業務素養和基本技能適應城鎮新增崗位的需要。五是農村勞動力轉移必須具備一定的資金積累。勞動力從農村轉移到城鎮，首先要有一個居所，做到住有所居。在房價高企的情況下，能夠在城鎮購買居房只能是前期已經在城鎮找到一個穩定的工作，有一定資金積累的農村勞動力。不可能是完全經營農業的小農的低收入所能承擔的。因而還要有一個對農村經濟發展的扶持階段，增加農民收入，為農村勞動力轉移和城鎮化創造經濟條件。

2.城鎮化過程中政府應搜集信息，遵循農民的市民化意愿

在城鎮化發展過程中，要避免哈耶克所說的“理性的自負”或“唯理智論”。因人類的知識是極度分散的，并且隨著經濟發展，知識和經濟發展相互促進。有些分散的個人知識只有通過語言交流或經濟關系才能與其他人所共有。但個體知識的總和并不就是整體，知識是市場過程的副產品。在知識交換和傳遞的過程中，哈耶克指出，每個人都變成眾多傳遞鏈條中的一環，他通過這些傳遞鏈條接受信號，使他能夠讓自己的計劃適應并不了解的環境[4]（P98）。個體所擁有的信息或知識都是分散的，每個個體都處在社會復雜網絡的一個結點上，每個個體都與周邊的個體進行信息和能量交換。每個個體在這種動態的交換中獲取其原先不具有的新知識，這些個體知識通過自我積累和相互影響使社會知識存量快速增加，并進一步影響人們的行動，其行動又會傳遞新的信號或知識，有時使一定范圍的人們產生共識。市場就是一個互換知識從而影響人們判斷和決策的過程。獲取知識的便利以及交易成本的節約使人們集聚在一起，并進而提高分工水平，提高生產效率。一個大都市或小城鎮的出現，是人們進行知識交換并相互影響、互相依賴的結果。因而在制定城鎮化規劃的過程中，也要避免“唯理智論”引發的“造城運動”。要避免違背個體意愿的強制性干預。在農村勞動力轉移并促進農民轉變為市民的過程中，政府只能是根據已出現的發展趨勢制定規劃，只能因勢利導而不能逆勢而為。比如一條河流因其他支流的流入而使水量急劇增加，則人所能做的應是疏通河道、加固河堤，不能強制使其改道，甚至進行堵塞。這將違背自然規律，不但耗時費力，增加成本，甚至危害生命財產安全。城鎮規劃的制定必須根據農村勞動力轉移過程中已出現的潛流，合理引導流向。

3.新型城鎮化利于統籌城鄉協調發展

在制定規劃時必須優先考慮以下事項：一是城鎮化的規模必須以水資源的承載力為限，避免人口過度膨脹；二是必須考慮城鎮建設的生態化，避免城鎮化建設破壞環境，降低自然對人類的承載力；三是從微觀的角度考慮，已有的或通過建設的基礎設施，如道路、通信、電力、教育等，能夠承載相應企業的低成本運營，引導發達地區的產業轉移，同時能為企業再生產勞動力，提供足夠的人力資源儲備。四是經濟發展與城鎮的人口規模協調發展。經濟發展為城鎮人口的再生產提供生活保障，人口規模的擴張為經濟發展提供足夠的人力資源，兩者互相促進，避免城市“貧民窟”的出現。五是必須考慮當地的風俗、文化以及禁忌，避免城鎮化建設對傳統文化的破壞繼而引發群體性事件。對具有獨特風俗文化的村莊要設法保留，保全人類的文化遺產。在新型城鎮化建設過程中，開發鄉村旅游，設法保留“榆柳蔭后檐，桃李羅堂前。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巔。”“大兒鋤豆溪東，中兒正織雞籠；最喜小兒無賴，溪頭臥剝蓮蓬。”的詩情畫意的田園鄉村。珍藏那種雞犬之聲相聞，村莊裊裊炊煙，散發泥土和青草芳香的鄉村美景，那是許多城市人永遠走不進去的圖畫。鄉村農居所承載的，是與城市截然不同的山居生活。住在農房里，行走在山嶺、田疇間，看到的、感受到的，是未被破壞的原生態的自然之美，如松林間小溪旁綻放的幽幽百合，純凈，淡然，樸素，恬靜。鄉村與自然環境是共生的關系，最為協調；鄉鄰間濃濃的淳樸的人情味，透視出安居樂業和諧相處的中華文明；鄉村是人類的故鄉，是城市人的精神家園。但隨著經濟社會發展，鄉村也要注入現代文化的元素，更增靈性，做到與時俱進、科學發展。

農村勞動力轉移推動農民轉化為市民的進程，加快城鎮化，并有利于農村住宅土地的釋放。由于農村住房是單家獨院，占有較大的土地面積，在政府規劃引導下的城鎮化，應是具有一體化的、具有觀光性的城鎮建筑群。城鎮住宅是向空中發展，是人口密集度增加、土地集約化使用。但要真正意義上的農民轉化為市民，必須建立較完備的養老、健康醫療等保障體系，才能讓農民放棄對土地的依戀，真正釋放其生產和住宅用地。此外，城鎮化過程中的人口集中會引導產業集聚，有利于深化社會分工，降低生產成本，提高運營效率，促進經濟發展。城鎮化過程中的人口集中，提高城鎮公共產品的利用率，節約社會資源，可以用小資金辦大事情。

（二）城鎮化的拓展吸納農村勞動力轉移

隨著城鎮化快速的發展，基礎設施的建設規模、發展速度也發生變化，這將進一步擴大就業。城鎮化發展推動城鎮建設的合理規劃，有利于刺激城鎮房地產的發展。房地產的發展拉動鋼鐵、鋁、玻璃、水泥的發展，緩解這些行業的產能過剩，可以為中國經濟結構的調整提供一個緩沖期[5]。也為抑制大城市房地產泡沫的擴大提供了契機。這些發展都為農村勞動力轉移提供機會。

城鎮化的發展推動農村勞動力轉移，這些轉移的勞動力具有如下特點：一是具有較高的文化素質，為農村勞動力轉移創造智力條件，便于適應城鎮生活；二是年輕的青壯年農民工，易于接受新生事物，易于學習新的技能；三是轉移的農村勞動力具有較富裕的家庭背景，為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提供了資金準備。在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的過程中也會帶來一些副產品。一是高素質勞動力的轉移，導致農村人口的素質弱化；二是在農村勞動力轉移的過程中引發資金轉移，導致農村出現財富洼地。農村高素質勞動力轉移和農村資金流失進而導致農村空心化和農業弱質化。因而在農村勞動力轉移的過程中始終要關注城鄉協調發展，避免城鄉二元結構的擴大，有悖城鎮化建設的應有之意。因而為了避免農村的智力和資金流失給農村和農業帶來的負面影響，政府要實施城市支持農村、工業反哺農業的扶持政策。

在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過程中，若農業所占比重偏高，則農民人數龐大。我國長期有“十億人口，八億農民”之說。然而，農民人數雖眾，對政策的影響卻小。這是由于農民居住分散導致集體行動中過高的溝通成本，以及單個農民的產品只是農業產出的微小份額，因而造成免費搭車現象，從而導致其缺乏政治力量[6]（P184）。由此便形成農民人數雖眾而政治影響力甚弱的所謂“數量悖論”。因而，在這個階段，農民的利益將受到其他強勢利益集團的侵犯和掠奪，而農民卻難以形成利益集團實施有效對抗。但隨著經濟發展，產業結構優化，農業份額相對下降。當農民的數量大幅度減少后，國家與農民的關系以及相關政策的城市偏向就發生逆轉。這時城市支持農村、工業反哺農業的時機也就成熟了。

城鎮化建設、農村勞動力轉移需要現代農業的發展作為依托，因而首先是通過加大對農業科研的投入、改進農業生產環境、保護水和耕地等農業基本資源，提高農業綜合生產能力。產業結構優化，農業份額趨于變小，就越需要一個從科技水平、基本資源的可持續性以及農業生產環境等方面體現的農業綜合生產能力。其次是按照反哺農業、支持農村的政策原則重新塑造財政和金融體制，為金融資源從非農產業和城市向農業和農村流動構造機制、疏通渠道。這就需要深化金融體制改革，發育資本市場，為農村和農業提供充分的資金支持。農村勞動力轉移和城鎮化建設進程中，需要有一個穩定的現代農業發展為基礎。最后，把農村教育、衛生事業和社會保障體系的建設作為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核心，提高農村的社會發展水平。不僅農業和農村的進一步發展需要增強農村勞動力的人力資本，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加快城鎮化建設，也必須以必要的人力資本儲備為前提。在有限的資源約束下進一步提高人力資本水平需要從現存的城鄉差距中挖掘潛力[7]。

四、開發農村人力資源，促進農村勞動力轉移和城鎮化進程

（一）強化農業技能教育，降低農業勞動力數量

由于城鎮化的發展，刺激一部分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而這部分農村勞動力一般具有較高的素質，并且能適應城鎮生活。而經營農業的農村勞動力素質相應較低。而其現有的素質與現代農業的發展是不相稱的，必須提高農業勞動力的業務素質，提高經營技能。由于一部分農村勞動力從農業經營中釋放出來，農村人均土地的經營面積相應增加。這就為實施農業規模經營，發展現代農業創造了條件。一是中國經濟發展積累的資金為農村經濟發展提供了資本儲備；二是科技進步為農業使用現代農業耕作技術提供了契機。這意味著中國農業現代化和農村經濟發展主要是受人的因素和土地流轉的制度因素制約。

人的方面是要進行農業技能教育，為現代化的農業經營培養人才。隨著農村勞動力轉移步伐的加快以及城鎮化的發展，經營農業的勞動力數量必然逐步減少，使之與現代農業的發展進程契合。在經濟發展過程中，農業所占比重將降低，推動產業升級。此外，技術進步、農業現代化的資本擴張在降低農村人口的同時，對經營農業的勞動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因而為了優化產業結構，實現農業現代化，要對農村人口進行農業技能教育，培養新時代的新型農民，尤其是新型職業農民，以適應發展農業現代化的需要。

土地流轉方面則要加快制度創新，以實施農業土地的規模化經營。在現階段，農村土地流轉方式已呈現多樣化的發展特點，如土地互換、土地出租、土地股份合作、土地轉包以及農村宅基地換住房、承包地換社保等。在農村勞動力轉移和城鎮化進程中，根據各個地方的經濟發展特點，因地制宜，創新土地流轉制度。實施先試點、再推廣，選擇適合中國國情的土地流轉制度。加快農村勞動力轉移的同時，實施農村土地規模化經營，實現農業現代化。

隨著農業技術進步、農村土地經營規模擴大、農業機器設備的資本積累以及農業經營人才技能的提高，農業勞動力數量會出現遞減趨勢。在農業內部，若農業工人的工資增加，則會出現資本替代勞動，使農業經營出現從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和資本密集型轉變，有利于加快經濟結構的調整。在城鄉之間，若出現農業勞動力的工資低于城鎮勞動力，且農業勞動力技能具有非專用性，則會導致農業勞動力向城鎮轉移。

在一定的技術水平和農業勞動力數量下，農業勞動力的邊際產量曲線向右下方傾斜，在資本數量不變的情況下，邊際產量曲線也相應不變。但若資本增加，邊際產量曲線也相應向右移動，在同樣的勞動力數量下，勞動的邊際產量增加，其前提是強化農業技能教育，即開發農村人力資源以適應資本擴展需要。因現代農業初始資本量較高，而資本增量在一個較短的時期內較小，與工業資本相比，其增量可以忽略，難以影響資本價格。因而，可設資本價格和資本的邊際產量保持不變，即不變，若要成立，則必須是ω也相應提高。在農業勞動力市場，隨著農業勞動力工資提高，則勞動力雇傭量相應降低。釋放出來的勞動力必須在其他行業尋找就業崗位，推動農村人口向城鎮轉移。隨著勞動力轉移和土地經營的進一步集中，農業經營規模進一步擴大，資本規模也會相應增加，進一步提高農業勞動力的邊際生產力，其工資也會相應提高，則又會進一步減少農業就業勞動力，推動農村勞動力向城鎮轉移。在農業勞動力的工資與城鎮勞動力的工資水平相等時，則達到一個短期均衡。隨著技術進步、資本積累以及城鎮工人工資的增加，則又會出現失衡。農業資本會進一步增加，又會出現向新的均衡漸近。在這個變化過程中，農業人口逐漸減少，城鎮人口逐漸增加，則會出現城鎮化和經濟結構調整的和諧演化。

在農業人口減少的過程中，農業勞動力的邊際產量在增加，農業總產量也會相應增加。由于農產品的價格彈性和收入彈性較低，對農產品的需求存在一定的剛性。在農產品供給增加，需求不變的情況下，農產品的均衡價格降低。若在一定的市場容量下，將會影響農業經營收入，為了避免傷害農民生產經營的積極性，政府必須實施干預，實施財政扶持，開拓國際市場。工資是再生產勞動力的保證，而農產品是構成工資的重要部分，農產品的低價格可以抑制工資的過快上升。與此同時，農產品也是許多加工企業的重要投入要素。較低的農產品價格有利于緩解企業生產成本的提高，提高其產品在國際市場的競爭力。因而農產品價格的確定必須探尋一個合適的均衡點：既不影響現代農業的健康發展，也不能在帶來難以擺脫的財政負擔的同時影響相關產業的發展。才能實現經濟結構優化，促進城鄉協調發展。

（二）強化職業技能培訓，提高農村勞動力的城鎮就業能力

隨著農村勞動力轉移的加速，城鎮人口增加，城鎮就業壓力也相應增加。而新轉入的農村勞動力要適應新增加的就業崗位，必須進行相應的就業培訓。

由于沿海地區的產業轉移以及經濟結構調整、產業結構優化，新增的城鎮勞動力必須學習新的技能以適應就業崗位的技能要求。為了提高技能，提升生產效率，保持企業的競爭力，根據地方經濟發展的特點，采用具有地方特色的實現路徑。

1.企業進行崗前培訓和崗位培訓，提高勞動技能

若是企業雇傭的勞動力的勞動技能具有專用性，即該技能只適用于該企業，則企業可以給農民工提供免費培訓。若提供培訓的專業技能具有非專用性，即該企業提供的就業技能培訓可以適用于多家企業或多個行業，則企業為了避免熟練勞動力的流失，從而增加企業的運營成本，企業可采用以下方式進行：（1）適當增加試用期，在此期間，只提供較低的工資，其應該獲得的工資與實際獲得的工資的差額應是勞動力的技能培訓費用，期滿后再根據勞動力的邊際生產能力發給工資。（2）雙方訂立契約，根據就業培訓費用多寡制定長短不一的勞動合同，在此期間應得工資與實際工資的差額的現值和等于培訓費用的現值和，即其中Wyi、Wsi、ci為應得工資、實得工資和培訓費用。與此同時，政府可以根據企業培訓費用的多少和培訓技能應用的廣泛性給以相應補貼，鼓勵企業實行技能培訓。補貼按培訓人數和培訓支出金額分為不同的數量等級，財政補貼數量按累進比例進行。補貼資金來源于設立的專項資金，其資金從企業所得稅和企業在崗職工所得稅中提出一定比例作為專項資金。此外，還可根據企業培訓的人員給企業或社會的貢獻大小給予獎勵。

2.政府成立專門的培訓機構，提高農民工專業技能

政府成立專門的培訓機構，其培訓費用主要來源于三個方面：（1）學員自籌。自籌部分需根據學員經濟狀況、生源所在地區經濟狀況甄別對待。對來自偏遠的經濟落后地區、家庭經濟狀況較差的學員，培訓費用給予優惠甚至免除。已有就業意向的農民工也可以給予優惠，或者由農民工就業的企業承擔相關費用。（2）企業贊助。依據自愿原則，鼓勵企業對農村勞動力就業培訓提供資金支持，回報社會。對做出較大貢獻的企業給予稅收優惠或其他相應的政策支持，如在同等條件下，政府可優先購買其產品或讓其承包公共工程項目。（3）政府財政支持。成立城鎮化和現代農業發展基金，分別用于培訓現代城鎮工人和現代農場的農民，使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相互促進。

3.地方高校、職業學院或其他民間組織開展職業培訓

地方高校或其他組織、地方政府、企業進行產學研合作，為地方經濟發展制定規劃、培養人才。每個地方高校要把為發展地方經濟、培養人才作為一項重要的教學目標。培養適合經濟發展亟需的人才，同時對在崗職工進行職業和技能培訓，以迎合經濟發展、產業結構優化的需要。鼓勵學校培養就業的優秀人才對學校的發展給予多方位的支持，如捐款成立辦學基金、企業經理來校教學或做報告等。做到人的發展與社會經濟發展緊密聯接在一起，實現人與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

五、結論及建議

中國農村聯產承包責任制的改革極大的釋放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最大限度的解放了生產力，農村的面貌為之煥然一新。與此同時，農村剩余勞動力由隱而顯的凸現出來。爾后東南沿海地區的改革開放為農村勞動力轉移創造了平臺；農村改革所創造的經濟剩余為農村勞動力轉移準備了經濟基礎；農村年輕一代文化知識水平的提高為農村勞動力轉移提供了智力支持。農村大量剩余勞動力向東南沿海地區以及其他大城市涌動，形成了一種“潮涌”現象。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轉移為推進城鎮化進程提供了激勵。新型城鎮化是“人的城鎮化”，同時也為農業經營方式的變革形成了壓力，為農業現代化創造了條件。

（一）促進農村勞動力轉移與新型城鎮化協調發展

農村勞動力轉移與城鎮化發展必須協調促進。一是城鎮化與經濟發展要為農村勞動力提供就業崗位和生活保障；二是農村勞動力轉移要適應城鎮化與經濟發展的需要。為了實現農村勞動力轉移與城鎮化進程協調促進，在優化經濟結構，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同時，要加快農村人力資源開發，實現城鎮化與農業現代化互相促進，協調發展。

農村勞動力轉移與農業現代經營方式協調促進。一是農村勞動力轉移，導致農村土地拋荒，為農業的規模經營提供了客觀條件，激變農業經營方式的改變，創新農村土地流轉制度；二是大量農村勞動力轉移，農業經營體制和經營方式也相應發生變化，推動農業現代化的發展進程。經營現代農業需要較高素質的農業勞動力。因而，為實現農業現代化，必須加快開發農村人力資源，提高農村人口素質。

（二）切實保護農民利益，提高城鎮化發展質量

在農村勞動力轉移、城鎮化、土地流轉、農業現代化、農村人力資源開發協調促進過程中，消除二元結構實現城鄉一體化，達到人與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構建和諧社會。但在農村勞動力轉移和城鎮化的發展過程中要切實保護市民化的農民利益。

1.尊重農民選擇權，切實保護農民利益

在土地流轉過程中，政府要設法保護農民這個弱勢群體的利益，防止農民的微薄利益繼續遭受侵犯和掠奪。因現階段的農村土地還承擔農民的養老功能，要防止大量非自愿失地農民的出現。在土地流轉過程中要遵循公開、自愿、平等、互利原則。徹底解決政治歧視和經濟掠奪。

2.真正實現農民的市民化，避免城鎮化目標異化

在農村勞動力轉移推動城鎮化進程中，真正實現農民的市民化。政府要取消歧視性的戶籍管理制度，向農民提供無差別的社會保障，取消一切歧視農民的不合理制度和政策安排。農民有權力選擇他們的身份，選擇他們的居住地，選擇他們的生活方式。城市和農村的人口，必須實現雙向選擇和自由流動。在農村勞動力轉移的過程中，要主張市場主導、政府誘導的原則，堅決抵制政府的強制干預，以免形成一種以追求政府“政績”“圈錢”和“圈地”為目的的“造城運動”。城鎮化是經濟發展的結果而不是相反，因而，政府要努力發展經濟，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優化產業結構，為農村勞動力轉移和城鎮化創造主客觀條件，政府應承擔“種桐引鳳”的責任，避免農民“‘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

3.實施城鎮化發展的質量考核，切忌追數量求規模的“偽城鎮化”

在城鎮化發展過程中要防止忽視質量、追求數量和規模的現象。截至2012年底，中國城鎮化率已達52.57%，但戶籍非農人口占戶籍總人口比重不足35%。應警惕城鎮化推進過程中的“偽城鎮化”現象，即城鎮常住人口中有2億多人沒有非農人口戶籍，與戶籍非農人口在教育、醫療、社會保障等社會均等化方面存在差距。而這種差距將是下一步新型城鎮化建設過程中亟待解決的問題。新型城鎮化，不是簡單的人口比例增加和建筑面積擴張，而是產業結構、就業方式、人居環境、社會保障等一系列由“鄉”到“城”的重要轉變過程，是以人為本、公平共享的城鎮化。推進新型城鎮化要注重提高城鎮化質量，既要注意防止城市病，不能一邊是高樓林立，一邊卻是棚戶連片。也要注重解決城市內部的二元結構，降低城鎮化的門檻，幫助廣大農民工和農村富余勞動力中有愿望的人逐步融入城市。

[1] 賀文華,卿前龍.《勞動合同法》與農村勞動力轉移[J].天府新論,2011,（1）.

[2] 賀雪峰.城鎮化是經濟發展的結果,不能倒果為因[EB/OL].http:// www.caogen.com/blog/Infor_detail/50105.html2013-06-27.

[3] 劉鎮.讓城鎮化成為經濟轉型與實現小康社會目標的重要載體[J].江西財經大學學報,2013,（1）.

[4] F.A.哈耶克.致命的自負[M].馮克利,胡晉華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

[5] 賀文華.房地產、經濟增長與宏觀經濟政策[J].西部論壇,2012,（5）.

[6] 曼瑟爾·奧爾森著.集體行動的邏輯[M].郭宇峰,李崇新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

[7] 蔡昉.“工業反哺農業、城市支持農村”的經濟學分析[J].中國農村經濟,2006,（1）.

責任編輯：胡燕京

Research on Labor Transfer and Human Resources Development in Rural Area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New Urbanization

HE Wen-hua

( Regional Economic Research Center of Hunan, Shaoyang University, Shaoyang 422000, China )

Since the reform of rural land contract system has released the farmers' enthusiasm for production, the problem of rural surplus labor has gradually become prominent. The low comparative advantage of agricultural management has stimulated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to coastal regions. On the one hand, rural labor transfer has created conditions for large-scale land management and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on the other hand, rural labor transfer has stepped up the urbanization process. But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of farmers need high-quality workforce, which adapts to the modern agriculture, modern industry and modern service industry. Therefore, we should try to develop rural human resources in order to realize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urbanization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people, and eventually realize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rural labor transfer; urbanization; new rural construction; rural human resources development

F323.6

A

1005-7110（2014）04-0015-08

2014-04-26

湖南省社科基金委托項目“民營企業融資困境與制度創新研究”（2010JD46）、湖南省社科基金重大委托項目“湖南‘兩型社會’建設中邵陽發展戰略研究”（2010WTA16）。

賀文華（1967-），男，湖南隆回人，邵陽學院經濟與管理系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世界經濟與貿易，經濟增長與發展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