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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高學派的愛國主義史學

2014-03-29 10:54:28吳忠良
東方論壇 2014年4期
關鍵詞:文化

吳忠良

(浙江工商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南高學派的愛國主義史學

吳忠良

(浙江工商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浙江 杭州 310018)

弘揚愛國主義精神是南高學派史學的重要特征。面對日趨嚴峻的民族危機,他們為救國,為進行愛國主義歷史教育而努力從事史學研究。他們極力表章悠久的中國文化,駁斥了盛行一時的中華民族西來說,以培養、增強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面對外敵入侵,他們呼吁民眾奮起反抗,努力激發民眾的救亡意識和愛國情操,自己也履行了書生報國的職責。南高學派的這一史學特色,充分彰顯了他們經世致用的的治史理念。

南高學派;民族危機;愛國主義史學;經世致用

南高學派以柳詒徵為領袖,其核心成員有繆鳳林、陳訓慈、鄭鶴聲、張其昀、向達、劉掞藜、束世澂等人,萌芽于南高師史地研究會時期,形成于1928年前后①關于南高學派的詳情,請見拙文《南高學派與學衡派的學術關聯》,《史學理論與史學史學刊》2012年卷,北京:中國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年。。南高學派成員均具有濃厚的愛國主義情結,此種思想無不體現于他們所撰文章之中。1921年,他們創刊《史地學報》,此時正值各國列強重新瓜分中國之時,各種善后事宜紛至沓來。面對多變的世界局勢,南高學派成員給予很大關注。“就統計所得,在《史地學報》刊載的318篇文章中,有關當代史者有160篇,約占50.3%,可見史地學報派對時事的關心程度。而對時事的多所縈懷,正是經世史學的具體實踐:視史學成為一門有用的學科,而非閉門造車”[1](P93)。在具體的史學實踐上,南高學派以洗刷學術恥辱,糾正外國學者偏見為己任,致力于表章中國傳統文化和悠久而燦爛的歷史,駁斥了盛行一時的中華民族西來說,主張書生報國,服務抗戰。

一、“表章國光”

20世紀20~30年代,學界對中國傳統文化多有批評,乃至出現了西化傾向。如有人“倡廢漢字,甘做虎倀。……一切古書,拉雜摧燒。”[2]胡適則主張:“我們必須承認我們自己百事不如人,不但物質機械上不如人,不但政治制度不如人,并且道德不如人,知識不如人,文學不如人,音樂不如人,藝術不如人,身體不如人。肯認錯了,方才肯死心塌地的去學人家。”[3](P11)實際上,學術層面上的西學并非處處超越中學。梅光迪就曾指出:“西人所著論吾國之書,十九謾罵吾人,不欲多讀,此等書吾輩視之,不值一笑。而其勢力影響于其本國者至巨,甚可痛也。因彼輩絕少通吾國文字者,況問其能讀吾古籍(李佳白、孫樂文輩,不過讀《綱鑒易知錄》及《四書合講》),彼輩書中不過有幾張吾國下等社會人相片,以為足代表吾人,豈不可恥。”[4](P61-63)柳詒徵在《史地學報》發刊辭中亦如是慨嘆:“清季迄今,……國有珍聞,家有瑰寶,叩之學者,舉之不知,而惟震眩于殊方絕國巨人碩學之浩博。即沾溉于殊方絕國者,亦不外教科講義之常識,甚且掇拾剽末裨販糟粕,并教科講義之常識而不全,而吾國遂以無學聞于世。嗚呼!今世人之所知者,已至于有史以前之史,大地以外之地,而吾所知,如此,匪惟不能爭衡于并世,且舉先民之已知者而失墜之,而猶侈然自居于學者,其可恥孰甚?”[5]在避地重慶后,柳詒徵猶認為“近百年間,國力不振,遂若吾之窳敝,皆受前人遺禍,而不知表章國光。”[6](P102)正是以“無學”為恥,所以南高學派同人在具體的學術研究中自覺地弘揚本國文化,“表章國光”,糾外國學者之偏。而“中國文化,表現在中國已往全部歷史過程中,除卻歷史,無從談文化”[7](P1);且“中國于各種學問中,惟史學最為發達;史學在世界各國中,惟中國最為發達”[8](P10),所以他們致力于國史的宣傳。

不滿外國學者對中國史事的描述,意圖表章中國文化可以說是南高學派同人的共同心聲。柳詒徵認為,中國雖有悠久的歷史文化,但“一翻世界之學術史,或教育、宗教、文藝、美術諸史,闃然無一支那人名。或有之,亦不過過去之老子、孔子、玄奘、杜甫諸人”[9],“實吾民之大恥,抑亦吾國學者之大恥”[10]。要改變此現狀,國人就要努力向西方傳播中國文化,以期改變中國學術的國際地位。雖有西人傳播中國文化,但柳詒徵對此基本持否定態度。

陳訓慈在討論中國史學會組建問題時,明確將表章中國文化作為史學會的重要功能之一。“中國文化在世界之地位,自為中國文化耳。而淺率西人,至有置之原始文化至西方文化之過渡”,如孟羅《教育史》,論中國教育謬誤甚多,而其視東方文化為過渡為尤甚。“誠使有史學會為之中心,于古文化為忠實之研究,以發現完全之過去,則必可畀中國文化以正當之地位。且傳播吾國真史,使外人明瞭吾國之地位,是史學會不但有造于中國文化,且于世界文化有關也。”[11]“欲窮人類文化之全,斷非西方文化可綜其成”,而必須博及東方尤其是中國文化。奈何西方學者始終無法認識到此點,對中國文化充滿了偏見。所以,中國學者亟宜整理國史,“要知本國之史不修,留待外國學者,為吾所應為之事,實為人世之大羞;且一國之歷史,唯其本國人言之較易而較真,外國學者,微論其能具公正之眼光與否,藉曰能之,亦常易無意以陷謬誤”。如法國人拉克伯里認為中華民族與巴比倫同種,即為顯例。國人“若尚不自圖,拱手以國史讓諸外人,則西人必更輕吾國無人”[12];“斯則邦家之奇恥巨辱,庸非國人對于學術所負之大罪歟!”[13]

繆鳳林也注意到外國學者誤解中國歷史事實的情況,主張本國學人要努力宣傳中國歷史。他說,西洋史學發展迅猛,編纂世界通史者亦不乏其人,但“其于東方各國,則大半模糊,尤以中國為甚”。如薛九克、推來二人的《科學史》(Sidgwickand Taylor:A Short History of Sceence)于埃及巴比倫猶有專章論述,中國則付之闕如。就史法言之,中國之有史法,可溯至《春秋》,而Langlois和Seignobos合著的《歷史研究法導論》的序言中謂該書所論之歷史考證法,東方各國無所聞,大謬①張其昀認為,“其在西洋,德史家貝恒(Bernheim)始考史著,裁定史例,距今僅三十二年耳”。而在中國則不同,《春秋》一書就已經發凡起例,討論史法了。參見《劉知幾與章實齋之史學》,《學衡》第5期。。即如當時在中國學界流傳甚廣的孟祿《教育史》和威爾斯的《世界史綱》,也是存在大量的謬誤②如孟祿說“四書五經,一部為孔子之書,一部為孔子大弟子孟子之書,一部為后學者之書”,威爾斯說“中國之飲茶,始于紀元后六世紀”,諸如此類不諳中國史事者,不勝枚舉。參見《中國史之宣傳》,《史地學報》第1卷2期。。因為西方學者雖有研究中國歷史的志愿,但“以文字之不同,典制之暌隔與史籍之浩如煙海,決難有成”。值此全球海通之際,“自我表揚,宣傳吾國之歷史,以答彼土之需求,因而免去種種誤會,實吾史學界之天職”[14]。

鄭鶴聲也認為當時“歐西史家言中國史者,率臆度虛測,謬誤滋多。若不自起整理,則辱沒國體,遺羞學術。”[15]

張其昀則更是認為“民族文化之高下,亦可以其所產生之史家與史篇多寡之數為差”,認定西方史學討論史法始于伯倫漢姆,歷史甚短,而中國史法始于《春秋》的春秋筆法,歷史悠久。若以此來衡量民族文化之高下,中華民族誠然無愧為世界上最為發達之民族。中國學者應“以至公至正之心,闡揚中華固有文化之真價值于世界,昭宣民眾之聲光,以答外邦之所求。”[16]

基于上述認識,南高學派于國史撰述多有用心,其大者為柳詒徵的《中國文化史》《國史要義》;繆鳳林的《中國通史綱要》《中國通史要略》;張其昀的《中華五千年史》等③張其昀撰寫《中華五千年史》始于上世紀60年代,而此時,由于歷史原因和臺海隔絕等因素,南高學派事實上已經消解,故將張其昀的《中華五千年史》作為南高學派弘揚國史之遺緒系于此。。柳詒徵因為“世恒病吾國史書,為皇帝家譜,不能表示民族社會變遷進步之狀況”,為“明吾民獨造之真際”,他撰《中國文化史》,“于帝王朝代、國家戰伐,多從刪略,唯就民族全體之精神所表現者,廣搜而列舉之”[17](緒論),以期“中國歷史亦植身于世界各國之列”[17](P647)。在《國史要義》中,柳詒徵更是以“表章國光”為己任,發出了“疆域不正則恥,民族不正則恥”的沉痛呼聲,表達了對國史“不甘為偏隅,不甘為奴虜,不甘為附庸”強烈自信和愛國家、愛民族的思想[6](P88)。繆鳳林則因為“愛國雪恥之思,精進自強之念,皆以歷史為原動力,欲提倡民族主義,必先昌明史學”[18](P11),而“世變日亟,睠懷時局,撫卷增喟,極知通史所系者巨”,所以他編撰《中國通史要略》,“就我國族所以開拓廣土團結庶眾及歷久長存之本原,與其政治文化各種變遷之犖犖大者,略述其根柢與趨向,以餉學子。亦書生報國之一端也。”[18](自序)

不滿外國學者對中國史事的描述,意圖表章中國文化可以說是當時大多數南北學者的共同心聲。時任北大史學系主任的朱希祖在北大史學會成立會上說:“我們中國圖書事業不發達,外國史的參考書不能齊備,所以研究外國史,尚講不到。但外國人講我們中國史,也是沒有好的。所以我們自己整理中國史,是我們中國人唯一的責任。”[19]沈兼士也認為,東方文化自古以來就是以中國為中心,所以整理東方學以貢獻于世界,實為國人一種責無旁貸的任務。“吾人對于從外國輸入之新學,曰我固不如人,猶可說也;此等自己家業,不但無人整理之,研究之,并保存而不能,一聽其流轉散佚,不知顧惜”,殊為可憾;“以中國古物典籍如此之宏富,國人竟不能發揮光大,于世界學術中爭一立腳地,此非極可痛心之事耶!”[20](P362)正是南北學者致力于表章國光,整理國史,在上世紀30、40年代出現了眾多的近代史、通史、文化史、專門史、斷代史、社會經濟史等領域的著述①可參見顧頡剛: 《當代中國史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79-99頁。,也使得一些學科在此時期內形成。

二、“明吾民獨造之真際”

柳詒徵在南高師和東南大學講授文化史課程時,曾隨編隨印隨修改《中國文化史》講義,此講義即為名著《中國文化史之原型》。柳詒徵在《緒論》中自述其著述目的之一是“以明吾民獨造之真際”,其意所指為國內外學界一度盛行的否認中華文明是由中華民族自己創造的“中華民族西來說”。即使在1930年代,法國派來考察中國高等教育的馬古烈博士仍聲稱中國文化源于亞美尼亞,“這里有語言文學和地質學上的兩大證據”[21]。

對于中國文明的起源,西人曾提出過許多理論。“有言中國民族非土著為外來者。其間又區為多說。有言來自埃及者,特金土(Deguignes)主之。有言來自中央亞細亞者,鮑爾博士(Dr.Ball)、彭伯賴(R.Pumpelly)與羅濱生(Robinson)等主之。有言來自土耳其斯坦之西南和闐之俄亞希斯者,利希突芬(F.V.Richthofen)主之。有言來自印度者,岱烏士(Davis)等主之。有言來自印度支那半島者,衛格爾博士(Dr.Wieger)主之。有言來自亞美利加之大陸或美洲北部者,赫胥黎(Huxley)、高平奴(Gobineau)等主之。而其最占勢力者,莫如法人拉克伯里(Terriende Laconperie)自美索布達米亞西來之說。”[22]拉克伯里認為,“公元前23世紀左右,原居西亞巴比倫及愛雷姆(Elam)一帶已有高度文明之迦克底亞-巴克民族(Baktribes),在其酋長奈亨臺(Kudur Nakhunte)率領下大舉東遷,自土耳其斯坦,循喀什噶爾,沿塔里木河以達昆侖山脈,輾轉入今甘肅、陜西一帶,又經長期征戰,征服附近原有之野蠻土著部落,勢力深入黃河流域,遂于此建國。酋長奈亨臺(Kudur Nakhunte)即中國古史傳說中的黃帝(Huang Di),Huang Di是Nakhunte的訛音,巴克族中的Sargon即神農,Dunkit即蒼頡;巴克本為首府及都邑之名,西亞東遷民族用之以為自身之稱號,即中國古籍所言之‘百姓’;昆侖即‘花國’,因其地豐饒,西亞東遷民族到達后便以‘花國’命名之,所以中國稱‘中華’。”[23]拉氏此說傳到中國后,一度大受中國學者歡迎,響應之作紛起。如丁謙《中國人種從來考》、蔣智由《中國人種考》、章炳麟《種姓編》、劉師培《國土原始論》 《華夏篇》《思故國篇》、黃節《立國篇》《種原篇》等,皆贊成或推揚拉氏之說。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此說最受清末民初中國學人之歡迎,以當時反滿之情緒甚高,漢族西來之說,可為漢族不同于滿族之佐證。”[24](P22)

面對種種中華人種起源說,南高學派不以為然。他們堅信中華民族并非來自西方,中華文明乃中華民族之獨創。所謂的“中國人種西來說”無非是“為歐西民族文化帝國主義之讕言,欲舉我國文化而附庸之也”。誰知國中學者一聞其說,即群起響應,“信以為真,垂為定論。甚至形之著述,纂入課本,天下盲從之事,寧有過于此者!”[25]

柳詒徵從“人類之生歷年久遠”,“人類之生不限一地”,“一地之人各分部落”三點立論,指出“自生民之初至于有史時代,至少亦必經數十萬年,若謂吾國茫茫九有,從古初無人類,必待至最近數千年中,始由巴比倫、中央亞細亞轉徙而來,是則理之所不可信者也。”肯定了中華文明是中國人自我創造的產物,認為中國古代“東、中、西三方有最初發生之部落”,“羲農后,所謂華夏之族,實由前此無數部落混合而成”[17](P7),而中國文明的源頭就發生在這些居住在華夏大地上的原始居民中。“近世淺人,不識其源,乃造為民族西來。凡我文化,一出于巴比倫亞西里亞之說,然亦羌無確證,不足成為信讞也。”[26]

繆鳳林認為,拉克伯里的巴比倫說“不僅為事所必無,抑亦理所難有者也”。因為就地理環境而言,西亞民族在羲黃之時,不可能在數年內跋涉高山雪嶺和沙漠不毛之地到達中國。就年代而言,中國遠在舊石器時代,而巴比倫僅可溯至新石器時代,這決定了中國有舊石器文化,而巴比倫沒有;論人種,則中華民族為黃種人,而塞姆人、靄南人為白種人,蘇米爾人亦近似白種人。有學者認為,“若謂諸人茍不相同,何以其發音又若是之近似”。繆鳳林指出,“各種文字,各有其音,亦各有其形與義,三者一異而二同,一同而二異,固未可附會。即三者全同,既無此出于彼之確據,亦只能目為偶合,斷不能以其偶合而謂為相出。”[22]關于文字上的異同,柳詒徵言:“世人附會中國人種西來之說,謂八卦即巴比倫之楔形字。愚謂卦象獨具橫畫,不作縱畫,實為與楔形字之極大區別。楔形字或縱或橫,且多寡不一,故亦無哲理之觀念。八卦之數止于三畫,又以一畫之斷續,分別陰陽,而顛倒上下,即寓陰陽消息之義。故八卦可以開中國之哲學,以一為太極,以一為兩儀,以三為天地人,舉宇宙萬有悉可歸納其中。……使世人觀玩巴比倫楔形文字,雖極力附會,必不能成一有系統之哲學也。”[17](P28)

雖然當時中國境內沒有可以明確確定人種來源的考古發現,但安特生根據仰韶出土的彩陶與俄屬土耳斯坦的安諾所出土的彩陶有相似之處,斷定兩者文化同源,仰韶彩陶由西亞傳入,中華民族亦源于西亞。“自西方遠來之新文化,當其直達黃河流域之今甘肅中部時,即順流而下,迅速以達黃河之下流及其支流域,至是遂與土著文化相混合,而成為當地石銅時代之文化。”繆鳳林對此加以反駁,認為在遠古時代,關梁不通,“彩陶由甘肅至河南,無論如何迅速,必需一較長之歲月”。如果說二者同時,當為分別發生;如果說是由西而東傳,該如何解釋這樣一個年代學上的疑問呢?安諾蘇薩最早在公元前三千年左右,而河南甘肅出土的彩陶最晚也在公元前四五千年,要比安諾蘇薩出土陶器年代早一二千年。這說明,中國遠古時代的彩陶不可能由西亞傳入①關于此點,考古學家裴文中指出:“在黃河流域所發現的彩陶,是中華民族的祖先所制造的。在我們看來,沒有任何理由,能夠認為中國彩陶文化是由西方傳布來的。過去主張這種說法的人,固然受了當時有限的知識的限制,但很可能與誣蔑中國人民的‘中華民族西來說’有關,他們是別有用心的!在伊朗、印度、蘇聯歐洲部分的烏克蘭和歐洲的羅馬尼亞等地,也都發現過類似的彩陶。在沒有作絕對年代的鑒定之前,我們只能根據形制和花紋,作些猜測性的對比。就現在的情況看,東方和西方的彩陶文化是兩種平行的、各自獨立起源和發展的文化。這是比較妥當的結論。”參見裴文中:《中國石器時代》,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1954年,第51頁。。在此基礎上,繆鳳林進而指出,之所以會出現人種西來說,并在中國流行,是拉克伯里和白河次郎等人僅憑一知半解來著書立說,國中學者又“于此新說之來,復不能審思明辨,或闕疑慎言,惟知巧為附會,助之張目,甚且并巴比倫史亦不知研究,徒拾彼等所說之一二以相矜夸,奉西戎為宗國,污先民而不恤”[22]。在后來的《中國通史綱要》中,繆鳳林更是專辟一節“民族西來說之不經”,從地理、人種、年代、文物和論證5個方面加以駁斥,得出了“西來說去事理益遠矣”的結論[27](P29-32)。

向達在《中西交通史》一書中,首章即為“中國民族西來說”。他坦言,因為仰韶的新發現,“雖不能即用以實證西來說,而西來說有復活之勢”,但這不足以證明中國人種、中國文化源于西方。拉克伯里所謂的中國人人種、文化源于巴比倫的那些證據,如“神農即薩貢,黃帝即那洪特云云,其實薩貢、那洪特俱是后來史家為措詞方便,將很長的名詞截剩這樣的幾個字,并不是原來就是如此。此外洪水傳說,世界各國都有,這一定是遠古天地初辟始有人類時的一種傳說,也不足以為同源之證。至于象形文字、吉兇避忌、歷算,則是原始民族觀察自然界的現象,只要環境大致相同,都可生出同樣的結果來。”所以,“主張中國民族西來,單靠這一點證據,還是不夠的。”[28](P3)

束世澂在回答歷史學會會員關于中國人種是否西來的問題時,也以仰韶發現為例,明確指出:安特生關于河南仰韶彩陶的論斷“誠可謂遠古中國與西方有文化交通之證,但若因此而遽謂中國人種西來,則亦失之武斷。”當時地下考古發現雖然不多,但是也有一些足以證明中國文化并非西源,中國人種亦非西來。如中國特有的陶鼎、黑陶、白陶等多見于東北部,西部則少見。“況自周口店猿人發現,雖不能證明其與中國人有何關聯,要足證明中國東北部在舊石器時代已有人類,即不能斷言中國人種必自外來。”[29]

鄭鶴聲則在給福建省中等學校校長教職員等講授中學歷史教學法時,講到:“我國自從黃帝開國以來,有久遠的歷史,有顯著的文化。清朝末年以來,誤信外人的讕言,認定我民族出自西方,固不免數典忘祖的笑柄。更有以黃帝堯舜為無其人,以夏禹為九鼎上之動物,是無異毀棄先民光榮的歷史。”[30](P96)

南高學派同人力主中國人種本土起源,中國歷史文化由中華民族獨立創造,無疑有助于振奮民族精神,提升國人的民族自信心和民族自豪感。他們的真知卓見,也已逐漸為考古發現所證明。因為在中國境內,“從猿到人相銜接各個環節的發現,加上其他多處直立人的發現,證實了我國應是人類起源的地區之一;中華民族絕非來自中華大地以外的任何一個地方。”[31](P52)也正如嚴文明先生所言:“幾十年以前,中國文化西來說曾經風行一時,那是某些西方學者在資料很不充分的情況下提出的一種假設,沒有任何事實根據。自從中國革命取得成功,考古學隨之取得巨大的進展,大量資料無可辯駁地證明中國文化是本土起源的,外來說已經基本上消聲匿跡了。現在談論得比較多的,是首先從中原起源,然后向周圍傳播擴張,還是同時在許多地方起源,相互影響傳播,最后因中原地理位置優越而獲得了較快的發展呢?”[32]

三、書生報國,服務抗戰

九一八事變之后,中日兩國之間的關系日益緊張,中國進入了局部抗戰時期。“在抗戰期中,一切文化活動都應該集中于抗戰有益的這一個焦點。”[33]有鑒于此,南高學派高揚愛國主義旗幟,以史為鑒,力圖推動全民抗戰。柳詒徵說:“我們要復興民族,我們要喚起民族精神”,“先教一班士大夫有知識的人,明白人倫的道理,從少數人下手,然后再由根本推及枝葉,訓導大多數的民眾也明白這個道理。……先從切身做起,慢慢的將人倫的天性,推而至于一村一鄉一省一國,使中國文化的精神,從新發揚起來,那便是中國民族復興的良藥,見了功效了!”[34]所以他反對當時一些學者的考據和疑古辨偽,認為他們“即使拆穿西洋鏡,證實他是造謠言,我們得了一種求真的好方法,于社會國家有何關系?”[35](P600-602)主張史學應當講求致用,和政治聯系起來①陳垣也認為:“凡問題足以傷民族之感情者,不研究不以為陋。如氏族之辯、土客之爭、漢回問題種種,研究出來,于民族無補而有損者,置之可也。”見陳智超編:《陳垣來往書信集》(增訂本),北京:三聯書店,2010年,第1146頁。。

面對日寇的步步緊逼,柳詒徵和張其昀等人在1932年發起創辦了《國風》半月刊,鼓吹抗戰。在發刊辭中,南高學派認為,“淞、滬之血未干,榆、熱之云驟變,雞林、馬訾,莫可究詰;仰列強之鼻息,茹仇敵之揶揄。此何時?此何世?尚能強顏持吾國之風而鳴于世耶!……凡吾儕胸中憤起潮涌,欲一泄以告吾胞與者,憑恃時機,殆尚未晚。失今不圖,恐更非吾所忍言矣!”所以他們的研究選題也多與日本有關。如柳詒徵的《江蘇明代倭寇事略》;繆鳳林的《中國民族論》《日本開化論》《日本軍閥論》《日本軍備與最近中日戰爭》《日本考略與日本圖纂》《日本史鳥瞰》;張其昀的《熱省形勢論》《榆關攬勝》等無不如此。如繆鳳林在《日本史鳥瞰》一文中系統描述了日本從建國至九一八事變時的主要歷程,認為“中國為日本文化之母國,日本之開化悉由中國文化之輸入,此日人所共許也”。雖然近“四十年來,日人之侮我與國人所受日人之恥辱至矣。然吾人一稽日史,則日本民族一切因成于人,其由獉狉而進于開明,悉吾華文化孕育之力。”[36]流露出強烈的民族主義情感。張其昀在《榆關攬勝》一文中,借孟姜女的故事來激勵中國軍民奮起抗戰,收復失地。“蓋中華民族,本富于自衛精神,凡為國犧牲之忍,最為一般民眾所崇拜,孟姜女故事即為此種觀念之具體化。……數千年來,中國屢受外族侵略,卒能巍然獨存者,即賴有此種不屈不撓之精神耳。方今榆關失守,旆旗變色,海濱麗觀,淪于異域,有志之士,當必有聞范郎姜女之遺風而奮起者,為中華民族保守國境,使傳說上之孟姜女祠,恢復其應有之地位。”[37]

對南高學派同人而言,對日本的關注是一個極大的轉變。《史地學報》時期,他們都關注歐美史學,翻譯和介紹了相當多的歐美史學論文,對于日本史學方面的介紹僅能在“史學界新聞”等欄目內觸及。此時對于日本的極度關注,說明南高學派意欲國人對日本民族有所了解,振起民眾的民族自豪感,能以自己的研究對中國軍民的抗戰稍盡綿力。

抗戰全面爆發后,經過初始的防御階段,中國軍民進入了最艱苦的相持階段。為了鼓舞民氣,激勵中國軍民抗戰到底,繆鳳林撰《國史上之戰斗觀:從國史上證明戰斗至上為歷史的真理》,認為一部中國的歷史就是中國人民奮起戰斗的歷史。因為“吾民族國家之成立由于戰斗、唐虞三代之興盛由于戰斗、春秋戰國時代之發展由于戰斗、秦漢之強大由于戰斗、兩晉南北朝時代北方諸族之強大由于戰斗、隋唐之隆盛由于戰斗、兩宋之世北方諸族之興由于戰斗、明代之復興由于戰斗、清代之興盛由于戰斗”,而抗戰至今,已逾四載,中國賴以不敗,全“賴我將士之忠勇搏斗,國族精神愈益淬厲”。“人類之可貴,莫大于善用過去之經驗,歷史之記載,尤為人類過去之經驗之總匯,一時代之事實茍為恒久的真理,必可于史冊記載中得其佐證,亦惟史冊上能證明的真理,斯應為吾人思慮言動之南針。間嘗稽查國史,則知戰斗至上實為歷史的真實,全部史乘悉可為此真理作注解。”[38]故而我國軍民應當繼續堅持抗戰,爭取最后的勝利。

陳訓慈則在抗戰全面爆發后,聯絡浙江大學、浙江博物館等單位,創辦了《抗敵導報》,呼吁全國人民奮起抗擊日本侵略者。在《抗敵導報》上,他發表了《國際現與自救之道》《后方對不起前方》《光榮抗戰一月了》《善用廣大的國際同情》《注視全局與摧破悲觀》《南北戰局的好轉》等文章,宣傳抗日救國道理,在抗戰初期的東南救亡運動中發揮了積極作用。

張其昀從國防角度出發,發表了《國防叢談》《江南春色與國防革命》《摩托與國防》《國防教育與小學教材》《中國之軍人魂》等文章,呼吁全國民眾團結一心,共同抗日。張其昀認為,中國的國防已經破產,破產的原因是國民對軍事的漠不關心,“照理論上講,中國國防的重心,不在少數的前方兵士,而在國軍的全體,抑不在國軍的全體,而在國民的全體。要使中國全土若一常備軍營,全體國民若一常備軍隊。保護中國之權利應與全民共之,國防的真性質,應使全體國民來從事。然實際上則大失所望,國民與軍事可謂毫無淵源,各不相謀,分為二橛。國民對于戰爭之內容及其成敗利鈍之故,置之不理,一若委之于將來之事變,聽之于將來之命運。嗟夫!以此而臨強敵,豈有不大敗特敗!國民皆視軍事為軍人之專利品,而不過問,軍人亦視軍事為其專利品,而不欲人過問也。人民日日希望政府,而政府不克舉其所希望之實。這便是中國國防破產的根本原因。”在張其昀看來,“新的國防,應以國民全體為淵源”,“必須合全體國民的心和力以參與國防,組織成功真正的國民軍。”[39]并進而形成以智、仁、勇、信、嚴為核心的中國軍人魂,因為“軍人魂實為培養民族精神的沃壤,而為不可磨滅的精神遺產,智仁勇信嚴五者,永為中華民族精神上的萬里長城。”[40]

鄭鶴聲和束世澂在抗戰時期分別撰寫了《鄭和》和《鄭和南征記》,致力于突出鄭和的事功來激起國人高昂的民族斗志,從而取得正義而偉大的抗日戰爭的勝利。正如束世澂所言,中國人非常注重正義,“注重正義的人群,有時會吃眼前的虧,但我們相信正義必能得最后的勝利。”[41](P10)

南高學派同人雖為一介書生,但他們秉承“經世”理念,通過手中的筆來為中華民族的生存斗爭盡一份綿力,努力使民眾相信“能建設長城運河等偉大工程,能以民眾自力向四境及南洋海外拓殖,能征服西首而且開化了許多外來民族,而且經過多次遭難而卒能屢克艱阻以重振的中華民族,雖然現在遭受萬難,是必然要復興,而且一定有比過去更為偉大的前程的。”[42]

四、愛國主義史學的地位

南高學派愛國主義史學背后折射的是他們秉承的“經世致用”理念,雖然在一定時期內,南高學派致用的學術理念在傅斯年、顧頡剛等人主導的求真理念前顯得格格不入,但隨著時局的變化,求真一派卻是逐漸向致用一派傾斜乃至轉變。顧頡剛就在不同場合發表了史學研究要注重致用的論調。他說:“當承平之世,學術不急于求用,……及至國勢凌夷,跼天蹐地之日,所學必求致用,非但以供當前之因應而已。又當責以弘大之后效;……以我國今日所處地位之危險,學術實不容更有浪費,故定其價值之高下必以需用與否為衡量之標準”[43]。傅斯年作為一個“狂熱的愛國者”,也逐漸由求真轉向追求史學研究的致用,一改從前的態度,主張在編書時對歷史資料要“根據某種觀點作嚴密的選擇”,而選擇的標準就是“啟發愛國心,民族向上心,民族不屈性和政治社會文物的相互影響”[44]。

事實上,九一八事變后,隨著日本侵華加劇,學者要想繼續學術研究,已經再也無法有以前的環境和心境了。“文獻的淪陷,發掘地址的淪陷,重建的研究設備的簡陋,和生活的動蕩,使得新的史學研究工作在戰時不得不暫告停滯,如其不致停頓。‘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的英賢,固尚有之;然而他們生產的效率和發表的機會不得不大受限制了。”[45](P2)當時人所迫切需要的,是如何從歷史中尋求中華民族生存的力量與精神,而不是龂龂計較于中國歷史的長短,或某些史書的真偽。正如錢穆在為顧頡剛《崔東壁遺書》作序時所言:“牢獄之呻吟,刀刃之血滴,觸于目,刺于耳,而傷于心,一室徘徊,胸沸脈竭。……我民族之光榮何在?曰,在古史。我民族文化之真價值何在?曰,在古史。”[46](P1051-1052)然“以今日中國情形觀之,人不悅學,史傳束閣,設天降喪亂,重罹外族人寇之禍,則不待新國教育三十年,漢祖唐宗,必已無人能知,而百年以后,炎黃裔胄,決可盡化為異族。”是則“為國民者,首須認清我為何種民族,對于本國文化,相與尊重而發揚之,則雖一時不幸而至山河易色,終必有復興之一日。”[47](P38)南高學派同仁的史學主張與實踐,實與章太炎之論若合符節。

面對嚴峻的民族危機、學者們的愛國心已經迫使他們再也不能進行“純學術”研究,學以致用逐漸成為眾多愛國學者的共同心聲。抗戰時期,南高學派和其他愛國史家們的史學實踐一起匯聚成抗日戰爭時期的愛國主義史學洪流,“企圖以祖國光榮史跡來增強民族自信心,來鼓勵抗戰精神”[48](P90),為中華民族的抗戰事業做出了應有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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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侯德彤

The Patriotic Historical Studies of the Nangao School

WU Zhong-liang

( College of Marxism, Zhejiang Gongshan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 China )

Upholding patriotism is the most important feature of the historical studies of the Nangao School. When our nation faced a severe crisis, they conducted historical studies earnestly in order to save the country and enhance patriotism. They tried to confi rm the good merits of age-old Chinese culture to foster national pride and confi dence. They also appealed to the public to rise in struggle against aggressors and stimulate the public's patriotism, thus performing their duties to repay the country. This fully shows their concept of studying history for real application in society.

Nangao School; national crisis; patriotic historical studies; benefi t the country with one's learning

K03

A

1005-7110(2014)04-0041-07

2014-06-26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南高學派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批準號:12CZS001)。

吳忠良(1977-),男,浙江富陽人,歷史學博士,浙江工商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民國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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