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紅日阿康公司 蔣建鋒
人生紀事
還是那座石拱橋
□ 紅日阿康公司 蔣建鋒
一切色彩顯得愈加明晰,清透。清風撫過,涼意襲來,燥熱已悄然而退。
來到離家不遠的石拱橋,站在橋的最高處,河水在腳下潺潺而過,肆意地流向遠方。低眉俯首,不經意間,一些童年的光影隨著奔流的河水歡快而來,一朵朵浪花拍打起兒時的記憶。不記得這是第幾次走過小河上彎彎矗立的石拱橋,只記得,每次走過,都有這種莫名的情懷。
時光如梭,這座如一輪彎月的石橋,已陪伴我三十個春秋。漸漸地,它已在風雨中斑駁,而我的童心在每次經過石拱橋旁時,便逆流進那段懵懂的時光。
記得大約在十歲左右時,這座橋剛剛建好,因為在北方很難見到如此形狀的橋,因此,每當放學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到這座石拱橋上玩耍一番。
橋的造形并不復雜。中間路面有80公分寬,十分光滑,兩邊則排列著一道道階梯,整座橋的寬度超過4米。全部用水泥澆注的防護橋欄,把小孩子安全地保護起來。橋中間的光滑走道,與現在的滑梯傾斜度無異,所以,它就成為我們這些孩子們的最愛。特別到了寒暑假時,這座橋就成了我們的快樂天堂。在橋上、橋下、河邊,捉迷藏的,坐滑梯的,跳繩踢毽子的,到處歡聲一片。而樂衷于玩滑梯的小伙伴們,褲子和鞋底總是要比別人多幾個孔,因為那個滑道是用水泥的泥漿磨出來的。橋的用途顯然已定位于孩子們的大型玩具,而真正往返于這座橋的人隨著馬路越來越寬,越來越多,已鮮有幾個人從此經過。
到了夏天來臨的時候,這座橋的周圍就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淺而清清的河水總是吸引著岸上的小伙伴們,經不住誘惑的大家脫下鞋子,挽起褲腿,一股腦地全跳進河里。
三十年前的河水清澈見底,河底柔軟,幾乎看不到雜物。大家在清涼的河水中嘻戲打鬧,時而在橋底下穿來穿去,時而在石礫底下探索小魚小蝦,或是追逐還未長大的蝌蚪和青蛙。直至深夜,筋疲力盡的小伙伴們在蛐蛐的叫聲中進入夢鄉,石拱橋邊才有了往常的安靜。
回憶總是充滿了無限的溫馨,而石橋,已走過它美好的歲月。隨著時間的流逝,橋還是那座橋,但是,卻總也找不到往日的影子。陪伴它的只有河水、野草和人們已經不屑一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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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光輝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