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有學者在網上發表《延安窯洞中的特權——讀蕭軍〈延安日記1940—1945〉之一》(以下簡稱《特權》)一文。從具體論點來看,《特權》作者僅以蕭軍日記中一些似是而非和道聽途說的現象為論據,就認為延安時期存在不平等和領導者的特權,這樣的觀點是站不住腳的。
延安時期的陜北社會經濟非常落后,加之又是特殊的戰爭環境,共產黨和邊區政府不得不實行供給制。這種制度在實行過程中難免出現蕭軍等看不慣的事情,但這只是極個別的現象。根據有關陜甘寧的史書和資料,可以說明當時的供給制主要在機關、部隊、學校及一些事業單位實行,供給的項目包括辦公費、伙食費、津貼費、糧食、被服及其他費用。從伙食費標準看,當時確實有大灶、中灶和小灶之分,但絕對不是只有黨的領導人及其家屬子女可以吃小灶,政府規定殘廢軍人、保育院與托兒所兒童及政府批準的文化技術人員均按照小灶標準發給。在津貼和其他生活用品的供應上也有差別,但絕對不是黨政部門和機關工作人員最高,有關文件規定對國際友人、非黨人士、文化技術知識分子和老、弱、婦、孺、病員等供給予以優待。對此,有不少當年在延安生活過的中外人士都有相同的回憶。徐懋庸在自己的回憶錄中曾說:“紅軍出身的各級領導干部,一般每月的津貼費,最高不過4-5元,而對一部分外來的知識分子,當教員或主任教員的,如艾思奇、何思敬、任白戈和我這樣的人,津貼費每月10元。1938-1939年間,延安的物價很便宜,豬肉每斤只值二角,雞蛋一角錢可買十來個,所以,這10元津貼費,是很受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