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語醒辰
我不會因為你說分離而哭泣
翻開谷歌地圖,9cm的距離相隔不過是幾小時的車程。一遍遍用手指畫出那座城市輪廓,仿佛這樣我就能離你更近。你離開的那一天,拖走了大包小包的行李。我的世界,終于又回歸到最初的平靜。沒有一絲挽留更沒有哭泣,就這樣,你走了。愛,也走了。你看,我還是很堅強。那算什么傷,別以為離開了你我會怎樣。在這個世界上,原來就不該存在誰是誰的生活必備品。
或許,那只是昨夜的一場夢而已。在夢里,你戴著精致的面具裝作正派面帶笑容,我亦如此。悄然里,我們愛上了對方的那張面具。天亮之前,你最終揭開了我的面具之后落荒而逃。我后知后覺,只剩下無奈。沒有一句多余的道別,從我的世界里消失得無影無蹤。由于失去的過程太快,竟然也灑脫著繼續游戲,連心里都沒有過的痛感。那只是一場游戲一場夢,如果要離開,如果是永遠,就不要再把破碎的回憶再留在這里。我的世界里,從此沒有你。
抱著他的時候想著你
從街角擦肩而過的那一瞬,我以為遇見了另一個你。那熟悉的眼角,閃爍著的淚光,是我每天晚上復習著的懷念著的你一如既往溫和的樣子。只可惜,他不夠像你。什么時候開始學會搜尋你的替身了呢?遲來的失落感如潮水般占據了似豹虎般吞噬了我偽裝的那些不在乎。黑暗里,默默地對著墻壁,淚眼蒙眬。原來我——真的永遠失去了你。
午夜的蘇醒時分,偶然你名字會躥到嘴邊。似乎是在嘲諷我太過從容,太過假裝淡定。從清晨的曙光里醒來,腦海里又浮現出點點滴滴你的背影,又出現在灑滿了陽光的窗臺,似真似幻。呆呆地面向那個背影,卻也不敢太靠近。我怕你會消失,怕你只是我的幻覺。默默地從背后抱緊那背影,很緊很緊,轉過來的側面卻是另一個人,嘴角的笑容一瞬間僵硬,麻木地笑著哭。只有緩緩地松手,轉身離開。只有你,是我不愿醒來的夢。
當我停止呼吸也沒能忘掉你
盲目無聊地虛度光陰,走過擁擠的街道,還是會不自覺地在人群中搜索著你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只剩下孤單在煎熬。就像被拋進了一片水域,接著掙扎,窒息,一點點從身體里抽離出氧氣,卻又始終無法沉底。大概是由于腦海里裝了太多個你,以至于頭部也變得有浮力了。只剩缺氧的滋味逐漸變得明顯。大口大口地深呼吸,卻灌進了一肚子水。孤單緩緩沉淀,沉淀,將我拖入水底。而你,就站在咫尺的岸邊,水霧模糊了你的臉。身體猛然下沉,墜落,終于停止呼吸,瞳孔里殘余著你近在咫尺的背影。
寫不出結局的故事早該被忘記。如果我是一條魚,一條被你養在水缸里的魚,那么即使我在你的面前哭泣,你也不會發覺。這樣多好,想你的時候就跳出水面,看你慢悠悠地笑著朝我走來,把我重新放入水缸。那一刻,你的溫度也停留到我的鱗片上。即使再冰冷的淚水也無法使我寒冷,令我窒息。聽說,魚永遠不會閉上眼睛睡覺。我想這說法大概有一定的道理吧。我只是想看你,看你快樂的時候笑得那樣孩子氣,看你難過的時候那么孤單地發呆。還想,多一秒感受你周圍的空氣,感覺被你的氣息包圍的感覺。我真的很想再陪你幾年。
這首歌我們一起聽過
路過街邊的CD店,一首熟悉的旋律盤旋在城市上空。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久,才失落地默默離開。一個人回到空蕩的房間,點開那首歌,是我今天在路邊聽到的那首。頓時,每一個音符從我的記憶里緩緩流淌起來,熟悉的曲調從皮膚表層蔓延開來。因為這首歌我們坐一起聽過。我忽然顫栗起來,終于淚如雨下。何必再偽裝,反正你再也看不到我的脆弱,就算看到就算還在乎那又能怎么樣呢?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間崩潰,我肆無忌憚地大哭,哭到大腦停止思考,哭到心臟也開始顫抖。直到身體內的水分全部轉化為帶有鹽度的液體,直到喉嚨哽咽到無法言語,直到猛然前斜跌倒在冰冷的地上。就勢昏昏睡去,只想做個曾經有你的夢。
醒來時,臉頰干干的,那是風吹干了淚留下的痕跡。房間的音樂聲,未曾停息。又想起那時與你一起聽這首歌的時候,覺得這首歌的旋律太過于和緩,不夠動人。現在聽來,每一個腔調,每一句歌詞,每一處停頓都似磁帶般,深深刻在我的心上。歌中那么委屈地唱:“我很關心你和她,相處得稱心嗎?沒任何沖動嗎……”
歌聲斷斷續續……“愿意再呆等,不忠愛人……”我愛的人再也不是我的愛人。“內疚地愛心地,靜怕愛反悔的你,你似是和她朝晚未離……”“我為何肯等個舊人……”
也許再不敢提起,也再無法忘記。一場游戲一場夢,悲傷之后我想我也該去試著掩飾,請原諒我,曾經不顧一切地找尋你。只可惜,你的終點我永遠到不了。
編輯/廣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