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十萬強基金會主席：這個計劃僅僅是個開始

曹爾寅 陳凱茵

導語：1978年，當卡特總統答應鄧小平可以派十萬個中國留學生前往美國留學的時候，他應該無法想到，36年后的今天，在奧巴馬十萬強計劃的推動下，已經先后有十萬個美國留學生在最近四年間前往中國學習。

今年7月10日，在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與美國國務卿克里共同主持的第五輪中美人文交流高層磋商全體會議上，十萬強基金會（100K Strong Foundation）和與會代表共同分享了在十萬強計劃框架下取得的重要成果：從2010年到現在，已有超過10萬名美國學生跨過太平洋來到中國學習。

基金會力挽狂瀾

將時間追溯到2009年，在美國總統奧巴馬首次訪華期間宣布十萬強計劃時，中美兩國在留學交流方面的情況是：2008-2009年，美國留學生最喜愛前往的目的地，中國排在第五位，人數為13，674名；而要實現奧巴馬承諾的四年達到十萬人的計劃，美國每年來華學生人數不能低于25000名，這無疑是一個帶有挑戰性的目標。果然，據美國門戶開放的數據（Open Doors Data），從美國國務卿希拉里于2010年5月在北京宣布正式啟動該項計劃到2011年底，前往中國的美國留學生為14，596人，增長了將近4.9%。可是2011-2012年，雖然美國留學生赴華人數提高到14，887，但增長率卻下降到只有2%。按照這個趨勢走下去，十萬強計劃很可能成為“空中樓閣”，美國政府所稱的“優先任務”將會完全落空。正是在這個背景下，美國國務院計劃成立基金會，作為落實十萬強目標的最后殺手锏。

2013年1月24日，經歷了一年多的醞釀，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宣布“十萬強基金會”正式成立。基金會作為獨立的非政府組織，為美國學生學習漢語以及前往中國學習提供資金支持。在美國國務院作為高級國務卿顧問助理負責東亞和太平洋事務的卡羅拉·麥基弗特（Carola McGiffert以下簡稱Caro）臨危受命，成為了十萬強基金會的主席。

2014年7月11日下午，在福特基金會北京辦事處的會議室里，《留學》記者見到了這位頗具學者氣質的基金會主席。采訪一開始，Caro首先就赴華美國學生的數量做了一番解釋：截至2013年底，共有9.2萬名美國學生通過十萬強計劃來到中國，而根據2014年上半年赴華留學簽證發放的數量，可確定既定的10萬美國留學生來華的目標已經實現，而到2014年底，估計會有較多的超出。由此可見，十萬強基金會及其運作帶來的成效十分明顯。

十萬強誰來買單

十萬強基金會是奧巴馬政府落實十萬強計劃的一個重要途徑。這個基金會的目標是將十萬強打造成一個長期的交流計劃。正如希拉里所說，美國要推出一個永久性的、獨立的非盈利組織，不僅專注于2014年底之前的10萬美國學生留學中國的目標，還將繼續加強中美學生在未來的教育交流。

但是推行這樣一個龐大的留學計劃需要資金的支持，飽受金融危機困擾的美國政府已經無力為此買單，所以十萬強的資金主要來自企業、民間機構和慈善家，這就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機構進行統籌，而基金會正是一個絕佳的選擇。

美國素有“小政府，大社會”之稱，能夠由市場和社會做的事，政府很少包攬。利用基金會的途徑推動政府十萬強計劃，比官方機構更加務實、靈活，并且基金會可以在更廣泛的領域開展募捐活動，比政府出面更加有效，也更容易贏得對等的非盈利組織的信任。

十萬強基金會100萬美元的啟動資金，是2012年由美國福特基金會出資。之后，美國知名華裔企業家方李邦琴也承諾捐贈100萬美元幫助基金會運作。企業捐款除了用于基金會本身運作，還會支持十萬強計劃的具體項目。其中既有像卡特彼勒公司（Caterpillar）、花旗銀行（Citibank）等直接捐助提供留學中國項目的大學，也有像微軟（Microsoft）、摩托羅拉（Motorola）等資助美國公立學校高中生前往中國的助學項目，還有環識國際（WorldStrides）與十萬強基金會聯手在中國舉辦中美學生高峰會，等等。

中國萬向集團下屬的萬向美國公司（Wanxiang America Corporation）也對內布拉斯加州、密歇根和芝加哥等地的大學的赴華項目進行了資助，以幫助美國學生到中國留學。

十萬強基金會也與中國的一些教育交流機構建立了很好的關系。Caro表示，他們已經與中國教育國際交流協會（CEAIE）簽訂了諒解備忘錄，CEAIE將作為基金會的官方對接機構，兩個機構會緊密合作推進中美兩國的教育交流。一家名叫完美世界（Perfect World）的在線游戲公司，每年將資助50萬美元，用于支持十萬強基金與CEAIE主辦的各種活動。此外，這筆資金也會用來資助設立新的項目，吸引更多的美國留學生前往中國。

簽約伙伴偏愛“被忽視群體”

十萬強基金會在成立之初就篩選了美國國內很多優質的中國留學項目。基金會每個年度都會指定一部分有競爭力的教育交流機構作為“簽約伙伴”（Signature Partner），這些組織在十萬強計劃框架下，既保持其項目的獨立性，又享有十萬強所帶來的聲譽，提高了招募赴華留學生的能力；另一方面，簽約伙伴達成的各項指標（學生數量和多樣性等）也加快了十萬強目標的實現，為其他類似機構樹立了典范。目前，基金會的簽約伙伴和項目有十二個（見圖 表）。

Caro介紹說，十萬強基金會通過高姿態宣傳簽約伙伴的來華留學項目，提高了很多缺乏名氣的優質項目的知名度，透過“十萬強”的品牌效應，推動更多美國學生前往中國學習。

在選擇簽約伙伴的條件上，十萬強基金具有非常嚴格的審查標準。十萬強基金的董事會由11位行業精英組成，包括德克薩斯州東西方銀行咨詢委員會主席和潘頓數據處理公司董事長喬治·李（George Lee），現任美國“泛亞公司”董事長，美國著名的英文傳媒大亨、方氏報業帝國掌門人，方李邦琴（Florence Fang），德勤會計師事務所合伙人、領導德勤中美服務組（CSG）克里斯·庫珀（Chris Cooper）等等，他們中很多人都是“知華派”的代表人物，對中國十分了解。他們所認同的簽約伙伴無論在機構資質、業務能力，還是在與中國的合作以及服務方面都具備較大優勢。

此外，基金會在挑選簽約伙伴上也十分看重那些對少數族群、來自低收入家庭的、社區大學、K-12公立系統的（特別是那些來自貧困社區的學生）或是身有殘疾的學生更加關注的機構和項目。

除了簽約伙伴的項目以外，十萬強基金會自己也開展項目。十萬強基金的副總裁特拉維斯·特納（Travis Tanner）向《留學》介紹了基金會于去年開設的“學生大使項目”（Student Ambassador Program）：每年，基金會會從簽約伙伴提名的美國學生中選取100人作為學生大使，通過在中國的學習，使他們對中國的文化和歷史有較為深刻的理解。待他們回美國后，將自己在中國的交換經歷寫成文章，發表到網站或是報紙上。同時，他們也將去一些美國高中做演講，鼓勵下一代的美國年輕人能夠踏出國門，了解中國。

樣本：十萬分之二

為了對十萬強計劃中的項目做一個微觀考察，《留學》找到了兩位曾經通過該計劃赴華的美國留學生，他們分別在2008和2012年參加了美國人海外留學促進會（Americans Promoting Study Abroad， 簡稱APSA）為期六周的暑期留學項目。

APSA是一個非營利性組織，也是十萬強基金會的簽約伙伴，專門為美國貧困學生提供到中國的留學的機會，給公立學校的優秀學生提供帶有全額獎學金的暑期留學項目。

來自華盛頓特區的Peter已經是第三次參加這個項目了，之前他分別在2008和2009來過北京。不同于前兩次，他這一次是以APSA協調員（facilitator）的身份來幫助那些剛來中國的小留學生們。

回憶起第一次來中國留學，Peter記憶猶新：“我08年來中國學習的時候，APSA的暑期項目剛剛開始，資金比較緊缺，一共才10個人，我們是第一批學生，都來自紐約和華盛頓。我們在北京的時光雖然短暫但卻十分愉快，因為大家對中國和漢語都有著濃厚的興趣。第二年我又成功入選了這個項目，人數上也達到了20人。今年，APSA邀請以前參加過這個項目的學生做協調員，所以我有幸又一次來到中國，我非常喜歡中國的文化和語言，而且中國人也十分熱情，我在這里交到了很多朋友。”

Peter告訴《留學》，APSA目前已經擴展到可以同時進行三個項目，除了這個六周的活動以外，還有兩個為期四周的暑期項目，人數也達到了50人左右，活動地點主要還是集中在北京和上海，今后APSA將會把目的地擴展到中國其他的一些城市。

來自波士頓的Katherine在2012年還是一個高中生，從她的中文老師那里了解到十萬強計劃，而后又通過APSA的暑期項目來到中國。Katherine介紹：除了中文課和文化知識的傳授以外，APSA還會讓學生們前往北京的各個景點，親身體會一下“皇城腳下”的感覺，同時也讓學生們實實在在地學會怎么用普通話和當地人打交道。此外，APSA還會提供職業培訓課程，邀請一些外企職員為學生們現身說法。

Katherin認為APSA提供的暑期項目十分實用，她充分地利用了這短短的六周時間，走訪了北京的很多地方，通過與當地人打交道，不僅提高了漢語水平，還對中國的文化有了更深的認識。

Katherine告訴《留學》，通過APSA暑期項目來中國的留學生不用花一分錢，資金都來自私人和企業的捐款。在2012年完成項目后，她也在今年申請做了這個項目的協調員，再次來到北京：“能讓更多參加過APSA項目的校友以協調員的身份回到中國，幫助更多的美國留學生了解中國，是APSA的傳統。”

APSA的成功也給Caro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對《留學》表示，APSA提供的是一個全面規劃型的項目，它給那些從未離開過美國甚至沒有離開過家的美國留學生一個來中國的機會。他們在中國學習普通話，交到了很多朋友，這段經歷在某種意義上改變了他們的人生。

三大推廣障礙：錢、語言、學分

Caro承認在基金會成立之前，已由政府出面籌集了1500萬美元的資金；但基金會意識到，單單依靠政府籌措資金是不夠的，必須擴大資金來源。基金會成立后的一年多來，他們積極尋找新的機構建立合作關系，不斷加強十萬強自身的品牌建設，推出新的項目等，但是有專家預測該計劃至少需要6800萬美元的資金支持，如何籌募到足夠的資金始終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

除了資金的問題，語言障礙也影響了美國學生赴華的積極性。2013年有23萬5千個中國留學生在美國讀書，學習英文的中國學生數量更是學習中文的美國學生的600倍。雖然近幾年中文熱的確在美國略有升溫，但在美國中小學目前只有6萬學生學習漢語課程。

美國作家蘇珊·雅各比曾寫道，美國人一向對學習外語不是特別感興趣，甚至可以說是毫無興趣，只有9%的美國人能講一門外語。隨著中國經濟的迅速崛起，美國人雖然也意識到學習中文的必要性，不過漢語中令人難以捉摸的發音和漢字頗為復雜的筆畫還是令美國學生感到頭大。

雖然中國已經成為美國學生最受歡迎的留學國家之一，但對于一些沒有留學經驗，或者是所在的地區和學校沒有學習外語資源的美國學生而言，很少會選擇中國作為留學地。十萬強基金會正在盡力改變美國學生對中文難學的看法，Caro頗有興致的告訴《留學》：“我們目前在推廣一個讓美國學生能夠對中文產生興趣的語言項目，叫做“Crazy Fresh Chinese（瘋狂漢語）”，主持人Jessica Beineck中文叫做白潔，她嘗試用一些很有趣的方法教外國的年輕人學會講一些很新潮的普通話，她的博客點擊量也非常高。今年她去一些美國的高校和大學教中文，告訴學生如何讓學中文變得有趣。

還有一個關于學分轉換的難題，由于美國學校不承認部分去中國留學項目的學分，許多學生認為這種留學對自己沒有實質性的幫助。Caro對此表示：“現在越來越多的美國大學院校正在與中國大學建立學分互換協議，但數量上還是不夠多，特別是一些社區大學的學生，他們很希望通過來中國留學的項目獲得學分，但目前還沒有多少學校可以做到這一點，我們也在呼吁改善這種情況。”

無論時間長短，來了就好

對于不怎么愛留學的美國人來說，達成十萬美國人赴華留學的目標應該說已經是一個不小的成績，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十萬強計劃并未對赴華留學的形式做出具體限定。一般而言，美國留學生赴華求學就讀全日制本科學歷教育的人數不多，讀滿四年的人就更少了，一般都是過來交換一個學期或是一年。他們選擇的專業方向也比較窄，通常以漢語言文學類為主，鮮有接觸其他學科。大部分美國留學生來華都是參加短期培訓或交換，不同年齡的學生待在中國的時間長短也不同，年紀比較小的高中生都是參加時間較短的留學項目，比如說暑期項目，持續時間只有三到六周。

雖然十萬強中的短期留學項目占多數，但不一定意味著效果就不好。有很多知名的項目時間都不長，例如美國政府提供的富布萊特美國學生項目（Fulbright U.S. Student Program），時間為期一年，或是像上文中提到的APSA暑期項目，只有短短六周。

從十萬強培養的目標而言，主要是針對兩類人群，一類是培養中國問題專家也就是所謂的“中國通”，還有一類就是“被忽視的群體”即那些因為缺乏資金而沒有機會留學的美國學生。

早在上世紀70年代，美國就已經開始注意培養“中國通”，中美曾簽訂過短期漢語學習協議，挑選優異的學生來中國學漢語，美國財長蓋特納就是這個項目培養出來的佼佼者。隨著中國與美國在貿易、經濟等領域的交流日趨緊密，美國對于“中國通”的需求只會有增無減，十萬強計劃中培養的漢語人才到時就可以起到重要作用。

對“被忽視的群體”而言，十萬強中的很多項目都惠及到他們，同時，也極大地推動了美國來華留學生的多樣性。在這十萬人中，有來自社區大學、非洲裔傳統大學的學生，有來自貧困地區的公立高中的小留學生，也有很多少數族裔的學生。他們都對中國文化和語言有著濃厚的興趣，通過十萬強中的各種項目圓了自己的“中國夢”。總體而言，很多參與十萬強計劃的美國學生都來自普通家庭，支付不起高昂的留學費用，但得益于十萬強提供的獎學金，第一次踏出國門。

雖然十萬強計劃順利實施，但從整體而言，美國人對于中國的了解還是遠遠不如中國人對美國的了解；這從留學生數量對比就可見一斑（2013年赴美的中國留學生是來華的美國留學生的10倍），究其根源，除了美國人不必為了追求世界上最好的教育資源而遠赴他國以外，也跟美國的文化產業發達有關。中國的年輕人通過美劇、好萊塢大片、NBA等了解美國，但美國的年輕人除了通過大量涌入的貼有“Made in China”的商品認識中國以外，對這個遙遠的東方大國幾乎一無所知。所以說，十萬強計劃依然任重而道遠，讓更多美國人了解中國需要一個長期的過程。

期待十萬強計劃發力

在專訪最后，Caro表示：“我們很高興實現十萬美國學生來華的目標，這是我們長期努力的方向，也是中美關系長期努力的方向。十萬強計劃僅僅是一個開始，我們會繼續努力，讓這個數字不斷增加。我們希望十萬強可以影響到下一代的美國領袖，讓他們掌握中文，了解中國文化，學會和中國人打交道，因為中美關系畢竟是全球最重要的雙邊關系之一。”

Caro也提到在第五輪中美人文對話上，美國國務卿約翰·克里和中國國務院副總理劉延東高度贊揚了十萬強基金會為中美雙方交流做出的努力。在過去的四年里，十萬強計劃與中國政府合作愉快，中方已經提供了30，000份獎學金給來華留學的美國學生。同時，中方還宣布將會為美國非洲裔傳統大學的來華留學項目增加10，000份獎學金。

（實習記者呂敏對此文亦有貢獻）

拎客

十萬強計劃

“十萬強計劃”（100，000 Strong Initiative）由奧巴馬政府積極推動，預計在2010至2014四年內招攬10萬名美國學生到中國留學，將目前派往中國的留學生人數加倍，以加深美中交流。

該計劃美國政府發起，但資金來源主要是企業、民間機構以及慈善家，而非聯邦預算。

十萬強基金會簽約伙伴和項目

美國州立大學與學院協會（AASCU）

美國州立大學與學院協會（AASCU）與中國教育國際交流協會（CEAIE）合作，開展各種教育交流項目。AASCU的《1+2+1中美人才培養計劃》（簡稱1+2+1計劃）旨在推動中美高校學分學歷互認。已有超過2000名中國學生參與到此計劃中，該計劃被中國教育部評為卓越計劃。此外，為增加來華學生人數，AASCU專門為AASCU學校的學生創辦了一個獎學金項目。

美國留華協會（American Mandarin Society）

美國留華協會是一個非黨派和非營利的會員組織，主要服務于從1980年以來在大中華地區有學習和研究經歷的美國人。成員都會說流利的漢語，是從中國回到美國的“海歸”。協會旨在促進中美之間的溝通、智庫協同、文化和教育交流和其他富有成效的合作，致力于中美關系未來的發展。

美國人海外留學促進會（APSA）

美國人海外留學促進會為美國公立高中學生提供暑期來華學習機會。此項目側重漢語學習，幫助學生理解中國文化，發展其領導才能。APSA目前從美國13個城市中缺乏社會福利的地區挑選學生，參與到APSA的學生代表了美國那些一般被認為沒有機會到海外留學的年輕人。

美利堅大學（American University）

美利堅大學在華盛頓特區的校區主導十萬強基金會，是全國其他學術機構參與十萬強計劃的一個中心。美利堅大學著名的國際服務學院將與基金會合作，開發一個全國性平臺，讓學生與學者共同參與，促進不斷壯大的中美教育交流。

亞洲協會（Asia Society）

亞洲協會是亞太地區最有影響力的非營利、非政府、無黨派的民間機構，由洛克菲勒家族于1956年創辦。其宗旨是促進美國與亞洲間的相互了解，加強美國與整個亞太地區的民間交流。亞洲協會目前正在通過美中兩國學術和專業交流，培養學生、教育家和教育機構，為建設美中關系創造了基礎。協會正啟動一項美中學者獎學金計劃，該交流項目將在公共政策、環境、藝術、科技和領導力等領域積極合作，培養來自兩國的優秀中學生成為未來領袖。

華美協進社（China Institute）SSC

暑期項目（Summer Study in China）

華美協進社成立于1926年，由當時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任教的著名教育學家約翰·杜威和中國知名學者胡適等人共同創建，是美國第一個以美國社會為對象，專為美國人開設有關中國文明課程的民間教育機構。SSC暑期項目是最早的沉浸式中學教學項目之一，已成功舉辦多年，美國學生在一個月時間中文水平能達到一個學年的學習效果。華美協進會在2013年舉辦了兩個為期一個月的暑期項目，語言強化項目SSC-Beijing和旅行雙語項目SSC-East China。SSC不僅為學生提供了提高語言能力的機會，也同時提升了他們的全球競爭力。

美國社區學院國際發展聯盟（CCID）

由CCID教工領導的項目專注于國際商務，并與上海金融學院和北京聯合大學合作。CCID的“三駕馬車”模式項目要求至少三個成員社區學院一起在每一個國際項目上進行合作。這樣的模式為學生提供了以職業為導向的海外學習機會，還為不熟悉留學項目的教師提供了獨特的職業發展機會。

我是天使基金會（i.am.angel Foundation）

十萬強計劃與黑眼豆豆（Black Eyed Peas）主唱Will.i.am發起的“我是天使基金會”合作，讓來自條件較差社區的學生能學習漢語和中華文化。該基金會中心設在Will.i.am成長的洛杉磯博伊爾高地。十萬強計劃基金會正準備將普通話和留學中國項目加入我是天使基金會。

朋友項目（Pengyou Project）

為了支持“十萬人留學中國計劃”，金橋基金會（Golden Bridges Foundation）啟動了一個新的非盈利性在線平臺“朋友項目”，用來聯系曾經在中國居住和學習的美國人。作為一個社交網絡，“朋友項目”擁有超過200個促進中美交流的群體和個人數據庫。通過會員，將與中國相關的工作、活動和資源等實行眾包，還為討論與中國相關議題提供機會。

美麗中國（Teach For China）

美麗中國是由北京市立德未來助學公益基金會管理和運作的項目，專注解決中國教育資源分配不均的問題。美麗中國從中美兩國招募頂尖大學畢業生成為項目老師，通過層層選拔與暑期培訓，分配到資源匱乏的地區進行為期兩年的教學工作。教學結束后這些項目老師將有機會被發展為解決教育不均衡而長期奮斗的未來領袖。這種雙邊的合作方式為美麗中國課堂創新提供了有力的模型，也為兩國未來領袖的有益交流提供了獨特的平臺。

瑟古德·馬歇爾大學基金會

（Thurgood Marshall College Fund， TMCF）

TMCF基金會成立于1987年，是美國唯一的對47家傳統非洲裔大學（HBCU）提供優異獎學金、方案和能力建設支持的全國性組織。前美國國務卿希拉里·克林頓在2012年宣布十萬強計劃將與TMCF合作，為HBCU的學生提供獎學金來華學習。獎學金將由TMCF管理，但任何一名HBCU的學生，不管是公立還是私立，都有機會拿到該獎學金。

雅禮協會（Yale-China Association）

雅禮協會是創立于1901年的私人非營利機構。一個多世紀以來協會致力于發展與中國相關的教育事業和促進中美兩國的民間交流和理解。其中，英語教學項目一直是最有影響的旗艦項目。自1909年起，該項目累計派遣數百名剛剛自耶魯大學畢業的學生赴中國開展為期兩年的英語教學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