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4月1日,意外收到小優寄過來的明信片,上面印著哥哥在電影《霸王別姬》中的劇照,這是小優親手畫的,然后做成了明信片。在畫的背面,她寫了一首懷念哥哥的詩,無論是她的畫還是她的文字,都透露著她對哥哥深沉的愛。
哥哥就是張國榮,榮迷們總是親切地稱呼他為哥哥。認識小優是在一個交流的網站上,她發了很多自己的畫作,無一例外,畫的都是哥哥,幾乎囊括了哥哥所有的電影劇照和生活照。我驚訝她怎么能畫得那么生動和獨特,尤其抓住了哥哥的那種神韻。后來我才知道她是美術生,學了十幾年畫畫,當初學習畫畫,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把哥哥畫出來。
很多人喜歡哥哥,也許只是跟風。但我想每一個用心去聽哥哥音樂的人,都是愛著哥哥的。哥哥的聲音很有穿透力,沙啞中更帶著真誠。他很用心地歌唱,他總是努力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榮迷面前,所以,盡管哥哥逝世多年,依舊還有那么多人愛著他。
我不是資深的榮迷,但我喜歡哥哥,我會用心去感受哥哥的每一首歌,也嘗試著了解這個并不算我們這個時代的歌手。我總覺得哥哥離我還是那么近,近到只要一伸出手,就能觸碰到他的心。一個人的生命是短暫的,唯有音樂是無限的。透過音樂,我能夠真真實實感受到哥哥的心臟在跳動。
我喜歡在昏黃的街道上游蕩,晚風微微吹過,帶走白天的燥熱,戴著耳機聽著哥哥的歌一直往前走,走著走著,寂寞就不知不覺充滿全身,唯有哥哥的聲音一路陪伴著我,就算寂寞,也能一走便是好幾個小時。
我還把哥哥的《追》作為我的起床鈴聲。這首歌總讓我在一天初始時,就感受到滿滿的正能量,我也常用其中的歌詞不斷地告誡自己:成功了敗了也完全無重要,誰比你重要。狂風與暴雨都因你燃燒,一追再追,只想追趕生命里一分一秒。
前段時間,一個資深的榮迷跟我說,他讀大學的時候,全寢室都愛唱哥哥的《側面》,由于是粵語,所以有次老師驚奇地問你們為什么整天都唱著“你是泥巴,我是鍋巴”(原句“你是你吧,我是我吧”),當他們唱哥哥成名作《Monica》時,“thanks,thanks,thanks,Monica,誰能代替你地位”,最后總會被集體唱成“thanks,thanks,thanks,張國榮,誰能代替你地位”他回憶這些故事的時候,是那么滿足和幸福。
哥哥是個固執的人,他真的很愛唱歌,但“張譚爭霸”迫使他退出歌壇,面對流言蜚語,他只是安靜地唱了《沉默是金》。他在最后一場告別演唱會中唱《風再起時》時,眼淚再也抑制不住,邊哭邊唱,他是那么地不舍離去。將近十年后他再次復出,經過歲月的沉淀,他變得更加穩重迷人,他從一個迷惑的少年變成了光芒四射的巨星。他愛唱歌如生命,在《風再起時》中唱道:愿一生以歌,投入每天永不變,任舊日路上風聲取笑我,任舊日萬念俱灰也經過,我最愛的歌最后總算唱過。也在《風繼續吹》中表達自己“不忍遠離,希望留下來伴著你”。
“當你見到天上星星,可會想起我,可會記得當年我的臉,曾為你更比星星笑得多?!备绺缭凇睹餍恰分羞@樣唱道, 他把《月亮代表我的心》送給母親、摯愛和榮迷們。哥哥的歌曲總是那么深沉,無論是《千千闕歌》《當愛已成為往事》《至少還有你》,還是《當年情》《共同度過》《玻璃之情》,無不執著于對情感的追問,把細膩的情感揉入歌里,用心歌唱。
在《阿飛正傳》里,哥哥說,世界上有種鳥沒有腳,生下來就不停地飛,飛累了就睡在風里,一輩子只能著陸一次,那次就是它死的時候。沒想到這只無腳鳥就是哥哥真實的寫照,他的一生都在追逐,他太累了,他停下腳步的時候,也正是他死的時候。盡管這樣,他依舊是獨一無二風華絕代的。就像他在《我》中唱的那樣: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天空海闊,要做最堅強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