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下班回到家時就晚上6點了。冬天天短,早已黑了下來。想到女兒蕊蕊換下來的臟衣服還在那放著,滿滿的一大盆。于是,在剛吃飯的時候就跟男人提前打了招呼:“吃完飯,我去給蕊蕊洗衣服,你就別出去玩了,在家陪孩子看看書,做做作業!”
當時,正吃著飯的男人沒說話。
一會兒,才剛吃完飯,男人就急匆匆地喊蕊蕊拿作業本。蕊蕊從書包里拿出來時,順便帶出了一張紙條,竟是前段時間幼兒園的體檢結果,蕊蕊有點缺鋅。而上周正好給她買了葡萄糖酸鋅,沒想到還真的缺,那就正好補補吧!
接下來,男人開始陪著蕊蕊做作業。吃完飯我喝了杯水,便去洗衣服了。蕊蕊的衣服我從來都是手洗,有的地方還得打好幾遍洗衣皂才能徹底洗干凈。
大約20分鐘后,男人推門進來了,問我什么時候洗完?我說還早呢,他催我快點洗,我還沒來得及說什么,人又溜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我洗完第一遍正在沖著呢,男人又進來了,問怎么還沒洗完?我說孩子的衣服不好洗,并問他這么急著催我干什么?他嬉皮笑臉地說跟孩子做完作業了,想出去玩會兒。我就沒好氣地說:“今天晚上我洗衣服,你不出去玩又能怎么著?”
男人沒再說什么,走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我正在往洗衣機里放衣服,沒想到男人又推開門,腳沒邁進來,就是脖子伸得老長,還是問那句話,怎么還沒洗完?
一而再,再而三,當時我就火了,問他到底這么急著去干什么?他說打麻將三缺一,我洗衣服的這一個小時,人家已經給他打了好幾遍電話,再不去就感覺不好意思了!
聽完這話,氣得我口不擇言地甩下一句:“一到晚上就只知道出去打、打、打,早晚有一天老婆孩子都成了別人的!”
男人聽著這話太刺耳,嘟噥了一句“你就知道胡說八道”,然后便走開了!
等我甩完衣服,端著洗衣盆走出去準備晾開的時候,發現男人早已沒了蹤影。婆婆剛從外邊回來,蕊蕊正坐在奶奶的懷里。我問蕊蕊,爸爸呢?婆婆說已經出去了。我撂下洗衣盆,擦了下手就往外走。
見我走,蕊蕊非要跟著不可,婆婆也連聲問我干什么去?我說去把麻將桌給掀了!
婆婆趕緊擋在我前面:“別去了,我去把他叫回來,你再跟他好好說說。”
當時我正在氣頭上,讓婆婆別管了,把蕊蕊交給老人。
但是蕊蕊還是要跟。那就跟著吧。我牽著蕊蕊的手走得飛快,小孩子不明所以,一邊小跑一邊笑得咯咯的。婆婆也不放心在后面追。
走了一小段路,來到男人經常打麻將的那戶人家,把門敲得嘭嘭響。
男人一見我真來了,迅速地跑了出來,雖然是在別人家,還守著他的那些牌友,但我還是忍不住朝他吼起來,他低著頭一言不發地就往外走。
回到家后,我接著去晾衣服,就聽著里面婆婆在數落男人的不是,他還在那狡辯,說什么晚上在家沒事,出去玩玩又怎么了?
我晾好衣服后進去跟他理論,平時晚上出去玩玩,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我洗衣服的時候,一再跟你說讓你陪陪孩子,你還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他自知理虧默不作聲了。
等了會兒,當男人上廁所的時候,婆婆又湊過來跟我說:“你這樣出去一鬧,讓他多沒面子啊。本來我把他叫回來,我們跟他好好說說就是了!”我問婆婆:“跟他好話說了無數次,但他聽嗎?”婆婆也不做聲了。
玩起來就無可救藥的男人,既然好話商量不來,那就只能選擇用“潑婦”的方式了。也許,平日里連說話都輕聲細語的我,這一鬧讓別人都傻了眼,對我“刮目相看”。
我知道這樣有點兒影響形象,可是居家過日子,有時候,吼兩聲還是必要的,看,至少接下來兩個月,他收斂多了。
兩個月,嗯,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