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不正當競爭的那些事

互聯網給全世界帶來了非同尋常的機遇，它不僅縮短了時空的距離，大大加快了信息的傳遞，使得社會的各種資源得以共享。網絡還創造出了更多的機會，可以有效地提高傳統產業的生產效率，有力地拉動消費需求，從而促進經濟增長，這一點在當下顯而易見。除此之外，網絡也為各個層次的文化交流提供了良好的平臺，讓信息和觀點在“彈指間”發布世界。

任何一種產業的誕生在帶來利益加快發展速度的同時，自然也會伴隨著相應的新生問題，如信息安全；互聯網企業發展協調；技術創新、自由競爭和不正當競爭的界限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在互聯網企業越是強大時，問題突出越是明顯。

2013年，全國工商系統共對涉嫌壟斷案件立案12件；查處各類不正當競爭案件4.99萬件，移送司法機關案件119件，涉案人數99人。案件數量同比上升43.3%，是自1995年有統計以來查處案件數量最多的一年，也是案件數量增長幅度最大的一年。

2014年2月27日，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宣告成立，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中央軍委主席習近平親自擔任組長，李克強、劉云山任副組長。這個領導小組的成立，發出了一個重大信號，即國家已將網絡安全和信息化發展視作國家利益，意圖首先完善頂層設計，推動立法、行政、司法和行業相關協會采取一致行動，維護互聯網公平競爭和安全運行秩序，進而推動整個產業的創新。

其實早在2011年12月29日，工信部就出臺了《規范互聯網信息服務市場秩序若干規定》，這一規定成為之后幾年互聯網管理工作的指導方針之一，對打擊無序競爭，維護依法經營環境，保障從業者和用戶的合法權益方面，起到了積極作用。隨著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領導小組的成立，此類行政法規將陸續出現，并不斷完善。

騰訊訴奇虎不正當競爭

2010年2月，騰訊推出“QQ醫生”，后改名為QQ電腦管家，隨后以QQ升級時默認捆綁的方式全面推廣“QQ醫生”，與360安全衛士形成競爭。2010年10月29日，奇虎360推出“扣扣保鏢”和“隱私保護器”，以此對抗騰訊QQ，對其實施包括清垃圾和去廣告在內的系列“凈身”動作。騰訊認為360此舉存在不正當競爭；并宣布在裝有360軟件的電腦上停止運行QQ軟件，用戶必須卸載360軟件才可登錄QQ，2010年11月3日，騰訊發布“致廣大QQ用戶的一封信”，要求用戶“二選一”，要么卸載QQ，要么卸載360軟件。雙方劍拔弩張，由于QQ和360各有數億用戶，這兩家重量級的公司之間的戰爭，被稱為“3Q大戰”。

在“3Q大戰”不斷升溫之后，中華人民共和國工業和信息化部（以下簡稱工信部）開始介入，向奇虎和騰訊兩家公司提出嚴厲批評。不久后，騰訊公司恢復兼容360軟件，兩家公司分別向用戶致歉。但兩家公司的大戰并未就此止步，而是轉戰法院。

2011年6月10日，騰訊公司、騰訊計算機公司一審起訴稱：原告是提供互聯網綜合服務的互聯網公司，騰訊QQ即時通訊軟件和騰訊QQ即時通訊系統是原告的核心產品和服務。2010年10月29日，原告發現兩被告通過其運營的www.360.cn網站向用戶提供“360扣扣保鏢”（以下簡稱扣扣保鏢）軟件下載，并通過各種途徑進行推廣宣傳。該軟件直接針對騰訊QQ軟件，自稱具有“給QQ體檢”、“幫QQ加速”、“清QQ垃圾”、“去QQ廣告”、“殺QQ木馬”、“保QQ安全”和“隱私保護”等功能模塊，實質上是打著保護用戶利益的旗號，污蔑、破壞和篡改騰訊QQ軟件的功能；同時通過虛假宣傳，鼓勵和誘導用戶刪除騰訊QQ軟件中的增值業務插件、屏蔽原告的客戶廣告，并將其產品和服務嵌入原告的QQ軟件界面，借機宣傳和推廣自己的產品。被告的上述行為不僅破壞了原告合法的經營模式，導致原告產品和服務的完整性和安全性遭到嚴重破壞，原告的商業信譽和商品聲譽亦遭到嚴重損害。被告的上述行為違反了公認的商業道德，構成不正當競爭，減少了原告的增值業務交易機會和廣告收入，給原告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亦導致用戶不能再享受優質、安全、有效的即時通訊服務，最終損害用戶的利益。兩被告系關聯公司，被告奇虎公司系扣扣保鏢的開發者和著作權人，同時也是www.360. cn域名的注冊人和實際運營人，被告奇智公司系扣扣保鏢的發行人。

兩被告共同實施了涉案不正當競爭行為，應承擔連帶責任。故請求法院判令兩被告：1、立即停止涉案不正當競爭行為，包括但不限于停止開發、傳播和發行扣扣保鏢及相關軟件，停止已發行和傳播的扣扣保鏢軟件現有功能，停止詆毀原告及原告的產品和服務的行為；2、連續三個月在其網站（www. 360.cn、www.360.com）首頁顯著位置，在新浪網、搜狐網和網易網等網站首頁顯著位置，在《法制日報》和《中國知識產權報》等報紙第一版顯著位置就其不正當競爭行為向原告賠禮道歉，消除影響；3、連帶賠償原告經濟損失1.25億元；4、承擔原告維權支出的合理費用及全部訴訟費用。

奇虎公司、奇智公司答辯稱：一、扣扣保鏢不破壞QQ軟件系統的完整性。《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以及《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已經對保護作品完整權有明確規定，原告以《中華人民共和國反不正當競爭法》（以下簡稱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條為依據提起本案訴訟，應予駁回。根據《計算機軟件保護條例》第十六條規定，軟件的合法復制品所有人有權為了改進其功能、性能而進行必要的修改。因此，軟件用戶有權對QQ軟件進行修改，而扣扣保鏢協助用戶實現該權利顯然不構成著作權意義上的“破壞軟件完整性”。二、原告關于扣扣保鏢破壞騰訊商業模式的指控不能成立。商業模式并不構成法律保護的客體，扣扣保鏢采用符合公認商業道德的方式，促使騰訊對其掠奪性商業模式做出改變，有利于消費者和市場競爭，符合反不正當競爭法的規定。三、被告不構成對原告商業聲譽的詆毀。第一，扣扣保鏢的打分只是對于QQ軟件運行狀況的反映與評價，不涉及對QQ軟件整體的評價。第二，扣扣保鏢的打分功能只是基于技術中立的原則，對運行狀況客觀評分，并未有貶低QQ軟件的意圖。第三，關于“掃描文件”的問題。扣扣保鏢并未斷言原告掃描了用戶隱私，未使用“窺探”、“謀取利益”、“惡意”等詞匯，更沒有制造氛圍，使用戶進入不安全的心理狀態，不存在對騰訊的任何貶損。四、被告的行為不構成“搭便車”的不正當競爭行為。第一，關于“替代安全中心”問題。所有的“升級”、“替換”都是在用戶的同意下，在用戶的客戶端進行。替換后的安全中心也僅有扣扣保鏢本身，并未有廣告或者其他應用的入口。因此，前述的替換并未有攀附、利用他人商譽的不正當競爭動機，不構成反不正當競爭法意義上的“搭便車”。第二，關于“提示安裝360安全中心”問題。奇虎公司為扣扣保鏢著作權人，其在所開發的軟件運行過程中推薦“安全衛士軟件”是軟件著作權人的正當權益。扣扣保鏢推薦軟件的行為就是其安全功能的一部分，不構成搭便車的不正當競爭行為。五、原告的高額賠償請求缺乏法律和事實依據。被告在扣扣保鏢發行三天之后就將扣扣保鏢召回，并停止了對該軟件的支持與更新，任何主要的軟件下載渠道也無法下載涉案軟件，原告也很快將QQ軟件系統強制升級，使得扣扣保鏢難以正常運行，因此扣扣保鏢的實際影響有限。進一步，由于原告“二選一”的反制行為遭致廣泛譴責，其商譽在一定程度下降的直接原因顯然應歸于原告自己。原告要求被告賠償其經濟損失1.25億元，其所依據的網易科技關于360與騰訊“3Q大戰”的專題分析報告、北京名牌資產評估有限公司出具的報告、深圳市銀通聯資產評估有限公司出具的評估報告，均缺乏事實依據，不能成立。相反，被告提供的騰訊公司年報證明，騰訊控股有限公司在2010年認為沒有任何商譽減值的必要。扣扣保鏢沒有給原告造成實質性的損失。綜上所述，原告起訴缺乏事實與法律依據，懇請法院駁回其全部訴訟請求。

2014年2月24日，騰訊訴奇虎360扣扣保鏢不正當競爭一案最高法院作出終審判決。判決結果包括：奇虎公司、奇智公司連帶賠償騰訊公司、騰訊計算機公司經濟損失及合理維權費用共計500萬元，并連續15天在其網站和新浪網、搜狐網、網易網首頁顯著位置，連續7天在《法制日報》和《中國知識產權報》頭版顯著位置就其不正當競爭行為賠禮道歉、消除影響。

最高法院的判決認為，本案中，奇虎公司、奇智公司為達到其商業目的，誘導并提供工具積極幫助用戶改變QQ軟件的運行方式，其根本目的在于依附QQ軟件用戶群，并通過對QQ軟件及其服務進行貶損的手段來推銷、推廣360安全衛士，從而增加自己的市場交易機會并獲取市場競爭優勢。

用戶按照扣扣保鏢提示進行相應操作后，使QQ軟件的“騰訊搜搜”、“QQ網站”、“騰訊對戰游戲”等相關功能鍵的全部或部分功能無法使用，改變其原有的運行方式，破壞了該軟件運行的完整性。用戶使用扣扣保鏢“一鍵修復”后，QQ軟件安全溝通界面被替換成扣扣保鏢界面。扣扣保鏢還具有“阻止QQ.exe進程加載特定插件、加載掃描模塊、彈出窗口等”對QQ軟件功能進行破壞、刪除、篡改的行為，并具備“屏蔽QQ加載模塊、替換360瀏覽器、備份和恢復QQ、攔截QQ升級”四項隱蔽功能。這破壞了QQ軟件相關服務的安全性并對其整體具有很強的威脅性。此外，奇虎公司在經營扣扣保鏢軟件及其服務時，稱其具有“自動阻止QQ聊天程序對電腦硬盤隱私文件的強制性查看功能”，卻無證據證明QQ確實查看用戶隱私。扣扣保鏢對QQ軟件進行自動體檢時，顯示“體檢得分4分，QQ存在嚴重的健康問題！”但當用戶按照提示進行相應操作后，則顯示得分為“體檢得分為100分，QQ很健康！”，卻不能證明體檢前后評分變化的評價標準和規則。

上述行為本質上屬于不正當地利用他人市場成果，為自己謀取商業機會，從而獲取競爭優勢的行為，構成不正當競爭并應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最高法院認為，上述行為屬于商業詆毀，也構成不正當競爭。

百度訴360不正當競爭

2013年4月27日，百度訴奇虎360侵犯商標權及不正當競爭案一審宣判。北京市一中院認為，奇虎360在百度網站搜索結果頁面進行標注，并以此引導用戶安裝360瀏覽器，360導航站擅自改變百度向用戶提供的下拉提示詞行為違反了《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條規定的誠實守信原則，構成不正當競爭。

2012年11月，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北京百度網訊科技有限公司（下稱百度）、百度在線網絡技術（北京）有限公司（下稱百度在線）起訴北京奇虎科技有限公司（下稱奇虎）、奇智軟件（北京）有限公司（下稱奇智軟件）侵犯商標權及不正當競爭糾紛一案。

百度和百度在線訴稱，北京奇虎和奇智軟件針對自己進行了一系列不正當競爭和侵犯商標權行為，包括篡改百度搜索結果頁面，造成混淆；利用360瀏覽器捆綁器網址導航站，故意仿冒、混淆搜索結果，截止百度流量。百度提交的證據顯示，在安裝“360安全衛士v8.6Beta3”后，訪問百度網站搜索“雙色球”等關鍵詞，會提示安全風險提示。用戶在點擊該提示后，會被逐步引導安裝360安全瀏覽器，而該瀏覽器又會將用戶導入360網址導航網站。同時，百度提供的多份不同公證處出具的公證書顯示，360的網址導航頁面，會在百度搜索框下提供下拉提示詞。點擊下拉提示詞后，彈出頁面為360網站的影視、游戲等頁面。

百度方面認為，上述行為是對其進行商標權侵權和不正當競爭行為，違背了基本的商業道德和誠信原則，給自己造成了巨大的社會負面影響和重大經濟損失，使被告獲得巨大的不正當利益。因此請求法院判令，北京奇虎和奇智軟件停止不正當競爭和侵權行為，公開道歉并賠償損失。

奇虎和奇智軟件在當庭辯稱，本案的原告主體不適格，應當分案審理。同時，兩被告沒有不正當競爭和侵犯商標權、侵犯著作權的行為，原告的主張沒有事實和法律依據。奇虎方面向法院提交的數份不同公證處出具的公證書，以證明在計算機Hosts文件被修改后，頁面訪問內容的真實性存在作假的可能，并且許多網址導航網站都存在調用百度搜索引擎的情況。

法院認定，360安全衛士在原告網站搜索頁面上有選擇的插入了紅底白色感嘆號圖標作為警告標示，以警示用戶該搜索結構對應的網站存在風險，這一行為違反了《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條規定的誠實信用原則，屬于不正當競爭行為。《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條規定目的在于維護市場競爭的良性發展，對于惡意采取不正當競爭行為的經營者予以制止，因此審查被告行為是否具有惡意是評判其行為是否違反上述法律的關鍵。對于安全軟件來說，其軟件要實現的目的在于向用戶警示訪問的網站是否具有風險，而對于搜索引擎的搜索結果頁面，用戶顯然不太可能對每個搜索結果都進行訪問。在用戶點擊進入搜索結果中被安全軟件認定為存在風險的網站時，安全軟件進行提醒、攔截等行為是正當的，符合安全軟件的功能和價值，亦符合用戶安裝安全軟件的目的。但是，在未經其他經營者許可的情況下，僅以單方面的認定，即通過修改其他經營者向用戶提供的網絡代碼的方式，在他人經營的搜索引擎服務的頁面上任意進行標注，對他人向用戶提供的服務內容進行了改變，該行為應當被法律予以禁止。而且，360安全衛士有選擇的僅針對百度網站搜索結果進行插標，對谷歌等其他搜索引擎網站卻沒有進行插標，即使搜索結果對應的為同一個網站，360安全衛士也進行了區別對待。這種區別對待的行為違反了《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條所規定的誠實信用原則。

另外，360安全衛士作為安全軟件，其經營模式應當以向用戶發出警示或保護危險。但在本案中，被告不僅進行了插標，還逐步引導用戶點擊安裝360安全瀏覽器，其插標和引導行為系通過利用原告搜索引擎服務對其瀏覽器產品進行了推廣，屬于明顯的搭便車行為。

因此，法院認定，原告指控被告的插標行為違反了《反不正當競爭法》第二條，構成了對原告的不正當競爭。法院一審判決，北京奇虎自判決生效之日起立即停止涉案的不正當競爭行為；在判決生效之日7日內，連續15日在360網站首頁顯著位置刊載消除影響的聲明。北京奇虎賠償原告經濟損失40萬元，合理支出5萬元。駁回百度方面其他訴訟請求。

網絡不正當競爭其他案件

除了上述案件外，近來互聯網因不正當競爭而引起的案件不在少數。

2013年12月25日，針對優酷訴金山獵豹瀏覽器不正當競爭一案，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近日做出一審判決，金山獵豹瀏覽器非法攔截優酷視頻貼片廣告的行為，構成不正當競爭，金山應承擔優酷的經濟損失、合理費用和全部的訴訟費用共計人民幣30萬元。

2013年12月27日，北京市海淀區人民法院就金山獵豹瀏覽器訴優酷網不正當競爭一案，做出一審判決，判定金山獵豹瀏覽器勝訴。法院認為，優酷網歧視性對待獵豹瀏覽器的行為，主觀故意明顯，違背了公認的商業道德，構成不正當競爭。優酷應承擔獵豹瀏覽器的經濟損失、合理費用和全部的訴訟費用達人民幣20萬元，并在優酷網首頁對獵豹瀏覽器進行公開致歉，消除影響。

2014年2月14日，北京市西城區人民法院判決了金山網絡起訴360公司不正當競爭糾紛案，判定360公司敗訴，要求360公司立即停止涉案的不正當競爭行為，發表聲明公開致歉，并罰款10萬元。

進入互聯網不正當競爭多發期

北京市海淀區法院近日披露的一項調研結果顯示，搜索引擎競價排名、互聯網企業間口水戰、同類產品兼容性問題、使用技術手段影響他人商業模式等4類互聯網不正當競爭案正呈現高發態勢。

一是因搜索引擎競價排名引發的糾紛案。互聯網作為普遍使用的宣傳推廣平臺離不開搜索引擎，搜索引擎對搜索結果的展示，除了按關鍵詞要素進行匹配顯示自然排名外，重要的規則就是競價排名，即企業通過出價購買關鍵詞提升自己網站的排名。在此過程中，一些企業為了提高網站曝光率，購買競爭對手的商標、字號等標識作為關鍵詞，使用戶輸入該關鍵詞時，排在搜索結果前列的卻是自己的網站鏈接。

二是互聯網企業間的口水戰引發的虛假宣傳、商業詆毀糾紛。互聯網企業的產品和服務往往依靠網絡傳播，一些風吹草動都能引發短時間內廣泛傳播的效應，由此引發糾紛。此外，競爭對手企業對一些未經核實的信息所發表的言論，容易引發商業詆毀糾紛，如海淀區法院受理的奇虎訴金山等商業詆毀糾紛案。

三是互聯網企業同類產品兼容性問題引發糾紛。目前的互聯網行業處于充分競爭狀態，為了爭奪客戶資源，互聯網企業在宣傳包裝自己產品的同時，往往會設置一些對同類競爭對手產品不兼容的方案，由此引發糾紛。如奇虎公司與金山公司就因殺毒產品互不兼容而訴訟。

四是使用技術手段影響他人商業模式而引發糾紛。部分互聯網企業的商業模式存在令公眾不滿意之處，公眾需求成為其他互聯網企業開發技術與之對抗的原因，當這種對抗超出了提供該商業模式企業的容忍度時易引發糾紛。如金山公司開發瀏覽器過濾廣告功能過濾優酷網視頻廣告、UC瀏覽器提供優酷網在線視頻下載服務的訴訟等。

在互聯網經濟快速發展期，互聯網企業間在拓展業務、提升市場關注度、吸引投資和客戶的過程中引發越來越多的糾紛，通過法院訴訟成為評判互聯網企業行為、解決企業間矛盾的重要途徑。由于此類糾紛往往是新類型知識產權案件，無法歸入著作權、商標權或專利權等典型的知識產權糾紛案由中，當事人多以不正當競爭案由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