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永華,1978年生于河南滑縣,就讀于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書法院、中央美院中國畫學院,師從王鏞先生攻讀碩士。師從王鏞先生攻讀書畫印創作與研究方向博士。北京印社社員。
作品入展:首屆大字展(秦皇島),第四屆正書展(廈門),『花都鄢陵杯』藝術書法全國名家邀請展(鄭州), 文化部主辦的『水墨先鋒』全國青年美術作品邀請展(北京),中央美院『依戀杯』優秀創作一等獎學金,策劃并參加傳統書法走進七九八—全國中青年書法邀請展(北京),墨云青峰國際書畫印作品展(北京),『眾心相印』—北京印社第二屆社員作品展(北京),全國中國畫名家扇面邀請展 (北京),青年書法四俊作品展(北京),『紙上清風』當代百家扇面書畫作品展(濰坊)
『萬山紅遍』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九十周年繪畫作品展 (北京),『燕山字水』當代中國畫六人聯展(重慶),當代中國書法邀請展(蕪湖),當代70后二十家書法展(北京),『筆墨大品』百家學術邀請展(北京),『隴上文馨·全國名家書法邀請展』(蘭州),風清氣正喜迎黨的十八大—全國書畫名家邀請展(蘇州)。
作品及論文發表于《東方藝術·書法》《中國書法》、《美術界》、《中國書畫博覽》、《中國畫廊聯盟》、《藝境》,《逸品鑒藏》《德泰藝術視界》等。出版有《張永華山水畫集》(北京工藝出版社)《畫壇精英·張永華》(人民日報出版社)等專集及合集30余種。
主要論文有:《論勢》、《唐韋應物撰〈元蘋墓志〉》、《唐宇弁才墓志》、《唐侯知什墓志》。
藝術家應該反映自己的生命狀態,揭示生命存在的意義,書畫是寫心的藝術,要有超強的自信。當代書畫家一定要立足于傳統的基礎之上,貼近我們所處的時代文脈,貼近我們的生活,情趣化、雅玩化則是當代藝術作品中應該具備的特征。
藝術沒有進步,只有變化;藝術沒有第一,第二,只有創新和個性,但我們又不能對創新做出庸俗化與表面化的理解,認為凡是不一樣就是創新,沒有質量的創新也是沒有意義的,而創新與個性是藝術的靈魂。就個性的形成則有兩種,其一,立足傳統,廣泛吸收,深挖傳統的廣度和深度,典型代表是米芾,其二,依據自我秉性和習性很早就草創自己的風格,然后再不斷地完善和吸收,最終確立自己的風格。
藝為人生,而非人生為藝,順序不同,其意思也就全然不同了,要對藝術虔誠,有殉道的精神,但不能做藝術的奴隸。
書畫印兼修,尤其是書畫同修,是個時常談論的話題,實際上,前人大多兼善,齊頭并進,相互蒙養,“夫象形物必在于形似,形似需全其骨氣,骨氣、形似皆本于立意,而歸乎用筆。故工畫者多書。”書畫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首先,書畫的用筆之法也是是相同的,可以相互借鑒,使得筆法更為豐富和多變。我們從唐張彥遠《歷代名畫記》中所載“昔張芝學崔瑗、杜度草書之法,因而變之,以成今草書之體勢,一筆而成,氣脈通連,隔行不斷。唯王子敬明其深旨,故行首之字往往繼其前行,世上謂之‘一筆書’。其后陸探微亦作一筆畫,連綿不斷。故知書畫用筆同法。”便可看出書畫二者用筆同法。其次,書法是中國畫的基礎,一如龔半千所說:“大凡筆要遒勁,遒者柔而不弱,勁者剛亦不脆,遒勁是畫家第一筆,煉成通于書法矣。”而反觀現代很多學校中的國畫教學,過多的受到西畫的影響,把素描作為中國畫的基礎,忽視了書法在國畫中應有的地位。這樣的結果是,國畫畫的越來越具象,趣味全無,失卻了中國畫最為可貴的意象造型,失卻了其優美的意蘊,失卻了其以詩境為靈魂的特性。
學習碑版金石之時,“無我便雜,有我便俗“,過分的模仿很難擺脫其書奴氣,發揮自己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可參照當代人的探索,邊吸收古人,邊加以改造,而這兩者是同時進行的。
篆隸書的學習求其大氣、古質、樸拙、雄渾、茂密、荒率、并時而對其進行解構、打散、移位等處理。
碑體可以適當地行草化,亦可融入隸書的筆意,以求其不假雕飾的稚拙而有頗具奇趣筆意,但一連筆就顯得不夠雅致,在上下字體的承接上主要靠每個字的大小、斜正等字體本身的變化來完成字體的連貫,而不是筆畫的牽連。
行草書的創作,宜質樸無華、厚拙不滯、自然無琢、生動勿板、變化多端、混淪無跡。
對字體結構、造型的理解:
一、每一筆畫都有不同的結構點,而這些結點又時常位于筆畫的起、承、轉、轉、合之處,臨創時要注意筆畫的這些結點,做到筆到與意到想結合,筆筆送到便俗,筆筆不到便空;線條的清晰與模糊交替并用。
二、每個字的結構點,其實也就是不同部首之間的轉接之處,而這些也正是字體空間的分割之處,直接決定了字體的空間的變化;其四邊至少有一邊要處理得相對齊整,這樣才不會亂掉。
三、字群結構是在行草之中,上下左右不同的字所組合而成的關系。字群結構的不同變化由字的結構變化而來。完整的字群結構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前人多關注和解決的是縱向的空間變化,而對橫向的空間有所關注的是黃庭堅和祝允明。字與字之間的因勢承接,回環照應應進行反復的琢磨。
四、章法結構,由不同的字群結構組合而成。章法結構的處理,關鍵是大而混淪的整體觀念,把大的字群結構與字體結構和筆畫結構處理得既豐富又協調,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疏密、虛實、筆畫的枯濕、墨色的濃淡變化是處理章法結構的主要手段,每篇之中,要能較好地處理眼位。空間構成上要自然,隨意,不斷地調整和完善,使其更合理、自然,通篇氣息圓融。
我的繪畫強調以書法和篆刻入畫,強調畫面點線的書寫性,線條的凝練古拙,把篆刻中方寸之間的細微變化運用到繪畫之中。那蘊含在繪畫內部的書法與金石氣大大拓展了繪畫語言的可讀性。我還有意將篆隸的古厚之氣熔鑄到繪畫之中,學古人之長,并不失去自我,以書法的骨力與金石的韻味映像出寫意的精神。同時,我的山水畫是基于傳統的(精神層面和技術層面)、伸向生活的發于內心的;是詩情畫意的,是經歷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還是山、看水還是水三個過程的,從造型手法上來說,是意象造型的,從審美上來看,我更偏愛于蒼厚雄強的崇追求畫面的雄厚壯觀和真力
彌滿。
意境在虛,高手善用之,清王昱在《東莊論畫》:“嘗聞夫子(王原祁)有云’奇者,不在位置而在氣韻之間,不在有形處而在無形處。’余于四語獲益最深,后學正須從此參悟。”而在實際練習中,無論書、畫、印,實處易得,虛處難尋。虛主要藏于白、變之處,飛白處為虛、枯處為虛、淡墨為虛。明代的董其昌極善用淡墨營造虛境,我們所說的淡墨傷神,在董其昌這里全然無效;虛谷善用枯筆,于枯筆中見風神;八大善用布白對比,大疏大密,處理地極為巧妙;鄧石如書印的疏密處理,也都極為統一,疏可跑馬,密不透風;齊白石善用白,虛處處理得極為整體和巧妙。由此可見,虛處見功夫,見精神,見神采,見水平。
書畫以得氣為先,但時下很多人習書,動輒要求毫墨不差,追求枝末細節;習畫,求細密工致,強調制作,假借色彩;習印,追漢玉印,元朱文。實則,即使每個細節都做得盡善盡美,但其整體卻生機盡失。沒有生機,不帶情感的細節等于零,必然會流入匠氣;真情實感的表達要遠勝于無情的雕琢。近來,每讀古人山水畫,為其勃勃之生機,充盈之詩境所感動,并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后人沒有哪位畫家能以“一河兩岸”的簡潔之筆畫出倪云林的畫外之意,詩情畫意很好地表達出來。
篆刻:
學習印論和學習流派印結合起來,將不同時期的刀法、篆法、章法的論述做一個橫向的比較,經常做一些“經典翻新”的嘗試。
要積累琢磨不同字的結字造型方法,深悟齊白石的空間布局之法,學習吳昌碩的刀法并巧妙運用到篆刻之中。
印稿應反復寫,最好能把細微之處變化在印稿中解決;印稿的極度設計,竭盡全力到達預想的效果,而到篆刻時卻又要高度隨意,不為印稿所限制。
刻印時要能把石頭給做軟,使刀篆刻線條在保留刀味和石性,但更為重要的是表現書寫性。
2014年3月17日于京北竹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