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 雪
● 浙江省永康市龍川學校風華文學社 王曉宇
除夕前夜,雪下的挺大,我趴在窗臺上看著雪。飛舞的雪花充滿了歡樂,接連不斷的鞭炮聲洋溢著春節的喜悅。
真美!但更美的,還是去年那場暖雪。雪白的背景里,刻著父母那兩張熟悉的臉。
突然發現,日夜的操勞讓父母的臉上平添了幾條細紋。歲月無情,兒女有情,望著窗外的飛雪,我決定在第二天的早晨,要給爸媽一個驚喜。
第二天一早,我就悄悄地起床。一整夜鵝毛般的大雪,讓大地銀裝素裹,亮麗異常,窗口射進的光線十分耀眼。
我穿好厚厚的羽絨服,圍上圍巾,還在脖子上掛上了手套,以備冷時好暖一暖,我拾上桶子,里面裝著一些做雪人的工具。推開房門,院子里的景象使我詫異:門口立著一個一人多高的雪人,咧著嘴笑著。“真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說。
“新年快樂!”從雪人的后面探出兩個充滿笑容的臉來,是爸爸媽媽。爸媽只穿了外套,連里面的保暖衣也沒有穿,手已凍得發紅了。我看著自己全副武裝的樣子,感到鼻子酸酸的,眼眶飽含淚水。
“你們很冷吧,快到家里面暖暖。”我一邊說一邊推他們進屋。他們笑著,哈一口氣在手上,搓了搓,說;“沒事,我們五點就起來做到現在熱乎著呢!沒關系,你高興就行。”
我感到慚愧;我本來想給父母一個驚喜,而父母卻時時牽掛著女兒。雪又繼續下了起來,親吻著我的臉和手,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寒冷。
我望了望雪人,又深情地看著爸媽,說:“謝謝你們。”爸媽好像沒聽見,又好像聽見了,依然燦爛的笑著,看著這微笑,我覺得,就算是在寒冬,我也感覺,這天暖暖的。
時光如流水,轉瞬即逝,父母用他們的青春延續了我們的青春。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就會感到那場暖暖的雪,一直暖到我的心田。
雖然對父母的回報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但是我再次真心地再說一次:“爸爸媽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了我無數個溫暖的冬天!”
愛的表達式
● 浙江省永康市龍川學校風華文學社 施方凱
感恩是溪水,潺潺地流到我面前,而我坐在溪邊大石頭上,雙手撐在石頭上,兩腿搖擺。溪邊的花朵因為感恩散發芳香,鳥兒也因為感恩唱出優美歌曲。
母親是這世界上最神圣的字眼,而母親節就是所有母親最神圣的節日。而今天就是這神圣的日子。
我慢慢地在街上游蕩,準備用零花錢給母親買禮物,我仿佛看到母親收到禮物時幸福的模樣,母親為我付出了太多。
我走在路上,遠遠地看見一個賣康乃馨的婦人,臉上已經長滿皺紋,雙手長著厚厚的老繭。她懇求路人買她的花,可路人看到她丑陋的模樣便不愿再靠近她。而她的身邊站著個扎馬尾辮的小女孩,應該是她的女兒吧!
我遠遠地繞過她們,我認為她們賣的花一定像那個婦人一樣丑陋。
我走了很久,終于來到花店,里面裝潢清新,給人一種親切感,我走進去。
正當我想買下一束康乃馨時,店里走進一個扎馬尾辮的小女孩,我認出她了,那個婦人的女兒,她來著干什么?
我正疑惑,她走向我這邊,問售花的人一束康乃馨的價格。
“30元。”售花的人回答得很平靜。
我明顯感到她的臉抽搐了一下,可能是她的錢不夠吧。
“小女孩你為什么要買花,你媽媽不是賣花的嗎?”我問道。
“雖然我媽媽賣花,但我也想送花給媽媽,拿媽媽的花意義不同......”小女孩的眼睛有點紅了。
這句話給我極大的震撼,我買下一束康乃馨,讓她送給媽媽。我覺得她比我更需要這束花。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仿佛看到賣花的婦人幸福的表情,但也看到自己媽媽失望的表情,因為我沒錢再買任何禮物.
我走進家門,就看見媽媽正忙碌著的身影,我的眼睛頓時濕潤了,一股暖流涌上我的心頭,我大聲地說:“媽媽,母親節快樂。”
媽媽呆在那幾秒,有些感動。
“可是我沒買禮物。”我低下頭說。
“傻孩子,這就是最好的禮物。”媽媽過來摸摸我的頭說。
溪水并不會永遠筆直,在彎道也藏著愛,所以愛的表達式有很多。
(指導教師 王紀金)
越長大越懷念
● 浙江省永康市龍川學校風華文學社 金 珂
擁有了愛,一朵小小的梔子花,也可以傾倒整個季節。
童年的記憶是握在手中的沙,隨著我們的奔跑,而一點點灑落,卻發現,那些打馬而過的時光里,遍地綻放那些燦爛的笑靨。
“三、二、一,發射!耶,打中了,爺爺好棒!”老人放下彈弓,慈愛地摸摸孫女的頭,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墻角的那片梔子花快開了,蔓延著純凈的氣息——那素潔如凝的花骨朵綴滿枝頭,淡雅得沒有一點裝飾,純潔得沒有一絲雜質。來到樓下,大水牛在低頭吃著草,爺爺抱起小孫女小心翼翼地放在水牛背上,然后牽著水牛慢慢走出院外。
田埂上,坐著一個小女孩,臉上洋溢的是快樂的笑。田里,老人牽著水牛耕作,夕陽灑下,溫暖地照在身上。
“爺爺,蝴蝶!”耳邊傳來稚嫩的笑聲,蝴蝶飛,孩子追。
那年,我五歲,爺爺五十五歲。
“爺爺,爺爺,去放風箏。”“好,好。”后山山坡上多了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跑,往前跑。”孩子舉著風箏奮力地往前跑。“放!”風箏穩穩地飛了上去,漸漸親吻天空。天上的云彩里寫滿了孩子的夢想,她的笑容里沉淀著彩色的夢,于是整個世界都變得童話了。慈愛的擦去掛在孫女臉上的汗珠,幫她擦掉鼻涕,望著漸落的夕陽,“寶貝,咱該回家了,家里的梔子花開了呢!”
院落墻角那叢梔子花怒放著,疏懶的陽光投下來,將梔子花柔和的白映得熠熠生輝。梔子花開得不多,但隱約的白仍依稀可見,朦朧中帶著神秘,那隨風而來的花香淡淡的飄在空中,爺爺似乎醉了,醉在這淡雅的花叢中。
那年,我九歲,爺爺五十九歲。
前幾日,父母帶著難得抽出時間來的我回了趟老家。升初中后,學業的繁忙,將我一次次邁向老家的腳步扯了回來。老家院外的梔子花開開落落幾載,卻一直沒有盼到我回去的消息……
到了村口,遠遠地看見一位老人坐在梔子叢下,望著我們。此時,多少思念目光的期待,都沉淀在這質樸的臉龐中,映在爺爺眼眸里。爺爺看見我開心地笑了。歲月滄桑了爺爺的面容,深刻了爺爺的皺紋,漂白了爺爺的黑發,但不變的是爺爺臉上的牽掛與思念。
本想跟著爺爺一起賞梔子花,遺憾的是,剛好過了開花季節,但心中仍殘留的花香卻芬芳了我滿滿的思念。
今年,我十三歲,爺爺六十三歲。
越長大越懷念,懷念那些單純的回憶,懷念那些逝去的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