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度百科對《超驗駭客》的定性分類是:動作、劇情、科幻。只不過,我們從一般意義上,可以把這部好萊塢大片兒理解成是科幻。但這卻是一部突破了人們常規視野,給人一種完全不同感覺的科幻片兒。它不像一般好萊塢科幻片兒那樣,去把幾乎是所有的精神,都用在場面的制造和后期的打磨上。宇宙飛船,奇幻的鏡像,各種大制作、大場面,這是我們對好萊塢科幻大片兒的一般理解;但是《超驗駭客》似乎更側重于對精神內涵的追求和闡述,它花大力氣的地方是對劇情的表達,是對人物內心深處那種心理痕跡的捕捉,也是對未來人類本身和科技智能之間關系的一種藝術式思考。
這部片子“星光燦爛”。主演約翰尼·德普,在影迷心中有著深刻的影響,從《剪刀手愛德華》,到《加勒比海盜》系列,到《愛麗絲夢游仙境》,約翰尼·德普的光芒,一直在好萊塢星世界中最燦爛的那一批里;女主演麗貝卡·豪爾被譽為“英倫玫瑰”,在《鋼鐵俠3》、《城中大盜》中都有出色表現;此外,摩根·佛里曼大家都比較熟悉了,他長得很像前聯合國秘書長安南,也是好萊塢的老戲骨。此外,還有兩個絕對第一配角,凱特·馮拉是當紅好萊塢年輕女星,保羅·貝塔尼也是實力偶像。但是不像《泰坦尼克號》那樣,每個演員的角色都會給人留下很深的印象,《超驗駭客》這種片子,更側重于一種影片整體的表達。約翰尼·德普飾演的第一男主角威爾卡斯特,除了故事開始之外,后來幾乎都是以電腦屏幕中的影像出現,大家更側重的是影片的故事和思想,而不是演員個人的表現。
人工智能,已經在深深地影響人類。滿清的時候,距今也僅僅就是二三百年的時間;但是,當時的人類誰能想到,二三百年后的今天,我們人類的科技能發展到現在這樣一個翻天覆地的變化?同樣,我們也想象不出,在未來的幾十年內,我們人類在科技智能方面,又將發展到一個什么樣驚天動地的地步?是任由科技無限發展,還是去適當地限制科技智能對人類的影響?就像當年哈姆雷特的“生存,還是死亡”,這真是一個問題。
事實上,即便是科技狂人威爾卡斯特博士的妻子伊芙琳,對“超驗駭客”的研究,也是猶疑不定的。而她也終于發現,肉體消亡,但卻以意識形態存在于“超驗駭客”的丈夫,逐漸地走上了“要自己創造上帝,自己去擔當人類上帝”這樣一個角色位置。他能以科技讓被槍殺的人死而復生,他可以去慢慢地創造和建設一個小鎮,然后擴張到去影響和建設,甚至是控制一個世界。到最后,原本已經死亡的他,甚至可以再度凝聚肉體,從計算機里的思維狀態中走進生活里。科技原本是為人類服務的,但是當科技高度發達的時候,科技的掌握者們,就不知不覺地走上了人類的對立面。當科技和傳說中的上帝一樣無所不能的時候,科技就成了上帝。這大概就是威爾卡斯特博士“我們人類難道不是在不停地創造上帝”的核心解釋。
最開始,反科技極端組織的追殺,讓我們以為他們是反面角色;威爾卡斯特博士和他的妻子,是正面角色。但是隨著影片對思考表達的深入,這種觀點到最后幾乎翻了過來。也許,在科技和反科技上,原本就沒有正義和非正義的立場之分,有的只是科技還在不在人類的受控范圍之內。導演和編劇最后以“病毒”的形式,讓威爾卡斯特的“科技上帝”式的存在,最終消散于這個世界,似乎也在傳達了這部影片所要表達的一種觀點,——他們也反對科技的無限發展、不受控發展。
影片的結尾充滿了救贖和人性的意味。
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威爾卡斯特也開始反思自己。因為能量無多,在治療敵人和治療妻子面前,威爾卡斯特選擇了治療敵人。病毒并沒有摧毀威爾卡斯特,他只是選擇了自我毀滅。但是影片最后花園里的“彩蛋”,似乎在告訴觀眾,無論是威爾卡斯特,還是他的妻子,他們都并沒有真正消亡,他們只是以另外一種形態生存于這個世界。
科技依然讓我們期待,在期待中,我們忐忑不安。而《超驗駭客》的名字原本就是取意于康德的超驗主義。用哲學去講述科技,或者用科技去喚醒哲學。
【責編/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