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部放倒
“是!”霍光頓時上前。
一眾強者盯著霍光,可又不得不將馮紹交給霍光。
霍光帶著激動,將一個昔日眼中高高在上的強者如擰死狗一樣擰著。
“劉瑾,猛擊他的后背!”閻川再度道。
“是!”劉瑾也是興奮地上前。
探手,劉瑾一掌打向馮紹后背。
劉瑾可沒留情,這小子污蔑老皇爺,侮辱王爺,劉瑾根本沒跟他客氣。
一粒沾有大量濃痰的葡萄驟然從馮紹口中吐出。
“呼!呼!呼!”馮紹頓時又能呼吸了,大口大口地吸了起來,不過抽搐的全身依舊沒有迅速好轉,全身依舊無力,顯然不是短時間能恢復的。
“出來了,出來了!”一眾高手頓時長呼一口氣。
“丟給他們!”閻川道。
“是!”霍光應命。
如丟死狗一般,將馮紹丟了出去。
一眾高手接住。
“師兄,你沒事吧,師兄!”眾人紛紛慰問。
霍光與劉瑾也再度回到閻川身后。
現在,眾人對閻川越發地崇拜起來。
閻川淡淡道:“弱不禁風就敢出來歷練,帶他回去吧!”
弱不禁風?一眾師兄弟頓時神色一僵,閻川這是說馮紹弱不禁風,還是說自己弱不禁風?
但是眾人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一粒葡萄就將馮紹打敗了,這還不算弱不禁風嗎?眾人一陣憋屈。
“弱不禁風?呵,馮紹師弟那是一時大意!”江南忍不住辯道。
江南一說,一眾師兄弟紛紛點點頭,不僅是附和江南,更多的是這樣才能讓自己心里更好受些。
“一時大意?哈哈哈……”閻川一陣大笑。
閻川沒有點出笑什么,可就是這笑聲,讓眾人頓時有種面紅耳赤的感覺。
大意?生死搏殺中,還有大意?這根本就是幼稚的說法,可這話卻是江南說出來的。
江南也感到自己失口了,可更多的卻是慍怒。慍怒閻川的囂張,慍怒閻川僅僅力境,就敢如此不給自己面子。
可閻川這灑脫的笑聲,傳給一眾將士,卻是一陣陣亢奮。主帥是軍隊的精神象征,王爺在仙門之人面前依舊能夠淡然若之,甚至讓仙門中人處處受制,眾將士只有驕傲,無盡的驕傲。
高空之中。
少女盯著下方的閻川,眼中放出一絲精光笑道:“這個人,還真特別!”
“唳”,仙鶴也點點頭。
下方,江南緩緩站起身來,踏出一步。
一眾師兄弟頓時齊齊望過來,等著大師兄教訓閻川。
“閻川,看來我們是小瞧了你,你既然說我們弱不禁風,江南不才,愿向你討教一二!”江南沉聲道。
討教一二?霍光、劉瑾頓時又緊張了起來,先前一個葡萄那是取巧,可現在還能取巧嗎?
“這大河宗的人,還真無恥,精境七重,挑戰一個力境三重之人!”高空之上的少女臉色變得厭惡了起來。
若先前比斗只是給少女好奇,現在則是厭惡了,明顯失衡的比斗,還不要臉的一而再?
“小鶴兒,你說,我要不要幫幫那小子呢?我現在看他還是蠻順眼的!”少女對著仙鶴問道。
“唳唳”,仙鶴搖搖頭。
“好吧,那就再看看!”少女也點點頭。
下方,閻川看到江南挑戰,搖搖頭道:“你?還不夠!退去吧,我可以當做什么也沒發生過!”
“哈,就憑你?”江南氣極而笑道。
一眾師兄弟同仇敵愾,一起冷冷地看向閻川。
“你不覺得,你和馮紹剛才很像嗎?”閻川笑問道。
馮紹剛被一個葡萄卡得生死一線,簡直就是恥辱,江南甚至有種羞于與之為伍的感覺,可閻川居然說自己和馮紹很像,江南頓時一臉的不爽。
“哼,你放心,我只用一成力量,而且我不會傷你。出手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是不是和你嘴巴一樣厲害!”江南冷聲道。
閻川雙眼一瞇看向江南,最終,輕輕搖搖頭,淡淡道:“你,太弱了!”
“混賬!”
“嗆啷!”江南探手拔出腰間長劍,一股殺氣頓時逼射而來。
不過,閻川卻站立不動,淡淡地看著。
江南上前一步,可剛剛踏出一步,身體卻是一晃,要跌倒了一般,頓時歪歪倒倒地走了幾步。
江南一臉驚駭地看向遠處在“搖晃”中的閻川。
“我怎么這樣?我怎么了?閻川,你使的什么妖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江南驚恐道,跌坐在地。
“大師兄,你怎么了?”一眾師弟頓時驚叫道。
可是,一眾師弟剛剛踏出一步,身體像是不聽使喚一般,搖搖晃晃,撲通跌倒在地。
一個個倒在地上后,一臉驚恐地看向閻川,不可能,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眾人驚悚地看向閻川。
先前馮紹還是葡萄的緣故,現在自己的身體怎么忽然不聽使喚了?
這時,眾人哪還有高手風范,眼中有的僅僅只是絕望。不僅身體被制,就連心理上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十八精境高手,居然栽在了一個力境之人手中?
蒼天啊,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一眾高手倒地,劉瑾、霍光以及一眾銀甲戰士瞪大了眼睛,這……這是真的?眾將士甚至揉了揉眼睛,好似自己在做夢一樣。
高空之中,少女不解。
“唳、唳!”仙鶴不停地拍著翅膀,亦是一臉的不解。
“我知道了!”少女陡然眼睛一亮。此刻,少女看閻川的目光,越發地晶亮起來。
“此人不凡,雖然力境,確實不凡!”少女贊嘆道。
下方,閻川看著一眾倒地昏厥的高手,面色依舊淡然。
“王、王爺,這是?”劉瑾不解道。
看到劉瑾、霍光的好奇,閻川微微一笑道:“記得剛才焚燒的果子嗎?”
“啊?剛才那個果子?香爐?先前那是毒煙?”劉瑾頓時眼睛一亮道。
閻川點點頭。
“可,我們為何沒事?”劉瑾頓時疑惑道。
“我知道了,王爺剛才讓我們站到西面,西面是上風口,毒煙全部吹到他們那邊去了!”霍光頓時激動道。
閻川滿意地點點頭。
“不錯,焚香迎客,就是這個目的,現在,你們說說,有什么心得?”閻川看向二人問道。
心得?二位微微一愕,不過看到閻川認真的眼神頓時明白,這是王爺在考校自己,或者說,在教自己東西。
心得?這兩個字聽在遠處江南等人耳中,卻是那么刺耳,那么憋屈。
“王爺,我明白了,仙門之人,也是人,我們不該將他們神化了!他們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霍光頓時說道。
“是,他們比我們多的只是修為,很多時候,實力不僅僅是修為,還有腦子!”劉瑾也若有所悟道。
“好,你們能明白這點就好!”閻川滿意道。
“是!”二人頓時一喜。
“王爺,那這些人怎么處置?”劉瑾問道。
“要不要殺了?找個地方埋了就好!”霍光眼中一寒道。
霍光一開口,倒地的十八人頓時一臉悲憤,憋屈至極,又開不了口。自己堂堂精境高手,就這樣憋屈地死于一群凡人之手了嗎?
幾個女子甚至已經被嚇得哭了起來。
閻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這群嫩芽出來歷練,定然有高手暗中護航的!”閻川笑道。
嫩芽?眾人又是一陣憋悶,特別是江南,在大河宗可是第三代弟子的大師兄,大比第一名,何等的傲氣?此刻一招未出手,就成了階下囚,更被一個力境凡人說成了嫩芽?這是何等的打擊。
“哈哈哈,閻川師弟,好風采,好久不見!”山谷中頓時傳來一陣朗笑之聲。繼而,一道身影轉瞬從遠處而來。
一名道袍男子,腰間掛著一個紫葫蘆,后背一柄長劍,滿臉笑容地走向閻川。
“嗚嗚嗚!”倒地眾人,頓時眼露救助之光。
第九章 納龍脈之氣
“你是誰?”閻川問道。
“我是酒劍生,大河宗第二代弟子,昔年曾受你父親指導過劍法,昔年你還小,所以可能記不得我了!”道袍男子笑道。
“昔年記憶,已忘八九,酒劍生?你是保他們出行的?”閻川點點頭道。
“不錯,這群小崽子,學了點本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在這次遇到的是你,要是外人,他們的命都沒了!”酒劍生搖搖頭笑道。
一眾倒地高手,頓時一陣臉紅。
“既是如此,那就帶他們走吧!”閻川很直接地說道。
“這個,若我沒有猜錯,你那香爐里燃的是醉元果吧,他們這樣……”酒劍生為難地說道。
“劉瑾,摘下十八片葉子給他們!”閻川轉頭看向劉瑾。
“是!”劉瑾馬上點頭,快速摘下醉元果藤條上的葉子,十八片,上前遞給酒劍生!
“多謝了!要不然我還要多費一番功夫呢!”酒劍生笑道,快速將一片葉子塞入一名弟子口中,沒一會兒,那人就能動了。
“去,每人口中塞一片,嚼碎吞服了!”酒劍生將其他葉子都給了那人。
很快,十八人的毒盡數解開了,一個個站起身來。
“多謝師叔!”眾人恭敬道。
同時,眾高手看閻川的目光卻越發復雜了起來。其中馮紹看閻川的目光,越發地怨毒;江南看向閻川,一股憋屈的神情難以言表。
“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來日,我們大河宗見!”酒劍生笑道。
“不送!”閻川點點頭。
“閻川,你等著,這個仇我會報的!”馮紹臨走撂下狠話道。
“啪!”酒劍生一巴掌拍在馮紹腦袋上。
“報個屁,他要想殺你,你早就死了,而且以后他還是你的長輩,你敢報,你爺爺不打斷你的腿!”酒劍生頓時喝罵道。
馮紹:“……”
很快,酒劍生帶著一群人消失在了閻川的視線。
“師叔,閻川到底什么修為?真的還是力境嗎?”江南咬了咬嘴唇問道。
“閻川?還是那個修為,力境三重,可是,他比你們成熟多了!”酒劍生沉聲道。
力境三重?眾人頓感眼前一黑,他真的才是力境。
“師叔,我不甘!”馮紹憋屈地道。
“不甘個屁?這完全是你自找的,別以為你現在修為比他高,可你看到他的手段了嗎?他要弄死你,跟玩兒一樣。”酒劍生喝罵道。
“可是……”馮紹依舊不服。
“以后多用用腦子,這次是我暗中跟著,順便記錄你們這一次歷練的表現,看看你們的表現,完全是一群愣頭青,閻川說你們是嫩芽,一點都沒錯!”酒劍生不給面子道。
“那,師叔,我們現在去哪?”江南問道。
“去哪?在我的記錄中,你們已經全死了,還想去哪?現在回宗!好好反思,唉,你們這群嫩芽也太嫩了吧!”酒劍生不爽道。
眾人面紅耳赤,誰也沒有再說話,別看酒劍生在閻川面前客客氣氣的,可對于晚輩說話,根本不留面子,關鍵酒劍生實力又極高,眾人只能帶著一肚子的憋屈走上回宗之路。
高空之中,少女騎鶴,看著酒劍生帶著一眾大河宗的人離去。
“酒劍生?貌似聽說過,好像是大河宗第二代弟子中的天才人物。”少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
下方,閻川眼見酒劍生離去,再度坐回了轎中。
“起轎!”劉瑾高喝道。
大軍再度向龍脈山開進。
不過,此刻眾將士好似都被注射了興奮劑一樣,一個個渾身是勁。
“咦?他們也去那個山口?那少年要干什么?”少女驚奇道。
“唳、唳!”仙鶴輕叫,也表示好奇一般。
“難道這十七八歲的少年也懂兩儀之道?看出這是龍脈?不可能,他才多大!”少女搖搖頭。
閻川的軍隊果然直奔少女先前洗澡的那個小湖,兩千多大軍在山下守護。
閻川的轎子落在了山頂小湖之前,霍光、劉瑾跟了上來,還有一群搬動筆墨紙硯的士兵。
落轎,閻川對著山口小湖看了一圈。
“小鶴兒,你說那少年在找什么?”高空中少女疑惑道。
“唳!”仙鶴搖搖頭,表示不知。
小湖不大,看了一會兒,閻川就停在了正北方的湖邊。
“龍口吐珠之位?不錯,就是這里!”閻川眼中一亮。
“將此地夯實,鋪上石塊,擺放書桌!”閻川頓時下令道。
“是!”霍光頓時領命。
霍光斬下一棵大樹,斬成大木樁,眾銀甲軍快速用木樁夯實那一塊土地。繼而,找了大石,削平鋪上,將書桌擺放好!
高空中,少女滿眼的迷茫,不知道下面在搞什么。
“將那幡旗抽絲織成的白布拿來!”閻川對著劉瑾道。
“是!”
劉瑾馬上取出那三尺白布,將白布平放書桌之上,用鎮紙壓好。
“研墨!”閻川道。
“是!”劉瑾馬上恭敬地研墨。
閻川取出一支紫玉毛筆,看著三尺白布,微微一陣凝思。
霍光等眾將士,盡皆好奇不已。
天空上,少女也是愕然地看著這一幕:“這……他在干嗎?寫字?”
少女驚愕之際,下方閻川開始動筆了。
“呼!”一筆落下,好似一陣微風吹過湖面,湖面陡然一陣漣漪。
“我眼花了?”少女馬上揉了揉眼睛。
在揉過眼睛后,湖面的風越來越大,而且湖面飄起了大量霧氣,霧氣升空,漸漸凝聚,甚至,形成了一小片的云彩。
“筆落驚風雨?真的是筆落驚風雨?這……這不可能!”少女驚叫道。
少女怎么可能想到,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落筆之下,引動四周風云!筆落驚風雨這可是一些大儒、大書法家才能做到的啊,可他才十七八歲啊!
下方,一眾將士以為忽然變天了,只有霍光、劉瑾,此刻眼中放光,因為二人已經猜到,這可能就是王爺落筆所致。
這是真的嗎?
閻川一筆一筆落下,劉瑾靠在近前,看得清楚,白布上是一幅畫。
雖然僅是黑筆勾勒,可就這單調的色彩,卻讓劉瑾看到了勃勃生機。
竹舍?閻川畫的正是先前住的那個竹舍。
看著這畫,劉瑾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這里就是竹舍一樣。
幾個小竹舍,一個小院子。閻川沒有畫后方的山,也沒有畫四周的竹林,僅僅畫了小竹舍院子。
湖面上狂風大作,大雨滂沱,湖中更是形成一個偌大的漩渦。
眾將士驚異無比。
閻川額頭溢出一絲汗珠,可手中不停,一筆一筆地畫著。
紫玉毛筆陡然一聲脆響,化為齏粉,隨風吹散了。
閻川沒有停,抓起最后一支紫玉毛筆,再度蘸墨畫了起來。
轟隆隆!湖中發出陣陣轟鳴之聲。
高空之中,少女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落筆之力,或許只有文若先生能與之相比吧?”少女咽了咽口水道。
“唳!”仙鶴頓時一陣躁動。
“怎么了?小鶴兒。”少女疑惑道。
“唳、唳、唳!”仙鶴一陣急叫。
“什么?龍脈之氣?你感受到了大地龍脈之氣的異動?”少女意外道。
“唳!”仙鶴不停地點頭。
“龍脈之氣?雖然只是一處小龍脈,可積攢數千年,定然存有一定量的龍氣,莫非,他是要收納這里的龍氣?”少女古怪道。
下方,一幅畫已經作好。
毛筆再度出現一絲裂紋。
閻川手中毛筆對著一幅畫凌虛一畫。
“納!”閻川一聲輕叫。
“轟!”湖中漩渦口,陡然間涌出一股大風一般。大風沖天,瞬間沖散四周云霧。繼而,轟然落下,直落閻川的畫中。洶涌地沖出水面,洶涌地沖入書畫之中。隱約間,能夠看到風中蘊含著一絲淡淡金光。
“龍脈之氣,果然是大地龍脈之氣!”天空中的少女驚訝道。
四周大山忽然抖動了起來,好似地震了一般。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地震才停止。
湖面漩渦轟然一合。
大風也盡數進入閻川的畫中,天空恢復敞亮。
閻川手中毛筆再度一下虛畫。
“合!”
紫玉毛筆再度化為齏粉。
第二支毛筆耗盡之際,閻川已經滿頭大汗,面色一陣蒼白。不過,畫也算徹底做成了。
畫卷之上,冒著淡淡金光,金光很快隱入畫中。
此刻,畫中竹舍越發地惟妙惟肖,甚至原先的黑白之色已多出了大量翠綠之色,畫中地上的小草,如真實景色一般無二。
“恭喜王爺!”劉瑾、霍光等將士頓時激動地恭賀道。
“會裱嗎?”閻川問道。
“是,老奴會、會!”劉瑾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將這幅畫裱起來!”閻川說道。
“是!”劉瑾馬上小心地去摸了摸畫。
閻川走到一邊轎子處,進入其中,微做調息。剛才的一幅畫,是閻川現如今體質承受的極限了。
高空之中,少女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當閻川恢復,走出轎子的時候,劉瑾已經將畫裱好了。
一幅畫卷,一個卷軸,遞到閻川面前。
閻川接過,輕輕打開,畫中正是先前居住的竹舍。
劉瑾、霍光眼中盡是好奇。一眾將士,更是眼露崇拜。
“王爺,此畫有何妙用?”劉瑾好奇道。
閻川微微一笑:“你和霍光展好!”
“是!”二人馬上一人抓著一頭,虛空展開畫卷。
閻川探手抓起書桌,對著畫卷一擲。
畫上,陡然出現一絲漣漪,而書桌,卻詭異地消失了。
消失了?書桌沒了?眾人臉色一變,再定睛一看,依然沒有。
“書桌,書桌到畫里去了,到畫里去了!”劉瑾驚叫道。
畫上,那個小院子之中,此刻正“畫”著先前的書桌。這,這,劉瑾和霍光都驚呆了。
“這幅畫,納了龍脈之氣,可在內部自行形成一個空間,存放一些死物,不過可惜,龍氣太少,畫質太差,空間不大,只有三丈大小。而且,百年之后,龍氣自泄,此畫也沒了作用。”閻川搖搖頭道。
“啊?空間?”劉瑾一陣驚異。
“王爺,那書桌放進去了,怎么拿出來?”霍光此刻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探手可取!”閻川笑道,說話間閻川伸手一抓,畫面再度出現大量漣漪,手臂探入,就將書桌又抓了出來。
“這,這……”眾人驚愕不已。
“王爺神人!”眾人敬拜道。
“哈哈哈,好生修煉,以后,你們也可以做到!”閻川笑道。
“是!”眾人恭敬道。
“劉瑾,此畫雖內有空間,但忌火燒,以后,你就負責替我保管此畫!”閻川說道。
“是!老奴定當小心保管!”劉瑾激動道。
高空之中,少女看著下方。
“空間法寶?一個力境三重的人,居然能煉制空間法寶?開什么玩笑?”少女苦笑道。
“唳!”仙鶴也是點點頭,表示無語。
“空間法寶,少之又少,像他這樣煉制,還真沒有多少人能做到,書畫功力如此之深,又懂兩儀,更能遇到龍脈。太少了,雖然空間不大,也很了不起,看來,文若先生要遇到對手了,嘻嘻!”少女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
第十章 火燒翠云山
“唳!”仙鶴疑惑地看看少女。
“哈哈,小鶴兒,你不覺得,將他和文若先生放在一起,會很有趣嗎?”少女狡黠地笑道。
“唳?”仙鶴扇扇翅膀,忽然點點頭。
“那我們下去吧,去認識一下那小子!”少女笑道。
“唳!”仙鶴點點頭。
正在少女要騎鶴落下之際,西面兩儀大陣之處,陡然一束紫光沖天,如煙花一般,驟然綻放成一朵巨大的紫色蘭花。
“唳!”仙鶴示警地一叫。
少女頓時露出惱怒的神色:“這群笨蛋,要他們不要貿然闖入兩儀陣,居然還是闖進去了。現在求救?哼!不理他們!”
“唳、唳!”仙鶴搖搖頭。
“唉,好吧,看在你小鶴兒的面子上,我就救一下吧,真是一群笨蛋!”少女氣憤道。
低頭,少女看向閻川,一臉可惜道:“真是的,好不容易才碰到這么有趣的人……算了,過些天再來找他吧,我會很快回來的!”
“走!”少女叫道。
“唳!”仙鶴一聲長叫,頓時一展翅膀,向著遠處求救信號處飛去。
西方天空一束紫色蘭花綻放,頓時吸引了無數目光,在龍脈口教劉瑾使用空間畫卷的閻川也陡然看到了西方的巨大求救信號。
忽然,閻川心有所感,猛地一抬頭。
高空之上,云層之間,一只巨大的仙鶴,拍翅向著兩儀大陣方向而去。
“嗯?”閻川雙眼微瞇,若有所思。
“王爺,那天上紫色蘭花是?”霍光疑惑道。
“不用管它,我們先解決大鄭國的供奉們,還有他們一萬大軍!此乃大燕之地,不告而入,當誅!”閻川沉聲道。
“是!”霍光頓時應道。
眾人匆匆收拾了一番,就繼續向著翠云山而去。行至一半,眾人停在一個山谷入口處。
“王爺,哨探已經回來了!”霍光恭敬道。
“翠云山,現在什么情況?”閻川問道。
“翠云山,坐守四大供奉、大鄭國的大都督,三千將士留守,另外七千將士被分成幾批,派往兩儀陣方向了!”霍光說道。
“妖蛇呢?”閻川問道。
“妖蛇也在翠云山!”霍光說道。
“嗯!”閻川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我們有五名哨探失蹤,可能被他們擒去了!”霍光臉色難看道。
“如此,我們攻打翠云山的消息,也保不住了?”閻川沉聲道。
“有可能!”霍光點點頭。
“將地圖拿來!”閻川叫道。
“是!”霍光馬上遞上地圖。
看了看地圖,閻川嘴角溢出一絲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將計就計吧!”
“呃?王爺?我們要怎么做?”霍光不解道。
“那五百哨探,現在有大部分還在翠云山附近吧?”閻川問道。
“是!”
“讓他們放火燒山!”閻川沉聲道。
“啊?王爺,對方應該得到了消息,很可能已經下山了啊!放火應該沒用吧?”霍光擔心道。
“無妨,放火給我燒山就行!”閻川自信地搖搖頭。
翠云山山頂。
山頂有著一個荒廢的廟宇,因此也成為大鄭國供奉們落腳之地。
廟宇后院之中,發出陣陣吼叫。三只金錢豹,眼露驚慌,但依舊嘶吼不已。金錢豹好似要吼去心中的恐懼,也好似在警告對面的龐然大物。
三只金錢豹正前方,是一條五丈長的漆黑大眼鏡蛇,與五層樓的高度相仿,盤繞四周,占據了大半院落。眼鏡蛇有水桶粗細,黑鱗放著幽光,頸處背面,甚至有著些許倒刺,口吐黑紫色的蛇信,雙目泛著陰寒。
眼鏡蛇發出的吐信之聲,讓三只金錢豹驚懼不已。
“吼!”終于,有一頭受不了恐懼,向著大蛇猛撲了過去。
大蛇張口,滾滾黑煙從蛇口冒出,籠罩撲來的金錢豹。金錢豹瞬間倒地,嗚咽一聲,沒了聲息。
“吼!”“吼!”
另兩條金錢豹驚悚不已,慢慢退后到墻壁處,躁動不安。
又是一陣黑煙籠罩,另兩頭金錢豹也瞬間倒地身亡。
金錢豹死去,大蛇才張口吞下三只金錢豹。
轉眼,三豹吞入腹中,大蛇身體漲了一圈。
大蛇一盤,身體一陣強扭,轉眼腹中三豹尸體被絞碎了,漲了一圈的身子,轉眼恢復大半。
“咝咝!”大蛇頭一轉,看向小院門口方向。
小院門口,正站著一名光頭中年男子。
“這三頭豹子,如何?”光頭男子賠笑道。
“咝咝!”大蛇搖了搖頭,意興闌珊。
“放心,我已經派人去找熊了,三天內,一定給你找到!”光頭男子賠笑道。
“咝咝!”大蛇這才點點頭。
繼而,大蛇不再理會光頭男子,閉目盤起身子,光頭男子面部一陣僵硬。
“好吧,那我先退去了!”光頭男子說道。
大蛇依舊不理。
光頭男子賠笑著緩緩退了出去。
出了院落,光頭男子臉色一沉,右手摸了摸光頭,看著隔著大蛇的墻壁,小聲陰沉道:“此次兩儀陣大破,我定然要找到突破的玄機!哼,早晚我會徹底收服你的。”
“大供奉!大都督抓到幾個細作,請大供奉前去商議!”一個士兵跑來恭敬道。
“細作?”光頭大供奉眉頭一挑,“帶路!”
“是!”
二人很快來到一個大殿,大殿之中有著一個破碎的佛像,里面已經站著四個人,其中一個身穿盔甲,滿臉威嚴,另外三個,各自穿著道袍,神態高高在上。
不過四人在看到光頭男子入殿時,無不恭敬道:“大供奉!”
“嗯,大都督,怎么回事?”光頭大供奉對著盔甲男子問道。
“那群廢物,讓他們去刺殺閻川,居然全軍覆沒了!”大都督生氣道。
“哦?小馬呢?”光頭大供奉疑惑道。
“馬供奉?在刺殺閻川時,不知怎么,忽然發病致使陣法崩潰,前功盡棄,全死了!”大都督苦笑道。
“暴病?哼,當初就不該答應燕國趙家,我們來此有事,哪有工夫替他亂國!”一旁一個道袍男子冷聲道。
“供奉說得是!”大都督苦笑道。
不答應趙家,這一萬軍隊根本不允許進入燕國境內,供奉養尊處優,哪里懂得這些?不過大都督也不想在這個事上糾纏,也就順著他的話了。
“閻川?”光頭大供奉雙眼一瞇道。
“剛才抓了幾個細作,居然也是他派來的,這些細作也硬氣,死了四個都不肯說,直到最后一個才在折磨下開口,他們準備攻打我翠云山!”大都督不屑道。
“哦?攻打我們?”大供奉摸了摸光頭腦袋,古怪道。
“他護君營,只有三千銀甲,統領霍光有些能耐,但他不敢與我們硬碰的,只有那乳臭未干的閻川,肯定是他胡亂下的命令,要將銀甲軍趕來送死!”大都督神色陰冷道。
“送死?小馬死了,那就讓他們陪葬吧!”大供奉冷聲道。
“是,我擔心他們會放火燒山,因此準備將三千將士駐扎到山下。四位供奉,可要一起下山?”大都督征詢道。
“放火燒山?哈,山火只能燒你們普通士兵,豈能傷到我們?我們不下去了,你們下去吧,還有,兩天內找到熊帶過來,大黑等不了了!”大供奉沉聲道。
“大供奉放心!捉熊之事,已經有了眉目,一旦捉到,馬上送來。那我軍先下山扎營了,等待閻川帶兵過來,定讓他有來無回。”大都督寒聲道。
“嗯!”眾供奉點點頭。
山谷上方的山頂。閻川帶著霍光,站在山頂看著下方一條長長的通道。
“是時候了?”閻川看看天問道。
“是,王爺,差不多是時候了,翠云山四方的哨探們,應該開始燒山了!”霍光鄭重道。
“好,大火一起,濃煙必將沖天!”閻川滿意地點點頭。
“王爺,既然對方已經知道了我們,定做了準備,為何還要燒山?”劉瑾好奇道。
“這叫請君入甕!”閻川笑道。
“劉公公,王爺現在不是要攻打翠云山,而是造成一種圍困翠云山的假象!”霍光解釋道。
“哦?”劉瑾看向霍光。
“翠云山大火一起,七千前往南方兩儀陣處的士兵,必將放下一切,回援翠云山,而下方的通道是最捷徑、最快速的必經之道!你說,那些心急的諸軍,是選山路慢慢跋山涉水地繞行,還是走這條最捷徑之路回援呢?”霍光笑道。
“我們在這里,伏擊那七千兵卒?”劉瑾頓時明白了。
“對!”霍光笑道。
而這時,閻川卻是看向翠云山方向。
翠云山大火已起,滾滾濃煙,沖天而上。
翠云山下。
黑甲軍大營前。
大都督眉頭深鎖地看著四方的滾滾濃煙。
“大都督英明,憑借幾個奸細,就能識破燕軍奸計,猜到要燒山。”
“那是自然,大都督可是智謀無雙,這點把戲自然一眼看穿!”
“大都督英明!”
“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可能難得住大都督?”
一眾將領恭維著。
大都督聽了恭維,心中舒暢,點點頭道:“嗯,既然那小子開始燒山了,那他應該已經到此附近了,加大人手,給我搜,看他們躲在何處!”
“是!”眾將應命。
閻川所在山谷上方。
“放箭!”霍光一聲令下。
“咻……”大量箭雨射向山谷。
“啊……”山谷之中慘叫連連。
閻川負手而立,看著這絕殺的一景。居高臨下,甕中之鱉,亂箭射殺!這里就是黑甲軍的死地!
“一個也不要放跑!”閻川沉聲道。
“王爺放心,四周,我都安排了人手!”霍光恭敬道。
“嗯!”閻川點點頭。
下方,黑甲軍很快死絕。
山谷涌出一千銀甲軍,快速將尸體搬離山谷,并且用樹枝、樹葉快速清掃鮮血沾滿的土地。
很快,山谷再度恢復到了起初,僅有一股血腥味在山谷彌漫,不過,微風一吹,血腥味很快被吹散了。
“等下一批!”閻川淡淡道。
“是!”霍光恭敬道。
翠云山,熊熊大火已經燒了一天一夜,可翠云山太大了,縱使燒了一天一夜,也沒燒到半山腰處。
山下,黑甲軍駐營!
“大都督,還未找到,燕軍這群縮頭烏龜不知道縮到哪去了!”一個將領面色難看道。
“再找,混賬,三千銀甲軍,能藏到哪里去?”大都督呵斥道。
將領唯唯諾諾領命而去。
閻川所在。
“放箭!”
箭如雨下,由于銀甲軍所在地勢得天獨厚,一批一批地狙殺來援的黑甲軍。
“王爺,已經兩天了,不過,我們只狙殺了五千敵軍!還有兩千,不知道何時能來!”霍光皺眉道。
“差不多了,應該沒有了!”閻川搖搖頭道。
“啊?”
“這里離兩儀陣不遠,兩天還不能回援,說明那兩千士兵回不來了!”閻川搖搖頭道。
“是!”
“這批敵軍殲滅后,讓將士們休息一個時辰,準備迎戰大鄭大都督!”閻川沉聲道。
“是!”
翠云山下。
“大都督,兩天了,還是沒有消息啊!”一個將領焦急地道。
“是啊,大都督,這大火已經燒到半山腰了,上面的供奉們真的沒事嗎?”
“不知道張參將他們那邊有沒有消息!”
“是啊,張參將他們要看到翠云山著火,肯定會回援,只是……”
“回援?”大都督煩躁地一抬頭。
滾滾濃煙,沖天而上。
“糟了!”大都督臉色大變。
“大都督,怎么了?”一眾將領疑惑道。
“拿地圖來!”大都督叫道。
很快,一個小將遞來地圖,看著這粗糙的地圖,大都督陡然一陣苦笑。
“被騙了,霍光小兒!”大都督怒吼道。
“大都督,到底怎么了?”
“派哨探,去這個方向打探,快,快,快!”大都督對著地圖上一指,所指的方向,正是閻川等人所在。
“是!”
大都督面色難看,一陣沉默后道:“發信號給諸位供奉!”
“是!”
“咻!”一道煙花沖天而上。
山頂。
四個供奉站在廟外,看著下方的熊熊大火燒過了半山腰,忽然一道煙花沖天而上。
看到煙花,四大供奉都是雙眼一瞇。
三千黑甲軍,向著閻川大軍方向緩緩開進。中央,眾將士抬著四個轎子和一個巨大的籠子。四個轎子,抬著四大供奉,大都督站在不遠處領軍。籠中,一頭肉厚如山的黑熊咆哮不止,不停地拍打鐵籠。熊縱是四腳著地也有兩人之高,雄壯無比,以至于十六個強壯的將士方可抬得動巨熊。
一條漆黑的大蛇,游弋在黑甲軍的中央,所過之處,黑甲軍無不紛紛避讓,驚懼不已。
大蛇昂起高傲的頭顱,根本不屑看一眼眾將士。游了一會兒,大蛇忽然看向鐵籠子。陰冷的蛇目望去,籠中黑熊陡然一靜,轉頭望來。
“吼!”黑熊對著大蛇一聲咆哮。
大蛇眼睛一瞪。
一團毒煙向著黑熊方向吐去。
毒煙射來,頓時籠罩黑熊,同時籠罩抬著它的十六個將士。
“啊!”“啊!”十六將士一陣慘呼,紛紛跌倒在地。
大軍微微一停,一起望來。
此刻,十六將士已經全部面部發黑,死絕了。
四周將士無不一陣驚駭。
而籠中,黑熊也虛弱了下來,但并未馬上死去,而是驚恐地看向黑蛇。
大蛇張口,一口咬在鐵籠頂部。困住黑熊的鐵籠,被大蛇一口咬破了。
“吼!”黑熊虛弱地吼著,宣泄著心中的驚懼。
“哈唔!”大蛇一口咬下,當著一眾將士面,緩緩地吞食著黑熊。
這一刻,誰也不敢打擾。
四大供奉也全部走出了轎子,靜靜地候著。
大蛇吞食黑熊之聲,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巨大的黑熊被大蛇吞了下去,大蛇的腹部漲了數倍不止,好像行動都不方便了。
大蛇眼中一瞇,腹中傳來攪動之聲。
轉眼,漲起的腹部就退了下去,將這一處的漲分散到了全身。
“咕隆!”四周傳來將士們咽口水的聲音,這一幕,誰都明白,是大蛇體內的攪力太大,將一個偌大的黑熊瞬間絞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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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四周數塊巨石被蛇尾拍碎了。長槍撞在大蛇身上,如撞在鐵板上一樣,金剛大槍,居然不能刺入分毫。
閻川一聲冷哼,手中宣紙猛地一展。大蛇頭頂,貼著一張白紙,而在白紙上方,虛浮著一座三十丈的耀眼金塔。金塔巍峨,散發出一股鎮壓世間一切的氣息!
閻川不再理會大蛇,而是看了看兩方大軍,眼神一冷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