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8歲的艾倫·佩姬在《水果硬糖》里飾演一個14歲少女,捆綁起成年大叔,對他進行了90分鐘的道德質問。那部影片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一方面因其以別樣方式探討了“戀童癖”,另一方面則因導演荒怪的風格:18天的拍攝、全室內完成、兩個演員全語言對抗式的表演,都讓電影界嘖嘖稱奇。
而這部影片與艾倫·佩姬則彼此成全,它讓這個年輕的姑娘一舉成名,其無可復制的怪咖風格照亮了主流視野,之后,瘋狂的懷孕少女“朱諾”、《盜夢空間》中的銳利新生代、《愛在羅馬》中的文藝“狐貍精”,都變成了“只能是她才能出演”的角色。1987年出生的艾倫·佩姬迅速成為了好萊塢偶像與演技的雙重新寵。

對她,影評人總是慨嘆:“這個女孩看起來與眾不同?!钡拇_,25歲的她依然看上去像個少年,注意,是少年不是少女,頭發總是亂糟糟的,不修邊幅,除了拍寫真和上紅毯,只穿球鞋和不顯露身材的T恤,年齡感和性別感都很模糊。盡管,她努力挑戰自我形象,在伍迪·艾倫的《愛在羅馬》里,飾演了一個魅力四射、專門勾引男青年的小妞,但她的吸引力依然不是來自于女性的性感,而是一種閃閃發光的口味清奇。她眼睛明亮,好像下一秒就會不以為然地說出驚世駭俗的話,而這似乎才是艾倫·佩姬令人心跳之處。
被街拍關注的艾倫·佩姬,生活中經常穿著無比肥大的衣服,蹺著個霸氣的二郎腿,坐在街邊抽煙,掃視狗仔鏡頭,目光銳利面無表情;身邊經常會出現異性朋友,大家相談甚歡,笑得心無旁騖,但牽手、親吻、擁抱一概欠奉。有一陣子,她經常和《真愛如血》的男主角亞歷山大·斯卡斯加德出雙入對,后者是出了名的雄渾性感,而艾倫·佩姬則是定了性的假小子,好萊塢還曾打趣過這段緋聞“實在是風格差距太明顯了”。
事實證明,緋聞都是不作數的,2014年的情人節,26歲的艾倫·佩姬公開承認了自己同性戀的身份,當然,人們對風格卓絕的人總是格外寬容,媒體沒有表達出過多的驚憾、震動、批判或者側目,而是發出“哦帥氣”的潛臺詞:這樣的姑娘,難道不就應該喜歡同性嗎?
艾倫·佩姬說:“我今天之所以來這里,是因為我是同性戀,是因為我也許能為現狀帶來改變。對于我來說,幫助別人是我的個人義務和社會責任,我厭煩了躲藏與撒謊。我曾因害怕暴露自己是同性戀而痛苦了許多年。今天我和你們一起站出來?!睅滋旌螅端俣扰c激情》女星米歇爾·羅德里格茲攜名模女友正式出柜,也向周遭出示了自己的勇氣,好萊塢被女性主義的自我所包裹,嘆服與議論久久未能平息。而這些看似本該燃起的軒然大波,放在2014年變成了獨樹一格,人們開始認知與尊重不同。
近十年前,18歲的艾倫·佩姬穿著紅衣服,捆綁了一個成年男人,如利刃般嘶吼著他對于女性的不公,那時候的她就像個小男孩,不僅平胸和短發,更帶著滿眼的決絕和憤怒,不溫柔也不妥協。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如片名“水果硬糖”一般成長著,一如既往地少年氣十足,也一如既往地冷酷而甜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