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二〇一四年五月二十五日
地點: 中國現代文學館
人物: 趙忠祥、白巖松、潘石屹等
一束燈光打在趙忠祥身上。戴眼鏡的他手捧《狼圖騰》,誦讀現實版《人與自然》博得一陣掌聲。趙忠祥并沒自謙:“掌聲不夠熱烈”。
距離小說《狼圖騰》出版已十年,2004年出席過首發式的嘉賓白巖松、張抗抗、潘石屹、李敬澤等人再次相聚。開始的發言每人一句、波瀾不驚,直到主持人王小丫讓他們談談對《狼圖騰》的新認識時,兩位央視名嘴“掐”了起來。
蒙古族人白巖松開宗明義:“《狼圖騰》哪里是寫狼,歸根到底是在寫人。”身為球迷的他“心緒難平”地談到前一晚的歐洲冠軍聯賽決賽,也提到讓人失望的中國足球,“不要去罵中國人當下的人性太差,我們不比一千年前的中國人差,也不比一千年后的中國人好。把環境改好我們就會變得非常好”。
王小丫把話頭拋向趙忠祥:“如果給中國足球隊每人送一本《狼圖騰》,您覺得靠譜嗎?”
趙忠祥首先為中國足球隊辯白:“他們不是一群狼,如果他們是一群狼,我怕他們互相廝殺也挺麻煩的。”他對白巖松的話做了一個“糾正”:“我們也不比一千年以后的中國人差。”
趙忠祥回顧完蒙古入主中原的歷史,直白道:“我剛讀這本書時挺反感的,我說這作者怎么讓我們都變成狼,從文明回到野蠻去?不對的,我又不好意思說得那么尖銳。你說狼不能讓人牽,讓人牽就是狗了。但是我還是喜歡狗啊。”
李敬澤緩和了下氣氛:“人是有能力做自我選擇的,我覺得這本書還能讀十年,直到中國足球隊拿到世界杯為止。”
最后一輪的總結,白巖松逮住機會重申:“剛才小丫問趙老師那個問題,趙老師沒回答。中國足球的責任不在中國足球隊那20人,我們每個人都可以是其中一員,我們自己不改變,憑什么指望他們異軍突起?改變自己才能改變我們所有想改變的東西。我猜想狼抱怨別人嗎?我想不。”
最后,潘石屹預測《狼圖騰》未來的銷售量比房價漲得快。沒想到,白巖松看了下書的背面,立馬站起調侃:“我反對潘總這個說法,這本書十年前32塊錢,如今精裝本才賣78,中國房價到今天只漲一倍嗎?”潘石屹馬上找補:“我講未來十年。”
白巖松還是沒放過:“未來這本書也很難高于78。”潘石屹笑,改口說:“我也不同意”。“再過十年沒有這樣的書了,全在電腦上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