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好的感情一定得相濡以沫你中有我呢?
如貓一般,保持神秘感和距離感,也是不錯的選擇吧。
成龍曾經(jīng)寫過一篇懷念他和鄧麗君的戀情的文章。在結尾處,他說他沒有參加鄧麗君的葬禮,但在出殯那天晚上,他守在唱片機前,單曲循環(huán)著那首《何日君再來》,整整一夜沒睡。
“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淚灑相思帶。今宵離別后,何日君再來……”
一個男人落寞地守著這香冷的聲音,歌聲那頭是長長的歲月和伊人容顏的定格,想來都是一幕太讓人唏噓的場景。
然而事實上,他們兩人卻算不上那種男才女貌、舉案齊眉的登對。戀愛的那會兒,一個是深受香港街頭文化荼毒、喜好呼朋引伴打打鬧鬧的“古惑仔”;另一個則是富有的臺灣外省移民、能歌善舞的大明星。
所以,雖然互相欣賞,互為粉絲,但“她就像一只神秘的貓,始終不能非常地交心”(成龍語)。這不完全是一種男女間的傾慕,更是距離所產生的神秘感。而這樣的感情,即便有了伴侶,都是無法取代的。如成龍所言,這種美妙的關系,更像是人對于始終保持距離的貓的喜愛那樣。
今年,在臺北故宮舉辦一整年的明四家書畫輪展。這幾個月,展出的是四家中年歲最長、也是最能寫詩撰文的沈周的作品。有意思的是,宣傳海報上,設計的是沈周《寫生冊》里所畫的一只貓。貓咪身姿內蜷、大眼圓睜,雖然是國畫,卻用了一種類似于簡筆畫或者漫畫的手法。親眼所見,一定會有種“確有其貓”的篤定感,無比肯定這只貓真實地存在過,而且和畫家沈周本人有著某種無比親昵的關系。
搜索沈周的傳世詩歌,真有一首《失貓行》,大意就是沈周家的貓走丟了,畫家想起昔日寵物陪伴的好處,細數(shù)了二人相處的點滴,如被尖利的貓爪扯破的圖籍,夜半求偶的呼叫聲等,看似負面的情事,都在這時成為溫暖的“獨家記憶”。
其實,雖然貓獨立、神秘、腹黑、喜歡搞破壞,但是相比于忠誠的乖狗,更愛貓的還是大有人在。錢鐘書家的貓和林徽因家的貓打架時,錢老操竹棍幫架;豐子愷家的貓偷腥,豐老知道了每天事必躬親定時喂魚;徐志摩和徐悲鴻都愛貓,倆人一個畫貓、一個寫貓,一唱一和好不熱鬧。
如此等等,其實不一而足。所以,誰說好的感情一定得相濡以沫你中有我呢?如貓一般,保持神秘感和距離感,也是不錯的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