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世界“諜都”的情報戰

莫斯科是個充滿各類諜海秘辛、神秘寓所的城市。直至今日，它仍是俄情報機關與其他國家不見硝煙博弈的主戰場。

以情報為主題的導覽 1920年，克格勃的前身、大名鼎鼎的契卡（即全俄肅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員會）搬入俄羅斯保險集團位于盧比揚卡的漂亮樓宇中。鐵血的捷爾任斯基指揮手下，打擊國內反革命，與前協約國集團情報機構展開暗戰。如今，俄羅斯的情報中樞即聯邦安全局，仍然位于盧比揚卡廣場的幾棟大樓里。

繼續前行至著名的北京飯店及烏克蘭飯店。1961至1962年，英國情報機構的聯絡員格雷維爾便是在此，與冷戰期間替美國效力的蘇聯軍事總局特工奧列格·佩尼科夫斯基上校接頭的。在酒店客房內，格雷維爾將水龍頭開到最大以掩蓋說話聲，蘇聯“鼴鼠”則奉上存有蘇聯戰略核武器以及其他絕密軍事情報的微型膠卷。

佩尼科夫斯基平時與英國軍情六處特工、英國駐蘇使館二秘的妻子安娜單線聯絡，地點是阿爾巴特街的胡同中。他們也會在彩色林蔭道“邂逅”，佩尼科夫斯基會送給安娜的孩子一袋糖果，但其中混雜著用艷麗糖紙包裝的微型膠卷。

佩尼科夫斯基住在高爾基沿河街的36號樓。后來，克格勃開始懷疑他，并在他樓上陽臺的一盆綠植內藏有相機，將其的間諜行為全程拍攝下來。佩尼科夫斯基的間諜活動戛然而止。不知情的中情局，卻還試圖在普希金大街的5/6號樓的門廳與之接觸。果然，一位名叫雅各布的美國外交官被當場抓獲。當天，英國聯絡員格雷維爾也在匈牙利被捕，而后被移交莫斯科。

貽害無窮的少將間諜 較之佩尼科夫斯基，德米特里·波利亞科夫為美國服務時間更長，他在蘇聯軍情總局已官至少將軍銜。逾20年來，他向中情局提供了大量極具價值的情報，出賣了近20名在美工作的蘇聯情報人員、150多名蘇聯在美招募的間諜以及逾千名軍情局及克格勃軍官的信息。美國從他那里了解到具有戰略意義的蘇聯軍事政治情報。中情局專家認為，波利亞科夫是比佩尼科夫斯基更重要的情報來源。

為充分利用此人，美國人不惜血本，特意為他開發了最先進的快速發報裝置，能在3秒內向美國大使館的接收裝置發出大量加密情報。于是，波利亞科夫經常直接乘坐無軌電車，在經過美國大使館時發報。

1986年底，波利亞科夫被捕，1988年3月15日，他因叛國及間諜罪被執行槍決。

最主動的叛徒 著名的起義廣場也對間諜案不陌生。因為最主動投靠并充當美國間諜的叛徒、“穩相加速器”無線電科研所首席設計師托爾卡切夫就曾居住于此。1977年1月至1978年2月，他兩度接近美國使館車輛，并在其上貼條，揮舞合作的橄欖枝。但美使館人員不敢貿然接招，擔心是蘇聯反間諜機構使用的釣魚伎倆。

最終，托爾卡切夫將自己所供職研究所在軍用機載無線電設備研究方面的重要情報發送給美方，并附帶了聯絡方式。若干天后，他在寓所接到陌生電話，一個略帶外國口音的人通知了接頭地點：三山胡同、鞋店、電話亭、地上的一只臟手套……

他從臟手套中取到了美國人感興趣的問題目錄、密碼表等。但最令他心花怒放的，是里邊夾著的1500盧布，相當于他3個月的工資。美國人有關“您提供的信息不啻為無價之寶”的鼓勵沖昏了他的頭腦，他更賣命地為華盛頓效力。中情局在支付報酬方面相當慷慨，他的收入與當時美國總統的工資一樣高。

托爾卡切夫在從鄉間別墅返回莫斯科的途中被捕。有人說這是克格勃反間諜行動的成果。

石頭樹枝里的“秘密” 紅盧日橋是莫斯科的又一處間諜名勝。美國人選中它作為情報交換點，主角是蘇聯外交部外事活動籌備司的二秘亞歷山大·奧戈羅德尼克。這位年輕人在1974年前往哥倫比亞出差期間，被美國人使用美人計，讓熱情似火的西班牙女郎比拉爾將他拉下水。回到莫斯科后，他開始在勝利公園以及其他僻靜的地方，揀到很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如大鵝卵石、松樹枝，但其實都是間諜裝備，如情報工作說明、工具、錢以及毒藥。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奧戈羅德尼克于1977年7月在家被捕，他對自己的間諜行為供認不諱。但在寫悔過書時，他突然用牙咬了手中的筆，馬上口吐白沫，不治身亡。原來筆上內置了放毒藥的小孔。

上述故事僅僅是莫斯科諜影的冰山一角。各國情報機關間的諜戰也從未偃旗息鼓。也許，在莫斯科的另一個角落，正在上演間諜被“請君入甕”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