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野獸吃人的刑罰早在公元紀年以前開始,一直延續到公元5世紀。在長達七個世紀的時間里,根據階段的不同,用野獸行刑的刑罰或盛行或相對沉寂,行刑的方法自然也有所演變。
印度原始社會馬奴的民法典就曾規定,用鳥類行刑是合法的。犯人往往被埋至肩膀或頸部,好讓鳥類趁犯人活著的時候享用它們的盛宴。在木樁刑和十字架刑中也經常有類似的情況發生,用來加劇犯人的痛苦,就像雅尼納·奧布瓦耶在《十三世紀以前的印度日常生活》一書中所形容的那樣,“這類最為兇悍的猛禽啄食他們的腦袋和眼睛,禽嘴尖利如匕首”。的確,犯人不論是死是活,只要被拋至野外,都得忍受惡鳥的襲擊:在東方,是雕、鴦或其他猛禽,在歐洲是小嘴烏鴉和大烏鴉。讓我們回憶一下這樣的場景吧:數千只烏鴉在上空盤旋,它們的嘴因沾滿了犯人的鮮血而變得通紅!人用盡了一切動物來屠戮他們的同類。除了我們所列舉的這些,人還用過晰賜、蛇、嚙齒動物甚至昆蟲。
在古時候的法國、荷蘭和英國都非常流行一種刑罰,就是扒了犯人的衣服,在他的肚子上反扣一口鍋或一只籠子,里面放上老鼠、即或睡鼠。接著再把鍋點燃加熱,或是在籠子的底部用小火惹得那些動物驚慌亂竄。為了逃命,它們就會咬開犯人的肚子深入他們的內臟。在荷蘭的烏恩城,數十名天主教徒就是這樣被處死的。
在遠古的拉丁美洲、中美洲及非洲的一些地區,最可怕的刑罰之一就是將犯人置于膜翅昆蟲動物之中,或稱螞蟻,螞蟻往往百萬只地成群移動。它們一路上能把一切都吃得干干凈凈,一頭馬也不過需要48小時便能被啃噬一空,只剩下一副骨骼。在18世紀中葉,摩洛哥還存有這種“螞蟻刑”,而在巴西、烏拉圭和幾內亞以及亞里桑那的部分印第安地區,一直到19世紀末仍然有類似的刑罰。
但是對動物行刑的難以想象的迷戀,恐怕無人堪與羅馬人相比。羅馬曾盛行一種被稱作“勒索死”的刑罰,這是一種溺刑,但是在溺死之前,羅馬人將犯人連同一只猴子、一只公雞、一只狗、一只貓以及一條蛇一道放入皮袋,再將袋口用線縫好。當然,之所以選擇這些動物,那都是有著嚴格的象征意義的,然而關鍵還是在于要讓這些動物在犯人身上留下深深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