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功臣與功狗

1950年12月17日，是北大52周年校慶日，臺北舉行紀念會，曾任北大代校長的傅斯年在演說中有幾句話調侃自己，說蔣夢麟先生的學問比不上蔡孑民（元培）先生，辦事卻比蔡先生高明；他自己的學問比不上胡適之先生，辦事卻比胡先生高明。最后，他笑著批評蔡、胡兩位先生說：“這兩位先生辦的事，真不敢恭維。”

走下臺后，蔣夢麟笑著對他說：“孟真，你這話對極了。他們是北大的功臣，我們兩個人不過是北大的功狗。”過了三天，傅斯年在臺北去世，十天后，蔣夢麟在當地報紙上發表《憶孟真》以哀悼，文中披露了這件事。

從傅斯年的話里，可以聽出，每個功狗侍奉一個功臣。

這個說法，出自傅斯年之口，不光蔣夢麟多有感觸，同時代好多人也是認可的。蔡、胡二人，最大的毛病是情面軟，只要學生請托，蔡先生不管是找工作還是出國留學，都會寫條子介紹，以致民國年間，政府及學術部門的負責人，接到蔡先生的條子都不免頭痛；不辦吧，蔡的名氣太大了；辦吧，蔡的條子太濫了。胡的情面軟，也是有名的。用他自己的說法是，他是沒有辦事能力的，蓋因“長于婦人之手”，是寡婦母親把他帶大的，從小優柔寡斷，沒有剛強的意志。

（摘自《齊魯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