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張 瑞 田 地
資本運作 資源整合傳媒數字化突圍之路
文/張 瑞 田 地
根據199it.com數據:2012年互聯網廣告場規模達到800億元,超越紙媒成第二大廣告媒介;加之國外傳媒巨頭們紙媒發行量縮水,不管是被逼著轉型,還是瞄準了數字廣告那塊巨大的肥肉,傳統媒體都有向數字化轉變的急切動機。
羅蘭貝格同時發布全球文化產業50大企業研究報告指出:從生存現狀看,傳統文化產業受新媒體和技術的挑戰異常嚴峻。報告認為,對于傳統媒體而言,廣告收入受到新媒體的嚴重侵蝕,盈利能力削弱;對于內容消費而言,原有的商業模式被互聯網和新技術顛覆,規模受到嚴重削弱。鑒于此,傳統文化企業必須通過收購兼并、合作或自建的方式引入新媒體作為原有渠道的補充和替代,改變現有的業務模式,引進新技術。
我們也看到過很多傳統媒體向數字化轉型的嘗試,但似乎不得要領。《The Daily》之死對于那些正在籌謀數字化轉型的傳統媒體更無疑是一記悶棍。
信息技術等先進科技的迅猛發展,改變了人們獲取及發布信息的習慣,為出版業帶來了一場數字化革命。利用數字技術對信息進行記錄、儲存、呈現、檢索、傳播、交易,成為不可逆轉的潮流。對于傳統出版來說,數字出版并非“狼來了”,而是具有巨大的發展空間,是對傳統出版形態和樣式的全方位變革。
傳統出版面臨嚴峻的挑戰,單純靠紙介質一條腿走路已經不適應形勢的發展。但傳統出版并不會因此而消失,因為傳統出版者擁有最核心的資源——內容。因此,目前科技期刊作為傳播科學技術的重要陣地,相對于網絡等傳播媒體,在科技信息傳播上仍有較大優勢,起到其他傳播途徑所不能替代的作用。但是為了適應數字化發展趨勢,科技期刊還需要探索更多的立體化出版模式,變挑戰為機遇。
黨中央國務院在《關于深化非時政類報刊出版單位體制改革的意見》(中辦發[2011]19號)中做出重要部署,深化非時政類報刊文化體制改革,組建期刊出版傳媒集團,促進文化事業全面繁榮和文化產業快速發展;同時,國家新聞出版總署相繼出臺了《關于加快出版傳媒集團改革發展的指導意見》、《關于進一步推動新聞出版產業發展的指導意見》等一系列政策文件,并將加快期刊出版傳媒集團建設與發展納入了《國家“十二五”時期文化改革發展規劃綱要》和《新聞出版業“十二五”時期發展規劃》,支持力度不斷加大。
黨的十八大報告在“扎實推進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部分也強調“發展哲學社會科學、新聞出版、廣播影視、文學藝術事業”,鼓勵以數字化為代表的新興科學技術與傳統文化事業相結合,培育和打造新形態的文化產業,并集中優勢提升文化產業的規模和集約化程度,促進文化產業的專業化發展。基于文化強國建設、出版國際化和經濟全球化這一背景下的數字在線出版產業的研究、實踐和探索,其戰略意義極為深遠。
數字出版產業發展戰略研究是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推動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內在需求,是當前經濟發展的需要,是轉變信息時代經濟增長方式的新途徑,也是我國數字出版產業開展機制創新、產業升級、持續發展的重要保障。
轉型是大勢所趨,科技期刊的論文在線出版及全文數據庫建設的工作將在以后的轉型發展中日益突出其重要地位。
2012年以后,我國以項目帶動發展,在“十二五”期間推動實施了30多個國家重點項目,包括從數字創意、數字平臺建設、數字傳播渠道到數字產品研發等多個方面的工程,以保證數字出版的發展能落實到具體項目上。目前,批準建立的國家級數字出版基地已達到9家,其中有三四家傳媒機構在2年的時間內已經達到了百億級的產值。
學術期刊由于具有有別于其他媒體的獨特性,非常需要并且比較容易開展數字在線出版。學術期刊應順應數字出版趨勢,及時轉變辦刊理念,實現從單一紙質期刊生產轉變為內容提供商,從單一介質向跨介質出版轉變,為學術期刊的數字在線出版創造好的環境。
隨著網絡技術的不斷發展,國內外許多期刊實現了組稿、收稿,審稿、編輯加工到發排出版全過程的計算機網絡化處理,但由于體制的原因,目前中國大多數科技期刊不是獨立經濟核算單位,編輯部缺乏經營自主權,建設獨立網站一般難度較大。因此,河南《創新科技》雜志社作為一家獨立的綜合性科技期刊社,有必要建立綜合性、公益性的科技期刊網絡平臺,依辦刊者的意愿,提供開放存取免費全文和期刊稿件采編系統,實現在線出版和預出版,以大力推動其所屬期刊的數字出版資源投送服務進程,促進期刊界的可持續健康發展。
傳媒的數字化和網絡化是信息傳播與交流的發展趨勢,也是科技期刊自身可持續發展的要求。潘明佳、袁永正、邰文(2011)認為在新的學術交流體系中,提高知識的傳播速度和傳播效率已經成為傳媒發展所要面對的關鍵問題之一。
國外科技期刊網絡化數字化出版實踐較早,目前,國際主流科技期刊已全面實現編輯出版的數字化,世界前4大學術出版商——愛思唯爾公司(Elsevier)、德國斯普林格(Springer-Verlag)出版社、威立·布萊克威爾(Wiley Blackwell)出版公司、泰勒&弗朗西斯(Taylor&Francis)出版集團,著名科技社團的出版社(美國電氣電子工程師聯合會出版社、美國物理聯合會出版社、英國物理學會出版社和美國化學會出版社),為了縮短出版周期,于20世紀90年代中后期,相繼創建了集期刊稿件采編、文章在線發布(大部分為現刊和在線預出版)、全文數據庫、集成各類資源的一站式網絡出版平臺。如愛思唯爾公司(Elsevier)1999年投入商業運行Science Direct網絡出版平臺是全球最著名的科技和醫學全文數據庫之一,它整合了Elsevier出版期刊的全文、參考工具書、圖書系列以及其他信息資源,用戶可在線訪問24個學科的2200多種期刊、4000余種圖書,可查閱900多萬篇論文全文。國外出版商有獨立的網站,對內容進行深加工,能提供系內統內外超鏈接等智能服務,并能在線經營和管理(如讀者會員的管理、在線訂閱、在線支付等),并向純數字化期刊、移動終端、電子書博客等新媒體拓展。
此外,開放存取(OA,Open Access)出版的理念已深入人心,其主要精神是倡導為促進學術交流而免費獲取文獻,作者、政府及出版機構付費,讀者免費閱讀使用,使最新的科技知識得以傳播和應用,提高國家的創新能力。如美國學術出版與資源聯盟項目(Scholarly Publishing and Academic Resources Coalition SPARC)科學公共圖書館項目(Public Library of Science,PLOS)。
我國期刊的數字化發展已有十幾年歷史,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期刊數字出版產業規模越來越大。
我國期刊網絡化起步較晚,但發展卻相當迅速。1992年,中國科技信息研究所率先推出《中文科技期刊片名數據庫》,收錄了中文科技期刊僅600種,標志著我國網絡化期刊的萌芽。1994年4月,第一種中文網絡期刊《華夏文摘》的誕生標志著中文網絡期刊邁向新的里程。1994年,《電子信息與網絡雜志》在上海CHINA—LINK信息網絡上免費發行,是我國大陸第一種網上發行的網絡化期刊。此后,由國家教委主辦的《神州學人》期刊于1995年1月創刊,通過CERNET向全球發行。1996年,國家科技部組織實施期刊集中上網工作,從此,國內期刊網絡化正式步入正軌。2001年我國80%的科技期刊,特別是科技核心期刊都通過因特網進行全文服務,宣告中國科技期刊大規模集群上網時期的到來。2003年以后,開放存取出版模式開始實行。截至2007年,我國上網期刊已經接近7000種。有實力的科技期刊,如中華醫學會雜志社、中國科學等開始在網上創建自己的期刊網上編輯部系統,在線投稿與遠程編審系統相關軟件公司成立。我國期刊網絡化極大地提高了期刊的核心能力,為其不斷積累“知本”插上了雙翼,從而不斷提高其參與國際化的能力,在國際化進程中不斷充實、提高、發展壯大。
國內的期刊網絡出版主要有四種形式:一種是獨立建站,我國科技期刊通過自建網站進行網絡出版占有一定比例。據調查,中國科協所屬898種期刊中有448種通過自建網站實現期刊網絡出版,占49.9%;第二種是采用在線編輯審稿系統,實現網上在線投稿和遠程編審;第三種是加入到某個數據庫的網站中。中國萬方數據—數字化期刊群,中國學術期刊全文數據庫和維普中文期刊數據庫等就是數據庫機構建立的綜合性期刊平臺,在我國已基本形成了這三家信息服務商為主體的科技期刊網絡出版格局;另外一種是與國際著名的大型出版集團合作,近年來部分電子期刊擁有量較大的國際著名期刊出版集團如Elsevier, Splinger Link,Nature Publishing Group在我國期刊市場展開了激烈的競爭,國內已有不少科技期刊與國際出版商合作。
目前國內期刊中,獨立自辦網站的超過1000家。國內大型的網絡學術期刊數據庫有萬方數據資源系統、(同方知網)中文期刊數據庫、維普資訊、中國期刊網。2007年,我國期刊數字化出版的整體收入規模達到7.6億元。同比增長51.39%。首次超過紙質期刊出版的增長率。與部分歐美國家出版集團數字化收益在總收益中所占的比例達50%相比,我國數字化期刊收入僅是傳統紙質期刊收入的3%。在數字化過程中,很多期刊仍然停留在紙質期刊數字化的單純形態,沒有真正利用網絡化、新媒體的特質;在運營方面還沒有找到突破,與紙質出版不能達到實質性的互動作用,缺乏強勁的競爭力。
具體到河南來說,河南省的科技期刊尚未實現真正意義上的數字化出版,原因是科技期刊分散,大多數(90%)期刊是由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及專業學會協會主辦,沒有形成專業化、集約化出版,人力、財力和技術力量難以支撐網站的建設和維護,因此大多數期刊沒有自己的網站,或所建的網站知名度不高,搜索功能不強,所提供的服務單一。
由于各刊對信息系統的重要性認識程度不一,也對信息化建設形成障礙。有的期刊由于內部管理跟不上,即使建設了網站系統,也不能很好地利用;全省科技期刊的信息化建設能構成系統的不多,經常是局部性的,而不是全局性的,如只做網站,卻沒有實現內部管理的網絡化,或只實現內部管理網絡化,卻沒有網站系統;另外有國際化意識的期刊不多等。
我國科技期刊網絡化作為一種新時代的產兒,在蓬勃發展的同時也面臨著諸多問題,因為我國科技期刊網絡化還處在摸索階段,還無法進行全過程的智能化服務,在編審過程中還無法從投稿、審稿、編輯、出版到發行網絡化。
查國偉和張小俊認為一般的傳統科技期刊社集中程度低,所擁有的內容資源和資金都不足以獨立開展數字出版,或者成為一個獨立的內容提供商,只能一定程度地參與數字出版,從而缺少議價能力,利潤空間有限,導致積極性不高,沒有進一步對內容深入加工整合之后根據數字產品的特點來開發新的產品。大多數科技期刊社參與數字出版資源投送服務的方式止于出售電子文本。
數字技術廠商憑著對技術的掌握,在復雜的產業環境下不斷拓展生存空間,是當前科技期刊數字出版的主要推動力量,在科技期刊數字出版領域承擔起從內容整合到渠道搭建直至銷售的多重角色。這其中有的數字技術廠商是可以勝任的,有的顯得勉為其難。一方面由于無法進入內容的出版,這使數字技術廠商缺少對內容深度加工的基礎,另一方面只需要完成技術售賣便可以獲利,難以避免與下游讀者脫節。在實踐中也出現了技術提供商以獲取授權的數量而非實際的銷量作為發展目標的現象。同時他們在內容整理上存在較多的重復現象,開發浪費較大,有時還會出現侵權。

在交流過程中還無法構成由讀者、期刊、信息服務商、圖書館以及讀者構成的產業鏈。
產業鏈處于初創階段,還不完善,無法進行正常的產業循環,主要以數據庫產品和網上信息服務兩種經營模式為主,建立在傳統出版的基礎上,僅將傳統出版物數字化,是印刷版的重復,傳統出版資源再利用成為科技期刊網絡化的主要內容。所以,產業鏈間的合作亟須加強。
處于產業鏈上游的技術服務商對于數字出版的期望過熱,而傳統出版單位態度漠然;處于產業鏈中游的數字媒體提供商在數據整理上存在很大的相似性,開發浪費較大;而處于產業鏈下游的科技期刊主要是提供內容服務,與技術提供商或網絡運營商簽訂數字出版版權授權合同,通過售賣內容而獲得回報。在這樣的運營模式下,充當內容提供商角色的科技期刊出版單位只能獲得其中極小的一部分利潤,加之紙質出版物的利潤及讀者市場被數字產品分流,贏利空間不斷縮小,導致傳統科技期刊出版單位的可持續發展能力降低。
在我國,科技期刊的數字傳播渠道還是比較單一的,一些好的科技期刊數字產品開發了,如果沒有力量搭建渠道就會無緣市場,完全自身搭建渠道又意味著大量的資金投入和重復建設的可能。科技期刊的無線數字出版業務又都依賴為數不多的幾個基礎電信運營商,他們對此設立了相對嚴格的審批機制。
因特網的出現打破了傳統的信息獲取方式,使知識產權的保護問題變得更加尖銳、復雜。網絡出版物極容易被復制,復制件與原件一模一樣,而且復制幾乎沒有什么成本,這就使得網絡出版的版權控制更加困難。如何保護網絡出版物的版權,是困擾網絡出版發展的一個重要問題。目前比較流行的數字版權技術(DRM)是采用下載計費、數字底紋加密和硬盤綁定等措施實現對網絡出版物傳播范圍控制的。
數字出版是近年來發展的新興行業,我國的有關法律較國外相對滯后。為了與TRIPS協議保持一致,我國在2001年才在修訂的版權法中增加了數字版權;2005年和2006年分別頒布實施的《互聯網著作權行政保護辦法》和《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才為數字版權提供了更多的法律支持。高新技術的發展為數字化內容的制作和傳播帶來便利的同時,也為侵權盜版活動提供了方便;而內容發布的個性化、便捷化及閱讀方式的多樣性,都為內容的規范和監管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盡管數字版權保護技術可以對網絡出版物進行一些必要版權控制和管理,但網絡出版物形式多種多樣,制作技術手段不斷進步,硬件產品也是日新月異,很難形成一種通用的有效的數字版權技術徹底保護各種網絡出版物,并且使加密技術永遠不被破解。
丁巖認為傳統的科技期刊出版單位對數字出版認識不足,缺乏具有編輯出版業務知識、數字內容加工、數字媒體管理經驗及數字技術研發經驗的復合型人才,大多采取觀望、等待的態度,未能在數字化出版浪潮中主動出擊。其次,國內的科技期刊大多依托于高校和科研單位等,多屬于專業性學術性雜志,讀者群范圍窄,不能較好地實現贏利。因此,對數字化出版的資金投入和自主研發能力不夠。目前,我國掌握數字出版關鍵技術的主要是一些信息技術企業,而傳統出版單位習慣于內容生產,對高新技術主要是應用,以致在競爭中處于被動地位。
傳統期刊出版,雜志社處于核心地位。網絡出版興起以后,核心技術則掌握在技術提供商手中。對于雜志社來說,自己并不掌握核心技術和渠道,而且,技術本身也存在著兼容問題。網絡資源的共享面臨著包括黑客入侵、內部攻擊、病毒感染、信息污染、機密信息泄露等威脅,從而造成系統癱瘓,這些威脅會造成嚴重的經濟或政治損失。所以,在快速發展的同時還應該注重網絡安全保護。
另外,網絡出版本身還有一些技術問題懸而未決:高清晰顯示問題、數字版權保護問題、網絡傳輸問題、營銷渠道與技術模式結合問題等等。
科技期刊界已有越來越多的人認識到數字化出版是科技期刊的未來發展趨勢,傳統科技期刊向數字化出版方向轉型是大勢所趨,多元化的傳播渠道、快捷的傳播速度及便捷的信息服務將是未來期刊生存與發展的角逐焦點。
分析這種趨勢表明:科技學術期刊的編輯出版將更加廣泛、深入地利用網絡技術,其趨勢將是互動的(廣泛參與、交互)、移動的、敏捷的、全球的。我國科技期刊也將順應這種規律和趨勢,改革期刊出版單位體制,力爭把優勢資源相對集中;提高英文期刊國際影響力,建設以我為主的科技期刊發布平臺;建立全流程數字出版模式,全面提高中文期刊的辦刊水平;狠抓誠信建設,完善科研評價體系;加強編輯出版隊伍建設和制度建設,提高期刊編輯出版質量;參與國內外大的數據平臺,或與國際期刊集團合作;積極尋找與技術商的合作。
雖然我國科技期刊在網絡化發展中呈現出了一些優勢,但是,科技期刊網絡化是一個動態的、循序漸進的過程,我國科技期刊網絡化雖然實現的數量較大,覆蓋面較高,但是真正實現編輯出版全過程網絡化的期刊還不多,自主經營的更是寥寥無幾。
我國科技期刊管理部門很早就注意到這樣的發展趨勢,并及早部署產業發展規劃,以健全網絡出版管理制度,維護著作權權益,促進傳統出版和網絡技術優劣互補,培育科技期刊網絡出版產業鏈,搭建良好的網絡出版技術平臺,為科技期刊網絡出版提供良好的發展環境。
抓住科技期刊網絡化發展的機遇,我國科技期刊將實現飛躍發展,其重要意義和深遠意義不可小覷。
作為我國科技創新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科技傳播領域的重要力量,科技期刊應積極利用數字化和網絡化技術,轉變辦刊模式,擴大經濟收益;積極履行社會責任,更好地承擔起傳播科學知識、促進科學交流、推動公眾理解科學的歷史使命。
科技期刊順應了互聯網的發展方向,細分、集約、專而精。科技期刊的屬性和工作方式注定了其和互聯網結合是最佳的選擇。一方面期刊可以利用互聯網實現在線訂閱、收費下載、會議系統等功能,擴大期刊的經濟收入;另一方面,期刊可以利用互聯網與大的行業網站平臺、相關行業公司合作,雙方進行盈利分成,不僅拓展了期刊的盈利模式,還擴大了社會影響力,實現了社會效益。
為了向世界宣傳、展示自己的期刊,部分編輯部開始把期刊上網作為擴大期刊影響和促進國際學術交流的有效途徑。我國多數英文版期刊在積極籌建自身網站的同時,積極加入國內網絡出版平臺,或是加入國際著名出版機構的網絡平臺。
為了使進入網絡出版平臺的論文具有與其他世界主流在線科技期刊的“引用文獻”及“被引用文獻”的交叉鏈接和引證發現的功能,部分科技期刊申請國際DOI(Digital Object Identifier)號,提高了科技期刊在整個互聯網的可見度,促進期刊論文的全球化傳播,有利于期刊被SCI等世界主流文摘索引數據庫收錄。
但就總體水平而言,我國真正具有國際競爭力和影響力的期刊還很少,需要有更多的期刊達到國際領先水平,掌握科技成果傳播的話語權和主動權。
隨著科技研發、出版業、傳媒業和信息服務業等的迅猛發展,科技期刊的融合趨勢明顯增強。科技期刊出版等內容產業正逐漸被納入更為宏觀的科技信息服務業范疇。科技期刊出版業與科技信息服務業的高度融合,促進了內容提供商與信息服務商的緊密結合,正改變著科技期刊信息交流的行為模式。
回顧互聯網迅猛發展的這十幾年,我們認為,新聞出版領域率先受到沖擊的其實并非期刊,而是報紙。有些專家就曾經斷言,在21世紀頭十年的某一天,報紙將會徹底消失,為互聯網所取代。事實上現在早已進入了第二個十年,報紙依然伴隨著我們的文化生活,專家們的斷言顯然有些性急了。回過頭來看,為什么報紙會首當其沖?恐怕主要原因在于報紙的基本功能,即新聞性和即時性;但為什么又沒有如期消亡,又得益于互聯網信息的先天不足,即準確性和權威性。
在報紙的數字化浪潮之后,便是電子期刊的登堂入室,并且在不太長的時間里獲得了比報紙更多的成功。目前已經形成了若干頗具規模的期刊數據庫,將成千上萬的期刊加以數字化整合,通過搜索、挖掘、鏈接等新技術手段,為各類用戶提供豐富多彩的信息服務。更令人欣慰的是,其中部分企業已經逐漸摸索出比較穩定的商業模式,前期的投入開始獲得回報,步入了良性發展的軌道。相比之下,目前報紙還很少有類似令人振奮的消息。這種現象讓人們不由得琢磨,相比報紙,互聯網技術與期刊的契合度是否更高一些。
高新技術的飛速發展和普及應用,不斷給人們帶來一些美妙的體驗。毋庸諱言,目前內容提供者對于層出不窮的新技術的領悟、吸收、消化和應用仍然存在較大不足。數字報紙也好,電子期刊也罷,還基本徘徊于轉換了一種新的呈現方式的水平上。在理念、策劃、生產流程以及產品形態等諸多方面鮮有突破性成果。站在消費者的立場上,我認為我們所期待的數字化的新媒體,大約是可以在陋室之中和方寸之間,立體、動態乃至全方位領略大千世界,使人類的所有感官能夠為五光十色的高科技信息所擁抱。即使這個目標短期內還難以實現,我想至少應該成為我們出版人,尤其是期刊出版人鍥而不舍的崇高追求。當然這個探索不免會遇到許多的困難,其過程也必然充滿艱辛,但是我們相信這種探索結出的果實,其每一個里程碑式的突破,帶給消費者的都將是無比的快樂。既然人們認為期刊與新技術的契合度更高一些,那么期刊的創辦和經營者就理應當仁不讓,力爭在創新創造過程中作為社會公眾不斷提供快樂體驗的先行者。
進入信息化時代以來,對出版人而言,技術環境和消費者的偏好的確發生了顯著的變化,但也沒有必要把期刊數字化轉型看得過于神秘。因為無論如何轉型,出版人的基本責任,出版物贏得市場的基本內在規律并沒有也不會發生根本性變化,也就是說,依然要依靠控制資源的能力和不斷提供優質產品打天下。其實近些年來,全世界的期刊業都在做著差不多的事情,如果存在差距,無非是誰聚集的內容資源更多,誰提供的服務更好而已。因此,實現目標的路徑可能會有所不同,但終將殊途同歸。
根據工作實踐,我們一直堅持一個觀點,即從國際視角觀察,由于傳統出版基礎的巨大差異,過去若干年歐美出版業的數字化,包括期刊業在內,主要走的是“內生型”轉型之路。所謂的內生型是指在傳統出版時代,西方發達國家已經形成了若干全球化的出版巨頭,完成了專業分工,鋪就了市場網絡,可以依靠自身的實力,較為從容地完成數字化轉型升級,具體有以下表現。
第一,通過市場的力量整合內容資源。從表面上看,近些年的確有不少國際大牌期刊出現了發行量下滑,降價促銷,甚至停刊出售等情況,像《商業周刊》、《電視指南》、《奇幻》雜志,竟然以一美元的象征性價格掛牌出售;《讀者文摘》、《閣樓》申請了破產保護;《亞洲周刊》業已停刊;《生活》、《新聞周刊》則放棄了紙質版發行。但實質上這恰恰是國際期刊龍頭企業在借助市場的力量實施全球范圍的內容和用戶資源整合。《新聞周刊》就把數字版的雜志更名為《全球新聞周刊》,采用統一的版本向全球進行多終端數字內容發布。
第二,通過資本運作整合內容資源。2012年9月德國鮑爾公司收購了澳大利亞最大的雜志出版公司ACP,一舉囊括了80種面向澳大利亞和新西蘭的主流期刊。
第三,通過創新經營模式整合內容資源。赫斯特和新聞集團等5家出版商聯手設立合資公司,將39種優質雜志打包成數字版,并開發出面向平板電腦、電腦用戶等的一站式訂閱應用程序。
第四,通過構建超級平臺整合內容資源。已擁有《細胞》、《柳葉刀》等2000多種期刊的愛思唯爾集團,專業性和權威性可以說在全球范圍內無出其右,業已成為醫學科技、醫療教學、醫藥研究機構不可或缺的高端信息來源庫。
以上我們看到的資源的整合,就發生在過去的十幾年當中,是從容不迫完成的。
從國內的視角觀察,由于傳統出版產業的基礎相對薄弱,加之體制機制的局限,我國期刊業的數字化轉型升級比較可行的選擇是走“外聯型”道路。所謂的外聯型是指我國期刊業需要主動打破行業、領域、體制以及地域,力爭在比較短的時間內形成聯合、合作乃至深度融合,在打造合格市場主體的同時,借鑒國際同行數字化轉型升級的成功經驗,走出具有中國特色的整合內容資源、提供消費服務的數字化轉型升級之路,以盡快縮小與發達國家的差距,甚至力爭在某些個別領域實現超越。
依據上述的觀點,結合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我認為可以選擇以下切入點,推動我國期刊數字化轉型升級。
首先,積極探索通過資本運營方式提升資源整合能力的途徑。近些年我國部分圖書出版企業已開始通過資本運營壯大自身實力,相比之下期刊業的步伐顯得比較遲緩。據了解目前僅有現代傳播和財訊傳媒完成了香港上市。我們并非主張所有的期刊企業都去上市,但是資金短缺給期刊業數字化轉型帶來困擾卻是不爭的事實。2014年期刊出版單位轉企改制工作還將進一步深化,借助貫徹落實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精神的東風,具備條件的期刊企業應抓緊股份制改造,建立真正意義上的現代企業制度。文化產業快速發展的經驗表明,資本的聚集將為海量資源、適用技術以及高端人才聚集提供極為重要的條件。
其次,以開放的心態尋求優勢互補,實現強強聯合。數字化期刊必然是多媒體融合的產物,加強行業間協作,特別是加強與高新技術企業的合作,是期刊出版與科技融合發展的必由之路。在過去幾年里,時尚傳媒通過與技術公司合作邁出了數字化轉型的步伐,其產品已經跨越并覆蓋了電影電視、話劇廣播、移動網絡等多種媒介形式,尤其是與中國移動、中國電信閱讀基地合作的手機閱讀產品,在時尚類期刊的下載類排行榜上處于領先地位。
第三,善于策劃具體項目,爭取國家政策支持。項目帶動是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推動傳統出版數字化轉型的重要手段,據了解,目前進入總局新聞出版改革發展項目庫的期刊數字化項目還比較少,反映出期刊企業利用國家政策加快企業轉型發展的意識相對薄弱,項目策劃能力還不夠強。通過項目開發,整合數字出版資源,將成為許多期刊企業快速轉型升級的利器。
第四,善于借鑒他山之石,走適合自身特點的轉型之路。正是基于這樣的一種考慮,2012年下半年,原新聞出版總署的科技與數字出版司、新聞報刊司、圖書出版司、產業發展司聯合啟動了傳統出版單位數字化轉型升級示范活動。2013年7月在全行業確定了70家轉型示范企業,包括20家期刊企業,其中既有實力比較雄厚,可以在產業鏈中發揮龍頭作用的期刊出版集團,也有在數字產品研發和營銷模式創新中具有特色的中小期刊企業,目的是提供可學習、可借鑒,甚至可以復制的樣板,幫助眾多期刊、出版企業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尋求適合自身的角色定位。
第五,注意著眼于呈現方式的多元融合,在產品和服務創新上多下工夫。2013年新聞出版總署與國家廣電總局完成機構整合,從管理體制上消除了媒介融合的頂層隔閡,為期刊加速多媒體化進程提供了更好的宏觀環境。互動排版、MPR、二維碼等各種新型技術使內容呈現方式多元融合成為可能。在期刊數字化進程中將聲音、圖片、視頻融于一體的產品也將不斷涌現,伴隨4G技術的普及應用,數字期刊的新產品、新樣式,必將在移動網絡和智能化終端上獲得更加廣闊的發展空間。兩大主管部門的整合還將產生前所未有的客觀效果,就是傳統期刊企業可以更加順暢地與廣播影視企業展開合作,為期刊數字化選擇更為適合的內容發布形式,以及吸引更多廣播影視制作和高新技術的人才加盟,從而在數字期刊多個環節獲得更多的新理念、新技術和新樣式,為廣大消費者提供更加獨特的精神食糧和更加美妙的文化體驗。
(作者單位:河南《創新科技》雜志社、河南教育學院)

刊
一般有三種形式:一種是獨立建站,通過互聯網建立期刊網站,提供數字化內容和服務,國際高水平期刊自建網站的典型代表如世界知名期刊《自然》(Nature)與《科學》(Science)等是學術期刊自建網站的成功范例;第二種是由大型出版集團出版,像愛思唯爾的Science Direct和施普林格的Springer Link數據庫平臺;另外一種是由學會出版,即由某個學會如英國物理學會、美國化學會出版社出版的網絡期刊。例如英國物理學會全世界有5000個用戶,遍及106個國家,通過互聯網覆蓋全世界200多個國家和地區,2004年被點擊1500萬次,全文下載491萬次。目前,該學會自1874年成立以來131年的過刊已全部全文上網,規模達到超過150萬頁的物理學文獻。出版速度快,網上出版可快至20天,平均2-3個月或更快,New Journal of Physics的最快紀錄只有25小時。IOPP期刊的多媒體附件、免費附加“活”的公式、數據庫、彩色圖片或動畫電影片段等,為作者向讀者充分展示其研究結果和過程提供了有效的發布平臺。又如美國化學會(ACS)2002年啟動了ACS Paragon System,實現了作者在線投稿、評議人在線審稿的過程。ACS的編輯出版自動化并不限于此,更多表現在文章提前在網上發表,以及文獻的電子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