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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乃上品

2014-05-14 09:54:26十里菱歌
桃之夭夭A 2014年4期

十里菱歌

二殿下你肩上一只鸚鵡,手下侍衛無數,兼且儀表堂堂,風雅無雙,像你這么好的一個漢子,我怎么可能放過……嗯,我一定能將你賣個好價錢。

一、收起你色瞇瞇的眼睛

城門古道,我在西風中翹首遠望,等待那策馬而來的歸人。

羽沙國中午的太陽很猛,我身旁一名同樣在等著人的婦人好心勸我:“姑娘,你歇歇吧,這日頭這么烈,曬傷你這身肌膚就不好了……”

我堅決搖頭:“不,只要還沒等到他,我就一刻都不歇?!?/p>

婦人又勸了我幾句,見我依然故我,便連聲嘆氣,不勸了。

等到日落西山,平地起了陣陣寒風,我冷得直哆嗦時,城門外終于出現了一道身影,不是策著白馬而來,那人步態閑散地走著,斜斜的夕陽里拉出一道修長的影子,因逆光我一時看不清他的臉,卻看到他肩上馱著一包東西。

總算等到你了!

我搓搓手臂,笑中帶淚地奔過去,同時火速掏出袖子里的宣傳單:“歡迎來到羽沙國!公子,我們家客棧有溫泉有按摩,有十二時辰餐飲服務,位置環山繞水,環境清幽,是所有觀光人士的不二選擇,如果您入住天數超過十天,我們還可以給你打個九折……”

我嘰里呱啦地說著,那婦人跑慢了兩步,此時一臉糾結地捏著手中的自家傳單:“子桑嫚兒,不就為了和我搶一個客人,你至于么……”

我咧嘴對她笑笑:“同行如敵國,如今羽沙國的旅游行業競爭太大,我也是被迫的啊?!?/p>

我已經寸步不移地在烈日的城門下等了一整天,現在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旅客,怎么可以讓給你?

那婦人接收到我眼里傳達的信息,小聲嘀咕道:“老板早就告誡我千萬不要和你搶客人,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說罷就灰溜溜地走了。

沒有了競爭對手,我終于有空仔細打量起我這位客人。一襲天青色的淡雅袍子,兩鬢的發絲松松地綰到腦后,用一支青玉簪定住,挺直的鼻梁,溫潤的雙眸……我捂住心口,一時間有些呼吸不順。專業拉客十余年,今天竟被我拉到了一名美、男、子!

而且,一看就是脾氣很好,很恭謙溫馴的那類。

我瞧著他,嗓音不由自主放得更輕更夢幻了:“公子,對于你這樣的貴客,我們客棧還有一款特別套餐……”

“嘎嘎,收起你色瞇瞇的眼睛,別想染指我家小甜甜!嘎嘎……”一道粗啞的聲音突然橫空插入。

我呆愣地偏頭一瞧,這才發現方才日光陰影里,美男子肩上的那一包東西不是包袱,而是一只蹲著的鸚鵡。這只鸚鵡的體型比普通的肥好大一圈,看上去就是一坨圓滾滾的球,渾身的毛油光水亮的,此時正偏著一顆滑不溜秋的小腦袋,一臉警戒地盯著我。

我驚了,轉頭直視美男子:“這位公子,你家這只鸚鵡值錢啊,會說這么多人話……”

男子并未答話,一雙清澈宛若泉水的眼睛靜靜地盯著我,眸底隱約有一抹光亮流轉而過。

我客氣地微笑著,不料等了老半天,他仍是沒有開口,那只鸚鵡“嘎嘎”兩聲,又發話了:“我家小甜甜不說話嘎,你有啥事問爺,爺和小甜甜心意相通,幫小甜甜回答嘎!”

聞言,我微微有些發怔,隨后心底涌上一股悲憫——可惜了可惜了,這么一名風姿翩翩的美男子,竟然是個啞巴!我驚奇地瞅著他肩頭上的那只鸚鵡,轉念一想,他應該是哪里的有錢少爺,自己說不了話,便請人訓練鸚鵡幫自己表達。

我行走江湖多年,怪事也見過一些,只要有錢賺,我便不管他是魑魅還是魍魎。我整頓好臉上的震驚,笑盈盈地遞上傳單:“那么請公子看看,我們客棧也有好幾種,你喜歡哪個……”

美男子接過傳單,卻看都不看一眼,一雙眸子由始自終都清風細雨地落在我身上,而后微微側開臉,看他那模樣,似乎有點“非禮勿視”的意味。鸚鵡撲騰兩下翅膀,下巴抬高,鄙夷道:“我家小甜甜說,姑娘你這衣裳太暴露了嘎!”

我低頭審視自己,上身一件紫金色的抹胸,下身一件銀白色的低腰長裙,頸子和手腕上都環著一竄鈴鐺。我抬頭笑了笑,對美男子解釋道:“公子是第一次來羽沙國吧?我們這里氣候炎熱,姑娘家都是這樣穿的……”

“不知廉恥!水性楊花!”那鸚鵡突然飛了起來,繞著我和美男子打轉,轉了幾圈后停在我的頭上,“不過爺喜歡……嘎!這里俯瞰下去,大波波……”

我被突然停到頭上的鸚鵡驚了一驚,回神后猛然聽見它說了什么。我穩住抽搐的嘴角,問:“這句話……是你家小甜甜說的?”

“不!是爺說的嘎!”

羽沙國民風開放,敢穿出來就不怕人看,調戲這碼子事嘛,我偶爾有遇到,但說到被一只鳥調戲,這就真真是第一次了。

我一邊猛地伸手去頭上抓住鸚鵡,將它死死攥在手里,一邊笑盈盈地望著美男子,客氣地問:“那么請問這位公子,挑好客棧了嗎?”

鸚鵡在我手里“嘎嘎嘎”地死命掙扎,美男子看著它,神色有些擔憂,往前走一步像是想救它,然而我把胸一挺,美男子就耳根羞紅地退回去了……哼,對付你這種別國來的文人雅士,姐姐我最有辦法!

“嘎嘎,小甜甜說,隨姑娘推薦……靠!大波波你放開爺,爺都掙掉毛了嘎!”

二、把我們二殿下還來

既然隨我推薦,那我就不客氣了。

將美男子帶進一處別苑的廂房,順便將手里的話嘮鸚鵡往里面一拋,我說一句“有需要盡管吩咐”后,便迅雷不及掩耳地關上房門。

拍拍手,我對門外候著的柳大娘道:“又搞定一個,請給錢謝謝?!闭f完手掌在柳大娘面前攤開。

柳大娘笑得眉飛色舞:“這次的貨色不錯,喏,給你多兩錠銀子當獎勵,下一次有好的還要送來我這里啊。”

“一定一定?!眻蟪瓯认胂笾械囊S厚,我也笑得桃花朵朵開,湊過去叮囑柳大娘:“別說我不告訴你,他那只鸚鵡可能比較礙事,你動手的時候,記得先把鸚鵡解決了……”

柳大娘開的是黑店。我是一個人販子。

近年來,羽沙國在耶律氏皇族的統治下可謂民不聊生,做正當行業所賺的銀兩都還不夠交重稅,供那些窮奢極侈的皇族享樂,于是很多良民都被逼上了梁山,操起大刀來當強盜。我一向是個追逐時尚的人,見狀,便果斷加入了柳大娘的黑店行業。

平日里我站在城門前拉客,專門挑那些來觀光旅游的外地人,將他們騙進柳大娘的客棧去投宿,然后從柳大娘這里得到報酬。我一般不會問柳大娘將那些客人怎么了,皮相好一點的可能會在當夜就被熏暈,轉賣青樓,有錢一點的可能會被搜刮個干凈,再賣做苦力……柳大娘唯一應允我的,是她不傷那些人的性命。

將柳大娘的打賞揣進兜里,我樂呵呵地去酒樓吃了一頓,將錢散得差不多了,再心滿意足地回我的小茅屋睡大覺。

好夢正酣之際,我小茅屋的房門“砰”的一聲突然被人踹開!

我背對門口躺著動也不動,打了個哈欠道:“各位好漢,我這里沒錢,你們去別家吧……”正是因為如今盜匪橫行,幾乎每晚都有人來例行打劫,我的錢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自己敗光總好過給別人搶去。

照以往的經驗來看,只要我報出這句,盜匪們就會回答一句“哦,對不起,打擾了,我們明晚見”就走了,然而今晚我等了許久,卻沒聽見別的動靜。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刷刷刷——!”

才一坐直,兩柄亮晃晃的大刀頓時擱上我的脖頸。

我瞪大眼睛:“等等!各位大哥你們這樣不符合規矩……”我吃驚地看著眼前一字排開的漢子們,每人都一身輕甲兼且腰側配了大刀,我心下更加驚奇,如今的盜匪都統一制服了?真是敬業啊……

“妖女!把我們的二殿下還來!”為首的那個上前一步,痛恨地盯著我道。

我更加一頭霧水:“啥?啥殿下?”

他道:“我問你,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一位帶著鸚鵡的俊秀男子?”

我點頭:“這位哥哥你真是神機妙算。”

這位哥哥臉上的表情更悲憤欲絕了:“那是我們雪衣國的二皇子殿下!殿下讓我們別跟那么緊,于是我們退開在十里之外,不料今晚下榻的時候卻聯絡不上殿下了……有人看見你曾和他在一起,說!你把我們殿下弄到了哪里?”

我呆愣地眨了眨眼。不會吧?那個啞巴男竟然是雪衣國的二皇子?我竟然將雪衣國的二皇子賣了?

心里暗呼一聲死定了,我只求柳大娘別這么快就將他轉手出去。

兩把大刀威脅地往我脖子上壓了壓,寒氣逼得我一陣哆嗦,急忙撲下床去求饒道:“這位哥哥饒命??!我馬上帶你們去找他!”

三、小甜甜是被大波波賣掉的

等終于找到傳說中的雪衣國二殿下——雪白川的時候,我哭成傻逼的心都有了。

只見一個廂房之內,他姿態閑散地臥在窗前的軟榻上,窗外杏花開得熱鬧,而他的衣裳卻穿得薄涼,一襲天青色的外袍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扒了下來拋在了地上,身上僅剩一件白色單衣,更要不得的是他這單衣還很凌亂,交襟半敞開,露出一抹精致的鎖骨和一大片光潔的胸膛。

這里是青樓。

四五個三十四歲的寂寞老女人圍著雪白川打轉,一邊摩拳擦掌一邊“嘿嘿嘿”笑得很黃很邪惡,而雪白川微微垂著頭,發絲散下來遮住臉龐,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很虐很顫抖。

不遠處,鸚鵡被人用一只臭襪子塞住了嘴巴,綁住一只腳倒掛在桌子底下……

簡直喪心病狂!簡直喪盡天良!

“禽獸!放開那只帥哥!”我三步并兩步地奔過去,一把撥開將雪白川團團圍住的三四個老女人,拾起地上的天青色外袍往雪白川身上一披,三分安撫七分憐愛地拍他的肩膀,“二殿下,我來救你了,不怕不怕……可憐啊,我明明已經幫你安排好了住宿,怎么才幾個時辰不見,你就淪落到了青樓……”我裝模作樣地感嘆,“憤怒”的視線一掃,手指向那幾名呆若木雞的老女人,“明顯就是你們幾個合伙將二皇子賣掉的……來人??!將她們拿下!”

雪白川是啞巴不會說話,能不能把事情撇干凈就要靠我的演技了!

不用我多說,破門而進的侍衛們一看到自己的主子被幾個老女人這般“凌辱”,早就怒不可遏地抽出了腰間的大刀。夜半踢門之事在羽沙國并不罕見,老女人們雖然吃驚,但第一反應是求饒,不辯解,這就相當于默認事情是她們干的。

我正要松一口氣,手背卻被人輕輕按住,我驚愕地轉頭,對上雪白川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睛。他不贊同地對我搖了搖頭。

是不滿我栽贓嫁禍的意思嗎?

我假裝破譯不出,呆滯道:“啊,搖頭?殿下你的意思是不要放過她們是嗎?對,我也覺得她們罪不可恕……”

雪白川突然輕輕一笑,依舊不輕不重地按住我的手背,薄唇一掀,道:“不是她們,將我賣掉的另有其人?!?/p>

嗓音沉沉如流水,流進我的耳朵里卻如同響起了一道驚雷。

我吞吞口水:“你……不是啞巴?”

“妖女休得放肆!”侍衛小隊長聞言急匆匆地跑過來,按著腰間的大刀怒瞪我,“誰說我們二殿下是啞巴?”

另一名侍衛將飽受酷刑煎熬的鸚鵡解救下來,被襪子臭了半晌,鸚鵡搖搖欲墜地一邊飛一邊道:“嘎嘎……大波波你好蠢!小甜甜只是比較寡言……有伶牙俐齒的本神獸大人在他身邊,他懶得開口說話而已嘎!”

懶得開口說話?二殿下你這愛好和植物人差不多啊。

我干笑,鸚鵡飛到侍衛小隊長肩上停住,朝著我一個字比一個字音調高地“嘎嘎嘎嘎”地奸笑了幾聲,突然偏著腦袋對小隊長道:“報告隊長嘎!小甜甜是被大波波賣掉的嘎!”

……我笑不出來了。

小隊長一愣,大刀一抽往我脖子上一擱:“就知道你這妖女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脖子僵住,眼珠子滴溜溜地往下瞥:“這位哥哥,大家都是斯文人,你別動不動就耍大刀好不?”小隊長臉漲得通紅,我無辜地望著雪白川。雪白川一記示意的眼風下,小隊長憤憤不平地將大刀撤了,我仰頭望天想了想,猛地跪倒在地上,擠出兩滴眼淚抱住雪白川的大腿道:“謝殿下不殺之恩!民女這輩子為奴為婢做牛做馬在所不辭!”

四、二殿下你大膽地睡

我就只是按照戲本子里的那樣,意思意思地說一說,認真你就輸了。

誰知雪白川卻比誰都認真,他扶起我,指腹觸到我手臂上的赤裸肌膚時一頓,而后脫下我剛剛為他披上的天青色外袍,動作輕柔卻兜頭兜臉地罩到我身上:“好,倒也不用為奴為婢做牛做馬,只是我現在不信任你們羽沙國的客棧,你讓我到府上暫住一段時間便可……姑娘,敢問你的芳名是?”

我第一次聽他說這么多話,只覺得他語氣和煦如春風,哄得我很受用,我便擦了擦眼角那兩滴淚,笑嘻嘻地回答:“姓子桑,名嫚兒。”

至于我的“府上”,你要來住便來住,只要你住得下去。

雪白川把尾后跟著的那一竄侍衛屏退,只帶著鸚鵡一只來到了我家。當我那間搖搖欲墜的小茅屋映入這一人一鳥的眼簾時,人“呃”了“呃”,鳥“嘎”了“嘎”。

我輕車熟路地推開房門,經過昨晚侍衛們那一踹,我這房門一推就倒了,我十分淡定地把它扶起來,笑容滿面地對雪白川做了個“請”的姿勢:“請進請進,請坐請坐?!彪m然我的小茅屋只有床板一張,但只要擠一擠,相信還是坐得下的。

雪白川沉默良久:“子桑姑娘,這就是你住的地方?”

“是啊?!?/p>

我笑瞇瞇地點頭。

鸚鵡瘋狂了,一邊在我屋內飛來飛去,將茅草拍得簌簌響,一邊凄厲地尖叫:“嘎嘎!人間慘劇嘎!催人淚下嘎!”

我嘖聲搖頭,道:“二殿下別看我這件茅屋簡陋,此乃防盜防偷防搶的最高境界。你現在還沒有機會體會,等晚點你就知道了?!?/p>

說完我將他推到床板之上,羽沙國終年炎熱,我的床就只有一張床板沒有被褥,我貼心地道:“二殿下你大膽地睡,夜里要是覺得冷就抱緊我?!?/p>

雪白川臉色有剎那的不自在,將臉撇開半晌,問道:“子桑姑娘,今晚你也睡這里?”

我挑眉作訝異狀:“當然,二殿下你看我這房子還有別的床嗎?”

他嬌生慣養的又是一國皇子,我不可能讓他睡地板,我身為主人又沒有受虐傾向,要我犧牲自己去睡地板我又有些狠不下心,思來想去,幸好我不是養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名聲于我如浮云,和他睡一晚倒是沒有什么的。

那只鳥飛著飛著不飛了,停在雪白川肩頭上道:“小甜甜你今晚要小心了嘎嘎,說不定大波波會趁機向你伸出魔爪的嘎嘎……”

我隔空虛虛地甩了鸚鵡一巴掌,用鄙視的眼神道:雖然你家主子秀色可餐,但我也不是這么不講情調的好么。鸚鵡很配合地抬起一只翅膀捂住臉頰,撲倒在雪白川的肩膀上嚶嚶假哭。

雪白川正在沉默出神,沒留意我和他家這只二貨神鳥的這一來一往。

我想了想,蹲下身子,仰起頭來真誠地望著他的眼睛,含情默默道:“二殿下你放心,如果我真的一時忍不住毀了你的清白,事后我會對你負責的?!?/p>

我完全是開玩笑的心態,雪白川聽見后卻剎那間僵了身子。

靜了半晌,他開口道:“子桑姑娘,你對男人……從來都是這么隨便的嗎?”

我撲哧一聲,當然不是,我平時都忙著賣男人,哪里有心思來對男人隨便?不過既然他都這么正經地問了,我便也很假正經地回答:“二殿下莫非是嫌棄我了?你也知道,我們這里氣候的原因,女子的服飾都是這般……”我憂傷地嘆氣,“若殿下嫌我不自愛,我今晚睡地下就行了,免得壞了殿下的名譽?!?/p>

說完我拍拍身下的茅草,就要坐下去。

“別。”雪白川制止地扶住我的手,“我沒有這個意思……對不住,嫚兒,總是我不好。”

他這聲“嫚兒”喚得既柔且輕,我心尖顫了一顫,抬起眼來看他。他的容色還是有一絲不太坦然,但卻正視著我的眼睛沒有閃躲,眸光溫暖清澈如春天里融化的雪水。

我也柔柔地笑了回去:“那……二殿下,我們現在可以睡覺沒?”

不是我猴急,而是我昨晚睡到一半被迫起床,帶著一大隊人馬連夜去找他,一整夜都沒合過眼。此刻若不是太過思念我這張小床板,我是萬萬不會使出悲情計的。

我懇求地望著他,他擱在我肩膀上的手頓了頓,像是壓抑著什么般,最后抬起來輕輕撫過我的發梢,緩聲道:“好。”靜默片刻,續道,“我會對你負責的。”

這話在我嘴里說出來是玩笑,在他這樣的男子嘴里說出來卻是承諾。不在意這些細節,我興奮地“嗷”了一聲,撲哧撲哧就往床板上爬。

“轟——!”

我床才爬到一半,本就搖搖欲墜的茅屋門猛地被人一腳踹飛。聽這動靜,我便知道打劫的又來了,我無奈地嘆一口氣,正打算回頭報臺詞,雪白川卻袖口一揚,將我擋在了身后。

他這種精神讓我十分感動,然而我一看他那溫文爾雅的樣子,便不得不將他的手臂扒拉下來,視線越過他對門口處站著的那一堆打劫漢道:“各位壯士,如你們所見,我這里空空如也,實在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拿來孝敬你們……”

帶頭的那個打劫漢吹了個口哨,笑得很是猥瑣:“不是還有你這個小美人么?”

我作慌張狀:“大爺,萬萬不可??!我上有九十歲的老母下有零點九歲的奶娃,你要是強了我,那相當是殺了三條人命??!”

道上有個規矩,只可打劫不可取人性命。打劫漢聽了,思忖道:“那把你相好給我,他這副皮相肯定能買個好價錢?!?/p>

我作驚恐狀:“大爺,這個也不行??!你都說了他是我的相好,沒了他我沒法活,那就是四條人命了??!”

雪白川聞言怔了怔,原本對峙打劫漢時的審慎目光,投向我時添了幾分柔和。我在打劫漢看不到的角度對他彎唇一笑,同時搖了搖他的手,輕聲告訴他:“不用怕,這種場面姐姐見多了,四兩撥千斤就解決了。”

我覺得我這句話是極具安慰效果的,不料他聽了之后,射向打劫集團的目光卻驟然冰冷。

打劫漢出離憤怒了:“娘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子都餓了幾天了,今晚沒收獲就絕不收手!”他把手里的月彎刀向門框一橫,“你自己說,你有什么是可以給老子搶的?!”

我想了想,真誠地道:“或許,可以給你一只鸚鵡……”

雪白川不敢置信地扭頭看我。

我不管他,徑自抬起頭四面八方地找鸚鵡……啊咧,鸚鵡呢,鸚鵡怎么不見了?!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刀劍齊齊出鞘的聲音,不知什么時候,雪白川的侍衛們已經訓練有素地趕來將小茅屋圍住,而我尋覓已久的鸚鵡大人,正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侍衛小隊長肩上。我頓時熱淚盈眶,鳥啊鳥啊你真是太機智了,竟然懂得去搬救兵!

“你們死定了嘎!竟破壞了大波波和小甜甜的第一次滾床單……哦不,滾床板,嘎嘎……小甜甜,你說要怎么處置這些壞蛋嘎?”

我沒聽到雪白川出聲,但依他這小綿羊似的個性,頂多也就是一個押送官府。

一刻鐘后,鸚鵡半瞇起一雙小眼睛,翅膀利落地往后一揮,模擬它家小甜甜此時該有的動作:“小甜甜說,剿了!這些欺負過嫚兒大波波的魂淡,一個都不饒!”

五、你叫烏雞白鳳凰

雪白川一聲令下,方圓幾十里內的山賊窩全都被肅清,這塊地兒的治安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改善。

每晚都有人來踹門,現在沒了,我總感覺缺了點什么,頭幾天晚上都睡得極不安穩。我那小床板就那么一丁點兒,現在多了雪白川,他的身形雖然不算健碩,卻也是個修長結實的成年男子,于是,我每每早上一睡醒來,總會發現自己以各種高難度的姿勢壓在他身上,不知他是徹夜沒睡還是比我早醒,反正我每天一睜眼,總能對上他無比清醒的雙眸。

他清醒著,卻任由我壓他,這真是一個奇跡。

鸚鵡也覺得這是一個奇跡,時常繞在我周身飛來飛去,羅里吧嗦地抱怨道:“大波波嘎,你是不是對我小甜甜下了什么蠱嘎,他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嘎嘎嘎,名門閨秀送上門來他都不理人家的哇,嘎嘎嘎……”

我一聽這個就不服氣了,雙手叉腰,抬頭挺胸道:“名門閨秀算什么,名門閨秀有我這么前凸后翹么,名門閨秀有我這么熱情奔放么。”

鸚鵡點頭:“也是嘎,你說你這身材,怎么無論穿了多少都像沒穿一樣捏,嘎嘎……”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衣裙,由頭到腳都包得密不透風——這是雪白川對我的唯一要求,要和他睡可以,要四肢壓著他也可以,但是睡覺前一定要把自己裹密實。羽沙國不賣這種禁欲系的服裝,他便特地命鸚鵡去命人從雪衣國買來。

我感傷地對鸚鵡兄嘆道:“二殿下他究竟是多不相信我的自制力啊……”

鸚鵡兄“嘎嘎嘎”笑得很惡魔:“說不定是掉轉過來嘎嘎……”

人和鳥是沒有辦法溝通的,與其被鸚鵡魔音穿腦,我不如去欣賞美男子。雪白川在這住了幾天,我的家具也漸漸地被他那班侍衛補了個齊全。我坐到茶幾邊上,倒了一杯茶喝,悄悄瞥向對面的他,好奇問道:“在看什么呢?”從今天早上開始,他便捏著一封信在鉆研,眉心越看越皺。

他將信擱下,眼底有著一絲憂慮:“我收到消息,五皇妹正在出兵西戎,西戎國界和這里相鄰,我擔心……”

他驀地停住不說了,我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接道:“你擔心你五皇妹會順路打到這里來?”

雪衣國的五皇女可謂大名鼎鼎,我雖然不太關心國事,卻也知道一點她的事跡。傳聞她雖然是個女子,卻比男子更為彪悍,十幾歲就掛帥出征,幾年來從無敗績。雪衣國之所以是七洲大陸的最強國之一,這名五皇女功不可沒。

真想不通如此生猛的一個女子,竟和雪白川是兩兄妹。

想到這場戰事,我禁不住有些擔憂,眉心還沒皺起,雪白川已經將手心覆上我的手背,淡淡一笑,安撫道:“你別怕,我在這,你總會無事的?!?/p>

我搖頭:“我不是怕……說真的,羽沙國在耶律氏的統治下早就已經腐朽不堪,換個政權也只是遲早的事,比起這個,我更擔心你?!蔽曳次兆∷氖?,“你是雪衣國的皇子,五皇女要是真的打來這里,我怕耶律氏會拿你當人質?!毕氲竭@層,我不知怎的便更加心慌,索性直接牽著他的手站起來,“所以,你還是趁早回國吧,別在外面晃悠了?!?/p>

雪白川遲疑道:“可我還不知道皇兄的部署……”

“皇兄?雪衣國的太子殿下雪無溯?”

雪白川頷首:“你知道?”

“有聽說過?!蔽掖鸬?。說起這個雪無溯,那真真是可以一手翻覆七洲十國的人物,素來以腹黑著稱天下,以奸險聞名世界?!澳闶腔首铀彩腔首?,為什么你回國還要事先問過他?”我疑惑地問。

雪白川神色為難:“說來話長……”

腦里靈光一現,我拊掌道:“我知道了!是不是傳說中的宮斗?我還納悶你為什么堂堂一國皇子會流落在外,連我這破爛小茅屋都住得下去呢,是不是你大皇兄削你的權,降你的職,將你流放,命令你永遠不得踏回故土?”

“嫚兒……”

“行,你不用再說了?!睋覍λ牧私猓退阏娴脑谘┮聡鼙M了虐待他也絕對不會承認,我干脆叫來鸚鵡,問,“你小甜甜在宮里是不是很沒地位?”

鸚鵡抬起翅膀做抹淚狀:“你看我就知道了嘎!其他皇子皇女的神獸都有名字,嘎嘎,一只鹿叫瑪麗蓮萌鹿,一頭狼叫長谷川小五狼……就只有我無名無姓的嘎嘎嘎……”

我略加思索,道:“從今往后,你叫烏雞白鳳凰?!?/p>

“……嘎?”

“你畢竟是雪白川的私家小跟班,在勢頭上怎能輸給別人了去?”我義憤填膺地握拳:“我們現在就啟程回雪衣國,去奪回原本屬于你家小甜甜的東西!”

六、換張床睡可好?

羽沙國位于七洲大陸最西,雪衣國位于七洲大陸最北,中間夾著一個西戎,也就是雪白川的五皇妹雪淺央正在打戰的地方。

我們不可回避地撞上了雪淺央的大軍,我心想雪白川在雪衣國也沒什么地位,這位彪悍的女將軍會不會給雪白川臉色看,然而實際上,這位女將軍只一臉興奮地握著我的手,連連問道:“就是你把我家二皇兄睡了?還不止睡了一晚?厲害厲害,佩服佩服……天知道我有多久沒聽過我二皇兄開口說話了……”末了大赦天下一般朝眾將士揮揮手,“兄弟們,我們痛宰西戎就夠了,千萬別犯到羽沙的地界,當是給我二皇嫂面子!”

誤打誤撞,我就這樣被迫當了一回救國勇士。

之后因為有士兵開道,去雪衣的路途便變得好走許多。當天際開始飄雪,隱約可見遠處一道山脈綿延起伏,雪白川拿出一襲狐裘要我穿上時,我便知道雪衣國到了。

入了皇城,我思索著要以什么樣的氣勢殺去找雪無溯理論,然而還沒等到我親自殺上去,雪無溯在得知雪白川已經回國了之后,第一時間便跑來了雪白川的寢宮。

“二皇弟,你回來得正好,這里有今年的糧稅減免提案,運河建設方案,西戎戰事開銷報告……就全都交給你了?!毖o溯使了個眼風示意,他身后跟著的一只白狐便輕巧地躍上桌,將背上馱著的一沓文書卸到了桌面上。

正在斟酌奪權計劃的我愣了。

雪白川依舊沒有開口,臉上掛著一副溫文謙恭的表情,我琢磨不出來這是哪一出,便急性子地開口問:“大殿下,你這莫非是傳說中的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真的倚重你這個二皇弟,又怎么會將他流放?”

“流放?”雪無溯挑眉,看了看雪白川,突然笑道,“二弟妹,你的想象力很豐富,將來在我雪衣國朝野,大概也是能勝任一個編劇人才的?!?/p>

我覺得我誤會了什么,急忙蹦到雪白川面前,抬頭盯著他問:“不是嗎?你在你國家不是爹不疼娘不愛,還要和兄長玩宮斗么?”雪白川深深地凝視我,而后搖了搖頭,我更加驚怔了,“那為什么我拉你回來,說要為你討回公道的時候,你沒有阻止我?”

雪無溯輕笑一聲:“是啊,為什么呢?”

拋下這意味深長的一句,他便施施然地離開了。烏雞白鳳凰蹲在籠子里,兩只翅膀抱著肚子嘎嘎壞笑,連聲叫道“大波波好蠢大波波好笨大波波胸大無腦……”白狐越過它身邊時偏著腦袋看了它一眼,下一刻便連著籠子把它叼了出去。

室內一時靜極。

我發現雪白川只有在我面前話才會多那么一點點,他抬起手來為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默了一默,沉靜地開口說道:“因為,我也想帶你回來雪衣?!?/p>

我欲哭無淚:“二殿下你想帶我回來你可以直接說啊,我會答應你的啊,你不說,我剛剛在太子面前那么一抽風很丟臉的哎……”

靜了片刻。

“……鸚鵡沒告訴你?”

“……這些話,你就不可以親口告訴我?”我這么一個放蕩不羈的女子,怎么就會攤上這么一個含蓄內斂的男子?

趁著現在時機正好,我索性一并問了:“二殿下,你為什么想帶我回雪衣?”

他牽起我的手,帶我往內室走去,撥開叮鐺脆響的珠簾,一張雅致的大床出現在眼前。他凝視著我的眼睛:“嫚兒,你那張床板實在不太舒服,以后我們睡這張,好不好?”

話已至此,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

我壞壞地咧嘴一笑:“睡這張的話,可以不用裹那么密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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